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受調查,還不一定會有什么事呢……”,有人忍不住開口發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這個家伙的身上。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干脆閉口不言。
到了這樣一步,在座的也都不是什么沒有在社會上闖蕩的年輕人,他們的工作性質讓他們接觸到了更多社會上的現象,以及一些人們不知道的情況。
如果說昨天被人舉報會場有爆炸物是一個誤會,那么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就說明那不是誤會。的確有人在搞喬治家族,從這樣的排場來看,這些人的地位和勢力絕對不會比喬治家族差多少。對方帶走約翰先生和馬克先生給出了非常明確的說法,那就是他們違法了。
在許多人的認知中仿佛違法這個詞匯只會對社會中低層有殺傷力,其實這個詞匯對社會高塔的高層一樣有殺傷力,而且還比中低層來的可怕。因為只有手握著確切的證據,確保能讓對方倒下后再也爬不起來,才敢于讓法律在這些大亨身上起作用。這可不是那些沒有社會地位和實力的普通人,這些大亨動輒就能花費普通人無法想像的資金拉起一個豪華的律師團。
比凱文差了一個檔次的律師,每小時咨詢費一千五的那種,他們一雇就是二三十個人,這些人足以從先行的法律中找到漏洞,盡可能的打贏官司。
如果讓一個大亨背負了官司又被他勝訴了,那這絕對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所以很顯然,這些打算動喬治家族的人絕對不簡單。
沒有了主人的會場和會議也沒有必要開下去,下午的時候他們得到了消息,馬克可能要面臨長達一周時間的關押,這還是律師為他做出的最佳解決方案。繳納一點罰金并且被關押一周并不算很嚴重的懲罰,可是如果拒絕執行,法庭方面也拿出了解釋,那么馬克將面臨最高絞刑的庭審。
這也是當初制定的量刑標準,就是為了服務于貴族,只是到今天這個刑罰的上限沒有改而已,并不是針對誰。
一旦確定要打官司,馬克就要被收監,直至官司結束才有可能會被放出來。
但也有可能會出不來。
所以他接受了律師的建議,繳納了二十塊錢的罰款,并且在警察局里住一周時間。
約翰先生的情況有點麻煩,因為十七家對他和喬治家族提起訴訟程序的報社的確將一部分股份以很低的價格賣給了他,而他也的確用這種方式控制著整個報紙行業。
沒有被他持股的報社很難生存下去,他們可能連四版——也就是一整張紙四個頁面都印不滿,所以在這個行業中想要能夠擁有及時的新聞資訊,就必須從特稿社購買新聞稿。從特稿社購買新聞稿,就必須讓出一部分股份給約翰先生,壟斷就是這么來的,他直接將“源頭”掐住,每個人都要繳納“安樂費”才能夠在這個行業生存下去。
是的,就是安樂費,這種只流于幫派人士嘴巴里的詞,被強加在約翰先生的身上,有一家報社在控訴中用“報業的流氓”來形容約翰先生,所以用安樂費之類的詞匯并不會讓人意外。
約翰先生和馬克先生都將面臨長時間無法脫身的情況,所謂的報業聯盟也沒有什么可能在短期內成立,杜林得到消息的時候稍微關注了一下,畢竟《反行業操縱法案》有他的一點功勞。這個法案將會在達成一定的成就之后,通過不斷的增加新內容和對老內容的修改,變成一個《反壟斷法案》。
資本家的都是壞的嗎?
不盡然。
那么杜林為什么要和資本家“死磕”?
其實這個問題非常的簡單,那就是因為資本家“越線”了,從他們開始通過等方式扶持自己的政治代言人那一刻,就注定他們和這個帝國政壇最頂尖的一小部分人成為了敵人。到了部長這個級別之后,諸如馬格斯這樣的大人物,對于資本的力量都是非常痛恨的,因為這些被資本力量腐蝕的人追求的不是理想,是現實。
他們扶持政治代言人的目的不是因為這些政客的政治理念打動了他們,讓他們痛哭流涕的希望能夠為帝國帶來一位偉大的政治家,他們的目的很單純。
我把你送上位,你給我足夠的回報和好處。
這種回報不一定是他們給政客的金錢,但最終也會變成金錢,畢竟大家都知道,金錢是萬能的。
他們會索要各種各樣的好處、政策,通過控制自己的政治代言人打壓自己在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曾經有一位學者說過,金融和戰爭都是政治延伸的一種表現形式,但是現在這種形式似乎已經開始本末倒置,甚至倒逼。
帝國最高的政治殿堂不是商人們謀求暴利的擂臺,這是一個神圣的地方。任何處于這個位置的人本質都不會是自私的,或許有,可絕對不會因為自私影響到帝國未來的趨勢和國策上。
可是一旦內閣里面充滿了各個財團的代言人時,這個帝國可能會完蛋,不是因為某件事讓帝國各個州分崩離析,就是亡于侵略戰爭。
只有把資本限制住了,讓他們知道有些東西他們不能碰,也碰不得,他們才會老老實實的做一個本分的商人。
就現在而言這是一個美好的愿望,有一群人正在朝著這個方向不斷的前行努力!
喬治家族絕對不是最后一個!
經過奧迪斯市投資者的宣傳和杜林的一些措施,已經有一些游客提前來到了奧迪斯市,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現代化的城市。在這座城市中連一棟破舊的房子都沒有,從頭到尾全是嶄新的建筑。雖然里整體開業還有一段時間,不過一些小的設施已經運作起來,比如說一些配套項目。
在為這座城市規劃的時候杜林就考慮到要在這里來一個大雜燴,把一些其他地方的特色都吸引過來,比如說西部的傳統項目如套馬、斗牛等項目。這讓來自南方和東方的旅客感覺到格外的新鮮,現在城市圈外的牧場每天都聚集了不少人,很多人都想要嘗試嘗試這種粗狂,充滿了男性荷爾蒙的游戲。
城市內部的酒吧和一些娛樂場所也全部開始營業,有了杜林的特區法律保駕護航,就連鬼臉菇的菌粉在這里都擺放在柜臺上出售。當然,購買這些東西必須能夠證明自己已經成年并且簽訂責任承擔書。比起香煙、酒,這個東西還是稍微危險了一點。
熱鬧的城市讓這座沉寂了幾十年的重鎮重新煥發了生命的色彩,每當杜林上下班的時候,都會有本地的居民非常尊敬的和他打著招呼。對于本地人和在這里投資的人而言,杜林以前做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帶來的改變。
晚上,杜林坐在一件叫做帝林的酒吧三樓包間里請凱文放松一下。這段時間凱文一直在忙著對付那兩個家伙的家人,他從偷稅漏稅開始對他們提起訴訟程序,不僅把這些年偷漏的稅收都補了回來,還讓他們被罰了一大筆。現在那兩個已經完蛋了的死鬼的家人已經從上城區搬了出來,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錢繼續維持他們體面的生活。
這還不夠,凱文在那一瞬間面臨死亡時的憤怒和怨氣不可能就這么輕松的發泄完,而且他的腿瘸了。對于他這樣“精致”的男人來說,腿瘸了其實和要他命差不多,所以他發了狠,一定要讓那兩個已經在天國的倒霉蛋知道,他們這么做會有怎樣的代價。
他不斷的因為各種小事來起訴這兩家人,讓他們最后連房子都賣了,現在居住在奧爾奧多最破最爛的出租房里。他們生活地點的周圍都是奧爾奧多最混蛋的一群人,小偷、幫派份子、搶劫犯、強奸犯……。
只有這樣,凱文才算出了一口氣,然后他接受了杜林的邀請,來奧迪斯市看看。
“你這里弄得不錯?!”,剛見到凱文的時候杜林有點說不上的感覺,凱文的氣質有點陰沉,眼袋不小,而且發黑,他這段時間恐怕沒有時間好好的休息,完全沉浸在復仇的計劃中。這個樣子有點人不人鬼不鬼的,不過他沒有勸,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堅持和想法。
杜林丟了一盒煙在茶幾上,“我為你安排了你最喜歡的項目,好好放松一下,然后休息休息。”
凱文頓時眉開眼笑,“太棒了,我現在需要的就是這些。”
不一會房間的門開了,進來了五位有技術的女孩,這些女孩都只有十八九歲的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一個個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更特別的是她們五個人有五種膚色,從膚色較深的一個省雅姑娘,到膚色最白的奧格丁姑娘,明顯的色差讓凱文幾乎挪不開眼睛。
“這個項目有沒有什么名字?”,凱文嬉皮笑臉的拿起香煙點上,杜林搖了搖頭,他頓時樂開了花,“那就叫五項全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