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練成了？”
鳩摩智還是將信將疑，委實是從古至今，就沒有一個有他這么快的。
“大師不是看到了嗎？”方青山笑道。
“難道這就是天意？”鳩摩智喃喃自語的說道。
密宗傳承千年，天之驕子不知凡幾，但是無一人有方青山這樣的進度，而方青山剛剛過手，完成了第一層的修煉，似乎這門功法天生就是為了等待他的出現似的。
“大師也不要過于己甚！”
看著望著自己好似看到了真佛一般的鳩摩智，方青山不由得啞然失笑，稍稍解釋了一番，“我之所以修煉這么快，其實是走了終南捷徑的。”
“不可能！”對于方青山的話，鳩摩智斷然否決道。
有捷徑誰不知道走啊，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密宗作為傳承久遠的大宗大派，又怎么會想不到，又豈會沒有。
但是即便是收刮了有助于修煉肉身功法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對龍象般若功的修煉不說沒有用，但是卻也并不是那么顯著。
所以對于方青山所言，走了終南捷徑，鳩摩智才一口否定。
“大師聽我說完！”方青山擺了擺手，問了一個問題，“大師覺得我的功力如何？”
“這還用說！”鳩摩智沒好氣的說道，“就算是和尚我也比不過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修煉得到的這么渾厚精純的內力，放眼江湖，不要說同輩，便是和和尚同輩，甚至更好一輩的人，恐怕與你相比也有些相形見絀。”
對于鳩摩智的話，方青山沒有謙虛，點了點頭，“這就是了，我以這身功力當做燃料，來推動龍象般若功的修煉，再加上我悟性還可以，身體似乎也適合修煉，所以這么快完成龍象般若功的修煉，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什么？”聽了方青山的話，鳩摩智不由得一陣駭然。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方青山這是損自己幾乎可以冠絕天下的內力來彌補龍象般若功的修煉。
“這值得嗎？”鳩摩智有些費解的看著方青山。
是，龍象般若功的確是一門曠古爍今的功法，但是為了他，而放棄本來便可以橫行天下的內力真的值得嗎？要知道龍象般若功雖然好，但是畢竟從來沒有人真正的修煉成功過。
從來都只是聽說博采眾長，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卻沒有見過方青山這么極端的。
他就真的可以保證以內力做養料，就真的可以修煉成功龍象般若功？
萬一不成功呢？內力又耗費了，龍象般若功有卡殼了，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所以，對于方青山的行為鳩摩智萬分不解。
“值得！”方青山很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個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得來，一個是別人灌注，這如何不值得？
“可是......”鳩摩智欲言又止。
不只是他，阿碧，阿朱兩人雖然功力不高，但是見識也是一流，同樣也想不明白方青山這是為了什么。
倒是段譽這傻小子似乎有些明白了。
方青山在這個比他還小的年紀，居然有了比鳩摩智還要渾厚的內力，這幾乎是天方夜譚，但是卻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就算是他打娘胎里修煉恐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自己修煉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再加上方青山早就說過，他修煉的是和自己一樣的北冥神功，段譽便有些了然了，定是他通過這門邪功，吞噬了其他人的內力，補不足以奉有余。
既然不是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得來，自然也就不會怎么心疼。
不過想到方青山居然如同邪魔外道一般吞噬旁人內力成全自己，段譽當即便有些義憤填膺。
方青山功力到了這個地步，感官很是強大，段譽那怨憎的眼神，讓他差點以為自己十惡不赦。
念頭在腦海中一轉，他便明白了段譽為何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道，“且不說江湖上從來沒有流傳過誰誰誰無故失蹤，內力憑空沒有的事情，就算是為了自己的根基，也不能胡亂吞噬，更何況我這一身內力，要是靠吞噬，得多少人才能成功啊！”
方青山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段譽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想想也覺得有些道理，可是自己就是想不明白，“那......”
“這是家師修煉了一生的功力，醍醐灌頂給我的！”方青山解釋了一句。
之所以如此，卻是這小子不但是主角之一，還是大理段氏的皇子，日后的皇帝，氣運鼎盛，方青山想要將其收服，自然不能讓他對自己產生誤會。
“原來如此，卻是段譽誤會公子了。”段譽有些書生意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連忙起身道歉。
“罷了，”方青山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
酒足飯飽之后，方青山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將阿碧帶到了一處僻靜的所在，將凌波微步傳給了她。
阿碧雖然沒有王語嫣，阿朱，阿紫他們那么出名，但是天資也算可以，跟著方青山走過幾遍，便將凌波微步記下了。
先是磕磕碰碰，斷斷續續，她卻并沒有放棄，經過方青山時不時的指點，兩個時辰之后，便看到一個白衣少女，身姿飄飄，凌波若仙，腳踩玄步，幻影重重，卻是入了門。
就在方青山教阿碧武功的時候，回到房中的鳩摩智卻是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密宗的絕技自己人沒有人練成，倒是在外人手中發揚光大了。
想著今日方青山說的話，鳩摩智忽然靈光一閃。
“以內力成全龍象，原來還可以這樣，原來還可以這樣，哈，哈哈，哈哈哈哈......”
鳩摩智好似醍醐灌頂了一般，忽然大徹大悟，仰天長笑，多日來的郁氣卻是一掃而空。
方青山，阿碧，阿朱，段譽等人雖然被鳩摩智神經質的笑聲驚了一下，但是因為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就沒有在意。
卻不知道，借著方青山的思路，鳩摩智已經想到了解決自己內力隱患的辦法，既然要散功，與其白白浪費，還不如成全龍象般若功的修煉，說不得，日后自己還會成為密宗修煉此功最厲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