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彈幕紛紛說起了夭夭姐。
蘇慕煙后知后覺,等她回頭找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邵夭夭了。
到處都是人,很多人背著古箏二胡,甚至有人帶來了西洋樂器,這種人寫作文必定離題。
“哪里有夭夭?她早就回京城去了。”蘇慕煙搖頭,并不相信觀眾。
“真的是夭夭姐吧,除了她誰這么古典高雅?就算穿著連衣裙也感覺是穿著漢服。”
大伙堅信是夭夭姐,讓蘇慕煙快去找找。
蘇慕煙找了一會兒回過神來:我哥呢?那么大一坨哥呢。
她哥這會兒正在戲劇院拐角處跟人說話。
楚河找到樂于聞了,樂于聞帶著江城樂器行的器樂愛好者來了,足足二十人,也在排隊。
“楚先生,你可算來了,我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樂于聞哈哈一笑,拍了拍楚河的肩膀。
楚河來了就穩了,他們這些業余愛好者肯定不能上電視的,但楚河肯定能上。
“楚兄弟,可以啊,這位是你女朋友?”陳東明開口,他盯著楚河身后的程娜。
程娜一直跟著楚河,向楚河介紹羊城戲劇院。
“你好,我是南方衛視副臺長程娜。”程娜開口,臉上有笑,但目光平淡,她可不喜歡陳東明這種二流子。
陳東明愣住了,樂于聞等人也詫異:“副臺長?”
他們看看程娜又看看楚河,搞不清狀況。
楚河開口:“她的確是副臺長,我受邀來當嘉賓,是程小姐帶我來戲劇院的。”
“嘉賓?”樂于聞等人更加懵逼了。
程娜笑了一聲:“你們不知道嗎?楚先生可是我們電視臺的特邀嘉賓,到時候跟老藝術家同臺點評參賽選手的。”
一行人面面相覷,樂于聞忽地給了楚河一拳:“我去,你特么一直裝逼?不早說?”
“講道理,我也是突然接到邀請的。”楚河攤手,這個真不怪自己裝逼。
樂于聞也只是開個玩笑,他豎起大拇指:“牛逼!”
陳東明勾住楚河肩膀低語:“楚兄弟,原來你這么有地位,幫我個忙。”
“不走后門,老藝術家面前人人平等。”楚河斜眼。
“我像那種人嗎?我陳某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真字!我只是想請你幫我要個微信,程娜的。”陳東明怪笑了一聲。
程娜在旁邊插話:“楚先生,你待會直接進戲劇院吧,我和男朋友在里面等你。”
“行。”楚河燦爛一笑,陳東明當即焉了。
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樂于聞催促楚河:“好了好了,你是嘉賓,不用排隊,快進去吧。”
他不想楚河耽誤了大事,盡管他不知道有什么大事。
楚河點點頭,往戲劇院大門走去。
那里最多人,有排隊的,也有咨詢的,還有公告欄可以看。
楚河遠遠看到了公告欄,整得跟黑板似的,上面貼滿了公告,一群人站在那兒看。
楚河也過去看看,了解一下《國樂星空下》的規則之類的。
看了沒一會兒,被人擠了一下,一個女孩子在她右側方踮起腳尖看公告,潔白纖細的脖子伸得老長了。
楚河側頭一瞄,呆了一下。
束發、連衣裙、平底鞋、霜之哀傷……邵夭夭!
楚河眨眨眼,而邵夭夭也轉臉看過來。
楚河瞬間扭過臉,專注地看公告欄。
沒看見我沒看見我沒看見我……
“來自邵夭夭愉悅值100、100、100、0.”
又尼瑪扣光了!
楚河一嘆,然后感覺被刀子一樣的視線切割著。
那邵夭夭捏著拳頭,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你好,很高興又見面了。”楚河保持微笑,轉身跟邵夭夭握手。
邵夭夭嘴唇抖了一下,她放下行李箱,手已經抓住了霜之哀傷的劍柄了。
“你可千萬別拔劍,不然別人以為你是傻子。”楚河勸阻。
邵夭夭沒有拔劍,她又提起行李箱,一字一頓道:“我想方便,找不到廁所。”
意外的溫柔呢。
四周的人都看過來,被邵夭夭驚艷了。
這位古風美少女實在有種特別的美,一舉一動都跟漢朝的大家閨秀一樣。
“廁所在那邊哦。”好幾個男人熱心腸地指路。
但邵夭夭就是看著楚河:“楚先生,帶我去廁所。”
楚河不由蛋疼,這位郡主絕逼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弄死自己。
“來吧來吧。”楚河邁步,帶邵夭夭走。
邵夭夭一言不發,跟著楚河一路走著。
終于,到了附近的廁所,周圍沒啥人了。
邵夭夭又抓住了霜之哀傷,跟只獵豹一樣盯著楚河。
楚河雙腿一分,兩只手擺出格斗姿勢:“詠春,葉問,請指教。”
“我指教你個死人頭!”邵夭夭拔劍砍來,楚河伸手一抓,抓得穩穩當當的。
“實不相瞞,就你這小身板,我可以打十個。”楚河笑了一聲,邵夭夭跟蘇慕煙差不多身高,雖然常年運動,馬甲線明顯,可體格跟自己比還是差遠了。
“你為什么在這里?陰魂不散!”邵夭夭拔不回劍,干脆一腳踹向楚河的褲襠。
楚河又是一抓,抓住了邵夭夭的腳踝,她雪白的小腿光滑細嫩,單單是這一截小腿就讓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放手!”邵夭夭氣炸了,要不是顧及到自己的形象,她要撲上去咬楚河。
女人發起瘋來可是不可理喻的。
楚河放手,往后退了幾步:“邵小姐,我已經跟你解釋了很多次了,我是無辜的。”
“不要說了。”邵夭夭怒目相視,眼見有人聚過來了,連忙收起霜之哀傷。
“邵小姐,你這樣很傻,為什么不先入住酒店放好劍再來這里呢?”楚河無語。
“要你管,你給我等著,我要贏你!”她說了一句狠話,氣沖沖走人。
“贏我什么?”
“斗琴!”邵夭夭似乎找到了報仇的機會,楚河既然來了這里肯定是要參賽的,自己可以收拾他!
楚河甩甩手:“不用斗了,我判你贏,你跟誰斗我都判你贏好吧?”
“呵呵,總之我要贏你。”邵夭夭頭也不回,她看見楚河就來氣。
好吧,本嘉賓恭候大駕。
楚河聳聳肩,繼續去戲劇院,走兩步怔住了:我妹呢?那么大一坨妹呢?
邵夭夭則走遠了,她叫了一輛計程車,利落上車,然后迅速將霜之哀傷取了下來,臉頰有點發熱。
“師傅,我背著劍是不是很傻?”
“是啊,我剛才還以為你在拍戲。”
“……因為我是北方人,所以不懂南方的文化……”邵夭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巧了,我也是北方人,我都北到漠河了,你北到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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