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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另外一只眼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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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開完會回到自己別墅的門農脫掉了外套掛在衣架上,這棟別墅除了他之外也只有一名管家和兩名女仆。門農沒有妻子,但是他有好幾個情人,甚至有可能會更多一點,畢竟在那動蕩的幾年里誰都不知道門農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這個家伙在外面的時候有沒有管住自己褲襠里的東西。

  按常理來說,他管不住,據說他有很多私生子,多到人們早就麻木了。一開始的時候還有人關心過這件事,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門農自己都不關心那些一夜關系誕生的私生子,他們關心也是多余。甚至不少人還暗自慶幸,門農沒有妻子沒有正式的孩子,將來他老了以至于死了,權力也不會傳遞給他的下一代,這是好事!

  有些疲憊的門農看上去有六十歲左右的樣子,他兩鬢斑白,棕色的頭發已經有些發灰,這是衰老的特征。他這幾年保養的還算不錯,沒有像普通老人那樣看上去蒼老,可年紀大了就是年紀大了,有些東西可以不服,唯獨在時光面前就算諸神都要低頭。

  管家已經迎了上來,這是一位看上去和門農差不多年紀的老人,他個子很高,體型有點纖瘦,穿著一套禮服,“先生,您回來了。”

  農門點了點頭,朝著房子里面走,管家就跟在他的身后,兩人進了書房關上了房門之后,門農坐在椅子上舒了一口氣。他抬頭望向管家,“事情調查的怎么樣了?”

  管家嚴峻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生硬的笑容,就仿佛他這個人根本不會笑一樣,“先生,事情已經有了一點眉目,我們跟蹤那個女孩去了伊利安,她和一個叫做杜林的年輕人見了面。根據我們的調查反饋,這個叫做杜林的年輕人曾經在特耐爾待過一段時間。他在那里是私酒販子,后來因一些小事入獄四個月,黃金大劫案之后就失蹤了,再次出現就是在伊利安。”

  門農若有所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那筆黃金可能就在這個叫做杜林的手里?”

  作為前進黨的黨魁,黨內權力最大同時也是威望最高的人之一,門農十分清楚他們差點就要輸給那些舊黨了。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用于鎮壓前進黨價值三千萬的黃金突然被劫走,可能他們這次短暫的浮出水面之后又會被人摁回去。他要感謝那伙劫走了三千萬金磚的劫匪,但同時他也對這三千萬虎視眈眈。

  有了這三千萬,在半年后的中期大選中他將更有把握拿到這個州的統治權,一旦掌握了這個州,他就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負,一步步向這個帝國最高的權力堅定有力的緩步而行。他曾經認為那些為了理想去慷慨赴死的人都是傻子,盡管現在他還覺得那些人都是傻子,可他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他不是為了某個了不起的理想,他為了的是權力,還有金錢。

  他是一個商人,無論用怎樣的外皮來掩蓋他的本質,都改變不了他骨子里的東西,他就是一個商人。他很感謝那些人包括了克斯瑪先生,他們把他從一個騾馬販子變成了今年的大人物,同時他也很感謝自己能夠堅持走到這一步。

  為了至高的權力以及理想,他必須做出十二萬分的努力,其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錢。

  他派人去特耐爾搜集線索,那伙劫匪做的非常干凈,找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所以他只好讓人盯著這件案子中唯一可能認識劫匪的目擊證人,也就是阿麗莎。八個月的密切監視幾乎讓門農都要放棄了,如果不是他太需要那三千萬,他可能早就讓人撤回來了。所幸就在他幾乎快要喪失耐心的時候,監視阿麗莎的人發現了異常。

  她去了伊利安,和一個叫做杜林并且去年還在特耐爾出現過的年輕人見了面。如果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或許那些監事人員關注一段時間之后就會放棄了,但是這個叫做杜林的私酒販子居然擁有一座價值三十五萬的別墅,同時還和人合伙經營著一家珠寶店,這條消息頓時讓所有人都振奮起來,他們認為自己發現了真相。

  于是這條消息就送到了門農這里。

  管家用斟酌并且不太確定的口吻回答道:“暫時沒有任何證據指明這位叫做杜林的年輕人就是黃金大劫案的參與者,不過下面的人認為他有很大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所以還在密切的關注和監視。這個人有些勢力,在當地也很有聲望,我們的人不太好靠近,只能遠遠的看著。”

  門農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半年時間對我們前進黨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半年,只要我們能夠做出正面的影響,不愁中期大選他們不給我們投票。讓人盯好了這個家伙,如果能夠確定是他,就安排人直接動手。記住,我們不在乎一個小人物的生死,但是他手里的那筆錢一定要找到!”

  “我明白了!”

  房間里陷入了短暫的沉寂,門農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是睡著了一樣。過了一會他才睜開眼睛,剛回來時那種紅光滿面積極向上的勁頭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深沉,以及森然。他一手支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一枚精致的打火機,目光一直鎖定在那只打火機上,可他心里卻在想著其他事情。

  “沙普克年紀太大了,居然想著要退讓,更可恨的是他還拉著一群人站在了他那邊。錯過這次中期大選,我們就還要等四年。四年之后誰都說不清楚是怎樣一個世界,我們等不了那么久。等的久了,人們沸騰的血液就會冷卻下來。他太麻煩了,安排一個人去和他談一談,說服他!”,說著門農笑了起來,笑聲中藏著一絲漠然。

  幾十年的感情在權力和欲望面前不堪一擊!

  沙普克是前進黨黨內的黨鞭,第三號人物,最初門農的想法是將這個有些頑固的老人放在這個位置上利大于弊。但事實上他弄錯了一件事,對他來說權力很重要,金錢很重要,什么都很重要,他不是那些老“革命黨”,他理解不了他們那種“理想高于一切”的精神。而沙普克這個家伙就是那種人,他把理想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他甚至在這段時間里和門農爭吵了好幾次,讓門農下不了臺。

  門農的想法是盡快將聯邦那一套福利制度直接搬過來,先奪取選民的意向,然后在一步步調整內部結構和其他東西。但是沙普克認為聯邦的那套東西好是好,不過有可能在帝國這邊會水土不服!

  他的確想要創造一個“新世界”,但是代價不應該是一個搖搖欲墜的基礎。聯邦那邊的公民繳納各種費用已經成為了一種常態,但是帝國這邊人們還從來沒有交過稅收以外的東西。要他們每個月按時繳納一筆用于他們年老之后的養老金以及醫療保障金,那可真是要了這些人的命。

  很多家庭工作一個月拿到的薪水只能足夠他們日常用度,然后在稍微存一點。如果讓他們繳納養老金和醫療保障金,他們的生活就會出現問題。這種事情不應該由公民來完成,沙普克的認為應該由資本家來為那些員工繳納這些福利金,他的想法是資本家多繳一點,工人們少繳一點,這樣大家都能接受。可問題就出在這個地方,帝國資本主義快速萌芽壯大,已經成為了一股可怕的力量,想要這些通過壓迫工人來獲取利潤的資本家多拿出一筆錢來給員工繳納費用,可能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并且前進黨如果想要更進一步,把整個州的權力都掌握在手里,也離不開這些資本家的幫助扶持。

  于是門農想出了一個“孬點子”,原本每個月應該給工人發放二十五塊的工資,現在只發放二十二塊錢。少了的三塊錢中有兩塊五作為福利金上交給前進黨,剩下的五十分給資本家作為“意外賠償金”。如果員工在工作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事故,所需治療以及各種賠償費用,就從這五十分里面出。

  這個主意一出,立刻得到了資本家們的認可,這等于他們再次將員工的工資壓低了五十分。看上去這是一筆微不足道的小錢,可當一個工廠有數千人工作的時候,這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三千人的工廠一個月就能扣下一千五百塊,而且任何意外事故他們都不需要再另外支付一筆錢。

  所有的支出都是工人們均攤,資本家一分錢都不用拿出來,他們當然樂意這么做。

  而這就是門農和沙普克的分歧所在,同時也讓門農起了心思,要把沙普克弄下去。他需要的是一個聽話的象征性的黨鞭,而不是那種可以指著自己鼻子罵,讓自己下不來臺的“黨鞭”。

  管家沉默了片刻,“我會親自去說服他!”

  “如果你親自去的話,那么我就放心了。”,他將打火機收了起來,坐直了身體,突然問了一句,“對了,克斯瑪那家伙回消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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