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廢話,只要張楠說出“誰腦袋上頂著堆眼淚”這話,關興權和項偉榮都不會對這頂看著很漂亮的王冠再感興趣,這邪門的玩意還是離得遠點為妙。
制造這王冠時代價不小,至于這頂王冠原本的主人是誰,大概需要找研究歐洲王室王冠的歷史有深入研究的人才會知道,也可能永遠查不出來。
這一類女式王冠在舊歐洲很多,規定也不像帝王的王冠那樣嚴格,加上歐洲王室多,天曉得全歐洲到底有多少頂王冠。
不說數量不少的王后、女王什么的,就說一個公主:就算國家再窮、再小,一個公主一生中一般也會有兩頂王冠。
成年時父母送的一頂,結婚時父母再送一頂——同時丈夫所在家族按照慣例也得送一頂。
再說這類王冠也并非一定要王室人員才能戴,就算在歐洲封建社會制度嚴格時,很多貴族婦女也能去定制自己的王冠,大不了換個名字叫頭冠,更不用說不少貴族還有祖上傳下來的王冠。
到了19世紀,這社會環境更加寬松,有錢人都能去做定漂亮的頭冠送給家人當禮物。
這頂王冠因為是稀少的“珍珠淚”式樣,到還有可能弄明白出處:一般的女士王冠,要是不清楚其傳承脈絡,估計永遠也不會知道最初的主人是誰。
把“珍珠淚”王冠放回木盒子,再看了箱子里的其它兩個盒子,還都是王冠,不過年代要早得多,至少能到八九百年前的中世紀時期,還是“查理王式樣”的王冠。
按照這會的眼光,這頂王冠做工顯然不咋樣,鑲嵌的祖母綠、紅色尖晶石這些寶石的切割拋光一塌糊涂,上頭的珍珠更是顏色暗淡。
很丑的一頂王冠,不過張楠反而很喜歡這頂:工藝不行,那是因為年代久遠、生產力低下。
在中世紀歐洲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政權來統治,漫長的時間里歐洲封建割據帶來頻繁的戰爭,天主教對思想的禁錮還造成科技和生產力展停滯,那1ooo年里,普通的歐羅巴人民就是生活在毫無希望的痛苦中。
所以中世紀在歐美普遍被稱作“黑暗時代”,傳統上認為這是歐洲文明史上展比較緩慢的時期。
那個時代,連著工藝品的手藝都還比不上古羅馬時期,更不用說建筑、藝術這些,感覺就像倒退。
張楠不是不咋懂歐洲古玩嘛,怎么這會能知道這頂王冠是中世紀的產物?
“查理大帝式樣”、工藝加上都快報廢的珍珠——珍珠是有機質的,上百年時間就變黃,時間再長些,都會一層層脫落,這七八百年大概也就是極限了。
有些人說珍珠一百多年就成粉末是錯誤,至少張楠就曾經過明末清初的老珍珠飾,而且定陵里給野蠻挖出來的那幾頂鳳冠上的珍珠就保存的還不錯。
礦洞里亮著燈,張楠把王冠往自己腦袋上試了試,有點緊。
“這人腦袋還真大。”
說完就把王冠給放回去盒子,丟進箱子里不管了。阿廖沙和林曼在礦洞口掛上偽裝網,外邊制高點派雙崗。
倒不用搞得像戰地狙擊手那樣高度緊張,冒充游客就行,今天雨會停,但明天又會是陰天轉小雨。
最晚在明晚就能將所有東西全部搬走,這次估算著也就十來噸的重量,而上次是一百多噸。
睡了一覺,自然蘇醒之后就是干活,時間才中午11點。
保鏢們已經在對那些琥珀壁板進行打包,張楠作為老板,就是開箱檢查,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意外的驚喜。
然后,在一個小鐵皮箱里現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是古董,這里的古董都是西洋貨色,張楠潛意識中是更多的是把它們歸入到珍稀藝術品的范疇,東西方的理解不同而已。
小鐵皮箱大概有四十公分見方,里邊塞了布袋,大大小小一共五個。
繩子系口,打開其中一個最小的,結果礦洞里的人都聽到張楠出“哦”的一聲!
一口袋大大小小的紅寶石!
紅得耀眼,各種切割形狀的都有,最大的都有上百克拉,而小的可能只有二三十分。
太多了,多到一下子難以置信!
至少兩公斤以上的切割后紅寶石,就這樣被塞在一個口袋里,都沒去考慮會不會互相摩擦而導致出現劃痕。
“怎么會有這么多!”
成袋的鉆石這會問話的項偉榮已經見過了,但這樣的紅寶石還真沒見過,太夸張了。
“也許是某個金庫里的所有庫存。”張楠瞄了眼正在打包的琥珀壁板,“可能是東普魯士什么寶石儲存部門的所有庫存,誰知道呢。”
小顆粒的紅寶石占據了絕大多數,大顆粒相對要少得多,但這里的價值也已經是無法估量。
這來歷更加說不清楚,集中營?劫掠了無數家珠寶公司?
誰知道呢。
在口袋里掏了掏,把最大的三十幾枚拿出來,分開放進小密封袋,往自己衣服袋子里一塞。口袋重新扎緊,往邊上一擱。
“不知道全是紅寶石,還是里邊有紅尖晶。希望這幾個口袋里還是。”
張楠可分不清紅寶石同寶石級紅色尖晶石之間的區別,這兩種寶石甚至連很多專門玩寶石的人都一下子分不出來。
張楠喜歡紅寶石,甚至比鉆石還要喜歡,就喜歡這種耀眼的紅色。
項偉榮在一邊是聽得心里直搖頭:小舅子就是個饕餮,永不滿足那種。
希望很大,失望也不小:剩下四個口袋,最大的一袋是雜七雜八顏色的寶石湊一塊,藍色、綠色、黃色、橙色、紅色、粉紅、紫色……什么都有;一袋綠色,張楠認為應該是祖母綠;還有兩袋都是藍色,估計是藍寶石。
不過其中一袋藍寶石還不能完全確定,因為這一袋寶石的藍色比另一袋要淺的多,很可能是海藍寶石,說白了就是藍色的祖母綠。
項偉榮手里拿著枚水滴型,大概有個上百克拉的黃顏色寶石,用手電照了好一會,問道:“這是什么寶石?有點像妮可她們的那兩枚黃鉆。”
張楠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這個口袋里的寶石,另一只手抓了抓頭,“不大可能是黃鉆,這里顏色太多了,這可能是黃玉,我們把它叫托帕石,也可是亂七八糟的半寶石都混一起了。”
能有這么豐富顏色的寶石,如果是單一品種,那也只有是托帕石。
而且有個好消息是:如果這些都是托帕石,那絕對不是如今經過輻射加工后變色的產品,就像那些紅寶石,不是“燒過”的玩意。
如果不是托帕石,那就更有意思了,得回去后讓布朗他們好好鑒別一下。
把所有寶石都裝好,一鐵皮箱都有個好幾十斤重。
“等回去,這些寶石最好的自己留著,給姐姐她們做點飾,一般的那些拋光后珠寶公司里都可以用。”
說到這,張楠拿出衣袋里放有紅寶石的一個小密封袋,自顧自道:“要是妮可肚子里的是個女孩,我要給她做一套最華麗的飾,比鉆石的還要好看!”
三天后,洞口封閉,張楠一群人乘坐直升機離開礦洞,返回了山莊。
物品已經全部裝車,即將運往漢堡。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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