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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明天來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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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的對話,旁邊緊急從附近基地調來的三名D級人員也聽在耳中。

  但聽到卡爾明確指出,D級人員不存在特赦后,盡管早已知道,但又聽一遍,還是非常沮喪。

  事實上每一個D級人員都很清楚,他們永遠都只能在里,一直到死。

  從他們面對死刑與S13時,就已經被告知,簽署之后,他們就是社會上一個死人。

  誰都知道,一個已經被處決的死刑犯,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重返社會的,除非天下大亂,末日降臨,還有那么點可能。

  不強制面對必死任務,已然是極限。

  卡爾引著墨窮離開研究所,一路上墨窮也終于明白,為何如此。

  這并不僅僅是制度不允許,現實也同樣不允許D級人員有受保障的未來。

  因為,收容界本身就如此殘酷,連社員的生命都無法保障,拿什么保障D級人員的安危。

  此次收容失效,正式與外圍人員死亡一百五十四人,D級人員死亡二十一名。

  但如果算死亡率,戰斗人員在援軍來之前,算上外圍共有一百六十人在研究所內戰斗,D級人員則有二十三人。

  死亡率分別為百分之九十六,和百分之九十一,D級人員還低一些。

  哪怕單算正式人員,總數為二十一,死亡十五人,死亡率也有百分之七十一。

  只有當把卡爾這樣的研究員也算上時,正式社員的死亡率才會降到百分之五十。

  盡管是收容失效這種有可能全體百分百死亡率的極端情況。

  但社員平時外勤的收容行動,也是相當危險的。

  他們夠強,比D級人員更有能力,也有更多的資源和情報,但也相應地,要承擔更大的責任。

  社員得到保障,僅僅是生活上的,以及比D級人員要更多的自由。

  D級人員執行必死測試,社員,也同樣會執行必死任務。

  只不過一個是日常執行,一個是偶爾執行。

  前者所做的工作,是收容事業中必要的一環,所以只能強制一批人去做,如果這是惡,即必要之惡。

  后者所做的工作,也是收容事業中必要的一環,他們也同樣要做出犧牲,只不過是自愿的。

  強制執行,因為有罪。

  自愿履行,因為有愛。

  必要之事,總得有人去做,總得有人……這是現實。

  不可能讓信念支撐的社員,去履行D級人員的義務。

  D級人員也沒有自愿犧牲的精神,去履行社員的職責。

  如果因為立下功勞,可以得到生命保障,如那千萬萬受保護的大眾群體一般,那就不是D級人員想特赦了,而是正式社員想‘晉升’成D級人員了。

  正式社員同樣全年無休,同樣功勛卓著,卻同樣從未得到過‘一定能活下去的’保障。

  貢獻太大的D級人員,可以不強制面對必死任務,已然是極限,和部分社員相比,除了不能隨便進入社會,也沒有什么區別了。

  秩序不可以亂,責任太過重大的不能也沒法擅開先例。

  卡爾告訴墨窮,D級人員并非得不到回報,只是秩序不可以明確地指出,怎樣可以得到回報。

  D級人員只有在絕望中,自己救贖自己,贏得社里的尊重,屆時即便沒有任何明確秩序保護他們,社員們也不會虧待他們。

  事實上,與社員并肩作戰的D級人員亦是有的,也沒誰去歧視D級人員。

  一切不過是必要之人行必要之事。

  “你先回去休息吧,墨窮,關于收容物的詳盡情報,不要告訴不知情者。”

  “明天早上八點……來研究所報到。”

  聽到卡爾的話,墨窮不禁問道:“什么事?”

  卡爾笑道:“你明天就知道了。”

  回到公寓的墨窮,很快被張偉他們找上門來。

  他們并不知道墨窮做了什么,但也知道今天研究所爆發了收容失效!

  整個萌島風聲鶴唳,數百名外圍戰士,荷槍實彈地警戒在城鎮各處。

  機場和碼頭全部封鎖,甚至剛才還有兩艘艦船趕到,就停泊在港外。

  一群社員不是踏著空氣就跑來,就是跳傘直接從天而降,離地尚有一百米高就割掉了傘包,直接彈跳著空氣減速落地。

  限制者都被要求待在房間里不要出去,不久前還有一隊隊警衛持槍搜查公寓,一層層地逛,似乎在找什么。

  這讓限制者們更緊張,直道有收容物跑出來了。

  好在,對他們而言是虛驚一場,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可墨窮事發時就在研究所里。

  此刻墨窮竟然活著回來,令這些限制者既激動又好奇。

  “你竟然完好無損地回來了,怎么樣?刺激嗎!”張偉哈哈笑道,攬著墨窮,一點也不怕墨窮是不是帶了什么效應回來。

  他知道,墨窮能被放回公寓,說明沒有擴散性危害,而且收容失效肯定圓滿解決了。

  主要多虧闡道者大衛剛好在,不用從外地趕來,把握住了黃金時機,否則多得不說,僅僅一個畫中背影,就無人能擋。

  社員除了避開,就只有盡可能招惹背影,拿命去皮,將其牽制在地下不跑出來。

  墨窮眉頭微皺道:“死了一百八十多人,你覺得刺激嗎?”

  “呃……”眾人頓時不敢笑了。

  張偉說道:“這……這么危險嗎?我看你完好地回來,以為只是虛驚一場。”

  墨窮無奈地看著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了想,他直接脫掉了上衣。

  就見胸口,那深紅色的血痂就在正心口,碗口大的傷勢,周圍還有許多如刺狀的傷痕向四方‘綻開’,那是皮膚被撕裂的痕跡,配上心口的血洞,正猶如一輪血色的太陽正在綻放。

  那血痂還未長好,即便長好,心口也會留下平癟,甚至凹陷的大血疤,猙獰顯眼。

  這足足被撕下來一大塊肉,和完好的右乳相比,心臟前的這么恐怖的傷勢,看起來太嚇人了。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常人哪見過這么大,這么猙獰的血痂。

  張偉驚悚道:“你這是被掏心了啊!這么大……都捅到心里去了竟然還活著?”

  他用手比了一下,足有一掌之大。

  這么大的血痂,又在心窩上,不由得不讓人腦補,那是一只可怕的大手,如兇器般蠻橫地戳進人的心房,捏住了那跳動的心臟……

  九死一生,絕對的九死一生,這種恐怖的傷勢,限制者們想想就臉色蒼白,不敢直視。

  緊接著又看到,墨窮腰上,手臂上,大大小小好幾處傷痕,必是不止一次危機。

  墨窮默默地把衣服穿好,一句話沒說,就已然讓他們明白了收容失效有多危險。

  雖然心口傷沒他們想象的那么恐怖,風扇頭根本就沒碰到墨窮的心臟,只是在表面將左乳撕扯了下來。

  但當時的情況確實危機,若不是墨窮二話不說,看到保安死掉,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自轉了再說,他絕對已經死了。

  因為風扇頭下一擊就不是挖胸了,而是直接撓到心臟,屆時哪怕晚上一秒鐘,墨窮怕是就不是少了左乳那么簡單,而直接被摳掰下來幾個心臟碎塊。

  心臟被抓撓成碎塊,還有命在?

  但即便如此,光是挖胸的這傷勢,就已然駭人至極,對這幾個沒見過這種傷的限制者而言,極具視覺沖擊。

  “到底是怎樣可怕的東西攻擊你?你怎么活下來的?”眾人問道。

  墨窮搖搖頭道:“我回來時被交代了,你們沒經歷過的收容物,我是不能隨便說的。”

  他只是限制者時,除了身邊這幾個人經歷的收容物以外,就不知道別的什么收容物了。

  但經歷了一次收容失效,又被臨時征召,一下子開了見識,領略了許多收容物的厲害,而這些收容物的情報,如果不是他在場,是不會告訴他的。

  “那……”

  眾人七嘴八舌,還想問點別的,對墨窮的經歷更加好奇起來。

  但墨窮卻沒心情跟他們閑扯,疲倦道:“我太累了,還受了傷,想早點休息,你們有什么事嗎?”

  “你休息,你休息……”

  “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見墨窮發呆,再加上那傷勢,眾人也很識趣,自是不會再打擾他,紛紛告辭讓他休息。

  眾人見他沒什么興致滿足他們的八卦,是失望而去的。

  而墨窮更失望,結識了幾個社員和D級人員后,他感覺限制者很幸福了,包括他自己。

  難怪每年有三個推薦培養的名額,卻已經連續三年沒有任何推薦了,限制者中,要選擇出有培養價值的還是太少。

  限制者雖然九成都會成為外圍人員,但他們幾乎都不會成為外圍中的作戰人員,未來基本依舊是受保護角色,和普羅大眾一樣。

  這種限制者轉成的外圍人員,只占有外圍人員中很小的一部分。

  此次收容失效,外圍人員也損失慘重,除了個別被鎖在樓梯間里沒參戰的以外,保安們可以說全滅!

  這種作戰型的外圍人員,其實距離正式人員只有一步之遙,具墨窮所知,他們都是經過訓練,卻沒有通過考核的社員。

  所以他們其實和正式社員差不多地位,只是沒考過,沒轉正,能力差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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