“連名字都不敢報的家伙,我看他根本就不會出場。”等到人走得沒影了,藤井知美這才惡狠狠地說道,她根本就不相信對方有什么實力,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家伙,如果真的代表櫻野高中上場,她一定會狠狠地羞辱他。
四谷隼人盯著門口看了一陣,收回目光來,說道“現在說這些并沒有意義,明天上午我們和潮田高中的比賽,知美,就由你一個人出戰,有沒有問題?”
“沒有,部長!”藤井知美大聲說道,她之所以那么驕傲,是因為擁有和驕傲相匹配的實力。
“至于后天,我們就會對上櫻野高中了,希望那個家伙不要讓我太失望了。”四谷隼人說著話,目中露出了一抹冷笑。
李學浩并不知道身后發生的事,事實上,他也不會關心。
一個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因為并不準備走遠,所以他只打算在附近看看。
這里是文京區,集中了不少國立、私立等大學和高中,素有文化教育區的美名。而且還有不少景點,諸如野球殿堂博物館、椿山莊花園、護國寺、鳩山堂以及東京巨蛋等。
但這些都吸引不了他,如果愿意的話,趁著一個人的機會,他是可以去游覽一番的,只是現在的他沒有什么興趣。
逛了差不多半小時,李學浩就回了“金田一”民宿,手機已經充了不少電,而且上面還有好幾個未接的電話,都是同一個人打來的。
而打來的人居然是福圓俊朗,這真是奇怪,他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出去了,能有什么事找自己?
李學浩猶豫了一下,卻也回撥了過去。
電話剛響一聲就接通了,福圓俊朗的聲音傳了過來,語氣里帶著不滿“浩二,剛剛為什么不接電話?”
“不好意思,教練,我手機在充電,人出去了。”畢竟對方是福圓直美的叔叔,李學浩就選擇性地忽略了他的不滿。
“是這樣嗎?那么麻煩你從我的行禮箱里把錢包找出來帶給我,我在……”福圓俊朗報了地址,距離“金田一”民宿并不遠,就在相距差不多五百米左右的一間咖啡館里。
李學浩不清楚他剛吃完了飯去咖啡館干什么,但出門忘帶錢包這點是真的夠粗心大意的。
“好的,我馬上就到。”應過之后,李學浩翻開福圓俊朗的行李箱,很快找到了他的錢包,鼓鼓囊囊的,他稍微打開看了一眼,居然有一沓厚厚的紙幣,全是5000円的,粗略估計都有五十萬上下了,他怎么在身上放這么多現金?
李學浩搖了搖頭,帶上錢包出了門,匆匆趕到了福圓俊朗所在的咖啡屋。
環境安靜清幽的咖啡館里,福圓俊朗并不是一個人,在他對面坐著的,還有一個女人。
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看起來風姿綽約的女人,她穿著一身職場ol裝,頭發高高盤起,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顯得很優雅,同時又有一股知性美。
雖然和之前見過的形象有些顛覆,李學浩還是一眼認出了對方,她就是陽海學園的劍道老師赤崎清羅,沒想到她也來了東京,要知道,陽海學園并沒有獲得全國大賽的資格,所以她無法帶隊來參加全國大賽,但是卻可以以私人的名義前來東京。
關于這一點,福圓俊朗瞞得真緊,剛剛吃飯的時候,他可沒有說過赤崎清羅也來了東京。
微微驚訝過后,李學浩走過去“教練,我來了。”
“你沒有跟直美說我在這里吧?”福圓俊朗一邊接過他遞過來的錢包,一邊問道,看也沒看,就塞進了自己的口袋里,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錢包里的錢會不會少了。
“不,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李學浩猜到他擔心什么,主動說道,又看向一旁正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的赤崎清羅,微鞠了一躬道,“赤崎老師,您好。”
“你好,真中同學。”赤崎清羅對于這個少年可是印象深刻,當初輕松地擊敗了她手底下的最強王牌,門脅智昭。又聽了瀨戶陽子的介紹,知道他是櫻野高中實力最強的一個,比福圓直美還要強大,“我聽說你收了陽子做弟子?”
“是的,赤崎老師。”李學浩承認道,這一點沒有什么可隱瞞的,之前瀨戶陽子在陽海學園,還是赤崎清羅的得意弟子,可惜的是轉學到了櫻野高中,而且在縣大賽出盡了風頭,估計赤崎清羅心里會很復雜吧。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赤崎清羅,她的臉上沒有什么不滿,反而贊賞道“陽子的進步我看得出來,以前的她可沒有這么厲害,俊朗也不可能一下子把陽子的實力提高這么多,所以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福圓俊朗被說的很是尷尬,不過他早知道某個家伙就是個變態,年紀輕輕,還是個高中生,連他這個從小就開始修習劍道的成年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尷尬歸尷尬,卻也無話可說。
“我只是幫了一點小忙而已。”李學浩謙虛地說道。
“這可不是一點小忙。”赤崎清羅搖了搖頭,只有她心里知道自己有多么震驚,瀨戶陽子的實力,原本都無法戰勝門脅智昭,但在轉學櫻野高中之后,短短時間內就突飛猛進,門脅智昭恐怕也不是對手了,“今年的櫻野高中很強大,我很期待看到你們獲得全國冠軍。”
“多謝。”李學浩表示了謝意。
一旁的福圓俊朗不斷地朝他打著眼色,像是在暗示,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可以走人了。
李學浩也知道自己確實該走了,畢竟他可不想留下來當電燈泡,跟赤崎清羅告辭之后,他便出了咖啡屋。
誰知剛出了門口,便見到了迎面快步走來的一個年輕女人。那女人見到他之后很是吃了一驚,估計是完全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里,一臉的不可思議“浩二?”
李學浩也是驚訝不小,雖然一早就知道她在東京,但沒想到會碰到她,這已經不能用巧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