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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手里的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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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德民沉默了半晌,才驚疑不定的開口問道:“我父親他……已經出事了對嗎?”

  聞言,陳晉也不由得輕嘆一聲。狂沙文學網此時此刻,他的眼前正顯示著吳青山的位置,已經不在石虎山的小樓里了。

  3d地圖的模型上,吳青山背著雙手,被擠在一輛車子的后座中間,正朝著干江區飛馳而去……

  吳德民確實是個非常非常聰明的人!

  實際上,對于窺探和揣摩人心,吳德民是絕不亞于自己的。

  他最開始說買命,也只是因為還不知道父親已經出事了,還抱著半分父親能及時脫(身shēn)的希望,然后再加上陳晉的從中斡旋,說不定就能化險為夷。

  但他更加知道,陳晉不是一個會漫天要價的人。

  他只是會在你能承受的范圍內,榨干你最后一滴骨血而已。

  所以當陳晉那樣說的時候,吳德民就明白了……

  自己的父親吳青山,在東江市已經出事了!

  而陳晉也必然是知道了,所以才會提出這樣極端的要求來。

  “已經被人控制住了,就剛才的事(情qíng)。”陳晉平淡的應道。他下樓跟韓開弘見面之前,還看過吳青山的位置,確認過他的行蹤。

  說到這,陳晉忽然想到,既然吳青山都已經被抓了,那么已經濕了鞋的自己……

  他抬頭朝著門外看去,卻見路燈昏暗的馬路上空無一人。

  隨后又望向那兩三個似乎準備在這里混一夜的可憐人……

  陳晉壓低了聲音:“怎么樣?你愿意嗎?”

  “愿意!”吳德民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應道。

  他太了解陳晉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機會主義,冒險精神,這些并不是陳晉(身shēn)上最好的標簽。

  陳晉之所以能夠有今天,完全是因為他本(身shēn)的殫精竭慮,因為他習慣于把一切能夠掌控的資源都掌控起來。

  無論是人還是事。

  他現在還在東江市,那么一個落魄的吳家,也會比沒有吳家對他更有用!

  所以只要開價足夠,吳德民相信陳晉并不介意幫自己。

  至于怎么幫……他也不知道。

  反正對于陳晉創造的奇跡,他已經見識過太多太多!

  當然了,更重要的是,雖然之前一直跟陳晉斗得很兇,但偏偏在這個時候,最不會欺騙他的,反而只有陳晉一個人了!

  “那好,給錢吧。”陳晉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本來就是赤棵棵的交易,拿錢辦事罷了。

  吳德民反對道:“不行,我現在不能給你。得等到我和我父親都確定……沒事了以后……”

  “連樊梁華都把你們家賣了,你還能指望誰?”陳晉不屑道:“除了我,你這一百個億,還有誰敢收?”

  吳德民:

  他冷冷道:“你可不要以為這一百個億是那么好拿的!原本,它是樊梁華的!”

  “都已經這樣了,你難道還會給他嗎?”陳晉呵呵一笑:“再說了,他又不會知道是我拿的。”

  “行了,別磨磨唧唧的。給錢吧。”

  吳德民又糾結了許久,直到看見遠處閃現了數道手電筒的光芒之后,才一邊匆匆前行一邊對陳晉開口道:“錢在一個海外的賬戶上。要拿到國內,還不干凈。你必須重新洗過……”

  “呵呵,這個就不用你擔心了。”陳晉笑道。

  吳德民這才想起來,陳晉其實早就在為這一天做準備了!

  而且這個準備,還是自己讓他做的。

  只是,最后竟然演變成了這樣的結果,不能不讓吳德民感嘆造化弄人……

  他慢慢的把賬戶密碼,(身shēn)份驗證碼之類的相關信息告訴了陳晉之后,又問道:“那我現在怎么辦?”

  “涼拌。”陳晉應道:“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有人到上京城里幫你。接下來的12個小時,你自求多福吧!”

  掛斷了電話之后,陳晉吃完最后一口漢堡,站起(身shēn)來走到門口,然后猛然就推門沖了出去。

  原本一個躺在長椅上的人跳起(身shēn)來,表(情qíng)尷尬的朝對講機里說道:“我漏了,下一組跟上。”

  在門外一個弄堂里,穿著環衛工人制服的一個年輕人剛拎著掃帚沖出來,就看見陳晉靠在肯德基門外的墻邊,笑盈盈的站著抽煙。

  他強迫著自己,硬生生的動作從沖刺變成掃地,卻又看見陳晉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哥們兒,東江市的環衛工人,4點才上班呢。”陳晉喊了一聲,就大搖大擺的走了。

  那人黑著臉,看了看自己的表……3:45!

  “我也漏了。”他對著對講機說著,有些不憤。

  整整三個人一個小隊的盯梢,一個人在盯著陳晉的車,他們兩個人步行,結果卻全被識破了。

  可上面又沒有下達命令,只能繼續尷尬著。

  陳晉的心里這時也緊張得無以復加!

  他已經把自己能夠想到的事(情qíng)都做了,可又不知道上京城來的人到底準備怎么對付他,只好試探一下。

  還好,主要目標并不是他。

  陳晉一邊過馬路,一邊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起來。

  還站在馬路邊盯著他的那人連忙匯報道:“目標正在通話……”

  與此同時,遠在干江區的那個中年人焦急道:“快快快,監聽!”

  “怎么樣了?”

  “費組長,目標手機并沒有處于通話狀態……”

  費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目標真的在打電話?”他又朝對講機里問道。

  “確認!”

  “靠!”費在心中罵道。

  “費組長,要實施抓捕嗎?”對面問道。

  費沒好氣道:“(屁pì)的證據都沒有,拿什么理由抓捕?只要沒離開東江市就行。”

  他這時心中非常的郁悶!

  自己這個特別行動組的組長,大概是史上最憋屈的了吧?

  以往都是證據確鑿,下到地方無非就是走一下過場罷了。怎么處理,還得聽上面的。

  這一次,一號目標吳青山倒是反而簡單,有金這個核心利益點的舉報,吳青山是必死無疑了。

  但是這個二號目標陳晉,就像是只刺猬似得,沒有地方下口。

  就連偷稅漏稅這種事(情qíng),都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瑕疵!

  費忽然覺得,這樣一個人,倒反而擔得起“時代楷模”的評價了。

  盡管他明明知道陳晉一定參與了非常多的事(情qíng)!

  “他剛才的通話錄音呢?”費又問道:“調出來。”

  他拿起耳機罩在了耳朵上,卻聽不見半點對話,只有沙沙聲……

  “費組長。”邊上的人尷尬道:“二號目標的手機,好像做過反監聽……”

  陳晉看著遠處已經碰頭的兩個人,心中暗道好險。

  未雨綢繆果然是有無限的好處!

  備用電話,也確實有出其不意的用處啊!

  大馬正在家中呼呼大睡呢,忽然聽見(床床)頭柜里的手機丁零當啷的響了起來,讓他一個激靈就彈了起來!

  “備用電話?”

  他先是一愣,隨后連忙翻了出來。

  陳晉告訴過他,這一部手機能待機半年。必須保證貼(身shēn)帶著,不能關機。

  因為一旦這部手機響了,就一定是有事關(身shēn)家(性性)命的事(情qíng)了。

  大馬急忙接了起來……

  陳晉重新回到了公司里之后,也沒辦法休息,只是重新坐回了那面黑板前,思考著怎樣能夠保住吳家父子倆的命?

  實際上,兩個人之間的對話,并沒有完全說透。

  所謂保命,是(身shēn)家(性性)命。也就是說,并不僅僅是活著那么簡單。

  如果僅僅只是要活著,陳晉分分鐘就能安排好他們跑路。

  可那樣活著,又有什么意義呢?對自己更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所以,吳德民的要求,包括陳晉自己的意愿,其實都是盡量的保全吳家的根,比如退二線,又活著是其他的方式。

  總而言之,不僅僅是不會被剝奪整治權利的結果,還要能在陽光下自如的行走。

  只有這樣,才算物盡其用了!

  陳晉看著黑板上錯綜復雜的網絡,皺眉想著……

  既然吳青山的隕落,雖然根本原因,是大海上刮起了一陣暴風雨。

  但是直接原因,卻是因為金點了雷。

  這是最簡單的入手點!

  一旦這個入手點消失的話,那么這件事(情qíng)其實,也就有了許多周旋的余地了……

  等到上京城來的人,再一層層的去抽絲剝繭,挖掘真相的話,有了時間運作,倒還真的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qíng)。

  可這還需要一個非常強大的外力介入才行!

  第二天,4月17號,周(日rì)。

  今天還不是工作(日rì),所以東江市的一切事務都還有條不紊的在運轉著。

  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今天的東江市,為什么天空格外的晴朗!

  猶如換過一片天空似得!

  8點,大馬乘上了最早一班飛往上京城的飛機,此刻已經起飛了。

  而陳晉卻是一夜未睡,直接跑到了曦光國際小區,沒有任何的避諱。

  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至少對于上京城來的人來說,韓開弘跟自己的關系,肯定已經曝光了。

  是蔣(愛ài)君給陳晉開的門,只不過卻被陳晉的狀態給嚇了一跳。只見陳晉兩眼熬得血紅,已經絕不僅僅是熬夜這么簡單了,似乎就連白頭發都多了幾根。

  但她并沒有多問,只是聯想到韓開弘也同樣徹夜未眠的窩在書房里,心中便有了計較。

  “快進去吧,老韓在書房呢。”她喚道,同時幫陳晉拿了拖鞋。

  陳晉點點頭應道:“謝謝媽!”

  蔣(愛ài)君一怔,隨后欣慰的笑了。

  推門而入,陳晉坐到韓開弘面前,在他詫異的目光下開口道:“我想跟老焦通個電話。”

  “怎么?”韓開弘皺眉問道。

  陳晉淡淡道:“吳德民要用一百個億,買個父子平安……”

  韓開弘驚訝得合不攏嘴。

  “你瘋啦?”他惱道:“這件事你再往里摻和,就徹底陷進去了。”

  陳晉搖了搖頭:“沒事,我還有最后一個王炸!只要這個王炸沒被我憋在手里,我就出不了事(情qíng)。”

  韓開弘聞言,認真的思量了許久,最后還是嘆了口氣,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與此同時,在干江區的廢棄廠房里,凌晨五點之后才隨便躺了一會的費也紅著眼睛,走進了簡易房改成的審訊室。

  之所以沒有選擇官方的場地,一方面是怕對吳青山打草驚蛇,另一方面則是盡量要把這件事在小范圍內就解決掉。

  “不要過程,只要結果。”

  這是上面給出的解釋,費自然心領神會。

  畢竟吳青山在東江市太過于根深蒂固了,而且影響又極其的惡劣,天知道如果公辦審理,會引發什么樣的輿論海嘯?

  看著眼前已經束手的吳青山,費開口道:“老吳,好久不見了。沒想到我們再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qíng)況下。”

  “原來這次帶隊來的是你?”吳青山也已經恢復了輕松的模樣,微笑道:“沒想到會把你這個楚南省的老人給派回來,大佬們到底是怎么想的?”

  “公事公辦而已,派誰來都是一樣的。”費應道:“還是你覺得,我會讓你有(欲yù)加之罪嗎?”

  吳青山搖搖頭:“那倒不至于。你跟你師傅,完全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頑固不化。”

  “別說得那么難聽,我這叫有道德有底線。”費道:“說說吧,關于你跟金廈集團之間的事(情qíng)。”

  吳青山搖頭道:“我覺得還是你說,我聽比較好。”

  費皺起了眉頭。

  雖然早就想到了,像吳青山這樣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但面對神(情qíng)平淡,似乎對什么都毫不在意的他,費還沒開始使勁,就已經知道棘手了。

  能走到吳青山這個咔位的人,無一不是心如磐石的老妖怪。

  如果不能徹底打消他的希望,是不可能會配合自己工作的。

  可實際上這時的吳青山,心中亦是掙扎萬分。

  面對自己最信任之人的放棄,他現在其實非常想跟樊梁華抱著一起死!

  但是不行!

  昨晚雖然自己的兒子在萬難之下,打過電話回來。

  可是此時此刻呢?

  是脫險了?還是再次被控制住了?

  如果他脫險了,手里還掌握著上百個億的款子,就一定會想辦法救自己的。

  哪怕花錢買命呢?

  而如果是再次被控制了,那么自己不但不說開口,還得死死咬住!

  事到如今,除了保住吳家的血脈,不至于斷子絕孫之外,他幾乎已經對自己的生命不保任何想法了。

  同時他也非常的清楚,只要自己守口如瓶,那么樊梁華肯定至少要保證吳德民的下半輩子安然無恙,衣食無憂。

  否則就真會寒了其他人的心了!

  “非要我跟你一樣一樣的擺證據嗎?”費挑眉問道,仿佛信心十足。

  吳青山點了點頭,佯裝毫不在意。

  兩個人對視著,沉默著。

  過了好半晌,費才喚道:“把舉報人帶過來。”

  吳青山一愣,難以置信的看著走進門來的金,目露兇光。

  “呵呵呵哼哼哼”

  他不住的笑著,看著費道:“就他?我認識,楚南省的知名富豪,東江市的納稅大戶,金廈集團的董事長嘛。”

  “認識就好。”費應道:“金總,你說說吧?老吳都跟你一起干過什么?或者說,他讓你干過些什么?”

  金面沉似水的坐下,看著對面的吳青山,亦是百感交集。

  吳青山是他的老領導了……

  兩個人認識已經30多年了,金廈集團能走到今天,自然離不開吳青山的幫助。甚至可以說,沒有吳青山,就沒有金廈集團的今天。

  然而今天,卻是自己坐在這,舉報吳青山違法亂紀,不能不說是人生如戲吶!

  戲文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原本一對難兄難弟,苦盡甘來之后,卻反目成仇。

  只不過他跟吳青山之間遠談不上仇恨,只是自己累了而已。

  金廈集團,哪怕沒有自己,也依然可以屹立著。所以,他選擇了放棄堅守那份相互之間的承諾了!

  而吳青山雖然表(情qíng)不屑,心中卻同樣悲哀!

  捅自己捅的最兇最狠最準的人……往往只能是最親近的人。

  “老領導,老吳。”金開口道:“都到這一步了,我都坐在這了,你就說了吧。負隅頑抗已經沒有意義了。”

  “金總,我不懂你在說什么。”吳青山道:“雖然我們確實是共事過,但那也是30多年前的事(情qíng)了。之后,我們之間就沒怎么來往過了吧?”

  “啪!”

  費把一沓資料甩在吳青山面前:“這就是沒怎么來往過?”

  “你以為這么多年,每一筆款子,每一箱現金,都沒有記錄嗎?”

  “任何事(情qíng),都絕對會在這個實際上留下痕跡的。除非根本沒發生過。”

  吳青山連看都沒看那些資料一眼,直接應道:“任何痕跡,也都可以是偽造的。費同志,光是核實這幾十年的帳,就夠你忙活一個月的了。”

  費惱道:“不見棺材不掉淚?”

  “棺材棺材,升官發財!借你吉言!”

  費呼了口氣,瞬間就恢復了平靜。

  吳青山確實難對付!

  你跟他好好談,他就跟你慢慢扯。你跟他急赤白臉,他就跟你插科打諢。

  雖然現在根本不需要他開口,自己也可以結案了。

  但就像吳青山說的一樣,光是核實這么多資料,就好耗費大量的時間了。

  更何況職責使然,既然吳青山已經暴雷了,他就想順藤摸瓜了……

  雖然他也知道,有些瓜就算摸到了也未必能吃,但總好過摸不到。

  “你就是陳晉?”電話對面傳來焦啟壽的聲音,似乎有些意外。

  陳晉應道:“焦同志你好。”

  “什么事?”焦啟壽道:“我馬上還要開個會,時間不多。”

  “嗯,一句話的事(情qíng)。”陳晉開口道:“我希望你能,保吳家一手。”

  “你在開玩笑嗎?”焦啟壽笑道:“年輕人,你以為你現在就具備跟我談條件的資格了嗎?”

  “我覺得,我確實具備這個資格了。”陳晉絲毫不懼道:“不出意外的話,等吳青山退下來,應該是從東海市調人過來接任吧?”

  “這樣,大半個楚南省就都在你的手里捏著了。然后再過兩年……讓我老丈人執掌楚南,作為你最強大的助力。”陳晉笑道:“是這個步驟沒錯吧?”

  焦啟壽嚴肅道:“你想說什么?威脅我嗎?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我,你現在就跟吳青山一個下場了!”

  “焦同志,可別忘了國家(日rì)報對我的評價……時代楷模!”陳晉笑道:“這是一把雙刃劍!”

  “砍我,很容易。抬我,就更容易了。”陳晉道:“既然你能跟樊梁華做出這種默契的交易,我就覺得你比他看得遠。”

  “像我這樣一個‘時代楷模’,沒有人會輕易動我的。”

  “所以,還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坐在陳晉對面的韓開弘大驚:“陳晉,你在說什么啊?”

  但是電話對面的焦啟壽卻沉默了……

  因為陳晉說對了!

  為什么陳晉到現在都沒有被控制起來,還可以活蹦亂跳的到處跑?

  不就是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符合了刀鋒所向嗎?

  一整年的調控之后,房地產市場陷入了萎靡。

  確實需要有一條鯰魚進場,追趕一下魚群,讓一潭死水活躍一下了……

  所以,并不是費不想動陳晉。而是在他出發的時候,就有過耳提面命了!

  一夜未眠,陳晉想通的正是這一點,而一些事實也確實讓他印證了這一點。

  “我(愛ài)你的時候,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愛ài)你的時候,你說你是什么?”

  大約就是這樣的(愛ài)吧,讓陳晉幾乎高枕無憂!

  這是最讓焦啟壽忌憚的……

  “太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長久哇!”焦啟壽道。

  陳晉直接問道:“焦同志,開條件吧。你我都知道,現在這種相互威脅沒有任何意義。”

  “保下吳青山,原本就是你的既定計劃。你無非就是想從我這再拿點什么走罷了。”

  焦啟壽聞言一驚,坐直了(身shēn)子,沉吟了好一會之后,才開口道:“我要你去東海市,把你在東江市做過的事(情qíng),再做一遍!”

  “好算計哇!成交!”陳晉直接應道,沒有任何的猶豫。

  東江市,楚南省。東海市。蘇云省。

  焦啟壽所圖之大,陳晉盡管言語中很是平靜,但實際上心中早已驚濤駭浪!

  不過當陳晉想起了焦啟壽的年紀之后,就漸漸明白過來了。

  他今年……才53歲!

  兩年之后才55歲,再五年之后,才60歲!

  費對吳青山一上午的審訊毫無進展,對方完全是一副死鴨子不怕開水燙的造型。

  所以他除了派人開始核實證據外,別無他法,繼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二號目標陳晉的(身shēn)上。

  但是當他問起陳晉的行蹤時,得到的匯報卻是……

  陳晉在朝著干江區駕車行來。

  “他到干江區做什么?”費有些納悶。

  干江區的項目早就已經結束了,總不能是去大學城泡妞的吧?

  又過了五分鐘之后,外面的人再次匯報:“陳晉好像……朝著廠房那邊去了。”

  “什么???”費只覺得這個世界未免太荒謬了些吧?

  又過了十分鐘之后……

  當費看著陳晉出現在廢棄廠房的廠區門口時,心中的波瀾是怎么都沒辦法控制住了!

  這一刻,他完全明白過來,為什么對陳晉的處理辦法是“只查不動”了!

  陳晉站在自己的車子旁邊,并沒有繼續進入廠區。

  否則那就真成上門挑釁了。

  他只是需要有人來幫自己,跟費說句話。

  他要打出他的……王炸!

  陳晉在等著,等費自己走出來。

  果不其然,幾分鐘之后,費的(身shēn)影出現在了廠房門口,臉色凝重!

  “費組長,你好!”陳晉迎上前去,跟他握手。

  但費卻搖了搖頭,冷聲問道:“你來這做什么?自投羅網嗎?”

  “哪能那么傻呀!”陳晉笑道:“只不過有位你的老朋友,聽說你到東江市了,又聯系不上你,就讓我來跑個腿。”

  說完,陳晉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了出去遞給費。

  費看了看屏幕上的字……

  雖然早就知道兩人是相識的,但他并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那位,到底跟陳晉是什么樣的關系?

  “嘟嘟”

  “喂,小陳?”

  “額師傅好!”費恭恭敬敬的說道:“這次到東江來得匆忙,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呢!”

  “喔小費呀。你是帶著任務來的,有工作在(身shēn),我能理解。”對面應道。

  費瞥了陳晉一眼,開口問道:“師傅,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qíng)要交代嗎?”

  “說不上交代,就是想給你提個醒。”對面應道。

  費忙道:“您說!”

  “東江市還需要陳晉。”

  費尷尬道:“師傅,您……”

  “詳細的,晚上到我家吃飯的時候再細說吧。”對面也沒多解釋,掛斷了電話。

  費把手機遞回給陳晉,(陰陰)沉著臉道:“你是怎么認識李厚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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