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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一節 血戰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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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蘿點點頭。

  白暉說道:“小孟的死,就如同狼群失去了狼王,一群沒腦子的愚蠢的東西沒有了生命的方向。換個話說,他們要尋找這種方向,當然也有私心想借機上位,所以我給他們機會。”

  文蘿站了起來:“主上,門下不理解。”

  “換個說法,若倭島一統。倭人有了王,那么王對諸夏善,倭奴便善。倭王對諸夏惡,倭奴便惡。再說的深一點,若倭人被俘,被訓練,被教育之后,他們會絲毫也不猶豫的揮刀砍向曾經的袍澤,為什么?去觀察一下,然后就倭人拿出一套方案來。”

  “門下懂了,他們便是無魂之人。”

  “說的好。記下我的吩咐,那怕是百年、千年之后,一但發現倭奴不受控,屠族!”

  “諾!”

  文蘿頭一次見到白暉說出屠族這種可怕的事情,而且說的的是這么的自然,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一絲的憐憫。

  文蘿問:“主上,可否下令監視倭奴?”

  “浪費咱們的人手嗎?”

  “不,辰奴對倭奴有些敵意。他們會送消息過來,或是有些污蔑之詞,卻也不是沒用。”

  白暉又問:“辰奴你怎么看?”

  “天生賤奴,他們似乎就不知道反抗為何物,大部分辰奴兵原本是看守倭奴的人,可最終他們竟然被倭奴兵收拾了,然后淪為倭奴兵下屬,只有極少數的人,對倭奴兵是恨。”

  “恨?哈哈哈!”白暉笑著搖了搖頭。

  文蘿解釋道:“這種恨,只是因為倭奴兵對他們有些分配不公,而不是因為搶了他們的地位。”

  “天生賤種!”

  “主上評價的是,辰奴就是天生賤種。”

  白暉擺了擺手:“去吧,多動一動腦子,莫讓瘋狂咬了主人。”

  文蘿起身施禮:“主上放心,若是連狗都訓不熟,那么訓狗人應該被發配邊疆,他們已經不配稱為秦軍精銳。”

  白暉沒再說什么,只是擺了擺手。

  文蘿退離。

  事實上,不止是文蘿有這種想法。

  韓、魏、燕人他們也在關注著這件事情。

  中原的人不會說自己更高貴,但來自奴島的人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還說什么為秦軍精銳復仇。

  他們配嗎?

  一天之后,文蘿才明白白暉這次給予倭奴兵好處的真正用意。

  奴就是奴。

  可以給予一點點好處,也可以給一個自由的機會,但奴是不能翻身的,別忘記,諸夏可不止有秦。

  崖山港一處酒樓。

  這酒樓有一個規矩,沒有相當于秦五等爵的人,沒資格入內。

  不說這里的酒有多貴,重要的是,這酒樓相當于軍官級別的聚會之地,也是來自諸夏,不同的國別的人商議與討論問題的地方。

  畢儀遞了上了名帖,那怕他擁有提督之名,帶著三十二條船的船隊,也讓他站在酒樓外足足等了半個時辰。

  燕、韓兩邊支持讓畢儀入內。

  魏人首先不同意,然后齊人也不怎么認同畢儀。

  中山與越人表示他們打醬油,聽大伙的意見。最終還是一位吳人,吳國被滅國,但吳人還沒有死光,這位吳人也是員悍將,憑著掌中刀積功成為軍侯級的將軍。

  吳楚、吳越都是死敵。

  吳人竟然愿意讓楚人的代表畢儀入內,其余人也愿意給這個面子。

  畢儀在酒樓站的筆直,干等了半個時辰卻沒有絲毫的怨言,他很清楚,連這個酒樓都進不了,就沒資格說自己是諸夏海外軍團的一員。

  若是沒辦法融入圈子,那么他們楚人但永遠沒有地位。

  畢儀入內,那怕之前不同意讓他進來的齊人、魏人也起身施禮,以示友善。

  畢儀一一回禮,卻沒說什么,他這次來能坐下來旁聽就已經是給他臉面,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言權。

  今天,這酒樓里沒有秦人。

  因為秦人在峴港死了一個軍侯,而且還是孟西白三族的軍侯。

  莫小看孟西白三族,這三族在秦軍中層軍官之中不但擁有很高的人數比例,同樣有著不小的威望。

  沖鋒在前,退卻在后的,必有孟西白三族的軍侯、百將。

  當年三場河西之戰,慘烈的兩場,以及收復河西之戰的最后一戰,皆是孟西白三族帶頭血戰沙場。

  關中是老秦人的根。

  而孟西白三族,是老秦人的鐵骨。

  孟氏戰死一位軍侯,而且還是在這樣的地方,而且如此弱軍,縱然有冒進之失,但這件事情莫說是老秦人,就是整個秦軍臉上都不好看。

  此事,白暉所部四衛已經出動。

  酒樓內,一名韓將說道:“這件事情,大河君不可能讓一個奴兵為小孟報仇,這事別說是大河君,就是我們這些人都看不下去。”

  另一人說道:“安心,那是一塊死地。深山老林、毒蟲無數,古樹遮天蔽日,最新得到的消息是,長雨即將來臨,這雨一但開始下,就是半年之久,天天都在下雨,并不利于我們作戰。”

  “那么,大河君的意思會是什么?”

  坐在角落的一人說道:“東營少了一百人。”

  “東營!”

  好幾個人都站了起來,他們知道東營是什么,那里只有八百人,而戰兵只有三百。

  有人問:“知道少了那一支。”

  “狼刃。”

  “懂了。”一名齊將說道:“我的意思是這樣,咱們派人回去招呼人手,這半年的雨季不可冒進,讓倭奴們去狂,讓他們用性命去體驗一下那死地的恐怖,狼刃可以勝,他們也配和狼刃相比。”

  “對,叫人!”魏將一巴掌將面前的桌子直接打碎:“咱們出了海穿著一樣的軍服,我魏人也戰死五十多人,殘了一百多,我魏國這些弱,魏武卒沒有,可我們大魏人敢戰。”

  當下,燕人也掀了桌子:“放屁,我們燕人也戰死了十多人,殘了三十多。我們只是這次出兵人少,誰敢說我燕人不敢戰。”

  “好了。”齊將吼了一聲:“說了,出來就是一家人,誰慫過。我齊國連國都沒了,沒什么好說的。請命,滅了這南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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