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小笠原姐妹對于李學浩的命令不會有半點打折,兩道半透明的身影朝斯文年輕人撲了過去。
“不——”后者驚恐地大叫起來,但小笠原姐妹卻毫不遲疑,幾近透明的身影鉆入了他的身軀里。
“啊——”斯文年輕人猛地慘叫起來,只見他的臉色一會兒變青,一會兒變白,猙獰的表情,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咯”作響的聲音。
李學浩知道,雖然他外表沒有受傷,但的痛苦,怎么抵得上靈魂所承受的痛苦?深入靈魂的痛楚,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無法想象的。
但從斯文年輕人臉上那扭曲猙獰的表情來看,顯然,那就是真正的地獄。
中年男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承受著難以忍受的痛苦,他臉上的肌肉在劇烈抖動,但是卻一句也沒有說。
倒是那個少女驚恐中帶著不忍:“不,不要,請放過……”她的話沒說完,就被身邊的中年男人一把拉住了。
李學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少女的五官很精致,此時因為驚恐更顯得楚楚可憐,不過他可沒有什么憐香惜玉之心:“你只看到他現在的痛苦,卻不知道那些被他下命令殺死的人曾經也向他求饒過,結果是什么呢,被殘忍地把頭砍掉了,至今都沒有找到。”
聽他這么描述,少女的眼睛一瞬間就睜大了,不是因為覺得太過殘忍,而是難以想象,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有人做出來。
她拉了拉身邊父親的浴衣,似乎是想從他那里得到答案,但她失望了,父親根本就沒有看她,甚至有點躲閃她的目光。
“這是真的嗎?爸爸。”見到父親這個表情,她已經知道了答案,一臉的不敢置信。
中年男人仍舊一言不發,不過臉上顫動的肌肉似乎更劇烈了。
慘叫聲還在繼續,只是越來越弱,顯然,這已經是瀕臨最后的極限了。
“小笠原,回來吧。”李學浩知道如果他不下命令的話,小笠原姐妹可能會活生生地把人“玩”死。
兩道半透明的身影在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從斯文年輕人身上竄了出來,回到了儲物戒里面。只是被她們附身過后的某人,渾身已經濕透了,就好像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
臉色蒼白得嚇人,不帶一絲血色,眼珠子也突了出來,盡管沒有了慘叫聲,但光這副形象,就已經很可怖了。
然而,受過了那種痛苦折磨的他還沒有失去理智,眼睛里仍不時閃過兇狠厲光。
雖說對方掩飾得很好,但根本逃不開李學浩的感知,這種人,就算是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好了,‘開胃菜’結束,現在要上真正的‘大餐’了。”一邊說,李學浩一邊朝對方走過去。
“你,你要做什么?”斯文年輕人有氣無力地說道,眼里兇光內斂,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慌張。
“安心吧,我說過不會殺死你。”李學浩走到他面前,淡淡地看著他,“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其實是人還活著,卻想死都死不了,接下來,準備在床上度過你的余生吧。”
說完,抬起手,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圈,詭異的是,無形的圓圈竟然可以讓人看到,是一個散發著淡淡白光的圓圈,就猶如做的電腦特效一樣。
“不,不要……”盡管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但斯文年輕人心中卻恐懼不已,因為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李學浩根本不容他反對,控制著光圈對著他輕輕一指,圓形的光圈頓時朝他飛了過去,由頭頂套入他的身體里,然后消失不見。
“從現在開始,直至你生命結束,你的身體都不能動,也無法說話,每天晚上,會承受一次極致的痛苦,甚至連自殺也辦不到……因為非自然死亡,你的靈魂會承受所有的痛苦。”
如同審判的一段話,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各自表情不一,但卻都心有余悸。因為一個人如果不能動,不能說話,偏偏又神志清晰,那比死了還痛苦,可是根本死不了,一旦死亡,靈魂就會承受這所有的一切。
斯文年輕人臉上驚恐的表情僵滯住了,因為他哪怕輕微地動一下面部表情都無法做到,這個表情會留到他自然老死的那一天。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李學浩蹲下身體,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個手機,里面就存有那個殺手通過針孔攝像頭傳過來的影像,有他還有西村真名以及間島由貴的,他直接把手機放入口袋里面暗中則收入了儲物戒指中。
做完這些,李學浩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和那少女,以及那些已經被他解開“禁制”的黑西裝大漢們,然后轉過身,在所有人更震撼的目光之下,他的身形就那么突兀地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回到家所在小區的那個路口時,已經是十點多了,澤井夫人的便利店還在經營中,不過她人回去睡覺了。
李學浩一個人漫步而行,兩邊都是明亮的路燈,時不時還有人路過。
不過隨著離家越近,路燈間隔的距離越長了,之前兩兩相鄰的路燈燈光還能互相交集,現在在兩盞路燈之間,有一段是黑暗地帶。
快要走到家門口時,李學浩意外地發現,鄰居細谷家的門口站著兩個人,是一男一女。
男的英俊帥氣,女的美麗溫柔。
那美麗溫柔的女性,穿著一身得體的衣裙,白色的絲綢襯衫,配著黑色的百褶裙子,裙擺并不短,恰到好處地堪堪抵達膝蓋以上一點的位置,露出雪白圓潤的小腿。
她化了一點淡妝,美麗的五官更顯細致,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渾身卻散發出濃濃的成熟風韻,有著姣好的身形曲線,不胖不瘦,非常勻稱。
黑色的長發用了一根帶子綁住,斜斜地垂在一邊的肩膀上,更有一種少有的文靜、溫柔以及穩重的氣質,令人一見之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竟然是細谷夫人,當看清她的樣子,李學浩不由吃了一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細谷夫人穿“正裝”,以前都是那種普通的居家服,樸素、簡單就是主色調,現在不止穿出了時尚感,還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扮。
通常一個女人會有這樣的變化,是因為男人。
下意識地想到這里,李學浩心中有些異樣,看向了那個英俊帥氣的男人。
對方大概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高大,有一米身藍色的西裝,筆挺有型,胸前的口袋上還用白色的手絹折成一個好看的形狀插在里面,手上更捧著一束鮮紅的玫瑰花,足足有幾十朵的樣子。
李學浩回來得有些湊巧,或者說是太不湊巧了,因為那個男人正在跟細谷夫人表白:“細谷小姐,從見到你的第一面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請接受我的心意吧,無論貧窮還是富貴,我會永遠喜歡著你。”
說完,他送上了手里的那一大束玫瑰花。
面對一個男人的表白,細谷夫人顯得很手足無措,也沒有看到不遠處的某個人,低聲說道:“上田先生,對不起,我們只是見過兩次面,這樣……實在太快了。”
太快了?聽到這里,李學浩微微皺了皺眉,太快了是什么意思?難道說,如果不是太快的話就答應對方的追求嗎?
還有那男人竟然稱呼細谷夫人叫“細谷小姐”?盡管細谷夫人現在是單身,但怎么說也有了一個孩子,稱呼“小姐”,根本就不合適吧。
想到這些,李學浩心中突然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他加重了腳步,朝那邊走了過去。
清晰的腳步聲頓時引起了細谷夫人和那男人的注意,兩人忍不住看了過去。
“真中君?”細谷繪理子的聲音帶著驚訝,很少見到真中君這么晚回來,而且還是一個人。
“夫人,您還沒有休息嗎?”李學浩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完全無視了他的出現是否會破壞了兩人那和諧的氛圍。
“還沒有,我也是剛剛回來。”細谷繪理子說道,只是不知道想起什么,略微有些慌亂,稍稍退后了一步,離那個男人遠了一點。
那個男人明顯注意到了這個明顯的變化,不滿地看了一眼某人,不過表面上卻顯得彬彬有禮:“咳,細谷小姐,這位是……”
“這位是真中君,是我的鄰居,真中君幫過我很多的忙……”細谷繪理子這樣介紹道,神情上的慌亂并沒有減低多少。
“原來是鄰居。”男人輕輕笑了起來,顯得很大方,“你好,真中是嗎?謝謝你為細谷小姐做了那么多,不過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話,我會來幫忙的。”言下之意,有他在的話,就不用你這個小鬼幫忙了。
“不,不是……”細谷繪理子聽了出來,盡管不是那么惡意的潛臺詞,卻仍舊著急地解釋起來。
李學浩走到她身邊,和她并排站在一起,看著那個男人說道:“我和細谷夫人是鄰居,有任何困難我可以更方便地幫她的忙,而閣下你,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幫得上的吧?不是嗎,夫人?”最后一句話,是對細谷夫人說的。
細谷繪理子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得那個男人的臉色猛地陰沉了一下。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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