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香不愧是邵夭夭的姐妹,想到的第一個“羞辱”楚河的項目也是高爾夫球。
楚河猜測接下來董香為了讓自己出丑,還會跳水、拳擊、賽馬、擊劍……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董香,他高爾夫球可以一桿進洞,你別找茬了。”邵夭夭拉過董香說悄悄話,讓她正常點。
董香吃了一驚:“你確定?”
“確定,我估計他除了做飯,別的都會。”邵夭夭說得很認真,她對昨天的慘敗心有余悸,楚河太變態了。
董香半信半疑,而楚河開口了:“要打高爾夫球嗎?昨天剛玩過了,不太想玩。”
董香驚疑不定,遲疑了一下笑道:“既然你不想玩那就不玩這個吧,要不去賽馬?”
果然來了。
邵夭夭又拽董香:“別,他賽馬更厲害,我只能吃灰。”
董香感覺不可能,低聲細語道:“你不是說他只是網紅嗎?又不是什么豪門公子,哪里有錢學這些東西?”
無論是高爾夫還是賽馬,要達到一定的高度都必須從小苦練的,這就將下層人士徹底阻隔開了,楚河就算是網紅,他以前也只算是下層人士。
“不知道啊,總之他很厲害,不要自取其辱。”邵夭夭再三叮囑。
董香最后還是信了邵夭夭,但心里莫名憋屈,自己還沒動手就先慫了,總得搞一波楚河吧?
“哈哈,今天好大的太陽,懶得出去了,不如游泳吧?我挺喜歡夭夭家的泳池的。”董香終于想到了一個好的項目,這也是她最拿手的項目。
董香身材嬌小,但力氣很大,尤其是腿部力量,她從小就是游泳健將,在水里跟一條魚似的,邵夭夭跟她比起來就是蝦米。
這次邵夭夭沒有阻止了,因為昨天邵夭夭并沒有跟楚河比游泳,而且她十分佩服董香的游泳技術。
董香可是得過青少年游泳比賽冠軍的。
“走走走,游泳去,楚先生,敢不敢跟我比一比啊?”董香自信來了,只要不是專業游泳運動員不可能贏得過自己。
楚河沒有動,他伸了個懶腰:“今天不熱啊,游泳干嘛?還是快點合奏吧。”
“不急,先相互熟悉一下,楚先生,請。”董香特意走到楚河面前,請他去游泳。
楚河看她一眼,掏出了手機:“彩頭是啥?”
“彩頭?”
“嗯,大家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輸了怎么辦?”楚河不想玩拐彎抹角的游戲,直接開戰。
董香臉蛋一沉,好你個網紅,性格還挺暴躁的。
“也好,既然你撕破臉皮了我也不裝了,有什么條件你說。”董香說到底也是貴族小姐,她覺得自己為了夭夭考驗楚河沒錯,結果楚河反而臭脾氣,非要撕破臉皮。
那就一起撕算了,誰顧及誰面子?
邵夭夭眉頭皺起,不知道該勸誰。
劉嬸在旁邊嘀咕:“我怎么感覺董香以后會變成小姐的情敵,不妙啊。”
“你輸了,你就欠我一件事,我輸了我就回南方。”楚河開口,給出了彩頭。
“好!”董香自然是當仁不讓,我怕你?
很快,兩人穿上了游泳服,站在了泳池旁。
劉嬸當起了裁判,還特意找來了一個哨子。
邵夭夭則莫名緊張,她是希望董香贏的,但私心里一琢磨,似乎又希望楚河贏,很糾結。
話不多說,劉嬸哨子一響,楚河和董香都跳進了泳池,仿佛兩條箭魚一樣射了出去。
董香游得很快,技術很到位,身子扭動得也特別靈動,是個游泳高手。
然而,她比不過開掛的。
短短幾秒,楚河已經把她甩開了,biu地一下游到對面又竄回來,施施然爬上了岸。
劉嬸驚呆了,揉了好幾下眼睛,確定楚河已經上岸了。
這家伙一去一回,快得跟兔子一樣。
邵夭夭眼中閃過震驚之色,楚河也太強了吧,這已經是比肩某些三線運動員的水平了吧?
而董香只是業余水平,她哪里比得過楚河?
當楚河開始擦水的時候,董香才游回來,浮在水上傻愣愣地看楚河。
楚河掏出手機,開始一絲不茍地登記:“九月十一日,晴,董香于名豪別苑欠下楚河一件事。”
“你!”董香氣得臉都紅了,這對于一個貴族大小姐來說太過憋屈了。
“你敢比跳水嗎!”董香開始失了智了。
邵夭夭和劉嬸連忙勸她,但她就是不服氣,而且強烈懷疑楚河不可能那么厲害。
于是,二十分鐘后,楚河再次登記,董香欠下自己兩件事。
董香張著嘴,披頭散發,要不是她頭發比較短,她就是貞子了。
“劉嬸,把棒球拿出來,我要跟他打棒球!”
半小時后,楚河第三次登記。
董香抓著棒球棍直喘氣,小嘴都干裂了,胸器濕漉漉一片。
“厲害厲害,我們來練習合奏吧,我希望你跟得上我的節奏!”董香不頭鐵了,開始干正事兒。
劉嬸連忙取來了古箏、古琴和琵琶。
古箏是邵夭夭用的,琵琶是楚河用的,古琴則是董香用的。
董香汗也不擦,坐在亭子里撫摸古琴:“來啊,快點,彈《廣陵散》。”
《廣陵散》是她從小彈到大的,她那愛好器樂的母親已經將她培養成專業級古琴大佬了。
若是彈《廣陵散》,就連一些古琴大師都要弱于董香,因為董香完美地掌握了其中的浩然之氣,她知道怎么彈出那股氣勢。
邵夭夭也非常佩服董香的《廣陵散》,感覺可以跟楚河一戰。
楚河淡淡一笑:“你是要跟我斗琴嗎?輸了就欠四件事了哦。”
“我知道,你不要婆婆媽媽了,趕緊來!”董香發了狠,濕漉漉的頭發還在滴汗。
楚河抱著琵琶坐下,調試了一下。
邵夭夭按住古箏,左右為難:“董香,我也要合奏嗎?”
“要,琵琶太柔,彈《廣陵散》天然劣勢,你用古箏幫他拉一下音,你們兩個斗我一個。”董香咬了咬牙關。
她倒是公平公正,還讓邵夭夭幫楚河。
楚河笑而不語,手指撩撥著琵琶弦:“可以開始了嗎?”
“來!”
一曲《廣陵散》,激昂一千載,短短半分鐘,亭子里仿佛風吹雨打一樣,殺氣騰騰。
這是比《十面埋伏》還要剛猛的曲子,因為這曲子中夾雜著憤慨不屈的浩然之氣。
其音為“紛披燦爛,戈矛縱橫”,非常考驗功底。
楚河的琵琶天然劣勢,一開始就落于下風。
邵夭夭的幫忙也無濟于事,她匆忙之間還跟楚河配合不了,節奏全被古琴打亂了。
可以說,楚河現在是被她們兩個人包圍了,四周全是“音波攻擊”。
然而,半分鐘后,楚河穩住陣腳,一步步反攻,徹底進入了自己的節奏。
等《廣陵散》彈到一半,楚河已經入迷,嘴角含笑,專注于這首十大名曲,完全不理會什么董香董臭。
董香不敢置信地盯著楚河,手上動作全亂了。邵夭夭也無法斗琴了,楚河太猛了。
他的器樂造詣遠在兩女之上,兩女現在被他反包圍了!
最終,董香憋屈地讓音,配合琵琶,不再搶音了。邵夭夭也在讓音,很專業地配合楚河,兩女淪為了配角。
適逢庭院起了風,浩然之氣乘風起。
如此,廣陵絕曲完美無瑕,只是董香又輸了。
她讓音之余,一雙氣憤的眸子注視著楚河,多了某種難言的情緒。
遠處的劉嬸背負雙手,衣衫獵獵:“萬里風沙知己盡,誰人會得廣陵音?小姐,你給自己樹了個情敵啊。”
(腦闊疼,精神不振,早點睡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