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斯先生嗎?您朋友的錢包已經找到了,因為今天是周一我們需要進行例會的原因,您可以親自來警局領取嗎?”,警長打電話的時候非常的熱情,他認識塔克斯先生,這位先生在這里居住了好幾年了,平時除了喝酒之外,沒有任何的“不良嗜好”。
他從來不打聽某些禁區里面是做什么的,也不會打聽一些政客的行蹤,對金融和科技信息也不感興趣,唯一的愛好就是和大家一起喝酒,和那些容易淌汗的姑娘們調笑幾句。
對了,他還喜歡種花花草草,有時候也會去一些普通的運動場所運動一下,打打馬球之類的。
所以,他一定是被這個可惡的間諜用同鄉的情誼欺騙了,警長先生以及很多富人區的警員都保證,塔克斯先生絕對不可能是間諜,加上塔克斯先生的風評,從情報機構來的特工同意了警長的要求,把塔克斯先生調開。
塔克斯先生聽了之后非常的高興,他和暫時寄住在家里的拉普安先生說了一句,就開著車去警察局拿回拉普安先生的錢包。拉普安先生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不過被塔克斯拒接了,理由是拉普安先生在他的“地盤”上丟了東西,就應該自己去把丟失的東西拿回來,這關乎到他的體面。
塔克斯剛走了最多五分鐘,就有人來敲門,拉普安透過門上的洞眼朝著外面看了一眼,是一名年輕的女性。這個人不是塔克斯先生的妻子,拉普安見過他妻子的相片,本著“女人都是無害”的這種大男子主義思想,拉普安打開了大門。
迎接他的不是那個漂亮的臉蛋,而是一只腳,一只踹在了他胸口的腳。
他一瞬間就向后倒去,在落地的瞬間已經翻轉了身體,半跪在地上準備逃進屋子里的時,他聽見了不許動,以及舉起雙手趴在地上這樣的話。
不用動腦子,他都知道背后的人肯定已經舉起了槍,加上那紛亂的腳步他確信自己的速度快不過子彈,于是他很配合的趴在了地上。他的雙手很快就被反剪并且戴上手銬,兩個人拉著他的胳膊將他從地板上拉起來,他看見了門外的那個漂亮女人,以及周圍十幾名警察和幾名穿著黑色風衣的家伙。
那名警長,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那名警長走到他的面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然后很肯定的對身邊一個黑衣人說道,“就是他,那天晚上報警的時候就是他!”
“拉普安先生?”,黑衣人笑了笑,拿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聯邦國家安全情報局的高級探員,現在我們懷疑你涉嫌多宗機密案件,希望你能夠配合一點,少吃點苦頭。”
拉普安先生看了看這個黑衣人,腦漿飛快的旋轉,他已經弄清楚了什么。那天晚上他的表現的確有些異常了,不符合一個正常人的舉止行為,當他的東西被盜竊之后作為失主居然主動說“算了”,這足以引起對方的警覺。哪怕換成了他,他也會覺得這個人有問題,如果放在平時他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都怪那天晚上喝酒喝多了。
他沒有歪怪塔克斯先生,別人可以勸他喝酒,但是他可以堅持自己的立場不喝酒。沒有人拿著槍逼他喝酒,喝不喝都是他自主的行為。他想起了杜林說的那句話,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很快他就被套上了頭套在一段顛簸的旅途后來到了一個地下的基地中,之所以是地下,安普嗅到了空氣中那種夾雜著泥土腥味的潮濕空氣。冬季的空氣只會干,不會這么潮濕,能夠有如此潮濕空氣的地方,除了地下,也就是海邊。但是周圍并沒有海浪的聲音,他初步判斷這里是地下。
他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通風管,然后被帶進了一間屋子里。
一男一女兩個人已經在屋子里等著他,他進來之后就被壓在了束縛椅上,固定住了四肢,送他來的探員還為他脫掉了衣服,只留下一件底褲。
冰冷潮濕的空氣讓他皮膚上生出了一些雞皮疙瘩,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應該已經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處境了……”,男人先說的話,“我叫史密斯,聯邦國家安全情報局特級探員,這是我的搭檔,蘿拉女士。”,史密斯先生的臉部輪廓很堅毅,有棱有角的那種,看上去特別的正氣,他說話的口吻也像是一個正義的使者,這讓安普感覺到有些好笑。
他嘆了一口氣,說道:“非常抱歉,打斷一下你的話,我能詢問一下為什么你們會把我當做是間諜?雖然你們沒有說,可是我能夠感覺到。”
史密斯先生并不介意和安普多聊一會,很多時候審訊并不是一定要用強硬殘忍的手段逼迫受刑者說出施刑者感興趣的話,還有很多更加平和的審訊方式,聊天就是其中之一。
“有人認為你比較可疑,然后我們根據你提供的信息,發動了帝國那邊的情報人員去探查你的底細,你才他們發現了什么?”
發現了什么?
肯定什么都沒有發現,其實嚴格說起來安普也算是半個情報部門的人,他問過安娜,如果他在聯邦這邊被人注意到并且打探他的底細怎么辦。安娜告訴他可以放心的讓人去查,他們準備好的身份信息都是不保密的,相關的人員也都是內部的情報部門人員零時擔任。當對方查看了他的信息之后,他很大可能會洗脫罪名。
可現在,似乎對方發現了什么,這讓安普好奇的問了史密斯先生想要的回答,“你們發現了什么?”
史密斯先生抿了抿嘴,臉上流露出一些痛苦悲哀的神色,“我們的兩名好戰友,好同伴在追查你個人信息的時候失去了蹤跡,初步預判他們可能遇害,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會把你請來的原因。我相信一個普通人家庭,是絕對不可能干掉兩名訓練有素,經過非常專業培訓的情報人員。這說明你的身份有問題,明白了嗎?”
安普第一個反應就是帝國那邊出了問題,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不可能,他現在的身份是拉普安,不是安普,沒有杜林之流卑鄙無恥的人想著要暗算他。安娜對他也很倚重,不可能出賣他,那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現了問題?安娜知不知道這件事?
這個問題可能要留在很久之后才能夠解答,目前是沒有任何辦法。
拉普安被當做間諜抓走的第一時間杜林就得到了消息,老實說他已經對此有了預感,當艾利爾思說他們干掉了兩個聯邦的情報人員時,杜林就已經猜測到拉普安先生會有一場大麻煩。
至于接下來的,就看誰去把他救出來,誰就是敵人這么簡單的事情了。
奧迪斯市的客流量終于開始回落,天氣寒冷是一個原因,另外不可能所有人每天都來這里享受快樂,也需要回去辛苦的工作換來下一次享樂的機會。
這個客流量只是指那些屋外娛樂設施和場所,并不包括賭場。賭場里依舊是人滿為患,整個帝國現在就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公開的賭博,并且在賭場里還有最高的無上限賭桌,這大大的刺激到了許多賭徒和有錢人來這里光顧。他們留下或者帶走大量的金錢,同時也成為了最好的宣傳工具。
喬治家族的轟然倒塌促使了報紙行業群雄割據的情況,特別是亞瑟因二級謀殺罪的罪名被捕之后,仿佛整個喬治家族都要完蛋了。報紙行業似乎迎來了春天,他們也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為別人報道新聞,是能夠賺錢的。不是說形式的賺錢,純粹是發一篇有立場有態度的新聞,就能夠賺錢的那種。
就在這樣一個平凡卻不平靜的日子里,納莎來到了奧迪斯市。
她帶著約翰先生的遺愿來的,是的,遺愿。這位在報紙行業縱橫了一生,創辦了三家特稿社辛迪加,壟斷整個行業新聞稿的傳奇人物,最終因器官衰竭死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一個月內連續送走兩名親人,這讓納莎的神情非常的憔悴。她帶著墨鏡,穿著一身毛茸茸的皮草,出現在杜林的辦公室里。
“我想買下帝國之星傳媒公司,我知道這很難做,但是我真的非常想要。”,納莎比以前更加成熟了,沒有咄咄逼人或者嬉笑怒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很知性的女性,“對于以前我們之間的不愉快,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把過去的一些情緒,代入到這件事上。”
杜林聽完之后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筆,納莎的心頭一緊,她知道杜林很看中那家公司,同時帝國之星的銷量也在穩步的上升,上個月的銷售打到了四萬九千盤膠帶,而高開的家族膠帶公司,卻出現了銷售回落的現象,只賣出了三萬七千盤。
不過這不重要,如果能夠拿下帝國之星公司,也就意味著她個人將把持著帝國膠帶領域內百分之七十的份額,這足以讓她按照老約翰先生教導她的一切,形成一個新的壟斷性行業集團。
在桌子下,她雙手緊緊的攥著衣角,面無表情的看著杜林。
杜林躊躇了很久,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久,才出人意料的點頭,“可以,但是價錢……”
“這一點我們可以商量!”,納莎不肯錯過這個機會,立刻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