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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八章 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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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從得到丁蘭尺之后就養成的習慣,除了要出遠門去處理其他的事情,幾乎從未間斷過。

  而后來雖然左旸又得到了那枚被“斫龍陣”給鎖住的鎮魂釘,這個習慣也從未改變,因為丁蘭尺上面篆刻的符箓起碼還可以臨摹,而“斫龍陣”卻完全就是一個9位數的密碼,一丁點線索都沒有,因此左旸只能暫時將其擱置,先從比較容易并且收益比較高的丁蘭尺入手。

  如此之下,左旸又臨摹了幾張符箓,然后又將其揉成了一團扔進紙簍里面。

  盡管一般人從他臨摹出來的符箓已經找不到任何不同的地方,但左旸卻是非常清楚,他還是沒有找到正確的畫法,還得繼續進行嘗試。

  從開始到現在,左旸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到底畫了多少次了,甚至每一個筆畫可能都要畫上成千上萬次,才能夠達到現在這種幾乎完全看不出區別的程度……但就算是這樣,也依舊還是沒有參透正確的畫法。

  但他并不覺得氣餒,反而更加認真,一遍一遍的去畫。

  因為左旸知道,畫制符箓是一門很深的功夫,講究一個“傳承之力、師力、自力”三力合一,現在他既沒有相應的門派傳承,又沒有人親自教導,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力”,這種情況下想要參透丁蘭尺上面篆刻的這四種符箓的奧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因此這種事根本就急不來,唯有耐著性子一點一點去摸索才是正道。

  “唰唰唰……”

  不知不覺中,一個多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時間來到了凌晨1點,廢棄的符箓早就已經裝滿了紙簍,甚至連左旸腳邊的地上也到處都是揉成了一團的黃色紙團。

  “喵——!”

  門外傳來黑炭的叫聲。

  這是在提醒左旸該上床休息了,這是兩人之間的約定,因為最開始的時候左旸太過專注,經常畫著畫著就忘了時間,完全沒有感覺就熬到了早上五六點。

  而左旸又很清楚,這樣的參悟方式,看似付出了很多,但其實并沒有什么實際的作用,因為這種情況下最多也就一個多小時,自己的感知力與悟性便會耗盡,之后的時間根本就是在白白浪費……不但對身體有所損傷,也非常的廢紙。

  只不過參悟的過程又時常會令人無法自拔,幾乎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所以他便與黑炭有了這個約定——每天只要到了凌晨1點,黑炭便會提醒他時間差不多了,該上床睡覺了。

  “呼——!”

  聽到黑炭的叫聲,左旸這才終于收回神來,深吸了一口氣搖頭嘆道,“唉,今天還是一無所獲,任重而道遠啊。”

  “咔嚓!”

  聽到左旸說話的聲音,黑炭知道左旸已經完工了,這才用自己的方式將門打開,而后極為輕巧的鉆進來,重新跳到了床上。

  說起來這個家伙也是乖巧的很。

  雖然左旸之前那么對它,甚至還用丁蘭尺威脅它,但它卻并沒有記恨左旸,反而與左旸最親,實際上不論是老板娘和夏天,還是二樓的幾個小朋友以及下面工作室的成員,他們對黑炭都很好,但黑炭就只與左旸最親,每晚就要在左旸枕邊睡覺。

  “主人,不要再唉聲嘆氣了,要是實在研究不出什么結果來,不如你就把這根破棍子當柴火燒掉吧,免得每天看著難受。”

  看到左旸的神色,黑炭就已經知道今天的結果了。

  不過它早就已經習慣了,因為連續這么多天,除了這張符箓臨摹的越來越像之外,左旸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收獲。

  當然,慫恿左旸將丁蘭尺當柴火燒掉,則完全是因為它討厭丁蘭尺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這種氣息對它這樣的魑來說,有著很強的壓制作用。

  “是你想把它燒掉吧?”

  左旸瞪了它一眼,沒好氣的道。

  “哪有,我還不是關心主人的心情嘛……”

  黑炭晃了晃尾巴,然后蜷在了枕頭邊上,瞇著眼睛說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它已經不是太怕左旸了,因為左旸平時對它還是不錯的,并且一般情況下都不怎么在意它這些沒大沒小的話。

  “呵呵。”

  左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主人,我看你這些符箓已經畫的非常像了,就算是我也完全看不出與那塊木頭上篆刻的有什么區別。”

  黑炭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但聽到左旸拿出一個大塑料袋“嘩啦嘩啦”的收拾那些散落在地的廢紙時,卻又睜開了眼睛,有些沒話找話的說道。

  “嗯。”

  左旸很是敷衍的發出一個鼻音,繼續彎腰收拾。

  “所以主人,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畫的符箓已經沒有什么問題了,問題會不會出在別的什么地方,比如你用的毛筆啊、朱砂啊、還有那些黃紙啊……再或者說,那根破棍子上面篆刻的符箓根本就是騙人的!”

  貓尾巴終于又漏出來了,這個家伙無時不刻不在試圖慫恿把丁蘭尺扔了,又或者直接燒掉。

  然而聽了黑炭的話,左旸的眼睛卻是忽然亮了一下。

  這種可能也并不是沒有啊,自從得到丁蘭尺之后,他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這上面的符箓之上,不斷的臨摹、臨摹、再臨摹,完全沒有考慮過其他方面的問題。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左旸一直用的都是之前的毛筆、朱砂和黃紙,而這些東西他已經畫了許多次符咒,并且那些符咒都畫制成功了,就比如之前幫助夏天畫制的五雷鎮宅符,還有鎮魂符。

  因此出于思維慣性,他根本就不回去考慮這方面的問題。

  而黑炭剛才這番話,雖然完全就是在有一出沒一出的胡說八道,但卻歪打正著,竟算是給了左旸提供了一個新的嘗試方向……

  于是。

  他果然又來了精神,重新坐回書桌前面。

  “主人,你不睡覺了?”

  黑炭見左旸這副模樣,連忙又從床上站了起來,“你不會正打算把那根破木頭燒掉吧……我舉四爪支持你!”

  “別說話!”

  左旸現在才沒功夫搭理它,而是一樣一樣的仔細檢查起了自己的畫符道路。

  毛筆……

  應該沒有問題,這支毛筆雖然掉了一些毛,但是當年爺爺就用它畫符,自己也用了好多次,問題不可能出在這上面……更何況,其實畫符對毛筆是沒有什么硬性規定的,哪怕是從超市買來的毛筆,也一樣可以用。

  硯臺……朱砂……

  這兩樣東西都是從老家帶來的,和毛筆一樣,也是沒有什么硬性規定。

  “唰唰唰……”

  甚至左旸還用毛筆蘸了一些朱砂在一張黃紙上畫出了一張五雷鎮宅符,雖然沒有使用精血,這張五雷鎮宅符基本上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左旸還是立刻從上面感受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氣息。

  也就是說,以上這三種東西都沒有問題。

  那么,黃紙……

  再拿起黃紙的時候,左旸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曾聽爺爺說過,這個世界上存在許多修道門派,而各個修道門派又擁有功用各自不同的神奇符咒,而每個門派對于畫制符咒所用黃紙的大小規格也是有一些區別的……只是具體是什么樣的規格,卻連爺爺都沒有辦法說明,因為在殘酷的歷史車輪之中,許多修道門派逐漸沒落,門內的畫符技巧也就逐漸失傳了。

  所以說,會不會是黃紙規格的問題?

  想到了這些事情,左旸自然便產生了這樣的猜測……

  他所學的符箓之術所用的黃紙,一直以來用的都是6寸2寸的規格,而這里面的6寸采用的是文公尺中的“義”,在文公尺的刻度中,6寸為“義”。

  文公尺與左旸手中的丁蘭尺合稱為“天蓬尺”,只不過文公尺為陽尺,而丁蘭尺為陰尺。

  所謂“陽尺”,顧名思義便是分管陽界諸多事宜的丈量工具,比如陽宅的丈量與建造;

  而所謂“陰尺”,則是分管迎接陰界諸多事宜的丈量工具,比如陰宅的丈量與建造。

  因此兩者的長度并不一樣,文公尺總長一尺四寸六分,分為8格,每格代表著不同的含義,而丁蘭尺總長則是一尺三寸三分,總共分為10格,每一個也有著截然不同的含義……但兩把看似完全不同的尺子上面,卻又有四格的含義是重合著的,比如:“害、義、官、財”這四個含義的刻度。

  所以……

  左旸皺起了眉頭,腦袋在飛快的轉動。

  他現在所用的這些黃紙,都是按照文公尺的“義”進行裁剪的……而他現在臨摹的符箓,卻是刻在丁蘭尺上面的……

  以文公尺為基礎裁剪出來的黃紙規格,去畫丁蘭尺上面篆刻的符箓,這豈不是有些陰陽顛倒了么?

  所以說……問題會不會就出在這上面!?

  左旸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甚至隱隱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方向。

  預想裁剪好的黃紙就在手邊,而丁蘭尺也在手邊,左旸果斷將丁蘭尺壓在了黃紙上面比對了一番。

  丁蘭尺的“義”與文公尺的“義”都在第6格,但是長度卻要略微短了一些。

  畢竟丁蘭尺本來就要比文公尺短,更何況文公尺只有8格,丁蘭尺卻足足有10格,同樣在第6格刻度的話,自然是要短的。

  二話不說,左旸果斷按照丁蘭尺的“義”的長度在那張黃紙上做了一個標記,而后沖抽屜里取出一把剪刀,極為整齊的沿著那個標記橫向裁了下去……至于黃紙的寬度,左旸暫時沒去管它,因為所有的符紙寬度都是一樣的,主要區別就在于長度。

  做完了這些,左旸再次拿起毛筆在硯臺中蘸了一些朱砂。

  “唰唰唰……”

  成千上萬次的練習,已經使他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夠將那個符箓畫下來,并且分毫不差。

  至于筆畫的順序,他并沒有故意復雜化,而是按照自己直覺上最為順手的順序揮筆潦草,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這張符箓便以臨摹完成。

  “轟!”

  也是這個時候,左旸猛然從這張剛剛完成的符箓上面感受到了某種無法言喻的共鳴。

  這種共鳴非常輕微,但是對于左旸而言卻無比清晰……

  “我去他大爺的,成了!!!”

  左旸瞬間拍著桌子跳了起來,甚至因為這段時間在這件事情上面毫無進展而產生的壓抑,他竟控制不住自己發泄似的爆了一句粗口。

  “成了?”

  黑炭詫異的望著左旸。

  “成了!”

  左旸像個孩子一般高興的手舞足蹈,一下子撲倒床上將黑炭抱了起來,一邊旋轉一邊狠狠的將它吸了一頓。

  畢竟,如果沒有黑炭剛才的那番話,他恐怕直到現在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在這件事上也不可能產生這么大的進展……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黑炭便是他的一員福將,是他的幸運星,是他的大功臣。

  黑炭只覺得被轉的有點眩暈想吐。

  而左旸如此轉了幾圈之后,也終于略微冷靜了一些,臉上依舊洋溢著溢于言表的興奮,兩三步來到門邊,對黑炭說道:“我現在、立刻、馬上要用精血畫符,因為現在還不知道這道符到底有什么功用,所以你最好先出去一下,免得符成之后誤傷到你。”

  說完,他便已經打開了門,也不管黑炭什么意見,一揮手就直接把它扔了出去。

  “喵——!”

  黑炭被重重的摔在了外面的沙發上,只得不爽的叫了一聲表示抗議,然而回應它的卻是“砰”的一聲十分干脆的關門聲,之后又傳來了反鎖房門的聲音。

  房間之內。

  左旸已經咬破了舌尖,一滴天階相師的精血射入硯臺之中,很快與朱砂融合在了一起。

  左旸已經完全冷靜了下來,手持毛筆輕輕蘸下,接下來只要將這張符畫出來,便可以體會它的具體功用了……

  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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