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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徹底崩潰的花靈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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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靜雪身上的氣息,其恐怖達到在場所有人都難以想象的程度,遠遠超越了他們生平見過的所有人,非但如此,即便從想象中,他們也很難想象有人的氣息竟然能恐怖到這般地步。

  在場所有人都是傳奇級以上俊杰,其中司玄,花靈鶴等人距離通靈境都只有一步之遙。

  他們都是各自宗門里的天驕人物,并不是沒有見過宗門里的域主境巨頭,甚至是達到法相境修為,支撐起整個門派的法相境老祖。

  但即便是那些人,都無法帶給他們此時的感覺。

  域主境,法相境固然可凝固空間,但聲勢必然驚天動地,恐怕瞬息間就能將這在他們看來內部異常穩固的空間褶皺撐爆。

  靜雪的氣息要比那種氣息要恐怖千萬倍,但空間褶皺卻絲毫不受影響,內部縱然如地域一般恐怖,但外界依然風平浪靜,從外面感覺不到里面的絲毫動靜。

  由于她將力量極度的內斂,縱然是風暴的中心,空間也連哪怕一絲一毫的震顫都沒有,如同連一顆沙子也沒投入,一絲氣流都沒有吹拂而過的平靜湖泊,這種情況,就更談不上有將空間褶皺撐爆之虞。

  宋玉震驚地睜大眼眸。

  他從來都沒見過,甚至都沒聽說過如此強大的力量。

  望著可怕的風暴中心處,身上散發著如斯恐怖氣息,姿色傾城,笑容如白蓮般純凈的靜雪,他腦海中受到一陣陣沖擊。

  雪妹,哦不,靜雪究竟何時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的。

  這種力量,絕非朝夕所能取得。

  只有一種解釋。

  她一開始就擁有這堪稱無敵的力量,只是沒有在人前顯露出來罷了。

  那先前所感并非他絕望之下生出的幻覺。

  而是真實的了。

  這等力量之下,漫說是花靈鶴,司玄這兩位驕子,就算是他們的老祖,教主,宗主,師尊親身來此,也會如同螻蟻一般不堪一擊,何況他們兩個登天境層次的人。

  一念至此,宋玉心神不由一陣陣恍惚。

  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起當初他向靜雪表白時的一幕。

  當時遭到靜雪拒絕,他一時心神失守,想其步步緊逼,靜雪步步后退,對方精致俏臉上流露出懼怕,夢幻般的美目里有驚慌之意浮現。

  最后,她的背脊碰到谷內一顆大樹的樹干上,退無可退,他冷著臉站在她面前。

  宋玉至今還能清楚記得在自己身影和背后大樹之間,避無可避的靜雪的表情。

  她眼神恐慌,輕輕的抿著小嘴,夢幻般讓他迷醉的瞳孔里水霧彌漫,仿佛隨時都能化作一顆顆珍珠般晶瑩剔透的眼淚流淌下來。

  當時靜雪楚楚生憐的樣子在宋玉腦海里不斷放大,與眼前無比恐怖的靜雪形成鮮明的對比。

  宋玉呆呆地凝視著靜雪,凝視著那張堪稱這世界上最美的容顏,凝視下,這張絕美的俏臉都變得虛假不真實起來,好像是一張白皙若雪的薄紙,若將其揭開,里面潛藏著超乎他想象的可怕東西一般。

  她是...怪物嗎?

  宋玉先前苦戀靜雪,即便久久得不到回應,即便靜雪與楚天在一起已成既成事實,即便剛才因救對方自己打上性命,都沒有絲毫的遲疑和懊悔。

  仿佛只要他還活著,無論發生什么,哪怕天崩地裂,這份感情就不會熄滅,始終保持燃燒狀態似的。

  但此時,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碎的聲音,戀慕之火熄滅的聲音他都聽得很清楚。

  這是個怪物,一個空有絕美外表,卻有著愚弄人心,游戲人間的卑劣品性,欺騙他純真感情,什么都沒做就贏取他最彌足珍貴初戀的可怕怪物。

  她,真的是太可怕了。

  這般恐怖的威壓下,即便宋玉是地階天才,天席導師楊雪親眼相中的,堪稱前途無量的驕子,也連基本的坐姿都不能保持,癱軟在地上,眼神恐慌地看著靜雪,真的像看著一個不可匹敵的可怖怪物一般。

  花靈鶴的表現并不比宋玉好多少,差點沒被嚇尿褲子,他一臉恐懼的看著靜雪。

  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在這個年紀修煉到這個地步的。

  據他所知,即便是中圣域眾多天驕匯聚的天榜之上,也斷然沒有這等人物存在。

  這是超越了整個天榜不知多少倍的恐怖人物。

  非但如此,即便在傳說中的無敵人物,譬如拯救了整個大陸的南敗天,曾為保護東圣域與骨魔一脈同歸于盡的英皇,這樣傳說中的人物,花靈鶴覺得他們未必夠資格與眼前的靜雪匹敵。

  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死去的傳說即便再怎么厲害,也很難與活著的傳說相媲美的。

  這等實力出現在這種年紀的絕美少女身上,就算再怎么不合邏輯,但事實擺在眼前,花靈鶴也不得不認了,但他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那就是既然你有這么強的實力,彈指間就可以輕易碾碎我了,干嘛先前還裝作一副絕望無助的樣子給我看呢?

  姐姐,小弟知道你牛逼,但你不要這么玩兒我好不好?

  一念至此,花靈鶴露出了介于哭和笑之間,成分復雜的表情。

  這表情正是他此時心情的真實寫照。

  對這般想法,靜雪似有感應一般,看向花靈鶴,夢幻般的美目亮晶晶的發光,饒有興致地問道:“你在想,既然我這么強,干嘛還要裝樣子逗你玩對嗎?”

  花靈鶴一驚,旋即乖乖地點頭。

  在這樣的靜雪面前,他縱天教少主的氣度煙消云散,整個人就算幼兒園老師諄諄教誨下的乖寶寶似的。

  “這當然是為了感謝你啊。”靜雪嘴角微揚,美目里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感謝我?”花靈鶴一臉不解,但心里卻有無邊的恐懼蔓延。

  這恐怖比一個普通人向不知道究竟有多深的懸崖跌落時感受到的還要恐怖不知多少倍。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對啊。”靜雪輕點螓首,以驚喜的語氣說:“今夜少教主你可真是別出心裁啊,設計出九加二一共十一次希望、失望翻轉的活動,好刺激哦。正好這幾天人家有點兒無聊,作為余興節目,還是蠻不錯的。”

  “為了感謝你,我應該在打發掉你之前,也盡量滿足你的愿望,投桃報李的道理,我還是懂得。怎么樣,我這個人蠻善解人意的吧?”

  靜雪有些俏皮地向花靈鶴眨巴了下美目,帶著一絲小女孩惡作劇般的頑皮,還帶著絕美少女說不出的嫵媚。

  若先前花靈鶴見到這般表情,不知道有多心動,但這種情況下他卻遍體冰涼,心臟若沉入千萬在的寒冰之中,滿滿的都是絕望。

  他拼命扭動身體,但在靜雪這般威壓下他連動眼皮都難,焉能活動絲毫。

  他靈機一動,頭扭不過去,但卻是放大音量向雪姬吼道:“師妹,你等什么,還不打開空間,讓咱們逃出去。”

  雪姬卻用哭一般的聲音說:“不行的,少主,我失去此地的掌控權了。”

  “你這家伙,怎么關鍵時候掉鏈子呢?”花靈鶴絕望了。

  他本想讓靜雪感到失落,絕望,不料現在自己卻最真切的感受到了失落和絕望,在靜雪宛若漩渦般的溫柔微笑里,他的精神漸漸崩潰,一顆顆不太晶瑩的淚珠競賽般奪眶而出,絕望地嘶吼道:“父親,老祖,不管是誰都好,快來救救我啊。”

  靜雪卻很有耐心地任他嘶吼,沒有作出絲毫阻止的動作,直到他大聲嘶吼數遍,用力過猛,把自己都嗆得咳嗽了,才用輕柔的聲音勸了一句:“別叫了,他們聽不到的。”

  旋即,她美目里浮現出貓戲老鼠一般的戲謔,學著花靈鶴剛才的語氣惋惜般嘆息道:“少教主,若在外界,人家也不敢這么對付你的,可是在這么個封閉的,誰也不知道的一空間內,不管發生如何過分,如何變態的事,都不會有人來救援,甚至事后也不會有人得知的。嘻嘻。”

  她似是想起花靈鶴剛才的話,又說:“不好意思,笑得不對,這個不算,容我糾正一下。按照少教主你的喜好,這種情況應該這樣笑。”

  然后,她學著對方當時的樣子,將嘴角微微裂開,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

  她這樣好看的女生做出這種表情,真有說不出的俏皮可喜。

  絕美少女俏皮可喜的桀桀笑聲中,花靈鶴徹底崩潰了,絕望的痛哭,無邊恐懼籠罩下,他下方的褲子一片濕潤。

  堂堂縱天教少主,竟然當著一眾同門的面,當著自己獵物的面,被嚇得尿褲子了。

  他似是向看不到底,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光明的黑暗深淵里不受控制的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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