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多磨。
雖然方青山意外的發現了永恒心燈之法，可能因為永恒青蓮的氣息，不屬于諸天萬界，的確可以洞穿虛空石。這的確給了他巨大的驚喜。
可惜驚喜也就到頭了，經歷過最初的震驚，狂喜，激動之后，回過神來，方青山才發現事情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自己并不能夠立馬便靠永恒心燈之法大發橫財。
因為不知道是因為強龍不壓地頭蛇，永恒青蓮雖強，但是無量虛空法則占據了地利優勢，還是因為方青山修為太弱，雖然借來了這一縷永恒神意，卻太過薄弱，亦或者是永恒青蓮距離無量虛空實在是隔著太遠的時空了，還是其他原因。
反正，洞穿是能洞穿，他也的確可以感受到一些虛空石的內部狀況，而不是如同其他人一樣，兩眼一抹黑，只能通過所謂的經驗總結來碰運氣。
但是，他的感受也是似是而非的，而并不是真真切切，可以感受到虛空石之中到底是什么東西。
要知道，那些假的虛空石，不論是障眼石，亦或者人造虛空石，并不都是空無一物的，有些也有，只不過被包裹的東西不值錢罷了。
而如果不能清楚的感知石頭內部的情況，對方青山而言，雖然得到真品虛空石的概率比其他人大了許多，但是依然有很大的風險。
畢竟，這一塊虛空石價格最便宜的都是一件二級中品至寶。
其他人雖然是十賭九輸，方青山就算是十賭五輸，也難以承擔。
現在的關鍵卻是其他人看虛空石是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虛空石，就是一方石頭，是不是真品，里面有沒有東西，有沒有好東西，都是一無所知，而方青山稍微好一點，通過永恒心燈，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虛空石也的確可以看出一絲端倪，但是卻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一點都不真切。
“該死！”
方青山暗罵一聲，白高興一場了。
這種感覺就好似入寶山而空手回一樣，簡直是糟糕透了。
你說，你要是一點都感覺不到也就罷了，反正最開始的時候，方青山也沒有報什么希望。
可是，現在不同了，居然讓他看到了一點希望，這也就罷了，最關鍵的是，真的只有一點，似是而非，如夢如幻。
雖然不是給人希望，然后再讓人絕望，但是也只是在吊胃口，好東西就在眼前，卻吃不到嘴里。
當然，方青山這種想法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必定唾他一臉。
雖然他依然看不清，但是至少相比其他人有了很大進步了不是？
只要不是運氣太差，絕對是只贏不輸的局面。
只能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一山還望一山高。
開始的時候，兩眼一抹黑，什么要求都沒有，現在已經能夠看到一絲端倪了，反而欲求不滿了。
“看來只有最后一個辦法了。”
方青山眼中微微瞇成一條縫。
冷靜下來，方青山腦海之中轉過萬千念頭。
永恒心燈既然有用，那就說明問題不在此法，而在施法之人。
就如同靈寶一樣，在不同的人手中，威力是不一樣的，即便是四級至寶，在神皇和在神帝手中的威力絕對是天差地別。
所以，如果想要探查得更加清楚，那么顯然便只有提升永恒心燈的威力。
提升秘法的威力，有兩個辦法，其一便是提升他自己的修為，自己的修為高了，秘法的威力自然水漲船高。不過這顯然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
那么第二個辦法，便是提升秘法本身的威力。
當然，不是提升秘法的品級，這也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的。
方青山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便是將燈芯替換成真正的永恒蓮子，以增強永恒道韻，反正真正起作用的也是永恒青蓮的神髓。
燈芯越強，心燈自然越強，心燈強，顯化的永恒青蓮神韻自然也就更強。先前就說了，他們其實是相輔相成的。
“去！”
想到就做，方青山心中一動，永恒天舟震動了起來。
作為核心地帶的永恒雷池之中，一枚蓮子升騰了起來。
永恒心燈之中的燈芯與之相比，就是買家秀和賣家秀，贗品和真品的區別。
此物一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燈芯之中。
下一刻，永恒心燈光華大放，永恒青蓮的虛影顯得凝實了一分，方青山手心凝結的那一枚蓮字同樣更加凝實，更加的玄奧。
“如此，想來應該可以了吧。”
看到永恒心燈的變化，方青山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在沒有真正塵埃落定之前，心中懸著的石頭卻是落不了地。
就在方青山以新的永恒心燈秘法繼續探查的時候，其他人也依然在孜孜不倦的探查著。
別看這里的虛空石很多，而且按照金不輸的話來說，都是經過他精挑細選的，真品很多。但其實十有八九都是樣子貨，如果真有那么多的真品，也就不會有十賭九輸那么大的風險了，如果有人花了大價錢購買，肯定會賠得連底褲都輸掉了。所以幾乎所有人都慎重的在挑選，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就是沒有下定決心。
當然，也有人并沒有碰觸任何一個虛空石，而是先站在一個上佳地點，環目而觀。足足半響之后，才開始慢慢尋找和挑選。
其實，這才是真正的有經驗的高手。
那些一上來，便施展各種秘法，然后又拿又敲的，其實根本就是外行或者新手。
謀定而后動。
這才是有經驗的老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都是事先觀察好的，具有較為明顯的針對性。
可以說，方青山等人擺明了是從一開始就撒網捕魚，不管大魚小魚，先抓上來再說。
而這些先前穩坐釣魚臺的人就不一樣，他先選定精品目標，然后在這里面繼續挑選。
當然，他們的方法雖然截然不同，但真要說哪一個比較靠譜的話，卻也就未必了。
因為，反正不管是方青山他們這種漫無目的的廣撒網，還是另外一行人的靠經驗，重點撈魚，都只是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