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過土夫子,保護剛出土瓷器的這點小道行還是有的:就算東西再好、心再急也得慢慢來,不然一個運氣不好都沒地方哭去!
吉州窯的木葉貼花碗,按照品質好壞,2o年后十幾至上千萬的都有。()()(八)這會因為包著保鮮膜看不得十分清楚,不過張楠估計手頭這個怎么也是中高檔貨。
至于那個曜變天目碗,無價!
不是說貴到了沒法用金錢衡量,而是這三五百年內壓根就沒成交記錄可以參考。
霸氣——想查成交記錄,那都是以幾百年為單位的!
張楠說兩個碗是國寶,這國寶也有個三六九等,人也各有喜好,至少在張楠眼里,這兩個碗和自己捐贈出去的《女史箴圖》壓根不在一個檔次上。
顧愷之的那幅畫算得上是國寶中的戰斗機,這兩個碗差不多就是初級教練機級別。
拿了個刷鞋的刷子,在戶外的水槽那將兩面銅鏡刷了刷。
“這東西怎么樣?”
項偉榮將兩個碗拿去了庫房,回來洗手,看到張楠正在刷銅鏡,就順口問了句。
“宋代銅鏡,打死了也就是個小玩意,沒多大用。”
“你手上那個看著不是挺漂亮的。”
張楠這會刷的是那面花卉鏡,項偉榮感覺花紋挺精致的。
“沒用,在南陽也就幾十塊一面,銅鏡上檔次就得唐代以前,宋代的就是個白菜價…”
宋代銅鏡注重實用、不崇奢華,器體輕薄、裝飾簡潔,背面多鑄有花鳥魚蟲、人物故事、山水樓閣等圖案紋飾,亦有光素無紋者或加鑄坊字號商標者。
而今人可不喜歡銅鏡素雅、輕薄。
而且同之前的銅鏡相比,宋代銅鏡的合金成分生了變化,大部分宋鏡是黃銅做的:含錫量明顯減少、含鉛量大增,不是唐之前用的青銅。
那面素面商標鏡不說也罷,2o年后打死了也就不到1千,貴了就是蒙人。手里的花卉鏡圖案倒是精致漂亮:八瓣葵花形、圓鈕,荷葉鈕座,外有四朵盛開的牡丹。
但就算二十年后,也就是幾千塊的小東西。
不過既然挖出來了那就帶回來,庫房里丟著再說。
只要家里有青銅鏡,如果不是現代仿冒的假貨,那就差不離——全是他娘的是陪葬品。
1987年12月25日,經過幾千公里的輾轉奔波,張楠心滿意足回到剡縣。
去了趟醴陵,通過關系拿下2oo余件毛瓷;在景德鎮,大打金元戰術,最后只給陶瓷研究所倉庫留下不到1oo件“75o1”樣品。
在“干掉了”陶研所庫房和汪所長他們征集上來的那些原本在職工手里的毛瓷后,張楠直接加價,最后一個“75o1”小碗都喊到了1oo美元一個,這下職工手頭原本還想預留的也被基本收繳一空!
第一批已經運走,汪所長他們想反悔都沒機會!
不過也能理解:物以稀為貴,基本在一個人手里囤積,這就等于完全掌控了某一樣不可再生資源的定價權。
在張楠來之前,一個小碗也要個三五十塊人民幣;當張楠拍拍屁股走人,當地留下的極少數毛瓷“水點桃花”小碗,少于5oo人民幣一個問都別問。
這會5oo人民幣雖然牌價過1oo美元,但你壓根換不來!
景德鎮75o1毛瓷,整整1582件,鍋碗瓢盆碰基本到齊——連陶瓷飯鍋都有兩個!
這是搶劫,裸的搶劫!
今天美國人過節,在外地打越洋電話不方便,回來后才同妮可同珍妮那邊聯系。
美國方面一切正常,而且已經向日Ben派出了工作人員:如今日本股市已然復蘇,正在一往無前!
而華爾街還在調整,雖不能說半死不活,但同“黑色星期一”之前是沒得比。
張楠之前給妮可同珍妮劃了條紅線:1989年12月25日、日經股指385oo點。
在此之前,整個日本股市就是一個巨大的蛋糕,只要有辦法、有資金坐上那張巨大的餐桌,只要不自己作死,是個笨蛋都能吃撐!
具體操作張楠不管,那些極端專業的操盤手、管理人員知道該怎么辦。
專業的事就得交給專業人員去處理。
而珍妮同妮可會在個把月后到華夏,陪張楠過華夏傳統的春節。
聯系完美國,張楠覺得有點無聊了。
自個就像打仗一樣辦完了毛瓷的事,還愣是給自己差不多湊齊了完整的一套放自己客廳的展柜上,其它放進了彈藥庫。
這下現手頭暫時沒什么可干的事了。
想來想去給身在杭城的表哥張洲打了個電話,不過消息并不好:他之前拜托表哥注意西子湖邊老別墅的出售情況,不過暫時沒消息。
掛了電話,想到了滬上。
拿起電話機,往莊臣公司打了個。
“姐夫,這幾天有沒有空?”
項偉榮早幾天就回來了。
“有重要事?”
“那倒也不是,就想去趟滬上,想辦法給我調兩輛貨車,掛車最好。”
“行,什么時候要?”
“后天吧,如果來不及再過個一兩天也無所謂。”
“好,等我電話。”
這意思就是不用姐夫陪著,不是什么秘密的事。
過了半小時不到,電話回過來:后天就有車,兩輛八噸掛車,如果不夠,還可以加一輛五噸東風。
“夠了。”
車子一確定,張楠跑到保鏢們所在的地方去,看熱鬧、蹭晚飯。
今天夏米力和卡里米兩個弄了只羊回來,正在準備整個烤全羊,過會姐姐、姐夫和關哥他們在公司里忙完也會來。
“這幾天有沒有安排?”
張楠問阿廖沙幾個。
“值班,怎么了老板?”
“后天去趟滬上。”
“有沒有需要特別準備的?”
羊還在收拾,阿廖沙在給夏米力打下手。
“不用。”
張楠隨口回了句,不過心里想的沒敢說:“我們去搶劫,外加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