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姐笑了：“感謝魔女小姐變相提醒了我們。”
“好吧，姑且不論核彈，奧創現在說要我們的命。”詹姆斯發話。
美隊打斷了一下：“他不是說要我們的命，他說的字眼是‘消滅’。”
鷹眼：“他還說殺了某人呢。”
寡姐皺眉：“我們所有人都在這，沒人死啊。”
“有的。”垂頭喪氣的托尼走過來，一按控制面板。展現在眾人面前的金色立體投影，是一個貌似殘缺大腦的玩意。
“什么？這太瘋狂了。”作為科學家，布魯斯第一眼看到，這就是曾經的賈維斯。
本來的賈維斯，是每時每刻都在不停運作，通過各種托尼的反饋不停修正自己的應答和處理問題能力，是個非常活躍的人工智能。
現在只有最簡單的反應運算，就像是小學生的四則運算。
美隊嘆氣了：“賈維斯本來是第一道防線。他不垮，奧創無法動手的。”
布魯斯反對：“不，奧創本來可以將賈維斯同化的。他卻拋棄了賈維斯，這應該是所謂的……憤怒！他痛恨著為人類服務的賈維斯？”
憤怒？這是一個機器人，不，人工智能所應有的感情嗎？
這已經是一個標準的高智慧生命體了吧？
所有人心中生出荒謬的感覺來。
這時候，一個魁梧的身影大步走來，他全身披甲，胸前的板甲與雙臂上的鱗甲伴隨著走動，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
雷神托爾！
他就這樣走過來，然后把屎大顆舉高高了。
鷹眼吹了個口哨：“哇喔，怒火擴散了哦。”
屎大顆有點慌：“等等等！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一個字都不想跟你說了！史塔克！”連名都不叫了，就叫姓，可想而知托爾這時候多惱火了。
“先說正事。”美隊提醒了托爾。
托爾經歷這么多，沒再像當年雷神1那時候那么暴躁了，放下托尼：“我追了一百公里，往北，然后追丟了。或許梅追得更遠。”
這時候，裝模作樣的梅節操也回來了：“比你好一點，它們往東向大西洋，我碰到一股風暴，擾亂了我的元素感應，然后丟了。”
托爾氣鼓鼓地：“權杖沒了，現在又要麻煩大家幫忙找回來了。”
這時候，美隊才把炮火集中到托尼身上：“好了，托尼，是時候解釋一下了？”
寡姐皺眉：“話說，史塔克你有什么奇怪的傾向嗎？自己寫的編程代碼，居然要干掉自己？干掉我們？”
托尼這一刻想哭，是不知想哭還是想笑。那種想創一番劃時代事業，結果搞得一團糟的負罪感，讓他情緒有點失控。
他怪笑了起來。
托爾越發不爽了：“你就覺得自己搞出這么多破事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很想笑嗎？”
托尼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過火了。旁邊，幫兇布魯斯童鞋小幅度地搖頭，示意托尼別亂說話。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這真的很糟。糟透了。”托尼豎起一根食指，對著所有人掃了一圈：“我說真的。雖然我搞砸了，但我不后悔。”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你丫的，搞了個想弒主人和一群兄弟的超級AI，還能操縱其它機器人，都不知道會給世界造成什么破壞。你居然還說不后悔？
好些復聯成員都攤攤手，用皺著眉頭的表情看向托尼。
“夠了！若不是你亂動一些你不懂的東西，不會有現在的惡果！”托爾懟著托尼。
“不，我對這個很抱歉。真的。”托尼指著頭頂：“但是，大家還記得我們在紐約時，頭頂那一堆傳送門嗎？如果再來一次，我們怎么辦？”
美隊雙手抱胸，面無表情：“我們齊心協力！再戰一次！”
“那如果這次是一千個傳送門，靠我們打不贏呢？”托尼舉著食指，強調著。
“那我們至少一起輸，一起死。”美隊倒是干脆。
不過卻很得大家的心，所謂生死與共的兄弟姐妹，就是這個意思。
“但我想贏！大家一起贏！”托尼接下來，用三分鐘拋出了自己最初的設想。造一支數以百萬計的機器人和機器獸大軍，狠懟齊塔瑞生化兵。
“可是你！搞！砸！了！”托爾還是不爽。
屎大顆有點氣結：“你這是唯結果論。科學就是要允許犯錯！”
“即便你的錯誤可能導致人類毀滅？”托爾眉毛一揚。
這時候，梅節操突然說話了：“這次我支持托尼。”
此話一出，大家嘩然，美隊臉上也不好看：“梅，給我一個理由。”
“大家告訴我，你們紐約之戰各自擊殺了多少個敵人？鷹眼？”梅節操逐個點名。
“90。我就90支箭。”
“娜塔莎？”
“100之后沒數了，不會超過200，我用了激光槍和匕首。”
“托尼？”
托尼看著梅節操的眼神相當復雜：“498。賈維斯幫我統計的。”
“托爾？”
“沒數，一千以上吧。”
“布魯斯？”
“十幾個大家伙，小的沒數。”
梅節操問了一圈，攤手：“不算我的話，平均是300不到。史蒂夫，我贊賞你的勇氣和精神，但我更欣賞托尼的務實。”
托尼被一個法師贊同了科學上的理念，感覺很怪異。
梅節操坐下來，雙手十指交叉，兩根食指再豎起來，盯著自己的上唇：“地球被盯上了，這毋庸置疑。復仇者聯盟的確是對抗敵方高端戰力的關鍵。但我們不能總是把英雄的力量消耗在小兵身上。”
托尼臉上一喜，就想說點什么。
可是梅節操一桶冷水潑過去：“托尼，你的大方向沒錯。你錯就錯在不相信我們，總以為我們會否決你每一次搞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當初是誰投資你父親和你的史塔克工業的？”
托尼卡住了，臉上有著大寫的尷尬。
“用用腦子，托尼。這把權杖是當初洛基用來控制其他人的。馬特（夜魔俠）就中過招。既然這把權杖很可能來自滅霸。你居然敢不做任何防護直接把里面所有的術式調出來，并且構筑人工智能？是你太飄了，還是你當自己是上帝了。”
托尼很囧，被訓得像個孫子卻不敢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