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運氣應該沒有這么衰吧?”
方青山此刻簡直是有些欲哭無淚。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來到兩界戰場,甚至還沒有進入戰區范圍,只是在外圍的外圍,居然便有了性命之憂,再一次遇到了巔峰帝尊。
雖然不敢說眼前之人堪比兩面帝尊和天邪老祖,但是至少也是不弱于形意大帝的存在。
而且和形意大帝不同的是,眼前之人可不是落地鳳凰不如雞的形意大帝,人家可是全盛狀態。
如果只是下位帝尊也就罷了,方青山甚至敢搏一搏。
中位帝尊雖然強悍,但是他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
而且就算是打不過,也可以逃走。
至于上位帝尊,和他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方青山沒有絲毫的把握。
就更不用說是巔峰帝尊。
當真是流年不利,這是出門沒有看黃歷,倒霉到家了啊。
“我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吧?”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要干嘛?”
就在方青山腦海之中轉過萬千念頭的時候,一道冷酷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這其實是守衛帝盟據點的護法。
戰場,不只是有正面戰場,還有敵后戰場。
自然需要防范著對方實施斬首計劃,直搗黃龍。
其實要不是方青山是從無量虛空這個方向過來的,恐怕迎接他的就不是問話了,而是雷霆一擊了。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一般情況來兩界戰場的人都是被征召的,或者有人帶領。
而方青山卻什么都沒有,還鬼鬼祟祟的隱行匿蹤。
要不是知道可能有人誤打誤撞的進入兩界戰場,而且方青山表現出來的氣勢沒有威脅,恐怕事情就不好說了。
“呼!”
隨著問話響起,負壓在方青山身上的元神收斂了一下,方青山這才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只要不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就好。
不敢怠慢,方青山連忙從永恒天舟之中走了出來。朝著虛空之中拱了拱手道,
“道意門方青山見過前輩。”
“道意門,方青山?第一神皇?”
聽到方青山的話,虛空中的聲音驚詫了一番,跟著便見得一道身影顯化了出來。
但見得此人狀如中年,好似上古蠻荒時代的漢子,穿一身獸袍,裸露出修長結實的雙臂。背背一柄長槍。身上帶著一股兩界戰場特有的,讓人窒息的煞氣。
深不可測!
從此人甫一現身開始,方青山的目光就瞬間落到了他的身上,他沒有直接用末法之眼窺探,但是也細細的感應了一番,卻什么都沒有察覺到,就好像這是一個普通人一樣。
要不是先前永恒天舟被他從虛空之中擠出來,方青山被他元神鎖定,以及他此刻身上那令人窒息的煞氣,方青山在其他地方遇到他,恐怕都不會多看他一眼,甚至下意識的就會忽視他的存在。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得此人的可怕。
“正是在下!”
聽到來人問話,方青山連忙點了點頭。
“你修為還沒有突破帝尊,怎么現在就來了?而且你是怎么知道兩界戰場的位置的?”
來人先前還有些奇怪,他并沒有見過方青山,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覺。
聽到方青山的介紹這才恍然大悟。
方青山雖然還沒有突破帝尊,但是在諸天之中,即便是帝尊之中也不是寂寂無名之輩。
要知道,形意大帝因為他而隕落,天悲地哭。
稱號塔中,兩面神皇敗北,第一神皇落入他手。
然后便是不久前,天邪老祖出手,兩面帝尊,大道本源意志對峙。
乃至于他和陰邪侯的交手,暴露出的天邪祖器,天邪祭壇以及永恒青蓮。
樁樁件件,都讓他給眾為帝尊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所以,方青山一自報家門,當即便讓對方想了起來。
“哦對了,是因為巡游諸天的緣故吧,而且你的修為幾乎已經達到了神皇的極致,不弱于帝尊,想來這里歷練吧。”
方青山還沒有回答,對方便將他的想法猜了個不離十。
“是的!”
方青山還能說什么呢,只能點頭應是。
“不錯!”
此人不知道是因為想要提前結交一下方青山,還是對他的印象很好,畢竟能夠主動前來兩界戰場的人可不是很多,亦或者是對于兩界戰場之上又多了一個好手而感到高興,于是點了點頭,自我介紹道,
“本座大荒部落,莽荒。”
方青山聞言,頓時眼神一凝。
雖然從先前的旁枝末節之中,他已經知道來人非同小可。
但是當聽到他的自我介紹之后,還是忍不住的渾身一震。
大荒部落,別聽這個名字似乎很是老土,但是實力和勢力卻是實打實的。就算是道意門鼎盛的時候也比不上人家,在至尊勢力榜上排名五十五。
至于莽荒大帝此人就更不簡單了。修為達到了巔峰帝尊就不說了,雖然比不上天邪老祖,兩面帝尊之流,但是比起全盛時候的形意大帝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青山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入兩界戰場,第一個碰到的居然便是他。
其實方青山不知道的是,這件事的問題還出在他自己的身上。
永恒天舟已經達到了不朽巔峰,蟄伏珠等等神爐單元的威力已經完全被開發了出來。
等閑便是普通帝尊都發現不了方青山的蹤跡。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引起了莽荒大帝的注意,否則,有巡邏隊在,一般情況下,怎么可能是他出馬。
這些且不說,寒暄了兩句之后,莽荒大帝讓方青山自己前往據點,便轉瞬消失了。
方青山則是暗松了一口氣,雖然對方對他并沒有惡意,方青山也并不害怕,到底他和莽荒大帝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和他相處,即便是對方收斂著,方青山也感覺亞歷山大。
收拾了一下心情,方青山繼續駕馭著永恒天舟朝著據點趕去。
這一次,他沒有再隱匿行蹤,而是光明正大的行駛。
一來是害怕在遇到莽荒大帝這樣的人,把他當做圖謀不軌的人。
再有便是莽荒大帝給了他路引。有了正確的路徑,也不用害怕遇到意外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