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當地新聞頻道這兩天因為托馬索·波喬、李飛飛、格羅茲三個教授的聯袂周旋，再加上一些從各地遠道而來的學者、教授、博士等等，簡直是豐富多彩如長篇電影。
電視上，是一個多方直播訪談類的新聞節目。
蘇小木一看，沒一個認識的。
好在除了主持人很明顯能看出來以外，其他所有的嘉賓身前都有銘牌頭銜。
雖然沒有介紹什么人物生平、頭銜這些的，不過一看就是大佬。
說話的語氣就能看出來。
蘇小木、蘇荷、萬黛仨的英語水平都很高，原版直播視頻也能完全聽懂并跟上。
不過更能聽懂的是蘇小木。
有些計算科學領域的詞匯，過分的專業了。
但對蘇小木來說，這些專業領域的名詞，就像吃飯喝水那么簡單，尤其是，現在的討論，是跟人工智能領域關聯最深的。
“小木，你覺得他們的水平怎么樣？”萬黛看了半天激烈的現場辯論，轉頭看向蘇小木問。
蘇小木下意識的回答道：“很厲害，在某些方面比我厲害太多了，敢上這種節目，都是有幾把刷子的。”
“你的意思是，就有一些方面比不上你？”萬黛接著問。
“是。”蘇小木點點頭。
電視里面，一個名字叫做約旦的教授正在用自己的理論對‘蘇小木’口誅筆伐。
“……事實上，關于智能的起源比我們想象的都要早，我們人類還走在對智能的理解路上……
……事實上，我認為還沒有人能夠徹底清晰明了的解釋智能……
……當然，這也并不是可以隨意對智能進行定義的理由……”
約旦教授說了很多很多理論性的東西。
引用了很多文獻，其中也包括他個人對智能的見解、研究等等等等。
總而言之，這是個理論結合實際，并有過相當多的成就的教授。
在美利堅乃至全國的科技圈內，尤其是智能這個領域里面，盛名享譽。
蘇小木聽說過這個名字，只是沒見過這個人。
約旦教授的話得到了現場另外幾位嘉賓的附和，事實上，除了親眼見識到蘇小木是怎么化腐朽為神奇的托馬索教授以外，大多數頂層教授都對突然冒出來的蘇小木并不認同。
這里面因素很多。
一是年齡，二是沒有拿得出手的項目，三是中國人。
在萬黛跟蘇小木說話間，另外有個鷹鉤鼻子的教授的態度就不那么友好了。
“我認為，這種年輕人，就是有了點成績，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突破，便想要名傳于世，無非是這樣。”
“我想，真正愿意做學術研究的，不會是這么高調的人。”
主持人在這時候插了句嘴：“可是，為什么托馬索教授、李教授、格羅茲教授三位要如此力挺這位來自中國的學生，蘇？”
“至少，我個人是不愿意相信，網絡上一些所謂的傳言，諸如收受賄賂之類的……”
主持人的話語剛剛落下，約旦教授立馬道：“我相信托馬索教授的品格，這是有人在借機生事，我們只討論技術層面的內容。”
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個主持人貌似背后還有一股力量。
看似無意，實則是有意的把話題帶偏……
蘇小木笑了笑：“說起來，美利堅的節目總有點諷刺的意味。”
“怎么說呢，古今中外，莫不如是。”
“只要是人，都會有前倨后恭的樣，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總會當個舔狗。”
蘇荷被蘇小木給逗笑了：“你這總結，還真是到位。”
萬黛抿了抿嘴：“不錯啊，小木，連這些你都能看出來了！”
“我是有多傻？”蘇小木反問道。
萬黛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
蘇小木接著說道：“看來現在風波還才開始，能告訴我，你們的安排嗎？”
電視節目上的言辭雖然已經頗為犀利。
但蘇小木畢竟是同行，很容易就能分辨出，這種程度的辯論或者說抨擊，根本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雖然主持人有故意帶偏話題的嫌疑。
但這也不代表風波要泛濫了。
相較而言，蘇小木更認為是，這些離開公眾視線太久太久的教授，想借這個平臺表現一下自己的學術水準。
約旦教授還比較收斂。
其他幾個教授、博士之類的，就頗有些急切。
可能是跟他們代表的利益有關。
蘇荷沉吟片刻：“只能說，我也不太清楚錢姐的安排，不過這種程度的風波，根本沒法把你立起來。”
“錢姐提過一嘴，要把你送上今年nature雜志的封面，有機會的話，還要送上時代雜志的封面人物。”
蘇小木一驚：“……”
“錢姐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這種東西，是我現在能上去的嗎？”
蘇荷笑了：“事在人為嘛。”
“更何況，如果你真的成為新·智能的定義者，這一切就會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蘇小木擺了擺手：“這不是個簡單的問題，我需要對生物科學、機器學習等領域有更深的了解，才會推出全新的，合適的，盡量不會有悖論的定義。”
在計算科學的領域，蘇小木是個踏實的人。
尤其是，當他發現自己的一言一行居然會產生很強烈的化學反應的時候，他在這個領域里面說出去的每一句話，都應該是踏實的。
事實上，蘇小木也在等垃圾系統的第二份火苗。
關于算法·程序設計與生物科學與智能的延續。
事實上，①他還沒能徹底融會貫通，這也是蘇小木這次回國的重要原因之一。
“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我跟黛黛都覺得錢姐這次有點激進，不過我們認為是因為錢姐掌握的資源與消息跟我們不對等的緣故。”蘇荷說道。
“不過現在看到你有很清醒的認識，我們就不擔心了。”
這時萬黛吸了吸鼻子：“這里面絕對有個教授是錢姐安排的，說話太難聽了。”
蘇小木就笑著一把抱過萬黛：“黛兒姐，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