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不是傻嘩。
雖然他一開始很開心看到那么多戰果，但官至部長，又能兼任神盾局的局長，還這么久都沒給佩姬和尼克抓到馬腳，其能力無須置疑。
“不對！事情完全不對勁！！”亞歷山大一拍桌子：“沒理由我都搞定那么多高官和將軍了，美軍仍能組織起有效反抗。這不是斬首戰術成功之后應有的效果。”
他的副官兼女秘書接口道：“美軍不可能那么快公布自己的高層戰死。而且我們并沒有搗毀他們的指揮中心，只是攻擊了目標名單上81的將領，何況美軍有大量中層指揮官在支撐著。”
交叉骨也說：“我們至少拿北美防空司令部沒辦法。我們可沒有魔女阿莫拉。”
亞歷山大頓時啞然。
洞察計劃是碉堡，前提是敵人跑到地面上。
不然都躲地洞里，打個屁啊！
超遠程精確打擊火炮又不是能一槍打穿地殼的昆古尼爾。那么遠的距離，若是目標躲在多幾層樓板和隔墻的房子里，又或者那棟樓的樓板鋼筋多點，那就別指望能打死人。
這一點都不稀奇。
天朝改革開放之初，好多樓都是加厚鋼筋來建的，特別是政府建筑。一米厚的密集鋼筋樓板，扛住100磅TNT炸藥炸彈不成問題。
老美的將軍來個男子漢大豆腐，說躲在地洞里不出來就不出來。
你奈何得了他們？
歷史上，少有誰能奈何那些巨型地下指揮部的。
二戰里，看到高盧雞的馬其諾防線，一點想法都沒。
阿富汗的地道戰弄慘了毛熊。
豆芽棒似的越南人，靠地道戰搞了楊基佬。
反正近代到現代，真正成功懟了一個大型地下指揮部的，就一個阿莫拉。
“該死，如果當初能俘虜那個魔女或者拉攏她就好了。”亞歷山大啐了一口：“不過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擊殺反饋不對。”
一個負責火控的九頭蛇中層干部苦逼著臉：“我們的確是按照衛星提供給我們的名單，去鎖定并擊殺目標的。”
亞歷山大走過去，指著隨便一個負責火控的九頭蛇士兵：“給我看看你剛剛鎖定的目標。我要他的一切資料。”
看著屏幕，亞歷山大皺眉了：“沃克A拉米雷斯，德裔，32歲，阿肯色州國民警衛隊……上尉……”
亞歷山大越看越覺得不對頭。別看九頭蛇玩秘密潛入很成功，其實九頭蛇的人都有相對的規律的。
九頭蛇首先以為寄生體，所以接收的士兵多半為標準的德國雅利安人，以及日耳曼人。這就決定了他們能用來掩飾身份的人種相當有限。
幸好美國是個多民族移民國家，當年是以獨立戰爭之前來自歐洲的移民作為核心，配以大量的黑奴，二戰后則更廣泛接受來自世界各地的移民。
而且二戰時美國最能打的將軍，德裔占了相當一部分。這就給了可操作空間。
亞歷山大終于知道自己感覺不對，不對在哪里了。
他風風火火地回到自己的艙室，打開通訊，足足等了十分鐘才聯系上：“紅骷髏首領，左拉算法有問題！我們擊殺的98的人都是白人！都是德裔！”
“有什么不對？”紅骷髏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美國現在連黑人都能當將軍！美國德裔的比例約為18左右，第二愛爾蘭人約為10，第三位非裔美國人為8.8，英裔排在第四，為8.7，然后黑人12.85!”作為一個牛人，亞歷山大各種數據真是張口就來。
他說的沒錯。
德國后裔，德國人前往美國其實時間是比較晚的。英國在全世界進行殖民統治的時候，德國內部還是一盤散沙。
在1846年之后，一直到一戰前夕，由于德國境內政局動蕩，大批的德國人開始移民，這其中就包括了大量的高端技術型人才，總人數達到了600萬。
第二次的德國移民高潮是在二戰結束前，由于戰爭時局等因素又有近120萬的人移民美國，并且在二戰結束后美國還接收了一大批的德國人。
這三批德國人對美國的發展是非常重要的，其實說白了就是，美國把德國最為精華的那部分人吸收了，這也是促成了美國稱霸世界的主要原因。
而九頭蛇很多成員以及后代，正是以這批人的后代作為掩飾。
紅骷髏聽到這番話，嘆氣了：“亞歷山大，你……”
這話說了一半，突然通訊就中斷了。
亞歷山大本能感覺不對，可是一只美麗的手仿佛憑空出現一樣，在他眼前虛點。
這只手很美，美得好像藝術品，不沾塵世，不染因果，輕靈飄逸……
亞歷山大的眼瞳一下子失去了焦距。
一個充滿魅惑感的女音響起，這聲音空靈而悠遠，仿佛在遙遠的星際，又好似近在耳邊。
“亞歷山大皮爾斯，你……是誰？”
亞歷山大毫不猶豫地：“我是舔狗！偉大的阿莫拉女王的舔狗！”
“噗！”旁邊一個女性忍不住小聲地笑出聲來。
沒錯，仿佛憑空出現在這個二十平米房間里的，正是阿莫拉與瑪利亞希爾。在見到了尼克之后，早已跟梅某人串通的佩姬，找了個由頭將瑪利亞調走了。
一出來，瑪利亞就坐上了另一架匕首戰機，與阿莫拉一起飛到了亞歷山大所在的這艘空母上空。
黑夜中，黑暗精靈戰機強大的隱身功能，加上阿莫拉會飛行魔法兼幻術，她們無比簡單地一路摸入了亞歷山大的房間里。
哪怕瑪利亞心中如何不爽，魔女的實力在這，對付普通的人類，她的魅惑術和幻術簡直無往而不利。
阿莫拉對著瑪利亞一只：“她是我的首席仆人，你要聽從她的每一句話，明白了嗎？舔狗。”
舔狗這個如此天朝化的詞，自然是梅某人教給阿莫拉的。很適合套在那些被阿莫拉魅惑住的人身上。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
嗯，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瑪利亞拿著小本子和筆，打開特工專用的攝像機，鄭重地坐到亞歷山大面前的椅子上：“亞歷山大皮爾斯，我要你說出你知道的所有九頭蛇暗線的名字，身份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