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個時候，蘇小木零零散散中還沒有徹底變成石樂志的意識中，并未察覺蘇荷跟萬黛好像串通好了。
因為……
現在的蘇荷跟萬黛真的是一個比一個的清醒。
勸酒的時候，這也喝，那也喝，什么感情深淺的話沒用過？
然而，實際上攏共都沒喝幾杯酒，都是沿著杯沿抿一抿，再加上……
“就是從少年成長為成年人的禮贊儀式啊。”蘇荷的聲音落在蘇小木的耳朵了，分明多了點幽遠的味道。
萬黛跟著有條不紊的為蘇小木補充歷史知識。
“成人禮是邁向成人的階段和禮儀，古代指冠禮和笄禮，這個傳統從西周一直延續到明朝。
古代中國華夏族的成年禮，男子滿20歲時行冠禮，即加冠，表示其已成人，被族群承認，之后可以娶妻。
女子則是在滿15歲后行笄禮，及笄之后可以嫁人。”
蘇小木只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大明都亡了多少年了，還在提古代的嗎？
我想要了解的是什么東西，你們心里就沒點逼數，一個二個的都扯犢子……
“現代不應當是十八歲就成年的嗎？我都二十啦！”蘇小木扯著脖頸說道。
帥氣的臉上滿是不明所以，不知所謂，無所畏懼，無畏將來，無畏過往等等等等的樣子。
蘇荷跟萬黛偷偷的對視了一眼，看著眼神逐漸迷離的蘇小木，聲音愈發清冷飄遠，“二十歲怎莫啦？咱們問的是你經歷過沒！”
“就是就是，別扯開話題！”萬黛立馬跟上。
蘇小木：“……”
不是你們先扯開話題的嗎？怎么又成了我在扯開話題了？
得得得，女人就是惹不起，溜了溜了。
“你覺得，我一個被貧窮完全限制了知識面的人，會想著要去經歷這種什么什么復雜的成年禮的嗎？”
“再說了……別人家的成年禮都是送房送車送各種……我家貧……總不能送我一個女朋友吧……”
“雖然有老多小姐姐小姑娘想要來的樣子……一個個都不知道……怎么就……”
蘇荷撇了撇嘴，呵聲道，“就知道小姐姐，小姑娘，女朋友的，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萬黛：“……”
“什么什么物質上的成年禮物你是別想了，倒是一般流程的成年禮，你要不要體驗一下？”蘇荷漫不經心的說道。
說完俏臉一紅，感覺自己好像在誘拐什么似的。
萬黛在一旁煽風點火，“對啊對啊。”
“什么樣的流程？”蘇小木下意識的問道。
蘇荷隨口回答，“就是……”
“你聽我們的就行！”
“喝酒，喝醉了我們就一點一點的告訴你……”萬黛聲音有點嬌軟。
“是這樣的成年禮嗎？”
“這個是我能玩的嗎？”哪怕已經處于意識迷離中，蘇小木的本能仍舊影響著他，潛意識里面對于某些可能不用想得太深入就能明白的高速路……
本能的慫。
有些……出于生物本能便可以感受得到的東西，是不言而喻的……
蘇荷緩慢的呼吸間，鼻翼中溢散出來的熱氣絲絲縷縷的蔓延到蘇小木的耳蝸中。
“蘇小木，現在按照古代的規矩，你今天剛好是20歲，也該加冠了……”
蘇小木眨巴了下眼睛，“怎么加？”
“跟我們來……”
蘇小木就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跟在蘇荷跟萬黛的屁股蛋后面一腳深一腳淺的在暖色調的燈帶下，走了很遠很遠。
最后意識模糊前，蘇小木發現自己似乎置身于暖暖的、寬大的、富麗堂皇的、難以想象的、大的臥室中……
那張大床，真的像是在云端一樣，很軟……
再后來，那些越來越遙遠的話，他一句都沒記住。
“這么容易就成功了？”
“感覺好像半推半就？”
“想多了，是因為信任……”
“那明天怎么辦？”
“當然是……將計就計啰……”
“厲害了，我的塑料閨蜜……”
“呵，又不是我一個人……”
“嚶嚶嚶……我們這樣真的好嘛……”
“那是當然……”
“便宜這個小東西了……”
指尖溫潤的觸感在將醒未醒之前，一點點的細細潤潤的傳來，隨著呼氣吸氣偶爾還會有更加多廣的溫軟。
蘇小木做了一個冗長的夢。
在這個夢里，他似乎一直踩在棉花糖里……
不對……
應該說，他似乎整個人都被埋在棉花糖里……
如玉。
將醒未醒的人體，所有的動作都是趨于本能，感覺到指尖的迷惘，蘇小木的潛意識中，非常希望能探究到更加多的知識面。
指尖迫不及待的上下、四下求索。
先是右手的食指……
接著是中指……
然后是無名指……
再接著是小拇指……
最后是略微粗大的大拇指……
然后是感覺到完全被壓在云堆堆里的左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騰挪……
動作幅度稍微大了點。
正好在這個時候，整個右手在更加多廣的溫軟中，感覺到了一點點的忿忿不平，似乎特別不滿的被壓迫。
哪怕在五指山非常弱勢，也奮力的迸發出完全的忿忿不平。
給了五指加手掌摩挲而過的額外觸感。
同樣的，被埋在云堆堆中的左手，感覺到了兩座大山的直面的、直接的、強勢的壓迫力。
蘇小木整個人此時都是懵逼的。
我在哪？
我是誰？
我在干什么？
眼睛奮力了很久，終于慢慢的睜開，蘇小木慢慢的想找到一丁點熟悉的痕跡。
然后……
哪怕只是個沒有過夜生活的傻屌，也感覺到了兩只手的真實位置……
一只在右，緊握豐盈。
一只在左，被豐盈緊握……
昨天到底經歷了些什么？！！
為什么，現在我會跟蘇荷萬黛睡在一塊，而且，還是這么貼身的、親密的、凌亂的姿勢，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成人禮。
這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蘇荷悠悠轉醒，鼻音哼出了一句不成調的低哼，漂亮的大眼睛慢慢的睜開，正對上蘇小木震驚、懵逼、更懵逼的眼神。
順著蘇小木的視線，蘇荷‘終于’發現到了不對勁。
默默的、靜靜的看著蘇小木，并且細細的感受著蘇小木躁動的雙手。
用嬌軟的、更加嬌軟的、如同呢喃的、會讓人沉醉的聲音，柔柔的說道，“一晚上了，還不夠嘛……”
破碗，今天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