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本偉只覺得金笑美非常漂亮,那張臉柔潤秀麗,堪稱美人模板,他無法看出金笑美的臉動過刀子,只覺得天生麗質大概就是指的這樣吧。
看不出來是很正常的,畢竟是蘇眉利用特斯拉醫學研究中心和生物研究所的技術,進行了改造的身體和臉蛋,絕非一般韓式整容醫院的技術可以體相媲美。
只有那些目光毒辣,能夠自由調整眼睛焦距達到放大縮小功能的特殊人士,才看得出來有修改的痕跡……并且還會含蓄地問人家去沒有去過韓國。
馬本偉反倒覺得旁邊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有整容的跡象,那刀刻般的眼角,鞋拔子似的尖銳下巴,刻意挑高的嘴角,跟照著蛇精整出來似的,如果聲音再拔尖一點帶著些嬌氣,就可以去參加選秀節目出道當giegie了。
這個男人手中的玉石倒是不凡,隱隱散發著汲取天地精華靈氣的寶物氣象,馬本偉只在跟隨哥哥去拜訪一位大家時,見到過類似的玉器,但也沒有眼前這物事的光華質感。
至于玉石上的字,馬本偉倒不是很在意,一來他只是略有見識,二來他對雕刻書法不感興趣,三來這些句子意義不明,聽著就像中二少女在矯情地堆砌字詞,構成毫無意義的段落。
“金小姐,我明白你為什么姓金了。”管圓若有所思地說道。
“啊?”金笑美心道我姓金難道不是因為我爸爸姓金嗎?只是臉上卻依然掛著略帶驚訝的甜美笑容,“為什么呢?”
“因為你整個人就金光閃閃,耀眼奪目。”管圓夸贊道,他已經不是從前的羞澀少年,撩妹搭訕的話都要從網上找,現在已經是隨口道來,幽默而自然。
管圓依然記得,自己曾經向白茴用動人的情話搭訕,結果她居然吐了……管圓當時受到的打擊甚至深刻地傷害到了自尊和自信,只是后來被劉長安埋了,便無心計較。
金笑美愣了一下,還是嘴角翹起來,露出了笑容,她今天倒是戴了一件金色飾品,香奈兒的玫瑰金手鐲,但也遠遠談不上金光閃閃吧,“管先生真幽默。”
“嗯……這位是?”管圓的注意力很快就轉移到了金笑美旁邊那個妖里妖氣的男人。
金笑美雖然漂亮,但也不過是個女人……女人這東西,對管圓已經不算什么稀缺資源了,反倒是旁邊這個男人,給管圓非同一般的感覺。
管圓的眼界已經今非昔比,尤其是在幫蘇南秀做事期間,了解到自己這樣的超能力人類在世界上的存在并不是多么獨特,他在很多時候都會警醒地審視某些看起來就特別的人。
當然,就算這個妖里妖氣的男人多么非凡,管圓也自信能夠鎮得住對方,畢竟他可是和劉長安交過手的人,從蘇南秀那里他了解到,這個世界上除去劉長安,比管圓強的人也不是很多。
地球上有八十億人和某些不能稱之為人的超凡生物,“一萬兩萬”不算很多,“十個八個”也不是很多,管圓的理解是后者。
很多人對地球人類的總數還停留在七十億的規模,一些七零后八零后可能更停留在六十億的印象中,八十億人啊……總共也就十個八個比自己強,管圓不認為能那么輕易地遇到。
“這位莊先生,是一位道法高深的法師,精通各種玄術咒語。”金笑美簡單介紹了一下。
體態修長,眉目間頗有些嫵媚的男子,冷冷淡淡地點了點頭。
管圓和馬本偉對望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金笑美的語氣中就帶著點臺島腔,現在更能確定她是臺島人。
大陸這邊年輕人,很少有信什么道法高深,玄術咒語這些說道的,曾經有個公知說過中華傳統文化的傳承在臺島,在早些年還挺有市場的,現在大家當然都知道,確實有些傳承在臺島,大概就是封建迷信文化糟粕之類的吧。
如果是大陸人遇到這妖里妖氣的男子,馬本偉和管圓少不得要勸誡一番,把這男子打一頓或者報警,但金笑美既然是臺島人,那就尊重她們的本土風俗習慣吧。
看到管圓和馬本偉意味深長的笑容,莊先生有些不愉快,開口說道,“我聽金秘書要見的人是什么黑社會,我擔心她的安全,便來看看,但是兩位好像挺讓人有安全感的。”
“莊先生陰陽怪氣有一手。”管圓不以為意地笑,莊先生口中的“安全感”,當然不是說管圓和馬本偉讓人覺得可以信任,而是說兩人沒有什么實力不足以讓人感覺到威脅。
馬本偉反應稍慢,沒有說話,卻在想等下要不要安排兩個有這方面興趣的攪屎棍,把這莊先生給攪拌一下。
想想還是算了,這種事情安排下去,要是開直播,自己的直播間都得沒了,不開那就沒什么意思。
他還是要好好安排下管圓扮豬吃老虎的劇情,混混挑釁,直播間水友們知道管圓的身份和實力,自然懷著期待管圓打臉的劇情,馬本偉準備讓管圓忍耐一陣子,提升水友們的期待感,等到有人開始罵管圓窩囊什么,威脅退訂的時候,管圓再一鼓作氣爆發,到時候一定有很多老板直接刷起來!
這就和網絡小說里的“爽”是一個模式,馬本偉覺得做直播的,還是要多看,從網絡小說里搬遷橋段,簡直取之無盡。
“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四個人還挺招眼球的,金笑美建議道,順便打圓場。
金笑美和莊先生坐一部車,管圓坐上了馬本偉的賓利,兩部車在車水馬龍中疾馳而去。
下午的課上完,竹君棠渾渾噩噩地走出教室,整只羊都感覺“嗡嗡”的,想要“咩咩”兩聲都叫不出來了。
果然是媽將降大任于咩咩,必先……必先……竹君棠左右看了兩眼,居然沒有人幫自己補完,原來是自己沒有說出聲,只是心里想而已,看來自己的法力和對宇宙規則的掌控還是有限的……一定是高數影響了自己的能力。
“你先好好休息,吃完晚餐,我再來給你上課。”顏青橙對竹君棠柔聲說道。
“我要自殺。”竹君棠憤怒不已,哪里有人下午上完課,晚上還要上課的?上次劉長安試圖讓竹君棠連續上課,竹君棠都跳泳池自殺,以死明志了!
盡管顏青橙早就和她說了晚上要上課,但當時竹君棠還沒有現在這么累,誰能夠想到上了一下午課,竟然會讓人有行走在生死之間的感覺?
“你晚上不上課試試?”劉長安平靜地看著竹君棠。
竹君棠狐疑地打量著劉長安,自己要是不上課,他就要把她怎么樣?是打一頓,還是撕小襪和小裙,又或者把她射向天空之類的?竹君棠無無……無所畏懼。
“我會讓仲卿把你送到南極洲去。”劉長安指了指南方。
竹君棠臉色大變,如果連她都被送到南極洲去,那怎么把媽媽從冷宮里拯救出來?自己這一宮斗派系豈不是全面落敗,到時候秦雅南肯定當叛徒,仲卿更是劉長安虎軀一震二震三震后嬌軀綿軟完全服帖的小狐貍精,誰還能搭救自己母女出冷宮?
倒是可能白茴會比較念舊情,說不定在劉長安玩她熊熊的時候,嬌滴滴面紅耳赤地幫竹君棠說點好話。
可求人不如求己,竹君棠決定忍辱負重,絕不能和媽媽一起打入冷宮。
“好吧……你以為我怕你嗎,我只是不想感覺自己是頭朝下那樣走路而已,你要是把我送到北極或者別的什么地方,你看我怕不怕你。”竹君棠冷哼一聲,雙手抱胸,驕傲地抬著頭離開了。
顏青橙有些欣賞地看著竹君棠的背影,竹君棠只要不是雙手挨著大腿外側,五根手指并攏,手背翹起來那樣一搖一擺地學著企鵝跑,還是很有大小姐范兒的。
可她有些奇怪的是,為什么劉長安說要把竹君棠送到南極洲去,竹君棠就妥協了?難道劉長安還真能夠指派竹君棠的人,去對付竹君棠?那個仲卿,明明是竹君棠手底下的人啊。
“她為什么會覺得在南極是頭朝下走路啊……被吸在天花板上倒立那種感覺嗎?”顏青橙笑著搖了搖頭。
“她去過南極,她只是有那么一種受到磁場干擾或者別的什么原因造成的錯亂感,而不是真的認為在南極洲人是倒立的。”劉長安搖了搖頭,替竹君棠辯解,“其實很多女性都是這樣,在南極的時候沒有覺得自己是倒立,但是回到自己日常環境中,回憶在南極時的感覺,都會產生錯亂感。”
原來是這樣,顏青橙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還是自己錯了,很多人常常因為自己的沒見識而嘲諷別人。
“走吧,吃飯去。”劉長安拍了拍顏青橙的肩膀,示意她跟上自己,然后直接往前走。
“啊……我要和我媽一起吃飯。”顏青橙沒有想到劉長安會邀自己一起去吃飯,看他的走路方向,應該是去食堂,她倒也沒有誤會劉長安是要請自己去什么餐廳。
“劉建設和你媽晚上有約,你去摻和什么?早點吃完飯,去和竹君棠呆一塊兒吧。”劉長安擺了擺手說道。
原來是這樣,母親并沒有和自己說起過有這樣的安排,顏青橙也沒有懷疑,這兩天母親臉上那種云靄盡散的笑容,是顏青橙以前很少見到的,她知道是什么原因,也希望母親的這種狀態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正好,自己也想和劉長安聊一聊。
顏青橙聽到一陣大型機械運轉的轟鳴聲,抬頭遠望,只見一架大型直升機從河東的方向飛來。
她對竹君棠的生活起居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這架直升機應該是給竹君棠送餐的,總會跟著竹君棠的那輛保姆車畢竟條件有限,準備的餐食未必會讓竹君棠滿意。
前方竹君棠登上了一輛長長的車子,一輛輛分散在四處的隨從車匯集成車隊,跟在主車后離開了。
顏青橙常常在社交媒體上看到和竹君棠相關的短視頻,那些短視頻下總有人帶著點炫耀或者爆料的味道揭示竹君棠來自臺島,于是大家仇富或者嫉恨的心態就少了許多,畢竟資本主義的地盤本就那樣。
顏青橙懷疑那是竹家的輿情公關部門在操作,畢竟連那些小明星都有這樣的待遇。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顏青橙忽然發現自己跟上了劉長安的腳步,他的步伐節奏讓人好像被他控制著亦步亦趨似的,顏青橙禁不住想要反抗,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
“怎么了?”劉長安也停下腳步,回頭對顏青橙說道。
“我們去女生那邊的食堂吧,現在這個點有南瓜粥喝,那個粥特別好喝,還有豆豉辣椒炒肉應該比較符合你的口味。”顏青橙建議道。
“嗯。”
劉長安便轉身跟在顏青橙的身后,他想起了自己去年也做了豆豉,但這東西需要完全密封發酵一年多時間才行,劉長安做的豆豉最早也要今年冬天才能開封。
想想那種充盈著辣味的香氣,炒肉放點,蒸菜放點,吃面放點,炒飯放點,真是美味無窮。
他做的豆豉在湘中地區比較常見,混入了辣椒,豆角,菜干等等,單獨一道這樣的豆豉就能下飯,當年抗美援朝時期湘南地區支援的豆豉主要就是這種,根本不是現在主流的那種貴州豆豉寧鄉豆豉等等種類可以媲美的,那些玩意稍微多吃一點就膩味,搭配其他食物往往也只會遮蓋鮮味。
湘南大學食堂用來炒肉的豆豉,和劉長安自己做的那種類似,其他類型的豆豉沒有資格用來直接炒肉吃,只能算是調料,而非配菜。
被顏青橙用豆豉辣椒炒肉吸引的劉長安,跟著顏青橙來到了女生宿舍食堂,他還打了一個香椿炒雞蛋,本來還想吃腌西瓜皮炒豬腳的,但是擔心西瓜皮是被食堂大媽啃剩下,或者是在宿舍樓前撿到曬干的,感覺略有膈應,還是算了。
“學校的香椿炒雞蛋怎么這么便宜?”顏青橙看到劉長安刷卡了,好像就幾塊錢,顏青橙以前在家鄉這個時節經常去摘香椿芽賣,最貴的時候能賣到三四十塊錢一斤。
顏青橙來郡沙以后,在郡沙的大超市里見過一百多塊級一斤的香椿芽,把她嚇了一跳,翻來覆去才確定那確確實實就是普通的香椿芽。
“湘大很多食材都是自產自用,不過香椿也不是敞開來吃,今天也是遇上了……平常可以看看食堂的公眾號,有新菜要上一般都會預告。”劉長安不大愿意去外地上學的一個原因就是,湘南的大學食堂實在太合他胃口了。
一個優秀的食堂,必然會成為人生記憶中的重要部分,甚至為母校增光不少,許多人惦記著當年食堂的味道,甚至給學校的捐款都要豪爽一些。
從劉建設到劉長安,才是這種大食堂生活的開始和經歷,尚未膩味,猶自喜愛體驗。
顏青橙打了兩份免費的湯,分了一份給劉長安,劉長安看了看她的食物,南瓜粥和饅頭。
她并沒有因為得到了一份薪酬優越的工作,而開始改善生活,劉長安記得她以前就吃的很簡樸,這習慣一時半會改不了。
好像也沒有什么要改的,顏青橙和竹君棠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在劉長安眼里并沒有高下之分。
有區別的是,竹君棠是蘇眉生的,她的誕生是因為劉長安太過于努力,人類遺傳生物卵在劉長安的營養元素激發下,成長為了妊娠囊,最終被蘇眉使用遠古文明的科技加上卡恩斯坦夫人的血液才孕育出來。
顏青橙是顏花葉生的,當初顏花葉的懷孕,就是蘇眉和特斯拉那幫人搞的孤雌孕育實驗,并沒有劉建設教授的什么東西參與其中。
這樣的不同,導致了竹君棠看起來就不像個正常人類,而顏青橙卻正常的多,沒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表現和毛病。
一想到竹君棠,劉長安的胃口就壞了許多,連香椿都不那么香了。
“吃點肉吧。”劉長安還是會照顧顏青橙的,豆豉辣椒炒肉里幾塊比較顯眼的肉都夾給了顏青橙。
“謝謝。”顏青橙有些意外,略帶羞澀地接受了劉長安的好意,她也不是不吃肉,只是以前就習慣晚上少吃或者不吃,一來保持身材,二來節約生活費。
這時候一個曲線起伏明顯的陰影落在了飯桌上,劉長安和顏青橙同時抬起頭,發現白茴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們。
就像一只小母雞辛辛苦苦孵蛋,然后發現自己的小雞崽子們,跟在隔壁鴨子的屁股后面跑了。
白茴看到劉長安給顏青橙夾菜!
還夾了好幾次!
還不是普通的夾菜,而是翻了菜里邊的肉出來給顏青橙吃!
白茴努力地回憶,自己和劉長安吃飯,好像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這是怎么回事?原來顏青橙才是鋤神嗎?
一時間白茴腦海里的小鋤頭,跌落,破碎,湮滅,消散于無形,腦海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有了。
“吃了嗎?”劉長安打招呼,白茴旁邊還站著一個童兮,也不知道童兮怎么會和白茴……哦,想起來了,童兮想在白茴的工作室里打工,而且白茴還是童兮的偶像。
“吃……沒吃。”正好是飯點,白茴遇到來應聘的童兮,便準備一邊吃飯一邊和童兮聊聊,這也是因為她覺得童兮還不錯,否則就不會是邊吃邊聊了。
顏青橙瞄了一眼白茴,就知道白茴誤會了,但顏青橙才懶得解釋什么……她憑什么要向白茴解釋啊,如果是安暖那還差不多。
顏青橙和安暖接觸的不多,但對安暖的印象不錯,那么美麗而可愛的女孩子,俏皮而嬌柔,不止是男孩子心目中理想的初戀,也是女孩子們喜歡的模樣。
也常常聽到竹君棠在念叨要幫助白茴挖墻腳,顏青橙覺得竹君棠這么做有點三觀不正,她不好說什么,更不至于摻和進去。
“我推薦你吃腌西瓜皮炒豬腳,不過我有點懷疑西瓜皮的生產過程含有啃這一程序……我們現在吃的豆豉辣椒炒肉和香椿炒蛋也很好吃。”劉長安示意白茴先去吃飯。
童兮看到白茴魂不守舍的樣子,靈機一動,連忙拉著白茴走到了一邊去。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那次童兮和秦志強去漫展,遇到白茴和劉長安,就感覺白茴對劉長安有那種意思,現在更是看的清清楚楚。
女孩子是八卦的獵犬,聞著味兒就興奮的嗷嗷叫,并且會沖過去一陣刨,試圖發現點什么出來。
童兮這時候當然不能和白茴八卦劉長安和顏青橙怎么怎么樣,除非她不想應聘上白茴工作室的職位了。
“劉長安和顏青橙關系不錯,但肯定沒事兒。”童兮也不看白茴,端著餐盤自顧自地說道。
白茴連忙追問,“你怎么知道肯定沒事兒?剛才劉長安都給顏青橙夾菜了。”
“那只能說明關系好,而且劉長安是個比較關心和體貼的人,你沒看到顏青橙就吃南瓜粥和饅頭嗎?”童兮冷靜地分析。
女孩子看待問題,很多時候不是從客觀的立場上去分析,而是看自己想往哪個方向分析。
如果往一起八卦閑扯搞事的方向分析,那劉長安和顏青橙就有事,關注的點就不是顏青橙的南瓜粥和饅頭,而是劉長安溫柔的眼神,顏青橙臉上的羞澀,兩人交錯的目光,于是關注點的不同就決定了結論截然不同。
現在童兮當然只能關注南瓜粥和饅頭。
“嗯?她吃的少嗎?我平常晚上還不吃呢。”白茴又悄悄回頭看了一眼,不解地說道。
“顏青橙我們都叫她橙子。橙子家庭條件一般,吃飯打菜都挑便宜的,現在她的生活費好像多了不少,但依然很節約。面對這種女孩子,大凡是心地柔軟的男孩子,都會比較憐惜,想讓她多吃點,這并不代表兩人關系曖昧。”童兮客觀地說道。
平常也有人開玩笑說顏青橙是除了竹君棠以外,劉長安在班上唯一看得上的女孩子,但真要說顏青橙和劉長安關系曖昧,倒也不至于吧。
聽童兮這么說,感覺還是有些勉強,但白茴已經比較能接受了,想了想跟著分析道,“說的也是……最主要的是,劉長安真和顏青橙有什么,顏青橙肯定心虛,應該沒膽子這么光明正大地曖昧。”
于是童兮和白茴一起去打菜,她看到白茴真的打了那個腌西瓜皮炒豬腳。
“你晚上吃的這么油膩?”童兮吃驚地看著白茴,同時表示羨慕,“居然還能保持這么好的身材,天哪,我也想吃的這么任性!”
“偶爾……嘻嘻……”白茴其實也不是很想吃,但是劉長安這個人很奇怪,他說不定會因為他推薦了,白茴卻沒有吃而不高興。
所以白茴餐盤里剩下的兩個菜就是豆豉辣椒炒肉和香椿炒蛋了。
“我受不了香椿的味道。”白茴打的菜比較多,讓童兮只打了兩個蔬菜,童兮決定少吃點飯,她最近發現自己的腰竟然和秦志強差不多,感覺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和侮辱。
秦志強簡直是減肥界的楷模。
兩人坐下以后,童兮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劉長安,“我們班上的女孩子都比較關注劉長安。”
白茴抬起眼瞼,翹挺的眼睫毛下明亮的眼眸,淡淡地瞟了一眼童兮。
“劉長安要真的和班上的誰誰誰曖昧,一定瞞不過我們。”童兮繼續說道,“劉長安的行蹤,還有橙子的行蹤,我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沒發現他們約會過之類的。”
“今天晚上你沒有課了?”白茴對童兮的暗示了然于胸。
“沒有.”
“一會兒去我的工作室看看吧。”
“好的,老板!”
“嘻嘻……”
這時候白茴寢室的三個女孩子帶著幾個人走了過來,同班男同學王武陽,勞麥高和曾昌河。
童兮意外地發現自己班上的林峰也在里面,還隱有帶頭的氣勢。
“白茴,管圓從巴西回來了,他今天到郡沙,晚上請我們吃宵夜,你去不去?”李紅曼問道,她和管圓是同一個高中考上湘大的,高中基本沒有什么來往,大學倒是熟了不少。
林峰有些期待地看著白茴,他知道管圓對白茴好像有意思,能夠把白茴請過去,在管圓面前便顯得林峰很會辦事。
“我就不去了,我晚上還有事。”白茴堅決地搖了搖頭,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淑女不靠近猛男胯下,都是避嫌的道理。
管圓已經成為黑社會老大了,稱呼一聲猛男沒有毛病,白茴和劉長安沒吃過幾次飯中的一次便提到過管圓在巴西混黑道的事情。
當時白茴就擔心劉長安會被管圓報復,因為劉長安埋過他,后來白茴又擔心管圓找她麻煩,最后劉長安總結管圓不會報復。
白茴安心了,但現在有人要找她去見管圓,那還是決計不去的,除非劉長安帶她去,白茴想著瞅了一眼不遠處的劉長安和顏青橙,他們也注意到了白茴旁邊站著一群人。
劉長安朝著白茴點了點頭,盡管白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但又莫名心安了許多,對走上前來一步還試圖勸說的李紅曼說道:“管圓目前只是休學,希望他能夠盡快回到校園生活吧,混黑社會終究不是什么好事,你們和他吃頓飯沒事,但注意保持距離,他已經不是你們以前單純的大學同學了。”
看到白茴拒絕的很堅決,同學們便也不勉強,他們本來是特地來找白茴的,男孩子們比較在意白茴,誰不想聚會的時候帶上這么一個美少女啊?
劉長安和顏青橙吃完飯,顏青橙便要去找竹君棠,劉長安和白茴童兮打了個招呼以后,便往麓山上走去。
他和顏花葉約好在麓山上見面,顏青橙陪著顏花葉在郡沙逛了不少地方,卻唯獨忘記了最熟悉的湘大后院麓山。
對于顏花葉來說,麓山何嘗不是當年散布著許多時光璀璨的情懷之地?陪伴著自己當年的老師再走走記憶中的路,沒有和女兒走一走倒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劉長安稍稍加快腳步,路上偶爾看到幾顆香椿樹,心中安排了一下最近要做的兩件大事:摘香椿芽,帶領人民群眾植樹造林(人民群眾:上官澹澹,周咚咚,周書玲)。
他依然選擇在秦雅南家里換衣服,這個妹妹盡管有稍許可愛的任性,但還是比其他生物值得放心。
其實也可以找李洪芳,但現在李洪芳事兒太多,她的生活工作環境又太差……她住的地方是酒店的長包房,連廚房都沒有,這便不是劉長安愛去的地方了。
一個生活居住的地方連廚房都沒有的女人,很難讓劉長安生出更多感情來,所以他只對李洪芳的辦事能力表示欣賞。
“哥,我參加了一個孕媽媽培訓班。”秦雅南依然跟著劉長安走進了客房,一邊幫他換衣服,一邊說道。
劉長安不由得轉身,手肘撞到了秦雅南的胸口,倒沒有像當初撞到安暖那樣感覺氣血淤腫需要按摩,畢竟秦雅南是不需要墊東西的。
秦雅南不動聲色地后退兩步,人家孕婦都是有孕期身體變化的,不知道他察覺到了沒有。
“怎么說呢?孕媽媽培訓班,都是帶球的,你帶的球……”劉長安輕咳一聲,還是要注意形象,秦雅南又不是別的什么女人,不能隨便口花花。
“我帶的球怎么了?”秦雅南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但雙手依然按著小腹,臉頰緋紅卻語氣憤懣,“你是不是瞧不起劉瀌瀌,你不把她當寶寶嗎?”
劉長安不禁想到一個問題,劉瀌瀌生下來,叫他爸爸好像不合適的吧?可是叫舅舅……反而會讓劉長安更加別扭,總之不能像竹君棠那樣亂叫,這頭蠢羊今天居然還叫他劉哥……相比較起來叫爸爸是一種比較有吸引力的稱呼。
“我只是覺得,你去參加孕媽媽培訓班,過得一陣子,別人家的孩子都生出了,你怎么辦?沒聽說過在孕媽媽培訓班里留級的。”劉長安真不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
“我過一陣子就換一個班。”秦雅南早已經想好了對策,“別人一般只參加一個培訓班,我把所有的培訓班都上完,到時候我家劉瀌瀌生下來也特別厲害一些。”
“它現在還只是個妊娠囊……算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劉長安也不會把話說死,一方面按照他掌握的科學知識來說,秦雅南這么做是徒勞無功,但是涉及到人體的很多事情,現有的科學知識好像也并不能完全解釋清楚。
“培訓班有些課程是需要孕爸爸一起參加的。還有我報名了一個孕媽媽俱樂部,俱樂部會組織一些活動,也是夫妻一起參加的。你要陪我。”秦雅南拉開劉長安的手臂,擠到他懷里撒嬌,“哥……陪我去嘛!”
劉長安看著她那張成熟而美艷的臉龐,眼睛里的靈魂卻似乎依然是當初那個喜歡和他撒嬌的葉巳瑾,想做什么就希望哥哥陪著,不想做什么也是找哥哥撒嬌。
“哎,真拿你沒有辦法。”劉長安嘆了口氣,女人做不做某些事情,往往不在于是否必要,是否合理,而在于她想不想,喜歡不喜歡。
“哥,你最好了。”秦雅南側過臉,在劉長安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看到留下了唇印,又笑嘻嘻地生出手指頭去擦,然后幫他一粒粒地解開襯衣的扣子。
“其實比起什么胎教,生下來之前的準備,遠遠沒有生下來以后怎么教育來的重要。”劉長安感覺已經可以開始未雨綢繆了。
竹君棠日漸跑偏的行為,讓劉長安很有危機感,即便劉瀌瀌還只是個妊娠囊,但是為了避免她成為第二頭羊,從現在開始做些準備工作也不算過份。
“首先,你要提升自己。有一句話說的好,父親決定了一個孩子的上限,而母親決定一個孩子的下限。”劉長安并不在意這句話是否廣泛適用,只要適用于眼前的情況就好。
秦雅南本能地想要反駁,又點了點頭,他沒有明說,但這個“父親”如果是他,那這句話就完全沒有問題。
“竹君棠一定是因為蘇眉才變成這樣。”秦雅南順便引申一下,盡管蘇眉已經被發配到了南極,但秦雅南還是喜歡時不時地揶揄一下,女人在記仇這件事情上總是特別執著。
對于秦雅南的這個觀點,劉長安很難不認同。
這時候秦雅南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竟然是竹君棠彈了視頻過來。
秦雅南看了一眼劉長安,略微有些心虛地接通了。
“剛才我正在唱咩咩的歌,突然打了個噴嚏,是不是你和糟老頭子在說我壞話?”秦雅南的攝像頭把衣衫半解的劉長安也拍了進去,竹君棠的語氣更加憤怒了,劉長安就知道去找秦雅南發泄獸欲,也不和竹君棠玩。
難道可愛不是無敵的嗎?明明絕大多數人看到竹君棠這樣可愛的仙女,都會清心寡欲被凈化,根本想不到那些低級下流的事情。
“我們說你壞話應該和你打噴嚏沒有關系,要知道如果我們說你壞話你就打噴嚏,那你現在應該把五臟六腑都噴出來了。”秦雅南幫助竹君棠認清現實。
“等你的劉瀌瀌出來了,我天天教她學咩咩叫!讓她學不會說人話,只會說咩語。”竹君棠怒不可遏地發出了威脅。
秦雅南不說話了,這倒是有點可怕。
“你怎么還沒有去學習?”劉長安看了看時間,他都走到麓山上了,按道理現在顏青橙已經給竹君棠上了一段時間的課。
“我今天特別累,吃完晚餐就想睡覺。喝了一瓶營養液恢復體力和精力,要過一會兒才能達到最佳狀態。”竹君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這個糟老頭子就知道驅趕顏青橙來折磨本應該無憂無慮生活在咩咩宇宙的仙咩。
“她說的營養液應該不是營養快線……難道你……”秦雅南懷疑地看著劉長安。
劉長安敲了她的頭一下。
換好衣服,改變了形象,劉建設教授離開了秦雅南的居所,來到山頂酒店旁邊的觀景臺上。
顏花葉站在望遠鏡旁邊,素白纖細的手指輕輕按在圍欄上,美麗的臉頰上恢復了許多青春的味道,仿佛被午間太陽曬的有些蔫(nian)的花兒,忽然迎來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濕潤潤地嬌嫩。
她穿著黑色的麻料衣褲,在此時的天氣里略顯單薄,氣質中便多了幾分楚楚可憐,山風拂過她的身段,那飽滿的曲線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原本以為是林黛玉似的病嬌人兒,卻有著貴婦人似的豐潤感。
“今年的市場由爆發到穩定,行業洗牌后將迎來新格局,共享單車為實體經濟注入了互聯網基因,推動創新模式和生產方式的全面變革,預計到2020年,共享單車企業講創造經濟產值近千億元。”馬未名意氣奮發地說道。
他依然喜歡在麓山頂俯瞰整個郡沙,在這山風和林木新鮮的空氣中,他的思維也特別清晰。
他再也沒有招惹過秦雅南,而秦雅南處事向來胸懷大氣,只要馬未名不刻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自然也不會在意馬未名依然喜歡在麓山的觀景臺上指點江山。
“不好意思,你隨口說了一句對郡沙印象深刻的是滿街的藍色小車子,我就說了這么多。”馬未名回過神來,對顏花葉歉然說道,眼前這個女人太讓人心動了,那股成熟而略帶滄桑感的嫵媚,深深地吸引著馬未名。
他未曾想過,這麓山之巔竟然是艷遇之地,除了秦雅南這樣驕傲的公主,亦有眼前這樣絕色的美婦。
劉長安說的在南極洲不會產生倒立感,回來才會有錯亂的感覺,大家不要相信,我去過南極,大家確實是頭朝下倒立走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