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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節 齊國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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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于白暉想討要一處海邊的地盤這個問題,魏冉不再提,只說道:“我幫你去討,但不是現在。”

  白暉給嘴里扔了一塊水果后笑著說道:“我也不急。”

  白暉在和魏冉說話的時候,給了白起一個眼色。

  兄弟二人有時候不需要語言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白起命人拿出府中精釀的好酒,秦國新酒若是三十五度的級別,那么這個就差不多在四十五度。

  白起雖然不明白白暉為什么要灌醉匡章,不過自己很久沒有放開喝酒了,今天要多喝兩杯。

  以白起的酒量,加上匡章并不習慣秦國這么烈的酒,一瓶酒下去已經不省人事。

  白暉命人把自己的、白起的、魏冉的小幾撤掉,然后換圓桌、椅子,重新喝。

  仆役們退下之后,魏冉問白暉:“你在想什么?”

  白暉回答道:“我突然有兩個想法,第一個是借助出海口,北上占據箕子國。另一個想法是,咱們討論如何應對列國,我倒有一個主意。”

  魏冉向白暉靠近了一些,笑問:“說來聽聽。”

  白暉給三人倒上酒后:“我在想,有什么辦法可以挑起戰亂,然后咱們秦國借機收容難民、流民。在六國打仗的時候,秦國在增加人口。”

  魏冉搖了搖頭:“我們有足夠的田地,有足夠的糧食嗎?”

  白暉卻是信心十足:“穰候,有多大鍋下多少米,這個可以量力而為,而且相信百姓更愿意到穩定太平的地方生活。”

  “恩!”

  魏冉認同了白暉的這個說法。

  這時,白起說道:“十年不攻,加上秦國的修城、修渠、修路,對于列國來說,這是困住咱們秦國的一種手段。但同時也給咱們秦國有足夠的力量往西,往北,往南走。十年不攻,同時也代表著十年沒有征戰。”

  “說的妙!”魏冉猛的一拍大腿:“說的確實妙,那么如何加以利用,可以讓列國失去田地、失去家園的流民認為,在秦國至少有十年可以安穩的生活。”

  白起點了點頭:“還有就是,這次魏國謀劃,也是在咱們秦國十年不征的盟約之上。秦國不攻,天下若混戰。”

  白暉補充了一句:“混水摸魚。”

  魏冉很是興奮:“這個想法不錯,就依這個想法咱們要立即回宜陽,再次商討對策。”

  白暉也有些急:“明天清晨就走。”

  雖然有想法,但不代表就有計劃,詳細的方案、計劃等還需要精心謀劃,此事容不得有失。

  匡章眼下對于秦國來說是外人,秦國的文臣武將肯定信不過他。

  匡章倒也知趣,一起到宜陽拜見了秦王之后,主動提出自己身上有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若是可能,希望要櫟陽先住下,近期休養。至于軍職,或是爵位什么,等自己身體恢復好了,為秦國立下功勛再談也不晚。

  秦王賜了宅、錦、帛、錢、仆等,派人送匡章去秦國舊都櫟陽。

  接下來在宜陽,秦國對列國的廟算大謀會議繼續。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到了白起婚禮大典的新日子。

  宣太后親自給定的日期,定在了月夕這一天。

  周禮有過記錄:仲秋之月養衰老,行糜粥飲食,這一天天子要祭祀月亮。放在后世來說,這一天就是中秋節。

  在中秋的前一天,白起的準夫人甘如,哭的是死去活來。

  這哭聲之中有激動,也有慶幸,更多的卻是發泄自己內心這一年以來的煎熬。

  早就定婚,可這婚禮卻推遲了兩次。

  甘如還真是害怕,萬一再次推遲當如何?

  洛邑。

  六國來的人不少,先不說五國的國君親至,就是齊國都來了兩位國君。

  一位是齊閔王的太子,田法章。

  另一位是崔壹葉的叔父,無妻無子,崔汐。現更名為姜汐,本就是姜尚的后人,避禍改姓為崔,再改回姜沒什么不合適。

  姜氏選了此人,也等同于給崔壹葉一個態度,崔壹葉就是事實上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這兩位來洛邑,就是來討一個說法。

  不是五國伐齊的說法,也不是眼下燕國猛攻齊國的說法。而是齊國的國君,應該是田氏,還是姜氏。

  天子沒實權,但眼下威儀還在,正統之名還在。

  在距離洛邑還有二百里的時候,齊法章停下了,命人扎營,然后等一位重要的客人前來。

  傍晚的時候,客人到了。

  讓田法章意外的是,來的客人比約定的多。

  他在等的人是田文,可除了田文,還有楚國令尹公子子蘭,以及公子渙,還有就是公子渙的老師,叫黃歇。

  “薛公!”田法章對田文執了晚輩之禮。

  田文側身回避了這一禮:“公子這一禮田文受不起,齊國之難源自我,我也是齊人,我也是田氏一員。”

  田法章背后走出一人,田單。

  田單說道:“薛公所為或是有錯,但也僅僅是禍引。田單比任何人都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你必是田單,靠一已之力撐住了齊國最后的希望,請受田文一禮。”

  田單同樣沒有接受田文這一禮。

  回避了田文施禮之后,田單對熊子蘭施禮:“公子,可否先請休息片刻,我們自家人說些家里話。”

  “請!”

  “怠慢之處請公子見諒。來人,請楚國兩位公子去中帳。”田單吩咐之后,與田法章一起迎熊子蘭入營。

  一座小帳篷內,田法章、田單、田文圍坐在一起。

  田單說道:“薛公,想必五國攻齊之因,薛公必是已經了解。”

  “了解。但卻是戰后才明白了,魏、韓大敗,秦國占據要地,趙主父還健在,那時最有可能的就是趙主父出面,聯絡六國合縱伐秦。秦國卻禍水東引,讓伐秦變成了六國攻齊。但我不明白是,此計出自何人之手。”

  田單回答道:“蘇秦與白暉的合謀。”

  田文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早就說過,蘇秦非善類,不可信。”

  田單說道:“有一事,我給族人下了封口令,沒有告訴任何人,連公子都不知道。”

  田法章問道:“何事,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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