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窮時至今日,才終于知道,神秘的月球尸體,并非隨機的產物。
那是波羅歌昔日為了掌控無盡次元的信息,而做的事。
尸體是波羅歌無數分身之一。
“每一個次元,其太一宇宙的月球上,就會出現這具尸體。任何一具尸體,都可執掌次元級一切的信息,擁有藍白界下,最高的設定編織者權限。”上清說道。
“什么是太一宇宙?”墨窮問道。
“每個次元,都有自己的設定,甚至可能復雜點,本身也有自己的‘次元’‘維度’等多元設定。總之,如果其只有一個宇宙,那就是太一宇宙。如果有很多宇宙,則必然有個最初的起源宇宙,那也是太一。”
墨窮了然,就是母宇宙了。
每個次元都會出現一具波羅歌的尸體。
所以本次元的尸體,肯定是母宇宙有,而其他多元宇宙沒有。
而母宇宙的月球,是在一萬兩千年前才出現的,所以這具尸體,其實出現的相當晚了。
無盡次元,其實每時每刻,都有無數次的生滅。
而無論滅了多少個,新生了多少個,都會出現那具尸體。
因為藍大先生在創造無盡次元時,決定了每一個次元都一定會有太陽系。
也就是說,不僅藍白社都是因最初的藍白社而存在的,連無數個太陽系,都是因藍大先生而存在的,那是藍大先生的故鄉。
“完美,老爺你幾乎解決了我所有的困惑。”墨窮說道。
“連月球的尸體,你都給出了來歷。”
上清笑道:“因為這是事實,而你并不相信。”
“我不會隨便把別人說的話,當做真理。”墨窮平靜道。
“這個次元里的藍白社,都是你這樣的謹慎。并且認為,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因為我口中的終極收容措施,是要滅絕藍白社。而這,是理智的人不會主動去做的事。”上清笑道。
歷代社長,都覺得三清像的確有些本事,但是很可能十句話九句半是真的,偏偏半句假話,以誤導藍白社。
這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墨窮之前的社長,都對三清像抱有警惕。
“這并不重要,是不是事實,你只需要給我一個落點,我會自己去證明。”墨窮笑道。
“可以。我倒想看看,你去不去得了,至高藍白社!”上清說罷,竟憑空在墨窮腦海里,映出一幅畫面!
在一派祥和地鳥語花香之地,有一座宏偉的高山。
山上有片洞天福地,一派仙意盎然之景象。
此山有界碑,名曰孔雀山。洞天亦有名,上書藍白洞。
墨窮默默記下這份場景,隨后信手一射,將一臺電腦激射了過去。
電腦當場消失,墨窮再以投射虛擬角色的方式,想聯絡上那臺電腦。
然而結果卻是,那臺電腦已經被毀掉了。
“你的特性,著實不可思議。”
“不過藍白界乃是絕對特性的樂園,那里每一顆原子都蘊含無限能量,尋常事物根本無法在那里存在。”上清說道。
墨窮一笑道:“原來世上還有全是絕對特性的地方,自然之物到了那,反而是異常了?”
他暗自記下,驗證什么的,他暫時已沒有興趣。
什么無盡次元,什么至高藍白社,在墨窮眼里,都不重要。
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是人類,是藍白社,是伙伴們,與他們犧牲無數所向往的自然。
墨窮無法完全相信三清,也并不是非要相信三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對付女皇,他有他自己的想法,輕易不會改變。他不可能相信一件收容物,而不相信自己。
所以所謂的藍白社滅亡這種終極收容措施,他不會去做。
社員都死絕了,誰知道收容物有沒有被消滅?
退一萬步,就算是真的,墨窮也不會去做。
人既然活著,就不能主動去死。這種方法,不要也罷。
這種措施的存在意義,不也只是活著無法解決的事,死后保底完成嗎?
至于驗證至高藍白界的存在,墨窮雖然有這個心,但是卻不能冒這個險。
他的首要任務,還是當下,還是眼前。
墨窮背負著生養他的世界,種種重要的責任,絕不可節外生枝,萬一去了回不來,萬一與某個勢力接觸而被困住,萬一離開這個次元直接就被抹殺,種種可能,在蟲族女皇被解決之前,他不會輕易招惹。
這是責任,他不是他自己。他是藍白社第七代社長。
所以從一開始,對待三清的態度,墨窮就很明確:僅供參考。
墨窮優先遵循自己的判斷,其次遵循所信任之人的判斷。
如果墨窮自己判斷的事情,剛好三清也如此說的話,那么也只是加了一份佐證。
“說了這么多,老爺,我最大的收獲是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想消滅蟲族女皇,我必須成為天鬼。”墨窮說道。
“的確如此。”上清說道。
成就天鬼!這是墨窮哪怕沒有與三清溝通,也已經意識到的破局之法。
沒有比這更硬核的破局之法了!
蟲族女皇如今已經強橫到,堪稱天鬼了,當然,大約只是這個宇宙的天鬼。
所以不言自明的方法,那就是墨窮成為比女皇更強的天鬼!
暴力破解!
此法才是真正的超級收容措施,不僅針對女皇,也針對所有收容物。
他墨窮,若成為最強的收容物,便可鎮壓其他收容物的威脅。
當然,成為天鬼,很難,非常難。
想跨出那一步,都艱難無比!
但是如果,絕對命中,也能對信息產生作用呢?
天鬼的定義,是能主觀篡改信息。
能篡改的程度,決定了天鬼的強弱。
而墨窮的絕對命中,當他支配物質時,就是最強的物質支配者,當他支配能量時,就是最強的能量支配者。
倘若支配信息時,絕對命中亦能作用于信息,那么他就是最強的信息支配者。
一即無限,能撼動一點,就等于撼動無窮大!
所以,墨窮忍耐著聽完上清對于什么藍大先生,什么波羅歌的歷史描述,一方面是著實有點興趣,另一方面,則是想通過這些說辭,側面了解,自己的絕對命中,到底有多高。
聽完以后,很可惜,墨窮依舊不知道……
同時,也很慶幸,依舊不知道……
墨窮的特性,界限在何方?迄今為止,依舊是未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