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舍才有得,不空怎能容?
杜林也不盡然是一直在付出,他一樣會有很多的收獲,有些收獲是他自己努力永遠都看不見的,比如說馬格斯手里的一些資源。
有一些被帝國夢吹的頭暈眼花的中產階級始終認為只要自己努力的工作,不斷的升職,總有一天能夠成為站在高塔頂尖的人物,但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通往高塔頂層的梯子是否放下來掌握在那一小撮人的手里,這已經和努力不努力沒有任何的關系了,這也不是努力就能夠跨越的鴻溝。
西部那邊的新黨組織會為杜林的選舉提供必要的幫助,比如說造勢,比如說現在的州長可以為杜林提名,這可是一個大殺器。
在目前現行的體制規則當中,前任的提名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指標,甚至可以說是一種政治生命的延續。
當一名官員在主持工作的崗位上達到了晉升或者退休的年限之后,他的繼承者在政治綱領和施政理念這方面未必會和前任保持高度的一致,這對管理范圍內的利益群體而言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么為了規避一些未知的風險,本地的利益群體或者說投資者就會在主政一方的官員任期最后一兩年內收攏自己企業的規模,然后開始觀望,這會讓當地經濟的發展速度產生嚴重的滯后,甚至是衰退。
一個地區的選票大多數都集中在各個企業家中,他們掌握著絕大多數選民的選擇傾向,因為這些選票最終涉及到了企業本身的利益,企業的利益也是員工的利益。內閣多次要求不得干涉選民投票的自由,可是效果嘛,也就那樣。
這也讓新黨和舊黨的政治勢力不會有太大的變動的原因,除非有人選擇了背叛,否則想要出現大范圍的政治立場變動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有州長提名杜林,對杜林的下一步參選會有著非常積極的作用,且不論杜林上臺后會有怎樣的目標計劃,至少那些企業家們知道了下一輪投票該投給誰,至于有些不太上臺面的茍合問題那都是末梢。
雖然只是一個提名,作用卻非比尋常,而且這也是努力做不到的事情。
就像霍思頓對待他的小秘書一樣,本來說好要提名恩斯特成為伊利安的下任市長,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恩斯特的競選成功率將會無限的增高。他本身對伊利安整個社會結構和經濟結構非常的熟悉,對各個企業和資本家也有不錯的交情,可霍思頓不打算這么做,立刻導致了恩斯特的離開。
這就是一個人僅僅依靠努力做不到的事情,可如果恩斯特有了厲害的靠山,那就只是一句話的事。
在杜林臨走之前,馬格斯和杜林談論了一個問題,一個社會問題。
大量移民涌入帝國,特別是在聯邦發生了金融海嘯以及帝國入侵之后,更多的人都選擇移民帝國,在這種大環境下社會中的移民成分逐漸變多,各地都出現了一些小小的摩擦,目前以西部為最。
“這幾天我關注了一下你那邊的一些問題,本地人和移民之間的矛盾你打算怎么解決?”,馬格斯站起來走了幾步活動了一下,到了他這個年紀不太適合久坐,歲月的無情在這位老紳士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曾經的他可以通宵不睡覺去處理政務,現在稍微坐的久一點就會渾身難受。
杜林一直保持著各種各樣的坐姿,他正是人生中最好的時刻,人們往往會用這句話來形容三十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時期,在這個時期中經驗閱歷都得到了長足的進展,同時也是人類精力和體力相對飽滿的時候。可杜林不一樣,他不缺少經驗閱歷,從他成年之后開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最好的時候。
他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等沖突加劇之后再去處理,本地人和移民之間的矛盾如果不讓它徹底的爆發出來,剛剛出現苗頭就撲滅,這些問題永遠都無法得到解決。猴子會因為同類的死亡感覺到悲哀從而遠離人類聚集的地方,驅趕它們只會讓他們變得憎恨,這就是我的打算。”
馬格斯想了想,說道,“你最好能夠確保事情不會超出你的控制,把這變成了一個負面的社會現象。”,雖然是在警告杜林,不過馬格斯也認可了杜林的辦法。
就像杜林說的那樣,矛盾不徹底的爆發出來,依靠修修補補的去撲滅苗頭并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當然這并不適用于所有的事情,只是針對部分事件。本地人與移民之間的仇恨如果沒有一次巨大的爆發并且帶來一定的嚴重后果,仇恨會在兩個群體中不斷的日積月累,最終爆發出完全無法控制甚至是收拾的大爆炸。
到了那個時候整個社會受到的損失可能會更加的嚴重,倒不如把這些問題放在可控制的范圍內引爆它,然后從容的收拾一遍,拉出一些東西來作為經驗來警告整個社會。
見杜林有成熟的思路,馬格斯笑著反手錘了錘自己的腰,“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他的話沒說完,猶豫了片刻,“過兩天你來一趟,還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決定拉攏杜林并且讓他按照自己給他制定的方向發展,那么就必然要把杜林的毛捋順了,這一點馬格斯很清楚。你不能讓別人帶著恨或者厭煩為你工作,你要讓他感覺到愧疚感,只有這樣員工才能發揮出更大的工作動力。
為此,馬格斯決定向帝國議會提起一份新的草案,關于給予帝國內各種族平等地位的法案!
以前平等只在嘴上說說,現在他愿意立法,不僅是為了杜林,也是為了整個帝國!
三腳架說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