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這只冰雕像,忽然拿起來,一閃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兩人跟前。
周靜怡正心急如焚,看到他出現,長舒一口氣,拍拍高聳胸口道:“你怎才回來?”
陸沉水打量著冷非手上的冰雕:“狐兄,這是……?”
冷非道:“就是剛才那東西。”
他一松手。
冰雕慢慢的墜落地上。
“它化為冰雕了?”陸沉水疑惑的道:“難道死了便被凍成冰雕?……那倒也是,確實太冷了!”
冷非點點頭。
周靜怡若有所思的盯著它。
“靈線沒了,是真沒命了吧?”她輕聲問。
冷非搖搖頭:“它好像是殺不死的,得找個辦法。”
“還沒死?”周靜怡彎腰伸手,碰了一下冰雕,頓時一縮手,臉色微變。
“如何?”陸沉水好奇的問。
“古怪!”周靜怡搖頭道:“要不是有赤陽玉,這一下就被它凍死了!”
她沒想到世間還有如此奇寒之物,比之極寒深淵還要寒冷幾分,可怕之極。
即使身懷赤陽玉,這一股寒流仍舊如針一般的扎人,疼痛難當,半邊身子仍舊發麻。
陸沉水伸手一摸,也是臉色一變。
他抬頭看向冷非道:“這是怎么回事?”
冷非搖搖頭:“它幾乎不死,殺了之后,變成這樣,然后會再次復活。”
“世間還有殺不死的?”陸沉水不以為然的道:“徹底將它粉碎,化為齏粉,不信還不死!”
他說著話,雙掌拍出。
掌力擊在冰雕上,好像狂風吹到石塊上,毫無異樣,冰雕好像沒有一點兒變化。
陸沉水不信邪的繼續轟擊。
他手掌不敢碰上冰雕,只能以掌力擊打,但他的掌力渾雄而精純,縱使是鐵石,挨上這幾下也要變形。
可冰雕毫無異樣與變化。
數十掌后,他不由生出無奈。
這冰雕仍舊沒有變化,好像他在給它吹風涼快一樣,惹得他臉皮發麻發燙。
周靜怡忍不住發笑:“算啦陸公子,別白費功夫,不成便不成吧。”
“這……”陸沉水無奈的看向冷非。
冷非道:“我拿它也沒辦法!”
他說著話,數道暗金手掌凝現,把冰雕打成了粉末,簌簌的飄落下來。
然后這些粉末在飄落的過程中慢慢堆砌,慢慢又形成了一座冰雕,與先前一般無二。
“咦?”周靜怡訝然看著它。
冷非道:“這便是它的神妙之處,近乎不死。”
“古怪,確實古怪!”陸沉水皺眉搖頭。
他從沒碰上這般情形,委實就是怪物,哪是什么靈獸!
“難道就沒辦法了?”陸沉水想了想道:“如果把這些粉末弄走呢?”
冷非再次凝現數道暗金掌印,打在冰雕上。
“砰砰砰砰……”悶響聲中,冰雕化為一片粉末簌簌飄起,再次要落下。
陸沉水一拂袖子。
頓時暗風涌動,粉末卷動,好像要被卷走,可它們卻輕輕一蕩之后再次下沉。
好像有無形的力量在吸引著它們。
陸沉水不服氣的再一拂,狂風呼嘯。
可它們還是無動于衷的慢慢下墜,最終又堆成了一個冰雕,如先前無異。
“再來!”陸沉水喝道。
冷非笑著再次凝現數道暗金掌印。
“砰砰砰砰”一串悶響聲中,冰雕再次化為粉末,然后簌簌飄揚起來。
這一次陸沉水忽然一拂袖子。
旁邊一塊石頭飛過來,鉆進這些粉末之中,然后石頭一下變成了白色冰塊,同時也附著一片粉末飛走。
陸沉水露出笑容,這一次還讓它們怎么凝到一起。
他再次拂袖。
一塊塊石頭飛起來,射過了粉末,化為一塊堅冰,帶離了一些粉末飛走,讓粉末數量大減。
“這一次不信它還能復原!”陸沉水哼道。
周靜怡笑道:“這應該沒辦法了吧?”
冷非搖搖嘆道:“那么簡單還好說了呢!”
周靜怡道:“它還能自己跑過來不成?”
“你看看。”冷非道。
這話剛說完,只見一片粉末飛起,仿佛有一只磁力巨大的磁鐵在,它們紛紛投過來,冰雕再現。
“如果把它們拋到更遠處呢?”陸沉水道。
冷非再次凝金掌。
數道金掌下,冰雕再次化為粉末,紛紛揚揚。
陸沉水一閃出現在旁邊的樹林,舉掌拍斷一棵樹,然后抱起這棵樹揮向粉末。
粉末紛紛沾到了樹葉上。
樹葉頓時化為雪白的冰雕,一時間卻沒落下來,被陸沉水帶著消失。
片刻后,陸沉水再次出現時,手上已經沒了那棵樹,手掌上卻帶著一層白霜。
他臉色也能些難看,苦笑道:“它也忒厲害了!”
寒氣瞬間通過樹木鉆進了他身體,若非有赤陽玉,這會兒已經凍斃而亡。
他臉上笑容忽然凝住。
只見那只冰雕再次出現在地上,地上的青石被凍成了白色,看著好像漢白玉。
“它……?”陸沉水苦笑道。
周靜怡道:“它們回來得比你還快!”
“這真是邪門了!”陸沉水皺眉沉思。
這超乎想象,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為何能如此的離奇。
周靜怡道:“應該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支撐著它,還真是不死不滅的!”
冷非臉色沉肅的盯著它。
他對生機更敏銳,冰雕的生機更盛,馬上便要復活,顯然先前的擊打讓它更強盛了。
好像所有的外力都是對它的助益,就像能吸納所有能量。
“最好的辦法是把它封到一處。”冷非道。
“要不然,拋海里?”周靜怡道:“茫茫大海,它進去之后,也不可能把海凍住。”
“……不妥。”冷非搖搖頭。
“為何?”周靜怡不解。
冷非道:“它會迅速恢復的。”
它恐怕還有一個本事,能吸納生機,一旦有生靈靠近,它便會悄悄吸納,從而壯大自身生機。
如果人類有這本事,說不定真能長生不死。
“那就沒辦法了嗎?”周靜怡道。
冷非想了想:“用火吧,生出火來試試!”
冰與火終究還是相克的,雖說它是至寒至冰,能克制火,但同時也受火克制。
“對對,用火!”周靜怡醒悟。
三人很快找了一堆柴禾,生起一堆火,把它放到火邊慢慢哄烤,想要把它融化。
冷非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沉聲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