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窮連人帶盒子降低深度,瞬間破了信息安全模式。
而為了防止盒子有深度回彈之類的特性,墨窮提前在滅世者身上,移植了各種致死特性。
無論如何,盒子都必須要到達墨窮的落點,然后才能深度回彈。
哪怕時間為零,它的信息記錄里,也一定有個‘已到達落點’,這是墨窮的絕對命中所保證的。
所以深度跌到落點的同時,滅世者已經死了,再恢復后保護的已經是個死人。
不過,事實證明,墨窮想多了。
盒子并沒有深度回彈的特性,除掉滅世者后,墨窮感知到盒子的信息,破了疊加態,它才恢復原有深度。
可惜,同樣的方法,不能對波羅歌的分身用。
墨窮根本沒法提前給波羅歌分身植入任何特性,能對滅世者植入,在于墨窮之前就感知到了‘強制移動’和‘絕不可撼動’這兩項特性。
等于滅世者身上,已經被墨窮記錄了兩個落點。
這就相當于很早以前的時候,墨窮知道別人內臟長什么樣,便可以一箭射穿其身體。
可是對于波羅歌分身,墨窮的一些了解都浮于表面,其特性決定了無盡次元沒有人可以知道波羅歌的信息,其內部還有一層絕對隔絕。
想要知道其內部,或信息層面,除非把波羅歌分身深度降低。
但是降低的瞬間又回彈,耗時為零,墨窮根本來不及做任何觀察、操作。
“果然……根本就沒有波羅歌分身。”
“甚至連貝斯特金屬都沒有……”
墨窮執掌盒子,輕松洞察盒子內的所有信息。
整個次元就在盒子之中,這是信息層面上的包含,哪怕盒子明明就這么點大,可次元所有的信息都被屬于‘盒子內’。
只要用主觀意念,就可以改變里面的信息。
次元內的信息,就像是包含無數細節,猶如萬能材料般的沙礫。
在墨窮的思想中,映照出浩瀚無窮的光點。
一個光點,可能就是一件事物,或區域,或規則,或現象,或概念。
墨窮知道這每一個光點都代表什么,‘展開’一個光點,或者說在墨窮的思想中,他可以將一個光點,再細分化作無窮光點。
那是一件事物的深層次信息,比如一顆代表滅世者的光點,墨窮心中展開后,信息浩瀚無窮,又展現出無數光點。
每一個,都是滅世者的信息,比如質量、體積、能量、坐標、狀態……
滅世者所有的絕對特性,滅世者所做過的一切,滅世者擁有的一切……等等等等。
而再度展開,滅世者任何一個狀態信息點,就又有無窮個光點。
比如再展開滅世者狀態的信息,就又有無數關于它狀態的所有可能,以及注釋、詮釋和解釋……
此時滅世者的狀態,是抹殺態,即形神俱滅,但信息尚存,只是所有表面信息呈現隱性。
活著是一種狀態,身體死亡靈魂尚存是一種狀態,形神俱滅是一種狀態,不存在也是一種狀態,而最根本的死亡,是信息刪除。
信息刪除屬于無狀態。
墨窮執掌盒子,可以篡改所有的光點。
而信息光點似乎好像沒有底一般,墨窮可以不斷地展開,每一個光點,都能化為無窮,無窮中的每一個,又能再化出無窮。
展開的迭代永無止境,一個人的狀態,有它狀態的狀態,還有狀態的狀態的狀態……
任何一條規律的概念,都有它概念的概念,對每一個概念的注釋,都有無數個信息對注釋進行注釋,還有注釋的注釋的注釋……
信息是無窮的,它每一個點也都是無窮的。
墨窮可以用它們創造任何他可以想象的,篡改已經存在的,或者讓任何不存在的變得存在。
他不可能同時知曉所有信息,但盒子非常方便,墨窮只要心里想一個概念,就能直接檢索到,相關的光點就會在思想中呈現出來。
然而,這看似無所不能的盒子,卻連墨窮想做的第一件事都做不到。
他不能復活全次元所有被刪掉的生靈。
原有的信息,被刪除了,且無備份。
被滅世者刪除的人,墨窮都不認識,他們死前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擁有什么,墨窮統統不知道。
因為盒子里已經沒有備份,且信息全部刪除,所以墨窮也查不到。
他嘗試創造一個九九,很簡單,墨窮可以輕易創造出來一個形象一樣,甚至說話方式都差不多的,但是創造出來的,并非原來那個了,墨窮并不知道原來九九的信息是怎樣的。
“做的真絕啊。”墨窮念頭一動,創造了一片純白色的世界。
就像一處干凈到沒有一絲污垢的白色大廳。
置身于其中,墨窮將滅世者復活了,同時,也解除了古神們的心靈扭曲。
滅世者,已然被他剔除了所有雜七雜八的設定,是個純粹的凡人。
古神們,死掉的幾個也被墨窮復活,并恢復自我。
“你……盒子怎么在你手中!”滅世者完全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在他看來,上一秒還是踩踏著墨窮,視其為飛劍,下一秒,就乾坤倒置,盒子已到了墨窮手中,局勢天翻地覆!
世界變得太快,他根本接受不了。
“回來!”滅世者曾經設計過一個召回盒子的特性,他此刻竟然還妄圖使用,然而他現在什么特性都沒有了。
滅世者發覺沒用,眼一紅,就撲了上去。
失去盒子,足以讓他失了智。
“把盒子還我!”滅世者足足瘋狂了好一會兒。
然而,他根本靠近不了墨窮,他的任何舉動,也都沒有引起墨窮任何反應,甚至于,墨窮都沒有瞥他一眼。
墨窮默默研究著盒子,依舊無視了他。
而這一回,滅世者已沒有憤怒的資本,對于墨窮的漠視,已是普通人的他,此刻感受到了膽寒。
純白色的空間中,墨窮手撫鐵盒,黑發如瀑,衣若云澹,只是靜靜地挺立在那里,卻好像永遠也到達不了一般。
他眼神中似乎在專注于某種憂慮,眉宇間卻又透出穎悟與釋然。
滅世者停下了自己無意義地舉動,看著腳下永遠無法縮短的距離,知道只要墨窮不想,沒有人可以靠近他。
墨窮只是這么挺立著,就無形中給了滅世者難以言表的壓力。
這不是任何規則性的壓制,并非什么凝如實質的氣勢威壓,跟曾經滅世者所設定的神秘側規則壓迫感,有著本質區別。
它只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若有若無的氣勢。
無形中就讓滅世者感覺,自己站在這如嘍啰一般。
“哈哈哈!我禽滑厘活矣!”
突然,白色空間中,一名白袍老者忽現當場,仰天長笑。
“我設定的復活特性,乃是按照身前姿態重塑,若不滿意,你自己改,我已賦予你信息全能編輯者的權限。”墨窮說道。
篡改、轉移、創造不過是天鬼的片面,唯有信息編輯,才是全能天鬼。
禽滑厘重獲新生,感慨萬千。
只見他閉上眼,再睜開時,已恢復到青年時的姿態,一身白袍也化成了一襲粗布墨衣。
盡管沒有白袍時的他,風姿綽約,但也有一股說不出的厚重。
禽滑厘幼年學儒,青年從墨,老年行刺客之道,走遍海內外,死后經歷千難萬磨,驀然回首,才知昔日追隨墨子時,已是他人生最快樂的時光。
時至今日,他已然成就全能天鬼,所謂收容物,所謂絕對特性,予取予奪,予生予滅。
“禽滑厘,拜見巨子!”禽滑厘深深一禮。
隨后起身,與墨窮相視一笑。
禽滑厘偏頭,瞥見滅世者與古神,問道:“他們如何處置?”
墨窮還什么也沒說。
便已經驚得古神們左顧右盼,他們在找劍冢!
“冢呢?”
此一時彼一時,古神是何等的識趣,他們的求生意志是極為強盛的。
一時間,他們忙不咧地一個個都化作古神劍,其中賽特迅速用體內的能量造出了一座劍冢,然后九把古神劍主動飛入其中,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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