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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你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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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辦,怎么辦?

  羅藝額頭隱現冷汗,心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轉動,想著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在這一刻,他只恨時間過得太快,自己的思想無法超越時間。

  就在長公主剛剛露出疑惑之色的時候,羅藝眼中陡然閃過莫名的神采,微笑道:“公主誤會了,羅藝久聞莫先生大名,今日能夠得以相見太過興奮,所以措辭可能有些不夠嚴謹。在下只是想要向莫先生獻上一曲,以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意。”

  羅藝說到這里,站起身來對著莫塵微微躬身,兩人對視時眼中閃過一抹哀求。

  他怕,真的怕了。

  護國師的威名,那是何等的可怕與隆重。哪怕是他羅藝再狂妄,也不敢在護國師面前逾越分毫。

  自從看到紫女與莫塵那親密的神態,他的心情就始終七上八下難以安心。此時被長公主無意中逼到墻角,羅藝只能希望莫塵寬宏大量,放自己這條小小的咸魚一把。

  故而他此時的眼神異常虔誠,其中濃濃的哀求,直讓莫塵笑容越發燦爛。他微笑地看著羅藝,似有所指道:“哦,不知羅將軍想要向本尊獻上一曲什么?”

  羅藝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他不怕莫塵故意刁難一下,就怕他根本不愿意理會自己,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啊。羅藝感激地看了莫塵一眼,而后不禁又為難了起來。

  獻上一個什么樣的曲子才比較合適,也是個問題啊。

  首先,曲子必須對人家的心意,其次還要能表達自己的歉意,這其中的度可不好把握啊。

  就在羅藝沉吟的時候,長公主也算回過了神來。

  她瞥了眼四周默默垂首的幕僚們,看著略顯為難的羅藝,哪還不知道剛剛的事情另有隱情。只是她小心地看了眼神態如常的莫塵,心中微微松了口氣,又不禁對羅藝生出幾分氣惱。

  這混蛋竟敢挑釁始祖,真是罪該萬死。

  哎,此次是自己沒有安排好,但愿不要影響了始祖的心情吧。

  長公主想到剛剛可能已經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心中也是不由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其他人此時哪里敢隨便出聲,甚至生怕呼吸大了點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們心中雖然對羅藝抱有一點點的憐憫,但也僅限于一點點的憐憫。

  傻瓜才會這個家伙,將自己也搭進去。

  沒看那人與護國法師眉來眼去,大庭廣眾之下撒陳年狗糧的樣子。怕是自己等人開口,不僅半點好處撈不到,甚至還可能會成為護國法師大人的眼中釘。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千萬別和戀愛中的女人談智商與理性,顯然護國法師就處于這個階段啊!

  所以說,羅將軍一路走好!

  羅藝沉默了兩秒,感受到空氣中越發壓抑的氣息,幾滴冷汗緩緩的滑落。他雖然善音律,但是不知道莫塵的愛好,故而遲遲不敢開口。

  只是隨著時間流逝,羅藝卻也明白不能繼續沉默下去。

  他沉吟片刻,只能抱著試一試心態,恭敬道:“在下自幼學習音律,最愛始皇帝所創的破陣樂。若是莫先生不介意,在下愿獻上此曲。”

  始皇帝所創的破陣樂?

  莫塵略顯詫異地瞥了眼紫女,而后看向畢恭畢敬地羅藝,心情頓時感覺有點奇妙。話說,自己還有這種音樂天賦,創造出名垂千古的破陣樂?

  雖說因為活得久了一點,琴棋書畫什么的自己都有所涉獵,但真的有創造過這首樂曲?

  紫女淡淡的瞥了莫塵一眼,嘴角微翹帶著幾分玩味。

  破陣樂,她自然是有所耳聞的,甚至連當時創作的情況都有所了解。她只是有些好奇,或者說很期待莫塵聽到破陣樂,以及后人的評價,又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想來,一定會相當精彩吧?

  長公主不知當年的典故,但聽到羅藝的話,還是忍不住露出幾許笑容,向他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雖然這家伙平時有點不靠譜,但這一次的龍屁拍的相當有水準!

  始祖復生歸來不久,如今看到大晉這般落魄的景象,心情想來肯定不會舒服。如果今夜能夠聽到當年所創的音律,哪怕只是開心一時也是極好的。

  羅藝不知莫塵如何想,但看到長公主傳來的眼神,心中頓時激動了起來。

  自己在長公主待了數年,但還是第一次得到長公主的贊賞啊!

  同時他也能夠確定,這首音律哪怕不是莫塵的最愛,但也絕對最適合現在的場景。想明白了這一切,羅藝忐忑不安的心情終于放了下來。

  紫女瞥了眼莫塵疑惑的神色,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她淡淡地看了眼羅藝,聲若黃鸝輕啼道:“破陣樂,倒是一首難得的好音律。你且說說,此樂有何典故?”

  羅藝聽到紫女的考校,心頭興奮不已。

  原來護國法師也喜歡此樂,真是天助我也啊!

  若是能夠攀上護國法師的大腿,將來追求長公主也不是沒有可能啊。畢竟長公主雖有誓言束縛,但再大能夠大的過護國法師?

  羅藝心頭興奮,恭敬萬分地解釋道:“相傳,破陣樂為始皇帝在二十三年秋所創。

  當時大將軍李牧大破北方胡人,一戰斬首十余萬,嚇得胡人從此不敢南下牧馬,狼狽地連夜向北逃竄千里。南方有血衣侯將軍大破南蠻之輩,為我大晉開拓千里疆域。

  此消息傳到洛陽,始皇帝大宴群臣,并于當晚創作出了流傳千古的破陣樂。”

  莫塵聽到這里,頓時響起了曾經的荒唐事。他瞥了眼微笑的紫女,不由眼角微微抽搐。

  破陣樂是他所創不錯,也是在二十三年秋不錯,更是在接到了李牧兩位大勝的好消息不錯。不過那夜之所以創出此樂,似乎是因為與群臣喝多了酒,拉著焱妃、雪女等人玩了一出六星伴月。

  咳咳,也就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而后在打敗六國聯軍之后,創出此樂彰顯功績!

  對于這種荒唐事,莫塵早已經選擇性遺忘。他只是沒有想到,此樂竟然流傳千古!

  羅藝不知莫塵所想,滿臉興奮的解釋道:“此樂初聞慷慨激昂讓人熱血沸騰,猶如大晉虎狼之師氣吞四海之勢。細品卻又給人幾分男女纏綿悱惻的幽怨,以及對天下眾生的憐憫之意。

  其中種種,無不表現了始皇帝一統天下的霸氣,以及對戰爭中陣亡將士的憐憫,受戰爭影響的天下百姓的哀傷。”

  莫塵笑容溫和,心中尷尬異常,忍不住翻了無數白眼。

  你們,贏了!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雖然有點淡淡的驕傲,但更多的還是尷尬。畢竟,此地還有紫女這個知情者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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