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練習過田徑短跑,也不是田徑社的成員。”
桐生重隆一點也不在意,甚至雙眼放光的樣子更加狂熱了:“沒關系,我是田徑社的顧問,隨時可以讓你加入,還有……”
“桐生老師。”鷲田和壽突然在一旁不滿地叫道,似乎在提示他才是主角,而不是某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
“閉嘴!”桐生重隆冷冷地看過去,之前還拿他當寶貝一樣對待,現在已經儼然是不要的垃圾一樣了,“你再說一個字,我就取消你參加縣大賽的資格。”
鷲田和壽頓時臉色一白,不敢再說話了,估計這也是為什么他要討好桐生重隆的原因。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加入田徑社。”李學浩原本的目的是打擊鷲田和壽,倒沒想過會惹來意料之外的麻煩,但這種事他是一定拒絕的。
“呃……”桐生重隆臉上一呆,聽錯了嗎?是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不理呆傻的他,李學浩突然一指鷲田和壽的腳下,那里有個折疊好的粉紅色信封:“這是什么?”
鷲田和壽臉上頓時一緊,不知道放在口袋里的情書為什么會掉出來,連忙伸手去撿。
但李學浩怎么可能讓他如意,搶先撿了起來,特意展開,故意裝傻道:“是送給某人的loveletter嗎?哦,送給山本綾音…前輩的,我記得她是生徒會的書記吧?這是誰掉的?”
其實最后一句問話是多余的,任誰見了剛剛某人那么沖動地想去撿起來,加上又是掉在他的腳下,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
鷲田和壽滿臉漲得通紅,都不敢去看一邊的小濱麻里奈,剛剛還跟她說是人家送給他的loveletter,一轉眼就被拆穿了。
兩度打擊之下,也沒臉繼續留下來了。轉身狂奔而去,顧不上現在還是在上課期間。
桐生重隆也沒喊住他,已經徹底把他遺忘了,眼里只有一個人的身影:“不參加田徑社也沒關系,那么接受我一個人的訓練輔導吧,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私人教練了……”
“我沒興趣練田徑,更加不會找什么私人教練。”李學浩立刻拒絕了,也許在別人看來這個機會很稀罕,但對他而言就是累贅。
被干脆地拒絕了。桐生重隆立刻激動起來,臉上都帶著猙獰之色:“為什么?你的速度明明那么快,而且經過我的特訓,你的速度還可以更快,到時候成為國際知名運動員,全國民都會瘋狂地崇拜你……”
恰巧在這時,下課鐘聲響了,李學浩直接轉身離開:“我還要去上課,老師再見。”
桐生重隆又呆立當場。連成為國際巨星這樣的誘惑也吸引不了他嗎?
放課后,又執行完風紀會的工作,李學浩回到家中。
今天他是最早的一個,瓜生麻衣和千葉小百合都沒在。
晚餐也不用自己動手做。有千葉小百合代勞,不如趁現在出門去買一些做巧克力餅干的材料,這才是當前之急。
想到這個,連忙去房間里換了常服。
但剛打開門準備出去。卻見外面已經站了一個人,一只手伸在門鈴的鍵上,似乎準備按下去。
見到他突然開門出來。臉上明顯有受到驚嚇的表情,動作就僵在了那里。
李學浩甚至聽到,在他打開門的瞬間,隔壁鄰居家也響起了關門聲,似乎也像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
“你是?”門外的人并不是他所認識的哪一個人,而是一個陌生的少女。
少女身高約一米七左右,穿著一身常服。似乎還特意打扮過,臉上明顯有淡淡的妝容痕跡。
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將她姣好的身材凸顯出來,下面則是一條黑色的直筒褲,勾勒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
腳上則是一雙平底鞋,黑色的長發扎了個馬尾垂在身后,簡簡單單的打扮,卻透露著青春少女特有的健康氣息。
臉型是標準的鵝蛋臉,五官很精致,尤其是經過了特意修飾,一雙眼睛又大又圓,似乎在哪里見過的樣子。
眼睛上的睫毛也非常長,有點濕濕的感覺,像是剛剛特意拿什么東西梳理過一樣,更襯托得一雙大眼睛精致到了極點,讓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皮膚略顯得有些黑,是那種健康的深棕色,但配合著又大又圓的眼睛,給人一種異樣的魅力感。
“你好……”少女終于回過神來,像被什么刺痛似的收回準備按下門鈴的手,有些慌亂地打著招呼。
“瀨戶陽子?”李學浩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認出了她是誰。面前這個魅力驚人的少女居然是那個口罩女生,不過她不是經常帶著口罩不敢見人的嗎?今天怎么有勇氣摘下“面具”了?
被認了出來,瀨戶陽子反而鎮定了一些,突然身形一動,直接朝他單膝跪地:“師父,請收我做弟子!”
李學浩被嚇了一跳,說跪就跪的,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原本想伸手去扶她,但聽到她叫“師父”之后,又立刻收回了手:“我不收弟子,你走吧。”
瀨戶陽子一聲不吭,跪在那里也不起身。
“那你就這么跪著吧,我還要出去買點東西。”李學浩神色一冷,既然她想跪那就跪著吧,反正這樣也死不了人。
從她身邊經過,朝院子外面走去。
瀨戶陽子仍然沒有出聲,只是單膝跪在那里。
李學浩出了院子,又走了一段距離,回過頭,見她仍一動不動跪在門前。心理不由暗罵一句,想了想,還是轉身走了回去。
“喂,你起來吧。”走到她面前,低沉著嗓音說道,他已經有些不爽了,這女人是在逼他嗎?
“你是同意了嗎?”瀨戶陽子抬起頭看著他,眼里有驚喜和期待,見他去而復返,所以誤會了。
然而見到她這樣的表情,李學浩心里的不爽又加深了一層,不同意就不起來?然后跪死在這里?就那么想當他的徒弟嗎?眼中忽然露出一絲邪惡,有些輕佻地看著她:“喂,你會暖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