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半個小時后,墨窮就發現有艘大船出現在視野中。
看到這,墨窮突然想到:“如果我偷偷把這艘船擊沉,他們是不是就上不來了?”
但緊急著他又想到,萬一這艘船不是那伙人呢?
另外就算擊沉了,他們的游輪也一定會停下來去救人,這是國際慣例。
“你看,那艘船追上來,好像要接近我們?”墨窮指著窗外道。
小坤看過去道:“嗯,船速是比我們快。”
他并沒有任何疑心,畢竟那艘船掛了旗,這條航道有別的船很正常,沒什么好值得懷疑的。
“這么快的速度,會不會撞上啊?”墨窮問道。
小坤看了看說道:“我們這艘游輪有資深的船長和海員,咱們不用操心航行的事。”
“嗯,我去找張赫玩了,你忙你的。”墨窮起身告辭道。
他走出小坤的房間,就直奔甲板。
甲板上是有游客用的瞭望臺,搭配了望遠鏡,給大家看風景拍照的。
墨窮走進去,用望遠鏡細細觀察那艘追上來的船。
約八十米長的大游艇,艙里的不知道,至少在甲板上能被望遠鏡看到的,就只有二十個人。
這二十個人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穿著迷彩背心,正在甲板上拆箱子。
箱子拆開,從里面掏出厚實的防彈衣,以及軍用防彈頭盔,一一穿戴。
墨窮一怔,這就沒錯了,錯不了!
他急忙調整聚焦,咔咔拍照。
等這群人戴好頭盔,相貌就看不見了。
接著,這群人又拆開幾箱,取出各式各樣的武器,從沖鋒槍到自動步槍再到火箭筒。
一箱一箱的武器,很快將這群人配備的全副武裝。
“這是要硬上?”
墨窮本還以為這群人打算用些理由混上船,然后再暴起。
沒想到離得這么遠就開始裝備武器,這是完全不怕船上的人反抗啊,打算強行突擊。
“也是,面對這樣的武裝分子,這艘船確實沒有反抗能力……”
墨窮迅速思索著,又掃向周圍,并沒有其他船只。
不出所料的話,這不是藍白社,而是另外一伙人。
藍白社要派人來,不會搞得跟海盜一樣,能讀車蕓心聲的他現在也算挺了解藍白社的了,這一點可以很確定。
從依靠警察抓捕燕大師就看得出來,藍白社非常注重隱蔽行事,盡量不引起社會恐慌。
而這伙人,如此肆無忌憚地裝備武器,怕不是要血洗這艘船。
“他們這么怕藍白社,或許我可以把他們嚇走?”
猛然間,墨窮想到一個方法,只見他從身上掏出幾把餐刀。
船上沒槍沒弩的,但墨窮也得想辦法搞點防身的家伙,切牛排的餐刀就湊合吧。
“咻!”
瞭望臺是個獨立從甲板上延伸出去的小平臺,他偷偷把手伸出欄桿,用力一甩。
餐刀頓時飛出,以十幾米每秒的速度飛射向其中某人的眼睛。
“噗嗤!”
一名壯漢正在往腰上塞手雷,猛地就被一把餐刀插在眼睛上,痛不欲生。
“啊!”他慘叫一聲,連連退后,最后跌在地上,手想捂著眼睛,但又捂不到,因為他還戴著頭盔。
“什么!”旁人震驚,急忙四處張望。
可周圍都是自己人,而他們距離目標游輪,還有數百米。
大海上又沒有別的船,這把刀是誰插的?
“嘟!”猛地又是一聲悶響。
斜刺里一把餐刀飛來,洞穿了厚實的鋼盔,懟中了一人的額頭!
“啊!”那人倒在地上,戴著防彈頭盔的腦袋正中,插著一把餐刀。
“是誰!”
眾人駭然地看著周圍,他們不知道從哪飛來的餐刀。
游輪上?這么遠的距離怎么飛來的?若是一根弩箭他們也不至于如此驚訝。
但這是一把餐刀,一把不是那么鋒利,卻硬生生刺穿了他們防彈頭盔的餐刀!
“是藍白社!絕對是藍白社!”
“他們這么快就到了?”
“咻!”又是一刀,直接從一人后腦插入,洞穿頭盔與頭骨,然后又刺穿腦袋,從額頭透出!
餐刀質量極好,整個插進了腦袋,鋒銳的刀尖于額頭處微微露出一絲絲,僅有一個血點。
這是墨窮將落點指定為額頭,結果這人猛地回頭背向飛刀,于是飛刀貫穿了他整個腦袋。
“不好!有埋伏!”
“撤!快撤!”
這恐怖的飛刀把他們嚇壞了,只以為是藍白社的部隊到了,正在不知道哪里攻擊他們。
游艇快速掉頭,迅速逃走。
見到這一幕,墨窮松了口氣,微微一笑。
他飛刀時,一次眼睛,兩次額頭,也不知道射不射得死人,以他甩出的速度,理應是插不死人的。
不過,嚇唬一番,才是墨窮的目的。
這伙人與藍白社肯定是水火不容的,本來就擔心藍白社先趕到這里,此刻被他這么一神秘地攻擊,定然以為是藍白社的人所為。
墨窮正是借勢,以這疑兵之計,三刀將這群人嚇退。
賭得就是他們不敢與藍白社交鋒。
不僅不敢,他們還會把這一切歸結于藍白社,除非這伙人與藍白社對質,否則不可能意識到另有其人。
“藍白社的威名有這么大的么……”
成功將敵人嚇走后,墨窮暗自思索。
毫無疑問,他用堪稱神奇的飛刀驚退敵人,說明藍白社也是有類似力量的。
看著敵人的船遠去后,墨窮把照片打印出來。
上面雖然沒有拍到所有人的臉,但有八個人的臉是完全看得清的。
把照片收好,他現在不會找這群人麻煩,他拍下照片是為了防范于未然,有了這個,他隨時可以找到他們。
此刻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剛才遠處那艘船的人,都帶上武器準備接舷戰了。
不動聲色驅走了敵人后,墨窮悠悠上樓,裝作無事的樣子。
那伙人這么一跑,等于把袁少給賣了。
袁少假裝是藍白社的人,然后把木雕賣給了車蕓,車蕓只要不傻,當她匯報時,把這事一說,立刻就能揭穿袁少的身份。
此刻車蕓已經拿到了袁少的房卡,正在房里向上匯報情況。
而墨窮注意到,袁少在陽臺正一臉懵逼地注意海上,并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墨窮立刻派出史蒂夫,就聽到袁少驚愕的聲音道:“剛才是你們的船嗎?為什么還沒靠近就走了?”
“你們船上有闡道者。”那邊的聲音冷漠道。
“闡道者?那是什么?你們還沒靠近就跑了?說好了和藍白社五五開呢?”袁少道。
“我也說過,他們戰斗力比我們強一點。”那人冷聲道。
“這是強一點?你們連靠近都不敢就跑了!”袁少有些激動,他都對上暗號了,這群人竟然不來了?那他怎么辦?
“少廢話,你現在把木雕扔到海里,如果做不到,就把它毀了!總之不要讓藍白社的人得到。”對面快速說道。
“可惡,然后呢?然后我怎么辦?”袁少問道。
“你已經被藍白社盯上了,不,或許你現在已經被控制了。你不是一直想擁有超凡的力量嗎?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獲得無解狀態的口令,它的力量能幫助你不落到藍白社的手中,他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甚至你能無視一切傷害。”那頭笑道。
袁少一怔,急忙問道:“天哪!還有這種狀態?”
“當然有,當初與你接觸時,我們就在你身上植入了一個效應,便是這個,通過口令可以觸發。只是代價很大很大……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用。”那人說道。
“是什么口令?快告訴我!”袁少急道,現在哪管什么代價。
“首先你要說我宣布……嗯,還有兩個字,等你扔掉木雕,我會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你。”說著,對面就掛斷了。
袁少怔了怔,他似乎別無選擇,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扔掉木雕后發給他的短信上。
力量,他知道那群人擁有著一些不可思議的東西,就如同當初神奇地聽了一首歌,艾滋就好了一樣。
他也一直希望能得到那些超凡的力量,尤其是現在,他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