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師,姜老師,姜老師,不得了,不得了呀。”
“呂方,這么慌張做什么。”
“剛才臺下有人寫了一幅神作。”
“神作?”
“呂方,老頭子血壓高,你別開玩笑了。我在這里坐了一上午,別提什么神作了,全是一些書法愛好者。還有一些連拿毛筆的姿式都不會,你竟然跟我說神作。”
“不是,真是神作,姜老師,您先過過目。”
說著,呂方便將收過來的作品遞了過去。
“呂方,你的欣賞水平是越來越退步了,這部作品連書法的門檻都沒進,你還說神作。”
拿起第一幅,姜老師看了一眼。
“姜老師,您再看第二幅作品。”
“哦,我看看。”
姜老師翻到第二幅作品:“沒想到還真有一人寫得還可以呀。”
“不過,這幅作品也只是略通書法的門徑,哪能稱之上神作。哦,還是蔣文斌寫的。這個家伙我知道,還是我們書法協會的會員。不過,這個家伙為人不怎么樣,哪怕懂得了一點書法的皮毛,但我覺得,書法水平也就止步如此了。”
“姜老師,您再往下看。”
“你這小子,不直接拿出來,搞這么多套路做什么。”
雖然姜老師說是這樣說,但仍是往下看去。
“多寶塔碑文。”
剛開始姜老師還不在意,只是,當眼光一掃之下,姜老師卻是赫然站了起來。
“這字……”
看著作品上面的字跡,姜老師連忙將之前的兩幅作品放到一邊。
然后,又極為小心的將手中這一幅作品灘開放到石桌面。
“該作品下筆多用中鋒,起筆和收筆有明顯的頓按。起筆藏鋒為主,兼用露鋒,方圓并用,有些橫畫起筆較為外露,多不似現在正楷作品齊頭方腳,而是稍存斜尖,并參以含蓄的筆意使之變化豐富;收筆用頓筆和回鋒的較多,強調“護尾”,尤其于橫畫中最為明顯,寫橫行至收筆處,常向右下方重按,頓筆回鋒……”
一邊看,姜老師一邊不斷的評價。
越評價,姜老師越來的興奮。
越興奮之即,姜老師的血壓也越為的暴漲。
看著這字,仿佛血壓就跟著手中的字跡,浩浩蕩蕩,奔流不止。
當看到最末,姜老師早已被整幅作品所透露出來的“大氣雄渾”之力所折服,血壓也在這一刻達到了最高值,瞬間爆表……一時站立不穩,就要跌倒于地。
幸好一邊的呂方見機得快,一把將姜老師扶住,趕緊送去了醫院。
“這里不錯,楊曼姐,我們坐在這里聽聽音樂。”
一把將楊曼拉住,走走停停,莫白來到了一處比較安靜的地方。
“嗯,這琴聲好哀愁呀。”
有一些臉紅的將手抽了回來,楊曼與莫白坐在了石凳之上。
“我們國家的一些古典樂曲大都這樣,哪里有像現在流行音樂一樣,那么的激.情悅耳。”
不過,說是這么說,莫白倒是很喜歡聽這種古典樂曲的。
“這應該是胡笳十八拍。”
聽著一會,楊曼說道。
“楊曼姐,這你都知道。”
莫白說道。
“又笑你姐了,這可是十大古典名曲,知道也很正常。倒是你,還沒跟你算帳呢。之前你是故意將字寫丑的吧。”
楊曼瞪了莫白一眼。
“楊曼姐,你怎么又提這一出了。”
“不提哪知道從認識你開始的時候,你就在忽悠我,當時還為你的字給你說好話來著。”
“是呀,是呀,多謝楊曼姐。”
“別來這一套,我看你這個讀書人不行呀。讀了這么多書,不拿來做正經事,總靜想著忽悠別人。不過,剛才你演講的時候,說的那個我們為什么要多讀書,還蠻有趣的。”
“哈哈哈哈,有趣是吧,我就說嘛,這就是讀書的好處。”
“行呀,看你這么會說,那你說說,看到美女之后,讀書人應該會怎么說。”
之前莫白演講的時候有說一段看到帥哥的句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這會兒,楊曼還真想聽聽莫白在看到美女的時候,他還能怎么說得有詩意一些。
“看到美女呀……”
莫白搔了搔頭,故意裝著在思考的樣子。
“楊曼姐,這個比較難呀。”
“難嗎,你不是出口成句嘛,現在就想一個。”
“行,我想一想。”
說著,莫白又是想了一會,然后點點頭,看著楊曼說道:“想到了。”
“說來聽聽。”
楊曼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好像楊曼姐你是燕京人吧。”
“是呀,我是燕京人,怎么了?”
“沒怎么,楊曼姐,你聽好了。”
看著楊曼,莫白緩緩說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口中念著詩,恍然間,眼前的楊曼還真有一些詩中佳人的感覺。
這不免讓莫白有些心動。
“北方有佳人……”
聽著莫白念出來的詩,楊曼一愣。
她可從來沒想過,莫白還真能一下子就寫出這么好的詩。
而且,這詩寫得也太好了吧。
“什么北方有佳人的,北方哪里有佳人,更不用說傾人城與傾人國了。莫白,我看你們這一些詩人寫詩都是寫得夸張無比。難怪歷史當中,一直都將女人稱之為紅顏禍水。”
楊曼有些臉紅,嗔了莫白一句。
不過,雖然是這樣說,但內心里面楊曼卻是砰砰直跳。
北方有佳人。
剛才他問自己住在哪里,燕京不正是北方嗎?
這首詩是他以前寫的吧。
這首詩,不會是寫給自己的吧。
“我們還是去那里喝喝茶,仔細聽一聽胡笳十八拍吧。”
岔開話題,楊曼連忙朝前而去。
“好咧,楊曼姐,等等我。”
見楊曼離開,莫白也是拍拍屁股,跟了上去。
“這個曲子太悲傷了。”
兩人來到了一處涼亭旁。
涼亭正中一位女孩正在彈著古琴,正是兩人剛才所說的古曲胡笳十八拍。
“是呀,據說胡笳十八拍是當年蔡文姬寫的。蔡文姬可是當時有名的才女,可是生不逢時,當時漢朝國力衰落,蔡文姬也被俘虜去了匈奴,并在那里生活了幾十年。后來曹操有感于蔡家英才,花了無數的財寶這才將蔡文姬從匈奴那里贖回。”
莫白也是一度感慨。
“這位先生高見,胡笳十八拍的確是蔡文姬所著。只是可惜,幾千年來,這一首曲子的歌詞卻失傳了。好在還有音律,還能讓我們記起當年那一段歷史。”
這時,邊上彈奏古琴的女孩子停了下來,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