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天,墨窮都在了解的情況。
老安是個正式人員,如今在這指導限制者,是他的休假工作。
他負責傳授外圍工作人員所需要記住的行為準則,這些并不復雜,基本上墨窮從張偉他們那里也知道了差不多。
不過老安說得更為詳盡,所有規矩的細節以及為什么要這么做都講得清清楚楚。
比如他就告訴墨窮,外圍人員在遇到麻煩后,不要想著自己解決,先尋求法律途徑,如果不行,可以聯系附近的辦事處尋求幫助。
在全球各地,都有產業,形成龐大的經濟鏈條。
世界頂級的慈善基金,九成都是管理的,乃是為了方便處理各個地方因為收容物而導致的破壞,對那些承受收容事件沖擊的地方進行善后。
當然,沒有收容需求的時候,這些基金該怎么運作怎么運作,該怎么做慈善就怎么做。
只是為了方便他們在對受災人群進行救助時,有個便利的名義以及程序。
除此之外,還有大量的實業,投資企業,媒體以及律師團隊。
遍布各地,涉及各行各業的事務所,是的一大經濟來源,也是他們盡快找到收容物的耳目。
當然,沒有哪個外圍人員會知道所有這些機構,甚至于他們只會知道極小一部分,因為互不認識,有的時候一個會匯報另一個外圍人員的異常。
“同樣是外圍人員,就可以向這些機構尋求援助是嗎?”墨窮說道。
“對,匯報時求助一下,上頭會安排的。不過該給的酬勞必不可少。”老安說道。
“什么?還要錢?”墨窮一怔。
老安笑道:“不要錢的話,我們的資金鏈早就垮掉了好嘛……”
“放心有優惠的,先記賬也行,而且一些不能和普通事務所說的事,都可以放心地跟外圍人員說,另外有些小忙,本身也不用錢。”
他舉了個事例墨窮就明白了。
比方說煙鬼,他若從限制者成了外圍人員。因為生活上的一些事,他惹怒了一個富二代,被暴打了一頓,還被當眾羞辱,或遭受大的經濟損失。
那他怎么辦?
如果他不是編入了,那么作為一名能把人吸死的超人,他很可能自行報復,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這是不被允許的,可既然不讓他這么做,就得給他別的路,否則生活還是可能逼著他那么做。
有最好的律師團隊幫忙處理,且不會有什么權勢之人能對他們施壓。
最終他們得到的報酬,會從他們勝訴要到的賠償中所得。
“如果失敗了呢?”墨窮犀利地說道。
老安笑道:“不可能的,除非是外圍人員自己的問題,那我們就不會管。否則我們一定可以得到最公正的結果,不然合法的途徑走不通,不就是逼著那些有異常的人亂來嗎?”
墨窮點點頭,不干涉司法,他們走正常的途徑就能得到最公正的結果。
那些有打破常規能力的人,遵守規則是好事,如果不公正,等于秩序拋棄了他們,逼著他們脫離秩序。
與全球合作收容的,他們約束異常者,堵不如疏,同時也要給異常者找到出路。不可能被任何貓膩所玩弄,因為穩定秩序,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
“如果是法律管不了的事呢?比如對方處處針對外圍人員,但又不觸犯法律。”墨窮說道。
老安哈哈笑道:“那更簡單了,我們只需跟那富二代的父親談一談,他不懂事,就跟他父親的靠山談一談,誰的錯誰負責就是了,一個電話的事,錢都不用花了。”
“放心,沒有那么蠢的人,一般只要找個社會地位相應的人出面說句話就行了。”
“還不明白嗎?關鍵是秩序,人家跟你玩商戰,你就跟人家玩商戰,人家跟你玩人脈,你就跟人家玩人脈,人家跟你講道理,你就跟人家講道理,人家不講道理……你就跟人家爸爸講道理……懂嗎?一切都不可以失控。”
墨窮了然,不可以仗勢欺人,同時也不可能被人欺負,誰也不傻,真有傻子自然有不傻的人去管。
的工作是不容有失的,保障一切秩序地運行,是以及所有國家都在維持的。老安說得隱晦,但口中的爸爸,必要時應該可以一直延伸到最高,不過肯定是用不著的。
一般時候,車蕓那樣的外圍人員幫個忙,基本就能疏導很多異常者生活上的壓力了。
“各國怎么會允許收容物這種東西集中被你們管理?他們自己為什么不收容?”墨窮還是有疑惑。
老安說道:“曾經是那樣的,但經歷了許多慘烈的失控事件后,大家都明白了收容物不可以被各國持有,因為我有你有大家都有,最后就是一次次的收容大戰。”
“收容物必須統一管理,不可以分散在本就是復雜競爭關系的列國中,否則只是把人類拖入深淵。”
“它不比核彈,收容物有時候自己就會失控,這不是簽個協議說大家都不用就可以的。”
“而它即便統一管理,也不能集中在任何一個國家手中,任何一個都不會得到承認,只能大家都沒有。所以必須交給一個專門處理收容事件,只對所有超自然事物負責,對他們信息公開,不摻和任何政治,有著堅定信念的組織。”
墨窮驚道:“這個組織就是?”
“與其相信任何一個國家,包括自己,都不如相信,這是過去長達一個多世紀的努力與堅持所換來的信任。”老安傲然道。
“竟然是……信任這種東西。”墨窮思索著。
老安笑道:“好吧,信任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各國實在沒有別的方法了,如果當時不盡快把收容界先統一,現在的結果就是人類滅亡。”
“我之前所說的自己就能毀滅人類的十個收容物,現在我們是團結全球的力量,才能壓制。而在當時,卻分別在十個國家手中,甚至那十個國家還國力有高有低……你能想象那局面嗎?”
“團結是唯一的選擇,隨著收容物越來越多,大家必須理智對待人類存亡,于是經過慎重討論,在上世紀末的某一天,得到正式承認,成為全球合伙人。”
“各國提供協助,但不持有收容物,收容異常,但在一定層面信息公開。本身不可以輕易暴露在大眾,以維持表面的無異常普通理智的世界。這里有很多協議,就不跟你說了,總之全球暗地里聯合在一種秩序中,共同對抗無序、無理的收容物力量。”
墨窮點點頭,也沒有去質疑什么,從結果來看,時間會證明一切。
他更在意另一件事:“我就想知道,現在能不能保障人類不被收容物滅亡?”
“你能保證一年后地球不被隕石撞擊嗎?”老安說道。
墨窮眉頭一皺,頓時抑郁:“你之前說過,有些收容物還沒有很好的收容措施,也就是說,所有人其實都站在懸崖邊緣,隨時可能墜入深淵?”
“你們扛得住嗎?”
老安扭扭脖子道:“去做,就有希望,不做,一定會死,我們只能盡可能做到最好,到目前為止,一切還在可控中。”
“也許未來某一天,最壞的結果會發生,但在此之前,不會停止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