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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三二節 蘇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戰國之軍師崛起

  范雎以一個術士身份進入了蘇家。

  蘇家的家宅內可以說是陰云密布,當家人蘇代要死了,因為燕國怕秦國,蘇代得罪的秦國,此時正被押送到咸陽去。

  燕國朝堂給了蘇家不少的錢物,以示補償。

  但以后呢?

  蘇家正堂,所有仆役、護衛都被要求暫時離開,只有蘇厲在迎接范雎。

  “先生!”蘇厲那怕不知道范雎是誰,卻也表現出足夠的敬意,對于蘇家來說,只要蘇代能活,那么只要有一點點機會都不會放過。

  范雎四周看了看,然后才跟著蘇厲進到了正廳。

  蘇家選擇在正廳見客,足以代表其重視的程度,而后又讓仆役與護衛退離,顯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走漏了風聲。

  入內分賓主落坐。

  范雎先一步開口說道:“在臨淄之時,與貴兄有舊。”

  臨淄?

  聽到這話,蘇厲的第一反應是懷疑。

  因為蘇秦在臨淄的時候,與蘇家并無往來,甚至于蘇家還有些人曾經嘲笑過蘇秦。

  所以臨淄那邊蘇秦有沒有朋友,蘇厲并不知道。

  但可以分析。

  臨淄那邊,蘇秦的朋友應該有兩種,一種是酒肉朋友,估計不是死了就是散了。還有另一種,真正的朋友,這樣的朋友人數極少,聽聞一個前臨淄城小小的門官,此時在秦國都是管理數千人的秦工兵部隊的軍侯。

  秦國工兵部隊,也就是修橋挖河部隊。

  所以說,蘇秦在臨淄應該沒有朋友,就算有,此時也在秦國。

  難道,這位是秦國派來的?

  蘇厲多少有些緊張,因為蘇秦是蘇秦,蘇家是蘇家。

  想當年,蘇秦早年到齊國齊學,又拜了鬼谷子為師,學成之后在外游歷多年,當回到家的時候,窮困潦倒、狼狽不堪。

  蘇厲那時還小,他卻記得家人都在譏笑蘇秦不治生氣而只會逞口舌之利,不走正道。

  初時,蘇秦對這些譏笑不為所動。

  可時間久了,蘇秦被家人的嘲笑而說的深感慚愧,閉門不出,也曾經感嘆過,從師受教、埋頭苦讀,卻不能換來榮華富貴,讀書無用。

  但除了讀書,蘇秦再無其他才能。

  在家中待了一年之后,蘇秦就在洛邑想見周天子,可天子近臣們也說過蘇家人對蘇秦的評論,瞧不起他,因而天子也不信任他。

  然后蘇秦赴秦,他并沒有說服秦王。再到趙國,趙國的當時國相是奉陽君,也不喜歡他。一直等到蘇秦到了燕國,苦熬了一年之后,這才慢慢的展露才華,以游說趙國為第一次任務。

  從此,蘇秦崛起,巔峰之時配六國相印,何其風光。

  所以,蘇秦與蘇家,沒什么關系。

  蘇代、蘇厲,也是見識到了縱橫家的厲害,見識到了蘇秦的風光之后,才想學習成為縱橫家,可惜……,他們不是蘇秦,自然也不能和張儀相比。

  白暉為蘇秦扶靈,卻絲毫沒有給蘇代半點面子,反而當年追隨蘇秦的人,個個過的風光,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蘇秦除了家產被蘇代繼承之外,其人脈并沒有留給蘇家。

  猜測到面前的人可能與秦國有關系之后,蘇厲變的緊張起來。

  蘇厲問道:“請教先生,我蘇家可以拿出什么來,保我兄度過此危機。”

  “危機?哈哈哈!”范雎大笑。

  “先生何故發笑?”蘇厲更加的緊張了。

  范雎突然收起了笑容冷聲問道:“你蘇家還有什么?你蘇家還有什么能保證你們能立足于燕國,還有什么可以讓你如此自信能換蘇代不死?”

  沒錯,蘇家除了這點產業,食邑五百戶之外,什么也沒有了。

  朝中。

  眼下燕國的朝堂上,文有廉頗的女婿張順為上卿,武有樂毅之子樂間為大將軍。這兩人相處的極好,而且所作的一切都在不斷的推動著燕國與趙國之間的合作。

  所以別說是靠嘴皮子吃飯的蘇厲沒有多少存在感,就是蘇代都是無用的。

  眼下,天下不再需要縱橫家,都實干者。

  縱橫,只有趙、楚以及強秦在,縱橫還有何意義。

  蘇家,似乎當真沒有什么可以拿出來救蘇代的。

  蘇厲站了起來,對著范雎長身一禮:“請先生教我。”

  “路邑城守的人頭,或可以換蘇代一條性命。”

  蘇厲聽完這話,嚇的跪坐在地上好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路邑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原本只是作為驛站的地方,后來慢慢的人多了,那里也變的繁華,這才有了鎮子。

  所謂的城,只是一圈沒多少磚的城墻。

  甚至于比不過許多高門大戶的莊園圍墻更實在,路邑用現的話說就是,鎮級縣。

  沒有護城河,城門也只有南北兩座,北門連城門都沒有。

  但,即使是這樣,這也是一座城,城守領的也是縣令的俸祿。

  這是在逼蘇家造反,反出燕國去。

  蘇厲跪坐在地上思考了好一會,這才開口問道:“那么,天下之大,我蘇家何去何從?”

  “天下之大,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你們兄弟二人在蘇秦身上,也沒學到多少。”范雎說完后起身:“告辭。”

  “先生,請等一下。”

  “等,有用嗎?”范雎再一次逼蘇厲。

  蘇厲說完:“要路邑縣的人頭,怕只是我蘇家便無退路。可否給我五天時間,我要去一次燕都,而后再最終決定。”

  “好!”范雎一只手按在蘇厲的頭冠:“記住,我叫范雎,我家主上列國尊稱為大河君。這是給你蘇家第一次機會,也是最后一次機會。”

  蘇厲呆了,然后眼神呆滯的看著范雎離開。

  范雎敢報上白暉的名號,敢打著白暉的旗號,并非自大,因為就算他不用白暉的旗號,他作為白暉的門客,這樣的事情他做下了,無論功過都是白暉的,除非他范雎自立門戶。

  可眼下,范雎可不愿意自立門戶。

  真實的歷史上,范雎雖然瑕疵必報,卻也是知恩圖報之人,范雎重情,重恩,想一想他也被自己的恩人坑的很慘。

  此時,范雎不想自立門戶,只想跟著白暉一統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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