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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安坐直了身體,把胸口的扣子系上,他深知自己的魅力常常讓人把持不住,為了避免白茴色欲熏心,在難以得到他心靈的情況下,狗急跳墻覺得占有他的身體也不錯,劉長安必須顯得保守一些。
誰讓男人不好說我可以騷,你不能擾呢?明明也是男人的權力,偏偏會被人說矯情,哎。
男人要自尊自立,明白自己也可以對來自女性的性騷擾說不,日常謹記保護好自己。
“我修了圖就自己看看,一般不發出去。”白茴隨口補充了一句,也不是特別說明什么。
劉長安用高超的唇舌技巧把櫻桃去核吐出吃掉果肉,拿出自己的手機一邊開機一邊說道:“等等,我看看我手機里,那些修的跟日系私房色調一樣的自拍,是誰發來的。”
“別看!”白茴羞的臉頰上的蘋果肌都鼓起來了,伸手按住劉長安的手機,手掌在屏幕上劃來劃去,不知道是要擋住整個屏幕,還是覺得這樣能夠把那些照片擦掉一樣。
劉長安不是頭一次離白茴這么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臉頰上化妝品涂抹過的細節,淡淡的,正是少女化妝應該有的模樣,沒有那種濃艷到只可遠觀,近看如裱糊匠加工的涂刷抹漿的感覺。
要說化妝如涂刷抹漿,點名表揚一下周書玲和上官澹澹,這兩人是其中翹楚。
劉長安從前就夸贊過白茴的化妝技術,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揶揄罷了,就像劉長安也常常說白茴和周書玲長得一般,不夠漂亮之類的。
白茴的底子很好,就像八九十年代的美人,總有自己的氣質和臉型,辨識度很高,不會像現在很多網拍臉千篇一律。
她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就像瞪大著水汪汪的眼睛偏著頭和你對視的小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頭撫慰一下。
“不看就不看吧。”劉長安看她微微撅起,露出一絲縫隙的小嘴,剛好可以射入一發口水飛鏢……他也曾經這么做過,按照竹君棠的理論,就屬于間接接吻了。
一想起竹君棠,那似有似無的一絲旖旎馬上就消散于無形,竹君棠的這個理論,還推斷出另外一個結論:劉長安朝她屁股上吐了口水,等于親了她的屁股,等于宣誓向她效忠,她就成為了九州風雷劍門的啥啥啥。
她沒說完,就被劉長安打了一頓。
“竹君棠起來了沒有?早上是學習的好時間,她平常這時候不跟著顏青橙學習嗎?”劉長安詢問道。
“你怎么和家長一樣,一天天地就知道催人學習。”白茴也趁機站了起來,偏過頭去有些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扭捏地扯著自己的圍裙,剛才和劉長安對視了。
這么近距離的對視,如果是偶像劇里,一般都會親親的,白茴心跳如雷,還好沒有真的發生這樣的情況,不然以后見面相處說不定都會特別尷尬。
“學習和勞動,是能夠讓人身心愉悅,真正快樂的事情。”劉長安認真地說道,“其他什么游戲,泡吧,喝酒,抽卡,乃至于肉味,都是短暫的,膚淺的,甚至會帶來空虛感,虛假的快樂。”
從曖昧中突然跳出來,開始講學習,講人生,講大道理,這也是劉長安的日常行為模式,白茴并不驚訝。
別的男孩子可是會發現有曖昧的機會,就會曖昧下去,甚至找到推倒的理由和契機,從這方面來看,劉長安并不聰明。
“肉味?肉味是什么?”白茴也習慣地跟上了劉長安的節奏,沒有在曖昧的心情中沉浸太久。
他甚至會把口水吐到別人嘴里,在別人眼眸閃耀地踮腳時,噴別人一臉口水,還有什么轉折是他轉不了的?
他的轉折經常就是那種地球磁場轉動的級別,能夠引發生物滅絕,類比發生在他和女孩子談話時,就是能夠讓女孩子心中的小鹿被掐死。
“孔子聞韶樂,是周敬王3年,魯昭公25年,他35歲,從魯國逃到齊國,才聽到了韶樂。”
“事實上,韶樂是在四五千年前誕生的古樂,即便是那時候已經有一定身份地位和影響力的孔子,也是在韶樂誕生近兩千年,35歲才有機會聽到,足以說明那時候音樂欣賞完全是被統治階層壟斷的享受。”
“于是孔子才說聞韶樂,三個月都沒有心情搞女人,就是這么個意思,而不是說三個月吃肉都沒有味道。”劉長安解釋道。
“你瞎扯淡!”白茴瞪大了眼睛抗議,劉長安經常曲解一些典故詩詞什么的,不愧是給竹君棠上傳統文化常識課的老師,真是有什么樣的老師就有什么樣的學生!
“權勢往往是和女色聯系在一起的。在那個時代,大部分女子都長得丑,絕色美女就像韶樂一樣,是少數人才能夠享受到的。你覺得韶樂在孔子心目中地位如此之高,他會用吃肉來類比嗎?”劉長安擺了擺手。
白茴咬著嘴唇盯著他,劉長安這種人最讓人憋氣的地方就是,你明明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但卻難以反駁還會產生他講的很有道理的感覺。
“你別不服氣。現在美女比較普遍,是時代的進步,生活水平的提高造成的。很多影視小說作品里,常常寫男人為了權勢,舍棄女人,然而在夏商周春秋戰國時期,絕色美女的魅力往往還在權勢之上,很多男人奪取權勢,只是為了得到美女而已。”劉長安按了按白茴的頭,把她按得身子都矮下去了一點。
白茴當然不服氣,知道劉長安常常被竹君棠氣的頭頂冒煙,便用竹君棠的言論來氣他,“那小棠說的《關雎》是頂級富二代強搶民女的故事,也是對的咯?畢竟鐘鼓樂之,能夠有鐘鼓的家庭,就是掌握了《韶》的那些高高在上的統治者了吧?”
“其實……她說的沒錯,很多習以為常的東西,仔細想想,都能發掘出新的觀點和內涵,這一點你可以向竹君棠學習下,不要讓慣用思維束縛了自己拓展想象的能力。”
劉長安說完,起身往門外走出,他總感覺上官澹澹和周咚咚等專業吃飯人士,已經在嚎叫了。
白茴又提著竹籃子,跟在劉長安身后下樓,這本來是早餐大家一起吃的水果,感覺剛才被劉長安一個人就吃了不少。
來到餐廳,就看到周咚咚在“唵唵唵……”地一聲聲抽泣,問了一下周書玲,原來是她嘴里一直含著顆玻璃珠子不肯吐出來,并聲稱可以含在嘴里吃飯,因為態度堅決而被打了一頓。
周書玲還匯報了周咚咚被羊糞球埋了的事情,劉長安聽著就樂,真是個好孩子,一大早就兩次助人為樂了,可惜第一次自己沒在現場錯……錯過……劉長安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被羊糞球淹沒的羊,好像也不算錯過吧。
算了,沒什么好樂的。
“別氣了,坐我旁邊。”劉長安心有戚戚焉地對周書玲說道,無論是竹君棠還是周咚咚,都讓人不省心啊。
上官澹澹正在繞著餐桌轉,拿了一把尺子把餐具擺放的整整齊齊,間距統一,然后略微有些疲憊的喘息,但依然昂首闊步地走到首位坐下,做了一個早上的家務活,澹澹真勤勞。
“澹澹,擺放的好整齊,有點像那種貴族晚宴的感覺。”白茴今天在廚房里多多少少受到了一點振聾發聵的啟迪,自然地夸贊了上官澹澹一句。
和澹澹在說話,白茴就自然地在上官澹澹的下手坐下了,挨著劉長安也是不經意間的事情,大家都朋友,隨便坐的,希望沒有人會在意,白茴抬起頭,目光落在對面的顏青橙身上,笑著點了點頭,又轉頭和上官澹澹說話。
顏青橙沒有什么感想和感慨,昨天晚上白茴那牛排飆演技的戲碼,已經把顏青橙秀暈了。
“茴茴,你會做家務活嗎?”上官澹澹考慮自己的兒媳婦人選,當然不止是觀察對方的宮斗技巧以及是否孝順自己,賢淑勤善也是非常重要的,上官澹澹對周書玲非常滿意,就在于她完全符合“賢淑勤善”這幾個字。
“會的,今天早餐里的牛排,就是我煎的。”白茴和現代都市里的許多女孩子一樣,都不是特別擅長家務,但也不至于十指不沾陽春水,或者像竹君棠那樣毫無廚房嘗試,卻喜歡肆意發揮還自認為廚藝頂級。
“我還煎了愛心雞蛋。”用模具煎的,但只煎了一個,如果等下竹君棠分配早餐的時候,恰好把愛心雞蛋給了劉長安,那純屬巧合。
牛排和愛心雞蛋是白茴煎的,但這都屬于竹主廚的出品,因為她最后撒了鹽粒在上面。
這并沒有什么問題,竹君棠在寶隆中心的廚房,主廚是張家瑋,給竹君棠準備的牛排,整個制作過程他都只是在旁邊看著,最后負責撒點鹽就完事,但這也屬于餐單上的主廚出品菜式。
“我以后也會教你一些家務生活小技巧,你回去以后,把水龍頭打開,剛剛好滴水,水表又不轉的程度,日積月累能夠省下不少水費,錢是小事,但這種節儉的生活態度要和我一致。”上官澹澹嚴肅地訓話。
“好的!”白茴舉起手用力點頭,盡管她家那個小區早就淘汰了那種老實水表,但正如上官澹澹說的,態度才是最重要的。
“你知不知道,你的自動售貨機,每天自己花錢購買,入賬自己的賬戶,如此讓生意越做越大的計劃,其中也涉及很多筆手續費,日積月累也會浪費很多錢?”劉長安提醒上官澹澹的刷流水做生意大法也有問題。
上官澹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開始給自己倒水喝,剛才她在思考勤儉節約的生活小技巧,劉長安說什么她完全沒有聽到。
老板不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