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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我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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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苜蓿鎮上的醉鬼警長耳邊回蕩著老妻子不耐煩的吵鬧聲,還有摔打鍋盆的聲音。他睜開朦朧的睡眼,伸手攥住窗簾的一角扯了扯,屋外的天色依舊昏暗無比。他不知道這是早上天還沒有亮,還是入夜有一些時間了。

  喉嚨干裂時就像有什么東西正在撕扯著他的嗓子,他不舒服的哼哼了兩聲,天旋地轉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了拖鞋。隨開了一盞昏暗的床頭燈,低頭看著床頭柜上的座鐘,現在是晚上十二點。看了約莫有二十多秒,他將座鐘拿了起來,為它上緊了發條,座鐘再一次滴答滴答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口渴,頭疼,這就是廉價的私釀酒所帶來的種種弊端,他雙手一撐床面站了起來,走到桌子邊上拿起杯子仰起頭,卻沒有倒出哪怕一滴水。他灰色的眸子里有一種暴躁的東西正在蔓延,耳邊老妻子的嘮叨與不滿的抱怨讓他的頭更疼了,鍋盆碰撞的聲音簡直讓人無法忍受。他喘著粗氣,拿床頭墻壁上交叉掛著的獵槍就沖出了臥室。

  那并不是什么裝飾品,只是房間的主人將兩把獵槍當做是裝飾品對待了而已。

  廚房?

  沒有!

  廁所?

  沒有!

  當警長走到客廳的時候,看見了一個人影站在角落里,他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子彈旋轉著呼嘯著從槍口飛了出去,同時也引出了一小片白色的霧氣。砰的一聲,什么東西被擊碎了,人影也緩緩的貼著墻壁滑落到地板上。耳邊的嘮叨和埋怨聲一瞬間就消失的干干凈凈,整個人仿佛都回歸到了平靜之中。

  警長搖晃著走過去,下意識的說著一些令人聽不懂的話,他走到人影前蹲下,摸了摸被子彈撕裂的地板,警覺的望向了其他地方。

  “我會找到你的!”,警長咳了一聲,“我發誓!”

  他走到廚房,含住水龍頭擰開開關,一股帶著淡淡腥味的水涌入他的口中,他大口大口貪婪的吮吸著,直至喝飽了,才罵罵咧咧的回到臥室,把自己再一次丟到了床上,陷入到昏睡中。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了進來,在客廳的櫥柜上,一個黑白的相框中有一個看上去十分溫柔的女人,正對著所有看向她的人微笑著。

  第二天一大早,被他半夜扯開的窗簾無法阻擋陽光熱情的力量,在刺眼的光芒中警長抬手阻擋著陽光,緩緩的蘇醒。他大腦一片空白,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獵槍,轉身掛在了床頭上。

  他有很嚴重的病,但是只有很少人知道,很多人覺得他就是一個酗酒的醉鬼,永遠都不會蘇醒。但是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他不過是把酒精當做了藥物來使用而已。

  揉了揉臉,豆大的眼屎硌的他臉頰都生疼,面無表情的走到了衣柜的鏡子前,非常認真的換上了代表著正義和公理的警服,佩戴上了警徽,對著鏡子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禮之后,離開了臥室,離開了家。

  在離家之前,他還沒有忘記從桌子上取了一瓶私釀的劣酒,是家庭釀造的那一種,度數比普通低度酒高一點,比那些大廠的私酒又要低一些。

  粗魯的咬開蓋子灌了一大口,剛準備出門,就被人擠了回來。

  “瞧,這是誰,克斯瑪先生!”,警長的強調有些高,眼神中的驚喜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防備。

  克斯瑪先生不茍言笑刻板的臉上每一塊肌肉都如同藝術家的雕刻品一樣,連細微的顫抖都沒有發生過。他摘下了自己的圓帽放在了衣架上,目光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之后搖了搖頭,走到客廳臟亂的藤椅邊上,把所有東西都掀翻在地,然后才坐了上去。

  “你來這干嘛?”,警長把酒放回了桌子上,面色陰沉的坐在了克斯瑪先生的對面,“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如果不是到了面臨生死抉擇的關頭,我們誰都不會主動聯系別人!”

  克斯瑪先生居然聳了聳肩膀,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但是更不可思議的是他喊出了一個鎮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名字,“華特……”

  “閉嘴,那不是我的名字!”,警長暴怒的已經做出了進攻的姿態,可看到了克斯瑪先生冷靜的眼神之后,整個人都變得僵硬了起來,又坐了回去,“不,我不是華特,沒有這個人,請叫我的名字‘約翰遜’,克斯瑪先生!”

  克斯瑪先生從口袋里逃出了一個精致的金屬盒子,然后取了兩根煙,一根叼在了嘴上,另外一根丟給了“約翰遜”。他拿出精美的純銀打火機,為自己點著了香煙,然后略微揚著下巴冷峻的望著約翰遜。如果是一個陌生人,可能會被克斯瑪先生此時的態度所激怒,至少不會太開心。但是約翰遜知道,這是克斯瑪先生表達自己虛榮的一種方式。

  從數十年前開始,他就是這樣,用這種讓人著惱的方式炫耀著自己擁有的一切!

  “我知道你有一個好兒子,整個鎮子上都知道,但這又怎么樣?”,約翰遜從克斯瑪先生的手里接過打火機為自己點上香煙,深吸了一口氣,把玩著手中的純銀打火機,“這和我沒有關系,聽著,我不想惹麻煩,但也不想被麻煩惹上,明白了嗎?”

  克斯瑪先生吐著淡淡的煙霧,彈了一下煙灰,雪白抱團的煙灰掉落在地上,撞擊之后裂成幾瓣,緊接著門口傳來的風吹散一地。他一如之前那樣平靜冷漠的說道:“我們是朋友!”

  當克斯瑪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約翰遜警長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這句話曾經一度成為了人們的噩夢,常常讓那些聽見了這句話的人無法安心的入眠。但很明顯,今天他不是作為“正義”的一方站在至高的角度聽這句話,這個聲音。

  他眼睛里出現了掙扎,腮幫上的肌肉也頻頻抖動,汗水貼著他的頭發流了下來,他嘴唇哆嗦著已經含不住香煙,半截香煙輕輕的滑落在地上。

  “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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