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留著一頭黑色的長發,長及腰際,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修長的雙腿,以及同樣擁有一副嬰兒肥的可愛臉龐,不過身材卻要較金紫苑消瘦得多,但魅力絲毫不減,甚至猶有過之。
“是法學部的澤井綠。”咖啡館內有人低低地叫道。
哪怕聲音很輕,但因為咖啡館本來就比較安靜,所以附近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伸長脖子看去。
“澤井綠嗎?”這桌那個金黃色頭發的女生以及另一個染著棕紅色頭發的女生也不例外,羨慕中帶著點不屑看了過去。
“這個女人,最喜歡搶別人的男人了,聽說還搶了柚木老師的男朋友。”這是那個棕紅色頭發的女生說的,語氣很不屑,但看向澤井綠的目光,卻微微帶著亮光,似乎恨不能化身成為她。
“像這樣的狐貍精,跟她同校真是一種恥辱!”金黃色頭發的女生說道。
旁邊的李學浩皺著眉頭,他沒想到,澤井綠的名聲會這么差,多數人在討論她的時候都不是好話。
李學浩知道柚木老師是誰,她叫柚木早妃,當初和間島彩衣一起去過橫濱,還是他去東京接的機。那時候就聽她和間島彩衣說過,搶她男朋友的就是澤井綠。
不過他對這個事情一點都不相信,以澤井綠身為“非人類”的驕傲,怎么可能插足做第三者?
現在來了京都,又聽到了咖啡館內其他人議論,全都一致在說澤井綠的壞話,他不爽的同時,也得出一個結論。
這是有人在陷害澤井綠,背后有一只黑手在抹黑澤井綠的聲譽,否則這種千夫所指的場面,根本不可能會形成,除非澤井綠真是那樣的狐貍精。
但他恰恰知道,澤井綠不是那樣的人。
會是誰呢?
李學浩微微瞇起眼睛,雖然和澤井綠沒有確定關系,但兩人已經發生過那種最親密的接觸,那么無論是誰,被他知道的話,絕對讓他自食惡果。
因為這一桌是在角落里,走進來的澤井綠并沒有看到他,她準備挑選一個單人的座位,不過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京大的學生,也都知道她是“狐貍精”,所以沒有一個人讓座,哪怕喝完咖啡準備起身的人,也都坐了下來。
澤井綠面色平靜,只有雙眼深處藏著怒火。不過沒有座位,她也只能離開。
“澤井綠!”正當她準備出去的時候,附近一個座位上站起來一個女人,尖叫著她的名字,然后將手里滾燙的咖啡潑了過去。
澤井綠面色一變,伸手敏捷的她輕易地躲開了那杯滾燙的咖啡,盯著那個女人:“你是誰?為什么?”
“因為你搶了我的未婚夫!”那女人惡狠狠地說道,猶自不解氣,似乎還想上前去找她拼命,不過她身邊一個同伴拉住了她。
“你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澤井綠握緊拳頭,身體在輕輕顫抖著。如果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她一定不介意讓這個女人嘗嘗她的厲害。
“他叫安齋謙一,你還記得嗎?”女人悲憤地說道。
如果說,現場的人一開始還有些懷疑她的話的真實性,但在她說出具體的名字之后,就由不得不信了。畢竟敢說出名字,就代表有據可查。
李學浩卻知道,那個女人在撒謊,她的表演功底在他看來還是差了一點,說出名字的時候眼睛不該往右上方瞟,那是心虛的表現。
“我不認識你說的人是誰,記住,沒有下一次,否則你會后悔的。”澤井綠強忍著怒意,冷冷地說道。
然而那個女人似乎了解她的脾氣,一點也不害怕:“我知道你會劍道,但是我不怕,你敢殺了我嗎?”
“別再挑戰我的容忍限度!”澤井綠聲音變得更加冷了。
女人微微有些退縮,但很快又色厲內荏起來:“怎么,你搶了我的未婚夫,我不能說出來嗎?”
澤井綠雙眼一厲,拳頭捏得更緊了,不過最后因為顧忌著什么,盯了那個女人一眼,轉身走了。
“果然,有這個女人在的地方就很熱鬧呢。”角落里,那個金黃色頭發的女生滿面不屑又幸災樂禍地說道。
棕紅色頭發的女人也附和道:“像她那種的女人,真替她以后的丈夫悲哀……”
“閉嘴!”李學浩沒等她說完,冷冷地打斷她的話。
“你,你說什么?”棕紅色頭發的女人被嚇了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我叫你閉嘴,你沒有聽到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個蠢貨,聽不懂人話?”李學浩冷冷地看著她。
“你、你、你……”棕紅色頭發的女人顫抖著指著他,估計是從沒想過,這個與她毫不相熟的少年,居然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
一旁金黃色頭發的女人回過神來,不滿地說道:“小鬼,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李學浩神色一冷,犀利的目光直直地刺了過去。
身為修士的強大威壓僅僅是釋放出一點,金黃色頭發的女人就嚇得渾身一顫,不能呼吸的感覺差點讓她窒息而亡。
棕紅色頭發女人也幾乎被得嚇失禁,就好像面前的人不再是一個帥氣的少年,而是最最恐怖的魔鬼!
金紫苑沒有受到正面沖擊,所以沒有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壓,但自己的兩個朋友被嚇到了,她怎么也不能坐視不理:“別以為你是祖父派過來的我就……”
沒等她說下去,李學浩根本懶得理她,直接轉身離開,朝那個猶自在背后怒罵澤井綠的女人走去。
金紫苑目瞪口呆,這個家伙,他到底是誰,竟然這么沒有禮貌,她的話都沒有說完。
澤井綠快走到門口了,眼看再有幾步,她就會走出這個咖啡館。
突然,一個清晰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里:“你的未婚夫叫安齋謙一,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聲音,令人心安的聲音,讓她猛地轉過身去。
只見咖啡館內,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個剛剛大罵她的女人面前,面無表情地在說著話。
“你、你、你……你是誰?我為什么要告訴你?”那個女人顯得很心虛,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但她心里卻忍不住加速跳了起來,預感似乎會出什么事情。
“因為我想知道啊。”少年的聲音聽上去是那么的理所當然,女人卻不寒而栗,因為她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嘴里更說著與她心里活動完全相反的話,“我叫能登凜子,是一位風俗店的服務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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