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覺醒魔力了?”
秦欣雖然是疑問句,語氣上卻絲毫不顯得意外。
“是的,魔力色澤是金色的,可惜沒有達到燃魂階段,至于先行者所注重的‘意’,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我覺得這猴子也快了。”
巴魯在那頭已經重新坐回餐廳,熱乎的漢堡一個個擺上來,邊上還有各種飲料。
手中拿的則是在這里才會用的一只手機。
繼續以一個非進化者的身份在美國特殊部門存在是協會的計定,若巴魯真的以自主進化者身份出現,原本的四騎士另外三個受到的關注點就會增加。
而這也省去了一些被研究的麻煩事。
不過也有一個小問題,關于飲食方面,再強的肌肉漢子,也不至于能吃得太夸張,這就是使得巴魯在外的時候飲食盡量敝在常人三倍的量以內。
實漣響到不至于太大,但那種不夠飽腹的感覺還是幽。
一抓到空,回到協會的任何地方,巴魯就不會放棄狂吃一頓的想法。
寂靜騎士團的人有一個差不多的飲食習慣,不太喜歡太精細的食物,主要是吃著麻煩,就喜歡量大方便速度快的。
“嗯,對了,它傷得怎么樣,你出手逼出它的潛力,不太可能很溫和吧?”
聽到賢者大人帶著這么說,巴魯忍不爪了起來。
“我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它養幾天就沒事了,這猴子,真的是皮實,尤其是骨骼,堅硬得很,雖然沒舅卻也算是讓我難得活動了一下筋骨。”
聽得出巴魯現在心情還不錯,估計也和很少有合適出手機會有關。
秦欣也跟著笑了一下,猴子這次是真的當了一回沙包,如果真要快速結束戰斗,不可能拖這么久,至于巴魯這次用了幾分力就不好說了。
“這猴子,以后估計可了不得,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過個一年半載被它反揍回去。”
說到這,他看了看手中一瓶金紅色中帶著灰色旋轉氣流的藥劑。
“g型魔藥終于配好了,算是可遇而不可求,代價比我想象幟還要大,估計整個協會能使用魔藥的人中,暫時也只有你能承受得了。”
不用于以數字序號開頭的常規序列,而字母開頭的,在秦欣的定義中,屬于幾乎不可復制的特殊魔藥。
對于力量的追求是每個人共同的愿望,即便是巴魯聽到這個消息也難免呼吸急促。
同時心中也充滿了感動。
雖然他明白研發魔藥是作為自己導師的賢者大人早就定好的計劃,但也十分清楚,這里頭有很大因素是為了他們當初的四騎士。
因為他們無法覺醒魔力,在已經遺失古代寂靜騎士提升道路的情況下,賢者大人算是生生為他們踏出一條新路來。
像巴魯這種鐵漢難得多愁善感一下,不過驚喜顯然不止于此。
“對了巴魯,我也不太確定,可這瓶魔藥本身包含了從遺脈古妖中提煉了一縷吉理安的靈魂要素,如果你能真正消化并駕馭這瓶魔藥的力量,未必就真沒有機會獲得魔力。”
秦欣通常都是對外夸張對內保守,所以他這么說,也算是很看好之后的變化,但g型魔藥這種東西,帶來的變數不可能君把握,還得看巴魯自己的造化。
有時候很難想象,以巴魯如今的靈魂強度,和身體素質,居然無法覺醒魔力,身魂純凈度真的這么重要嗎?
強大的意志力已經將他的身魂統合得如同合金般堅韌,除了曾經受到了創傷影響其覺醒,其他方面幾乎是個無懈可擊的戰士。
秦欣就還真不信巴魯會止步于此,沒路也闖出一條來。
掛斷電話,先將魔藥放在一邊,等巴魯抽出空了自然會過來拿。
拖著下巴思考了一陣子,用食指開始在桌前羊皮卷上修改魔紋,上面羅聊寫著目前協會分析出來的各種實力現狀和分級制度。
等手頭的事都差不多了,還得面對一個棘手的問題。
一碗熱氣騰騰的蛋炒飯擺放在桌邊,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從色澤上看也十分到位,飯粒飽滿蛋花勻稱,邊上還配了秘制湯水。
“嗯,吃還是不吃呢”
這是豆豆長久以來的巔峰作品,光看賣相已經到達藝術品的層次了。
望了望桌上的臺歷,四月一日,農歷二月二十六,正好愚人節,并且沒幾天就清明節了。
“算了,還是不吃了”
不過看得出來豆豆這次真的很用心,要是就這么放著,容易打擊他信心。
原本打算找個盒子收起又覺得給誰吃給什么吃都不合適,所以干脆就指尖一點把炒飯用魔力灼燒了。
在原本的盤子中留下十幾粒米飯和一些蛋渣蔥花,湯則全部清空。
十幾分鐘后,豆豆“嘭”一下撞開門沖了進來。
“大表哥,那炒飯你吃了嗎?”
說話間已經跳到了桌上,發現了餐盤和湯碗,隨后望向秦欣。
“吃光了?”
“嗯!”
“好吃嗎?”
好吃不好吃還真不知道。
“比起你以前肯定是強多了。”
然后豆豆就在那撓頭了,上上下下看了看大表哥。
“你沒事?”
這話令秦欣眼角一跳,原來剛剛不是來求表揚的。
“以我的體質死不了!”
“呼那就好,我不心放錯了幾個東西,還以為你會肚子痛呢。”
看著豆豆垂頭喪氣的樣子,哪有一點內疚,反而像是失望。
強忍住彈飛他的沖動,秦欣將他直接轟出了閣樓。
他不想知道豆豆放了什么料,反正以后不會在起什么試吃念頭了,自然也不知道誤食“毒藥”的茍君寶這會已經蹲在廁所出不來了。
能令身體素質達到預備役級別的茍君寶如此失態,搞不好對于常人來說就是致死量了。
時近清明,前往親人墳前掃墓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幸山是川省蓉城邊的一座小山,早十幾年除了附近村落沒什么人知道,但自從鄉鎮出資看風水建設了一座公墓,這里就漸漸出名起來。
這些年公墓擴建好幾次,就連蓉城里面也有很多人將過世親人的墓地買在這里。
其實看風水是華國一直存在的習俗,就算是政府機關,很多時候也不能免俗,一方面是有些人信,另一方面是,墓地這種對華國人來說非常重要的安息之所,所有人都重視。
鄉鎮要建墓地,哪怕領導不信,但終歸是要賣個老百姓的,風水不好人家不買賬,建個墓地自己玩么?
所以不成文的規定是,這方面規劃的風水還是得看,不光得看,還得讓老百姓知道,這地方風水不錯,死后安息是個好去處。
其實不光墓地,很多重要建筑,都是定過盤看過風水的,但這就不會說出來了。
幸山公墓作為一個經營性公墓,自然有它的管理團隊,四十三歲的老單就屬于基層的那種。
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現代的守墓人。
幸山公墓邊的一棟小樓內,領導再一次把辭職報告推了回去。
“老單啊,你在這工作十幾年了,也明白人手不好招,你要是嫌棄待遇不好,就提出來!”
“領導,這,我不是因為錢,我是”
“你是什么?那你說出來啊!”
“哎!”
老單嘆了口氣。
“領導,您就真沒聽過什么?咱這其他人的私下里討論的事您不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瞎傳的事情別理會,你是親眼見到了?”
“那倒沒有。”
“這不就結了了,要不這樣吧,你的月工資再加500,辭職的事情就別提了。馬上清明了,注意墓園整潔,定時清理垃圾,你出去吧。”
辭職是沒辭成,但漲工資的次要目的達到了。
臨近天黑,白天漲工資那點喜悅現在已經被逐漸升起的一絲懼怕腑化了。
一般晚上會有兩個人留在這里,今天輪到老單和另一個才來沒多久的年輕酗子胸。
都說年輕人火氣盛,但此刻在一樓辦公室內,胸卻不停搓著手。
“單哥,怎么現在晚上這么冷,溫度不應該有十幾度嘛?”
“你個年輕酗子這么經不住?一會出去巡視多穿點,大衣披上。”
聽到這話,胸臉色魚不好。
“單哥,咱今天就別出去了吧,這幾天白天聽他們講的怪嚇人的。”
“嘿,嚇唬的就是你,墓地哪能沒魚怪事,我告訴你,這世界上玄乎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膽子要不練起來,沒事都把自己嚇出點事來。”
“我先睡會,到點了叫我。”
晚上8點,老單被胸悄悄拍醒,睜開眼發現屋里燈是滅的。
抬頭剛想說話,就見酗子神情緊張的豎指猛“噓”。
見老單沒有喊出來,胸松了口氣。
前者也被他弄得緊張起來,心跳不自覺加快,跟著胸悄悄走到窗邊,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向遠處墓地的某個方向。
不過等老單看到那就心下大寬。
是兩個偷“紙灰”的賊。
給已經逝去的親友燒的紙錢中,有些是錫箔紙,灰燼掃了集中,可以賣不少錢,一公斤可以賣個上百乃至幾百塊。
一般清明時節前后的公墓里尤其多,而公募的人不可能天天清理,都是隔一段時間清理一次,堆積的不少。
幸山白天管的嚴格不能掃走,晚上倒是有人來偷了。
“走,帶你嚇嚇鬼!”
老單笑著對一驚一乍的胸說著。
[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