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漢城,凌晨一點。
一輛黑色現代車停在了江南區某整容醫院的后巷口,發動機沒熄火,車門也沒有鎖死,駕駛員的表情顯得有些無聊,但目光卻十分的犀利。
在旁邊醫院二樓的資料室內,一名身材魁梧的國際刑警表情嚴肅,正盤問著醫院的院長。
“六年前那場大火、是夜里三點半燒起來的,資料室里的整容記錄和其他的資料都被燒光了,如果之前的記錄還保留著,醫院這些年的生意一定會更好些的,哎呀,真的好可惜……”
刑警抬起眼皮問道。“那么97年的下半年在這里執業的都有哪幾位醫師,能不能提供詳細資料!”
“哎呦,那時候就是我負責手術,我是漢城醫學院畢業的,還去瑞士進修過呢,當時剛剛有了些名氣,來的客人也挺多的,到了98年實在一個人忙不過來了、我才又聘請了兩位專職醫師,不過我太太的記性很好,那兩年在我們醫院進行手術的顧客她大多都有印象的,有一個來自于香港的女孩、整容的效果特別好,可惜對方堅決不肯將整形效果對比圖公開,不然那絕對是屬于那些年里最完美的手術了……”
刑警一怔,翻開文件夾取出了一張照片。“你看一下,是不是這個女人?”
院長接過那照片、戴上眼鏡仔細看了看,搖了搖頭便將照片遞給了他的太太、詢問她是否有印象,對方仔細看了看便驚呼起來。“是她!就是她!我記得這個顧客,跟著她一起過來的那個男人一定是當過兵的,很強壯、也非常的厲害……”
刑警立刻拿出了龍柏波的一張照片。“是不是這個人?”
“對對對!就是他!手術的前一天、有幾個小混混拿著刀子想要搶劫的,結果被他全都揍趴下了,就在后門的那巷子里,哇!這個男人好厲害的……”
刑警見院長太太似乎有長篇大論的趨勢,趕忙打斷。“先等會說這個男人,關于做手術的這個女人的情況,你還記得多少?她做了哪些手術,有沒有特別印象深刻的?”
“有啊!她做了好多項目呢,罩杯從A提升到了C,開了眼角、磨了腮、隆了鼻、做了酒窩,還取掉了兩根肋骨,最初我還覺得這么多項目全部成功的概率不是很大,但最后手術非常的成功,她的恢復也非常快,堪稱是完美……”
刑警精神一震。“入賬記錄,個人資料,身份證,只要是跟這個顧客有關的,都拿出來!”
“對不起啊,資料室被燒了,所有之前的醫療記錄都毀了……”
“這樣,你好好想一想,只要是跟這個顧客有關的情況,不管是什么都請告訴我們!”
女人愣了一下,抿著嘴思索許久才搖面帶歉然的道。“對不起啊,時間真的是太久了,我也是因為對這個女人和隨著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有印象、才能回憶起來的,其他的情況真的記不得了,只記得這個顧客是交的美元,那時候韓元貶值的很厲害,我去銀行兌換的時候,銀行的行長還特別對我表示了感謝,后來還送了我很多禮物呢……”
盤問了許久,刑警將聯絡方式留下之后便迅速離開了醫院,鉆進停在后巷的黑色現代車里便掏出了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將獲得情況向上匯報。
半小時之后,在里昂國際刑警總部旁邊住了間辦公室的馬克也就獲悉了情況,雖然沒有能夠獲得整容的女人的姓名、護照號碼、銀行轉賬資料,但卻掌握了一個大致的時間范圍,于是拿起桌上的座機便撥通了付正義的電話,將情況源源本本的進行匯報。
“也就是說,她是從香港前往韓國漢城進行的整容,身邊跟著的人是龍柏波,手術費是付的美元,第二年這家醫院的資料室就莫名其妙的失火,所以所有的資料已經被毀了?”
馬克說。“BOSS,資料室失火的情況會繼續調查的,我很懷疑是為了毀滅證據,韓國整容醫院里的資料都是被嚴格要求長期保存的,我覺得這是早有預謀,燒醫院的資料室很簡單,費用也比整容手術要便宜的多……”
具體的細節付正義是不關心的,聽他簡單介紹完情況便道。“那么現在追查的情況如何?”
“BOSS,這兩個人在七月份的時候兌換了大量的美金,消失的最后一個地點是雅加達的機場,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令雖然發出去的比較晚,但依照時間來推算,在通緝令下發的前三天,龍柏波似乎在大馬的云頂賭場里出現過,所以即便是他們察覺到被通緝想到要去整容,那也只能是去找黑診所、黑醫生,目前有三個團隊在大馬、新加坡等地區展開了調查,就算是找不到他們、但也可以根據他們留下的痕跡、不斷縮小尋找的范圍,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前往南美,到了那邊想要找到、可就真的困難了……”
“不要跟我說困難!需要多少資金、你就能獲得多少資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總之還是那句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OK!我明白的,我在國際刑警組織里的老朋友已經做出了承諾,只要這兩個人還活著,只要肯花錢、就沒有找不到的理由……”
見他結束了跟馬克的通話,劉美佳將削好的蘋果遞了過去。“進展如何?”
“恩,97年的8月份龍柏波帶著辛欣從香港前往了韓國的漢城,辛欣在整容醫院里待了大半年、陸續進行了七八次的手術,只是整容醫院不知道她的國籍、不清楚她的姓名,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年齡……”
劉美佳一驚。“那要是她跟龍柏波又整容了,那……”
“應該沒這么快,馬克說國際刑警組織調查結果顯示,在通緝令發出去的前三天、龍柏波一個人出現在大馬的云頂賭場,輸了幾萬美元之后就離開了,現在的情況就是這兩個人如果再次進行整容,那么大醫院是去不了的,只有那些黑診所可以給他們提供服務,但黑診所的風險會很大。以二個人目前的情況而言,手里可是攥著數億美元的,想要整容、怎么都不會這種風險的吧?”
“難說!女人要是恨一個男人,那是什么風險都愿意承擔的!”
付正義不由得苦笑。“說正經的呢,怎么非要扯什么女人、男人的,我真的跟她沒有發生過糾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