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南方衛視大廈。
在高樓林立的繁華大都市中,南方衛視的大廈依然鶴立雞群,彰顯出它不同尋常的氣度來。
作為南方地區數一數二的電視臺,南方衛視一向是珠江、廣粵、西南地區電視界的領頭羊。
此刻,大廈十二樓,副臺長程娜掛了甜夢的電話,目光重新聚集在電腦屏幕上。
程娜跟甜夢同年,是大學時代的好閨蜜,而今是南方衛視的副臺長,二把手。
她長相不如甜夢,甚至多了一絲老氣,但正因為如此讓她顯得非常穩重,屬于電視劇里那種嚴厲的女上司類型。
耐看、強勢、有點嚇人。
這會兒尚未下班,程娜依然要繼續她的工作。至于甜夢推薦的網紅,她記下了但并不急著去看。
事實上,國樂星空下天然排斥網紅,甜夢這個后門走得不合時宜。
這時門被推開,一個干練的秘書走了進來。
“副臺長,場館已經選好了,就在羊城戲劇院,基本是老藝術家出的錢,各方面也籌備好了,只是……”秘書欲言又止。
程娜伸了個懶腰:“只是找不到觀眾對吧?除了老藝術家和幾個愛好器樂的老大爺,全場都沒人對吧?”
秘書尷尬一笑:“還是副臺長料事如神。”
“見怪不怪了,國樂不比戲曲好多少,你見過電視上放戲曲有人看嗎?都是些掉牙的老頭老太婆看的。”程娜搖搖頭,并不在意。
現在電視節目越來越不好做了,南方衛視近幾年也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節目,一直不溫不火的。
“還是要請演員嗎?”秘書小聲詢問。
程娜擺手:“不然呢?”
“怕是不妥,這次是南方器樂大家們聯合推動的節目。你也知道他們的脾氣,要是我們請演員被發現,他們恐怕要掀了電視臺了。”秘書斟酌道,她比較年輕,莫名懼怕老藝術家。
程娜翻了個白眼,隨手一揮:“別考慮那么多,節目是要在電視臺播放的,你想讓觀眾看椅子嗎?老爺子們不懂這些,請了他們還以為是真的有觀眾呢。”
“好吧。”秘書只得點頭,干這一行不能太真實。
程娜不再多說,喝了一口咖啡,隨手在網頁打字搜索:楚河,琵琶,云煙成雨。
程娜很喜歡云煙成雨這首歌,這會兒偷閑,看看甜夢推薦的網紅吧。
一搜索,琵琶版云煙成雨的視頻就出來了,一個帥小伙在彈琵琶。
“長得很帥嘛,難怪甜甜會推薦。”程娜來了興致,盯著視頻里的楚河。
琵琶版云煙成雨傳出。
程娜一聽,眉頭皺了一下。
這種水平不錯,但要在老藝術家面前表演還不行。
“喬甜怎么會推薦這種網紅?要是在老藝術家面前表演,我不得被罵死?”程娜給了很低的評價,對方既然要上節目,那要求就要更嚴格,云煙成雨不行,連自己都不欣賞。
程娜有點失望,懶得再去聽什么海螺版崖了,繼續處理自己的工作。
江城國貿會展中心。
已經是傍晚了,宅男宅女們開始退場,漫展完美結束。
楚河在舞見休息室坐著玩手機,無聊得一匹。
休息室里全是小姐姐,一個個嬌笑嬉鬧,引人耳熱。
她們今晚要跟音樂區的大佬聯誼,正在準備呢。
蘇慕煙就在其中,跟女生們嘰嘰喳喳個不停,要不是她聲音好聽,楚河想給她一jio。
“大家聽我的,一定要主動點,音樂區的人都是死宅,害羞得很,你們不主動他們就跟死魚一樣。”
“給他們一個眼神和笑,他們就心跳加速,被你收入囊中了。”
蘇慕煙傳授著人生經驗,小姐姐們十分信任她,卻不知她是個老處女,懂個錘子。
女生們繼續嘰嘰喳喳,而甜夢姐來了。
她帶著邵夭夭來的。
楚河假裝望窗外的風景,本帥比不參合你們女孩子的事兒,別理我。
邵夭夭腳步一頓,看見楚河竟然也在舞見休息室差點沒氣死,之前的羞憤經歷又被勾起來了。
“怎么有個男人?”邵夭夭開口,眼睛跟刀子似的。
女生們都愣了,邵夭夭難道不認識楚大河嗎?
甜夢也有點懵逼,這兩個人究竟發生了什么?說好的主奴呢?
“夭夭,他是我哥哥啊,我把他按在這里的,不然他要逃跑。”蘇慕煙開口,理所當然的樣子。
女生們也不排斥楚河,甚至巴不得楚河在這里坐著,她們可以欣賞帥哥。
邵夭夭輕哼,眼睛跟電鉆似的盯著楚河:“女生們還要換衣服呢,男人在這里不合適。”
“來自邵夭夭的愉悅值-200.”
楚河嘆了口氣,看在創可貼和馬甲線的份上,我讓你古風美少女一手。
他跳窗走了,不得不走。邵夭夭那雙眼睛太嚇人了,電眼逼人一樣,不是桃心電,而是轟雷電,刺啦啦要電死人,電得楚河渾身難受。
女生們一陣驚呼,紛紛去看楚河,楚河跑沒影兒了。
“大河真帥,跳窗都這么有型,他有女朋友了嗎?”小姐姐們熱烈地看著蘇慕煙。
蘇慕煙手一抬:“你們別想了,楚大河跟我姐姐是要結婚的,他們早就在一起了。”
“你姐姐?木芷晴?”所有女生都豎起了耳朵,要聽八卦。
邵夭夭電眼一瞇,也偷聽起來。
“是呀,楚河老愛我姐姐了,別看他跟我來漫展沒啥精神,要是跟我姐姐來,他連喜羊羊都愿意cos。”蘇慕煙夸張道,一臉嘚瑟。
女生們全都好奇:“大河跟木芷晴不是兄妹呀,他們怎么認識的?感覺會很浪漫耶。”
女人不死,八卦不止。
甜夢皺了一下眉頭。
怎么回事?楚河不是跟夭夭有一腿嗎?怎么又跟木芷晴結婚?
她看向旁邊的邵夭夭,邵夭夭也在認真聽著,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夭夭,你沒事吧?”甜夢擔憂地詢問。
“我能有什么事?不過是想砍死楚大河而已。”邵夭夭冷哼一聲。
“你吃醋了?你跟他到底什么關系呀?”甜夢調笑起來。
“毫無關系。”邵夭夭深吸一口氣,去抓霜之哀傷,“這把劍是誰的?可以賣給我嗎?我要當鎮家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