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要出征!
整個宴會廳瞬間完全安靜了下來。
白暉預計之中自己會被叫去商議的事情沒出現,白起準備的很充足,但事實上,只用了一句話就說服了朝堂上的所有人。
白起的原話說,匈奴既有意突襲東胡,我諸夏豈能只旁觀。
這是占便宜的好機會。
就算是匈奴放棄了攻打東胡的計劃,對于諸夏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匈奴野心勃勃,想在東邊拿下東胡,也打算往西滅戎王。
一個月之后,燕都。
巨大的沙盤占了燕宮正殿的一半,白暉不斷的圍著沙盤打轉,指出需要修改的地方。
白起巡視軍營回來,也站在了沙盤旁。
“記得當初,我們兄弟二人準備打北屈的時候,也是這般,日夜不停的準備著,為兄在營中備戰,你在側支援。”
白起一邊說著,一邊將一些新收到的情報交給參謀將軍。
白暉來到白起身旁:“匈奴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滅掉。”
白起點了點頭:“沒錯,匈奴沒有城池,他們的作戰極是有趣,若是勝了就如狼群一般涌下來,可若是敗了,便如喪家之犬一般,四散逃走。”
沙盤此時已經制作好大半,白起一指沙盤:“根據情報,東胡顯然沒有察覺到匈奴人的野心,聽聞東胡還準備派使節前往祝賀。”
“哈哈哈!”白暉大笑幾聲:“兄長,我估計著東胡還打算讓匈奴給他們進貢呢。”
白起搖了搖頭沒接話,東胡人還不至于如此愚蠢。
白起問白暉:“以你以往說法,敵人的敵人便可以是盟友,為何這次不與東胡、戎王結盟。”
“為什么要結盟?”
“為何不結盟?”
白暉解釋道:“當咱們強大到可以把他們全部滅掉的時候,沒有必要再結盟了。對草原的控制,樓煩、義渠、林胡、烏氏等等,他們都是在草原上生活的,甚至于,我都害怕他們將來會有控制不住的野心。”
白起點了點頭,沒說話。
又看了一會制作沙盤,白起與白暉去了偏殿用飯。
吃過飯,白起問白暉:“當初你為何要走。”
“兄長問這話,心中應該有數。”
“不,身為秦人,自當為秦國流盡最后一滴血,你富甲天下之后,卻怕了,怕自己被問罪,怕自己失去一切。你變了,沒再和以前一樣去爭過,只是在想退路。”
白起有自己的想法。
白暉呢,也有。
白暉不打算說服白起,自己確實是不想再爭了,有什么可爭的。
看白暉不說話,白起又問道:“那為何又決定回來了?”
“兄長不想走,無論生死,我們兄弟在一起便是了。接下來,怕是一百年、兩百年,三百年。諸夏對外的戰爭都不會結束,這天下太大了。我們兄弟能活多少年,接下來每年都在開戰,也只有兄長喜歡這樣的生活。”
白起笑而不語。
反正,白暉此時已經回來了。
對匈奴的第一戰,無論打不打,白暉都已經參與到其中。
白暉又說道:“兄長你說,匈奴人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他們有別的目標?”
白起搖了搖頭:“有倒是好事,可惜他們未必有。雁門關、河套以及近十個要塞都已經布下重兵,相互支援。其中雁門關有趙軍精銳五萬,韓軍精銳兩萬,還有我秦軍精銳六萬人。趙奢應該靠得住。”
“匈奴若來,我給予的命令是圍殺。”
“恩!”
此時洛邑。
假的天子替身經過了數月的訓練,代替了死去的周天子祭祀天地,禪位于贏稷,國號改周為華,贏稷為始皇帝。
贏稷登基,大赦天下,八千萬秦錢賞賜各地德望之老、治孝之子、賢德之妻、忠勇之卒。
這一晚,白暉又夢到了自己的父親。
白暉告訴自己的父親白名鶴,他準備和兄長白起一起,征戰天下,等自己老了再說,若不小心戰死在戰場上,也沒有什么遺憾。
次日。
正如白暉所擔心的,卻是白起所期待的。
匈奴人偷襲燕門關。
白起、白暉兩兄弟披甲上陣。
白起一指白暉:“弟帶兵北上,截斷匈奴退路。”再指廉頗:“廉頗將軍領軍突襲明面上呼倫湖,暗中分兵去拿下東胡祖地,守住。本將隨后便至。”
廉頗上前一抱拳:“若敵軍不堪一擊,當如何?”
“匈奴人,不至于不堪一擊。若戰損極低的話,復擊呼倫湖。”
“廉頗領命。”
白暉看過戰報,匈奴人對雁門關下手,并非是聲東擊西,只是想借雁門關這邊的戰斗吸引一下諸夏的注意力,好讓他們去攻打東胡。
可即便是如此,白起要了呼倫湖那里的匈奴主力,竟然還不放過匈奴派到雁門關的佯攻之兵。
這一戰,估計可以消耗匈奴至少八萬有生力量。
白起、白暉兩兄弟一同抱拳,而后各自帶兵分頭行動。
秦代天一統天下,秦王贏稷接受禪位稱始皇帝的第二天,諸夏趁著匈奴想襲擊東胡的機會,對匈奴的戰爭拉開了大幕。
一統天下的最重要功臣,白氏兄弟的白起、白暉,再次領軍,北擊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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