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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二章 AA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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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林先生,你打算用何種方式來挽回即將出現的敗局,又如何保證我們的利益?”,那人看了看主席臺上的幾人,若有所指的說道,“如果你要我們全力支持新黨,那么我們不如去支持帝黨,至少在某些方面我們和帝黨站在同一陣線上。看書閣www..co免費連載網”

  杜林的一番話很輕松的就打動了在場所有的舊黨貴族們,不是杜林的口才有多么好,只是他說出了一些真話,實話。

  在過去新黨與舊黨就像是針鋒相對的對手,彼此之間充滿了敵對之外,其實未必沒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存在,不是友情,卻可以稱作為默契。

  摸著自己隔著二斤肥肉的良心,每個人的心里都隱隱有一種想法——就算輸給新黨,也總要好過輸給工黨和帝黨。

  可是政客從來都不是慈善家,他們可以做出偽善的外表,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不能損害他們的核心利益,在這個大前提下,別說當一個好朋友,就算當一個女表子他們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就像這位先生說的那樣,大家合作沒有問題,但是誰主誰次總要分清楚才行,不然合作到一半鬧掰了所受到的影響比一開始就不合作還要大得多。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想法,也是會議大廳內其他大多數人的想法。

  杜林毫不怯場,沒有長時間的思考,幾乎是三五秒后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就像是他早就知道會有人這么問那樣,“領先者更優!”

  一句話,就讓大廳又重新歸于平靜,他開始解釋自己的這個說法,“我的意思是在四年后的換屆大選中,我們兩黨誰更接近‘終點’,我們就一致的支持誰。”

  “如果舊黨在州選上要領銜新黨,我會策動大家把票都投給舊黨候選人,當然,如果在州選上新黨的成績要高于舊黨……”,他說到這稍稍停頓了片刻,才笑著說道,“那么我希望大家能夠把票都投給我!”

  話音剛落嘩的一聲安靜的會議大廳一瞬間就熱鬧了起來,許多人都用著不可思議的表情眼神和語言來形容此時內心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吃了一口狗屎味的冰淇淋,又甜,又惡心。

  “你瘋了嗎,杜林先生,把票投給你?”,一個家伙站起來大聲的說道,“這是我今年聽過最有趣的笑話。”

  聲援他的人很多,就當中的人們認為杜林這句話等于是在開玩笑,基本上會毀掉他之前說服大家的成果。

  把最重要的票投給一個私心極重的家伙并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他們情愿不合作,也不會作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如果成功了還好,萬一沒有成功,所有投票給杜林的人都會成為帝國的笑柄,會成為留在歷史中擦拭不掉的笑話,讓人以后的人們笑上幾十年,幾百年。

  他們會以小丑的模樣在歷史書上占據一些重要的位置,這不是光榮的!

  庫巴爾敲了敲桌面,大廳中又安靜了下來,他看向了杜林,麥克風把他的聲音送到了大廳中的每一個角落里,“我相信杜林先生會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說的對嗎?”

  杜林微微欠身致意,然后解釋起來,“這兩天新黨內部發生了一些很麻煩的事情,鮑沃斯先生失足摔下樓可能短時間里沒辦法回到公眾的視線中,為了確保黃金三月新黨不會因為缺少領袖出席各項活動丟掉一些形象分,黨內目前有打算提名黨主席奧德加伯爵擔任新黨領袖……”

  鮑沃斯出事情并沒有對這些政客們隱瞞,隱瞞也隱瞞不了,他們都知道這件事,也都在猜測新黨會怎么辦。

  重新選一個領袖暫時代替鮑沃斯行使新黨領袖的職權和責任顯然是必要的,可是選誰才是最合適的?

  他們有考慮過奧德加,不過大家不少人認為奧德加被提名的可能性不大,奧德加的作用很簡單直接,就是控制住新黨委員會。

  如果奧德加被提名離開主席團,那么新黨內就很難找到第二個合適的人來代替他的位置。

  因為黨鞭的位置空懸到現在,缺少一個像是以前鮑沃斯那樣令人印象鮮明,嚴格刻板的黨鞭,所以新黨委員會在失去了奧德加之后有可能會失控——如果有黨鞭的話,奧德加升上去,提名一位副主席升主席,把黨鞭升為副主席,利用黨鞭對黨內的影響力控制住新黨委員會,最少短時間里不會出現什么問題。

  等新的主席的威望培養起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解決。

  不過新黨顯然用不上這個辦法,只要奧德加離開了,委員會這邊就等于丟掉了,所以他們一直認為有可能會從新黨部長級干部中尋找一名在社會上稍稍有一些影響力的領袖,來暫時代替鮑沃斯的工作。

  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奧德加會升上去,這就讓接下來的事情變得有些和他們的想法有些偏差了,雖然杜林一直在使用不確定的,模棱兩可不承擔任何責任的用詞,但大家都知道這是真的。

  杜林也沒有在這方面玩什么留一半,他直接把話都說全了,“之后我會提名以為副主席轉正,而我個人將卸去安比盧奧州州長的職務,轉回帝都擔任新黨委員會的副主席,并且在四年后以新黨委員會副主席的身份,參加選戰。”

  有些人看著杜林在思考一些問題,有些人則被杜林的野心嚇到了,要知道今年杜林還不到三十歲,四年后他才三十二歲。

  一名三十二歲的帝國首相?

  想一想都覺得有些荒誕,有些不切實際,有些有趣,也有一些……可怕。

  “這只是你的個人說法,它們還沒有實現,我們并不確定你的計劃是否會有效,如果有效,我認為應該換一個更加合適的人來談。”

  有人以杜林的說法都還沒有實現為理由去反駁他的觀點,事實上這些人在這么做的時候就已經輸了,他們只是不想承認,有人只需要三十歲上下,不需要來自貴族家庭,就能夠做的比他們更加出色。

  對此杜林嗤之以鼻,不屑回答,他不回答,反而叫一些人認同了這一點。

  此時行動部部長直接問道,“你無法保證嗎?”

  杜林直視著他答道,“除了我,不會有第二人能夠做到這些!”

  行動部部長笑著點了一下頭,不知道是覺得杜林說得對,還只是禮節性的點頭。

  有人覺得杜林很狂妄,居然敢當著這么多人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可也有一些人覺得杜林未必就沒有這樣的可能。

  他太自信了,以至于他的自信就像是某種氣場一樣可以感染到其場內的人,讓人不知不覺的受到他的自信影響,覺得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

  原本計劃十分鐘的發言用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杜林離開之后原本要召開的會議也沒有持續太久就草草結束,人們都在考慮如果杜林說的成為了現實,對他們,對舊黨,有什么好處,有什么傷害。

  至于原本要討論的如何繼續打壓新黨……,似乎沒有討論的必要,就像杜林在會上說的那樣,四年后無論是工黨還是帝黨,都具備了和舊黨掰手腕的實力,新黨這個宿敵反而成為了伙伴,真的是有些可笑呢。

  杜林從舊黨辦公大樓出來時被很多人看見了,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隱藏自己的行蹤,甚至還有記者拍了照片。

  舊黨其實和新黨都是一樣,黨組織成員中也存在一些工黨和帝黨的暗子,用來監視舊黨的動向。

  有些人覺得貴族和工黨搞不到一塊去,這種想法本身就非常的愚蠢愚昧且落后,在新時代下,南方貴族是第一批和工會打交道的人,如今其中一些人也成為了工黨的商。

  過去的宿敵成為了今天的朋友,就像是新黨和舊黨之間的關系那樣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這同樣體現了所有政治行為的核心——利益。

  只要有足夠的利益老鼠都能夠愛上貓,何況是更智慧的人類?

  很快杜林前去舊黨發表言論的小道消息就傳的滿天飛,他那套已經確定自己位置的說法也成為了人們的熱議,霍姆斯知道消息之后沉默了很久,他發現自己小看了杜林,雖然他已經很高看杜林了。

  這并不是一句病語,霍姆斯從來都沒有覺得杜林就一定不如自己,他一直都認為杜林是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因為并非每一個年輕人都能夠娶到提馬蒙特家族的女孩,也不是每一個年輕人都可以在三十歲之前做到州長的位置上。

  但杜林做到了,他沒有依靠其他人的幫助,只通過自己的雙手做到了。

  越是實干家越是懂得這種人的可怕,霍姆斯非常警惕杜林,可沒有想到,他還是小瞧了杜林。

  從舊黨方面打開局面顯然是超出常規的方式,但是這招很有效,新黨和舊黨斗了這么多年,可以說大家早就知根知底,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現在杜林通過了抱團的方式鏟除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之間薄薄的一堵墻,這對新黨舊黨的中下層官員吸引力非常的大。

  過去的敵人現在一下子可以變成朋友,彼此不需要因為立場的不同天天在電視上打出狗腦子,他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一起討論如何對付工黨和帝黨的人。

  大家斗了三十年,也許一種似是而非的友情,早就超越了敵對的立場滋生在彼此的心中。

  除此之外,結合兩黨的政治力量就給了大家更多的遐想空間,在政治上一加一未必就一定要等于二,也有可能會大于二。

  如果能夠證明在四年后的換屆大選中杜林提出的更優者上能夠有效的遏制工黨與帝黨在政治方面的奪權行為,那么舊黨和新黨的“兩黨制”又會回歸。

  兩黨完全有資格關起門來玩這場權利游戲,采取輪換制度牢牢的把持住帝國最高的權柄,已達到長期掌權的目的。

  普通人只看見淺顯的東西,但是那些玩了一輩子政治游戲的人,卻看見了更加有趣的畫面。

  工黨和帝黨把帝國的政治格局一切為四,杜林卻出了一招,把四變回二,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的腦子就是與眾不同。

  已經讀懂了杜林想法的霍姆斯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一局,有了杜林這場發言,他就能夠得到更多人的支持,他這是在為新黨兜底,而且還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功,只要他成為新的副主席。

  想來想去,霍姆斯嘆了一口氣,吩咐道,“我聽說鮑沃斯先生的值班秘書曾經報過警,現在她人在哪里?”

  他的秘書翻了翻筆記本,搖了一下頭,“我們沒有這方面的情報。”

  “找到她……”,霍姆斯指了指秘書,“我懷疑她知道一些什么,而且好像有人說在鮑沃斯摔下來之前,杜林曾經拜訪過他?”

  “如果有,那么那個女孩一定知道一些什么,盡快把她控制起來,我們需要她說一些對我們有用的話。”

  他說著深吸了一口氣,“另……”,他突然閉上了嘴,擺了擺手,“先去做事吧。”

  看著秘書離開之后他嘆了一口氣,本想出一些臟招去找杜林的麻煩,但他又放棄了。

  杜林一點也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出身農夫家庭的年輕人,他比那些大貴族家庭玩弄了一輩子政治的老骨頭還要奸詐狡猾,還要小心翼翼。

  很多年輕人在他這個年紀有他十分之一的能耐就已經螺旋升天了,可看看杜林都做了什么,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指控之外,居然找不到一丁點直接的證據證明他做過任何一件壞事。

  哪怕是幾分錢的稅,他都沒有漏過,并且都有著各種完稅憑證證明自己繳納過稅收,除此之外他還經常報警,他就像是一個不會錯的人,不給別人任何一丁點的機會。

  動用沒有根據的輿論沖擊杜林未必是一個正確的方法,一旦給杜林找到反擊的角度,之前對他的傷害很快就會變成人們對他的補償,這個小混蛋非常會利用社會輿論的內疚心態為自己爭好處。

  一時間霍姆斯反而感覺到有些棘手,杜林滑不溜秋的居然還真抓不住他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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