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浩和瓜生麻衣兩人在校門口并沒有等多久,換上校服的間島由貴就出來了。≧
“真中,麻衣姐,讓你們久等了。”走到兩人面前,間島由貴充滿歉意地說道。
見到她表現得這么恭謹,語氣也不像剛剛在足球上的那么強勢,李學浩就知道,她已經切換回那個他所熟知的害羞的間島由貴了。
“那走吧。”瓜生麻衣剛剛被說“無謂的人”,一直氣到現在,等在校門口期間也沒說過一句話,就算見到間島由貴恭謹的態度,也只當沒看到,當先朝前走了。
“麻衣姐……她怎么了?”間島由貴似乎忘了她剛剛是怎么對待的瓜生麻衣,有些錯愕地看著身邊的李學浩。
“可能正在氣頭上。”李學浩一邊說著,一邊也有些奇怪,難道說間島由貴切換回這個害羞的狀態之后,也會把之前那個強勢狀態下做的一切事情都忘掉嗎?
“氣……是因為我嗎?”間島由貴小心翼翼地問道。
李學浩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忘了,便提醒道:“由貴姐,剛剛在操場那邊,你說了麻衣姐是‘無謂的人’。”
“啊,什么,我,我……”間島由貴頓時被嚇得手足無措,“對不起,我去跟麻衣姐道歉。”說完,匆匆地追了上去。
李學浩故意拉開距離,讓她們兩個人好好交談。
不過看起來間島由貴的道歉沒有一點作用,身邊的瓜生麻衣并沒有搭理她,一直在走著。甚至還把手機拿出來,插上了耳塞,開始聽歌,就當身邊沒有人一樣。
見到這種情形,間島由貴也呆呆地愣在當場。
“由貴姐……”李學浩走上去,輕輕地叫了一句。
“麻衣姐她……不原諒我。”間島由貴眼眶都有些紅了,看起來就像要哭了一樣。
“先回去吧,回去之后再慢慢解釋。”李學浩低聲安慰道。
“嗯。”間島由貴點了點頭,卻一臉愁苦的表情,似乎對于回去之后解釋也沒有多少把握。
“由貴姐,我很好奇,為什么你上了足球場之后就變了一個人,而且,你變回來之后就沒有原先的記憶嗎?”李學浩擔心她想多了,轉移話題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那樣……”間島由貴磕磕絆絆地解釋。
李學浩聽了半天也總算弄明白了,原來記憶她是有的,只是需要別人的提醒,如果不提的話,她潛意識里也只會當那是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并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
因為在另一個強勢的狀態下,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可能認為都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就算切回這個害羞的狀態,那份理所當然也帶了過來。
“走吧。”李學浩心里嘆了口氣,看來這確實是個麻煩,難怪她剛剛出來之后,只有對兩人等在校門口的歉意,而沒有絲毫之前在足球場邊生的那一幕的歉意。
回到家中,瓜生麻衣將書包甩在茶幾上,自己一聲不吭地坐到沙上。
見到間島由貴進來,也當沒看到,抓著遙控,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千葉小百合也早回來了,不過她比較忙碌,正在廚房里準備今天的晚餐。只在李學浩進來的時候,才問候一聲。
“麻衣姐……”間島由貴走到瓜生麻衣面前,小心地叫了一句。
“有人在跟我說話嗎?我怎么沒有聽到?”瓜生麻衣盯著電視,完全把間島由貴當成了空氣,偏偏她不是不說話,而是拿話刺了起來。
只能說,女人生起氣來是非常小氣的,原本并不算一件很大的事,不過是一句“無謂的人”,哦,加上還有當時間島由貴的輕蔑態度……恐怕后者才是最“致命”的。
“麻衣姐,其實……”間島由貴想要解釋。
“哼!”瓜生麻衣立刻就打斷了,“我是無謂的人,請不要和我說話。”
聽到這話,間島由貴眼眶頃刻間就紅了,似乎真的有哭出來的趨勢。
李學浩稍稍看不過去了,勸道:“麻衣姐,由貴姐那樣說是有原因的。”
“原因?”瓜生麻衣臉色一沉,“不要說了,我已經決定和她絕交了!”
間島由貴臉色一白,不止眼眶紅了,隱隱地已經有水汽升起。
“生了什么?”千葉小百合可能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從廚房里走了出來。
“是這樣……”李學浩將間島由貴的奇怪雙重性格解說了一遍,也說了間島由貴和瓜生麻衣之間生的“不愉快”。
千葉小百合聽了之后也非常驚訝,盡管仍是冷著臉的表情,但看向間島由貴的目光也微微地顯露出一絲不可思議,居然會因為某些事情而變成另外一個人嗎?
瓜生麻衣也聽到了,臉上有輕微的變化,但很快收斂起來,可能是才剛說了那么絕情的話,讓她一時改過來,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麻衣姐,現在你知道了,其實由貴姐并不是故意那么說的,只是當時她不在正常的狀態,你可以把她當成是另外一個人。”李學浩盡可能地勸說道,剛剛瓜生麻衣的變臉雖然很快,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這起碼代表著一個好的信號。
果然,瓜生麻衣可能是借機下臺,看了看間島由貴:“你真的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嗎?”
雖然聽上去有些歧義,間島由貴還是連連點頭。
“你過來。”瓜生麻衣眼珠子一轉,朝她招了招手。
間島由貴小心地湊了上去,現在就算被打她也不會反抗的。
“蹲下來。”因為她的身高實在太高了,瓜生麻衣又說了一句,在間島由貴蹲下來之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放在了她平坦的胸口上。
“……麻衣姐,你,你做什么?”間島由貴頓時通紅著臉,急急忙忙地站起來,緊緊地捂住胸口。
“別以為這么輕松就放過你,我要懲罰你!就懲罰你今晚陪我睡,不能穿衣服。”瓜生麻衣一臉“邪惡”地笑著。
“啊”間島由貴“嚇”得臉色更加紅了,連耳根都通紅起來。
“也有另一個選擇哦,你陪膩醬睡,也不能穿衣服。”瓜生麻衣又繼續吃吃地笑道。
李學浩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心里卻松了口氣,瓜生麻衣能胡說八道了,那表示已經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