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藏家,還是個超有錢的藏家,張楠對最喜歡的古代貴金屬貨幣當然能憑著自己的喜好挑挑撿撿、挑肥揀瘦,但就是從來不玩阿拉伯世界的硬幣!
這可不是一他個人的怪毛病,大半個世界的錢幣愛好者都有類似的偏愛情況,后果就是阿拉伯世界古代硬幣的價格在國際市場上普遍不是很高。
信仰不同,追捧的人少了就成了這樣,都不用去太計較它的存世量,多多少少差別不大:就算再稀有都少有人接盤,你自個留著玩吧!
而且,張楠從來不和阿拉伯世界的藏家打交道,對這些阿拉伯金幣就更加沒興趣了。
就像這會,那幾個金第納爾就丟在一邊,都懶得去理會。
整理好,幾個封口小塑料袋一裝,這就對女孩子道:“,就這樣,下午我們去滑雪。”
這趟不是急著挖光的盜墓,也不是搬運希特勒那些內部環境還算干凈的寶藏,是處理中世紀文物,等杰瑞古登考恩來了再說。
還有個問題不得不考慮,就是奧地利對地下文物的法規問題:在私人土地上如果發現一般文物是歸土地所有者所有,但那處廢墟勉強可以算是古跡,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其它規定。
如果有不同規定那就清空算球,假如沒有,那里邊如果發現些好玩的,將來就可以光明正大在城堡里當作陳列品。
前提條件——700年前那里不是個修道院!
張楠的習慣,不會將現在還存在派系的任何廟、寺里的東西往自個家里搬,放在花園里風吹日頭曬的那些不算。
都放風吹雨淋了,心理上就是占據絕對優勢,互怕互!
不過下午還是沒去成那些高山滑道滑雪場,就在張楠自家的私人領地里湊合了。城堡的正南方向除了馬球場之外,還有很大一片土地地方是根據合約對外開放的滑雪場。
先得把查里茲塞隆這個徹底的滑雪菜鳥訓練一下再說,總得把她訓練得能在初級滑道得瑟的水準才行。
在張楠和一幫保鏢在冰天雪地之中艱苦訓練查莉這個滑雪新人時,距離上萬公里之外的美國邁阿密,幾名紅魔鬼是里頭穿短袖體恤,外邊套著薄夾克,手上還喝著冰鎮飲料看風景。
邁阿密,佛羅里達州第二大城市,都市圈人口差不多能有個500萬,是美國人口最為稠密的城市之一。
老板說了要把目標喂鱷魚,那就得喂鱷魚,喂老虎都不行!
帕維爾科舍沃伊帶著十來個人到這來執行任務,不過這會身邊只有基里爾、約瑟夫和列昂尼德,人多了顯眼,至少這會目標房子外邊等待四個人就足夠,而且他們四人的西班牙語溜得就像群拉丁美洲人,還能帶著點古巴口音。
一輛很普通的別克轎車停在路邊,這里是邁阿密的小哈瓦那區,四個人車里聊天用的都是用西班牙語,這在邁阿密辦事非常重要,不然你就融不進這里社區的環境。
海灘附近的旅游區隨便操英語,但在城市其它地方,這不會說西班牙語的當地居民估計一成都不到!
距離古巴太近了,1959年古巴革命之后大量的古巴流亡者開始抵達佛羅里達,單單1965年一年,就有十萬古巴人通過每天兩次的“自由航班”從哈瓦那抵達邁阿密。
現在“小哈瓦那”就是個典型的西班牙語占主導地位社區,不過這幾十年古巴移民大量抵達之后,原本很多住在邁阿密的不是以西班牙語為母語的白人大量從邁阿密逃離。
1960年的時候邁阿密90的人口是白人,而到了兩年前的1990年居然只剩下大約10,現在這里拉丁裔的比例超過六成五,外加兩成以上的非裔美國人。
這座城市是美國的著名度假地,但“罪惡邁阿密”的名頭不是吹出來的,游客晚上沒事最好別去城區里瞎逛,特別是一下小街個暗巷,不然據說遭遇搶劫的可能性超過九成。
帕威爾幾個當然不用擔心遭遇搶劫,他們不去搶別人就不錯了!
嫌棄氣溫有點熱,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基里爾脫掉了外套,順手還把插在皮帶上的那支M1911A1手槍挪了挪地方,再用衣服下擺蓋住。
今天是個下雨天,悶,都晚上十來點這氣溫都還有個二十二三度,中午的時候居然飆到了28度,海灘那邊游泳的人都不少。
這里是小哈瓦那所在的24街北邊的街口內一點,那個馬可盧比奧就住在街里邊一幢獨立住宅里,經濟條件很不錯。
馬爾科盧比奧,出生于早期的古巴移民家庭,根據資料分析是個美國至上主義者,這和其他移民骨子里的思維有點不一樣。
這時坐在后座的科舍沃伊的手機響了,接通后就聽到一句話:“來了,還有50秒。”
“50秒。”
汽車一發動,微微一個拐彎就把路擋住了一大半——24街路兩側可以停車,加上原本就停在兩側的附近住戶的汽車,這下這條路其它汽車是過不去了。
開車的約瑟夫和基里爾下車,后者手里還拿著把傘,打開引擎蓋,看著就是在汽車拋錨查看情況。
至于基里爾,手里拿著個手機裝著樣子開始打電話,用西班牙語在那里罵罵咧咧,聲音不小,要修車廠的人趕快開輛拖車來幫忙。
列昂尼德也下車,躲到路邊一輛吉普車后邊,就等著目標來。
不多不少剛好50秒的樣子,一輛黑色的福特拐進來,一看前邊路被堵住只得停車,聽到有人在叫拖車,也不疑有它。
這邊走不了,那就倒車唄。
好巧不巧,后頭又有一輛車開進來,結果這去家餐廳應酬完回家的馬可盧比奧發現倒車從另一邊繞回家都辦不到。
想著后邊那輛車能倒車,可沒想開車的那人搖下車窗,大聲在那問前邊怎么回事,口氣不咋地,明顯的心情不好。
盧比奧沒轍,也只得搖下車窗詢問前邊那兩個修車的能不能把車挪一挪,要是不行就叫后邊那個暴脾氣退一退。
然后,他的腦袋邊出現了支短筒的霰彈槍。
濃濃的古巴口音,“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