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觀被顛覆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如果是在一些魔法仙俠奇幻玄幻非正常世界,通常來說出現世界觀被顛覆往往會導致精神世界崩塌,修為大降,甚至危及生命的可能。
當然,如果是主角的世界觀被顛覆了,那么他就會成為一個廢柴,從耀眼的天才變成家仆都可以嘲諷的廢物,還有未婚妻退婚,學院的混混欺負等情況都可能出現,但是正因為世界觀被顛覆,主角認識到了更深層次的世界本質,從而走上一條與眾不同的修行之路,最后超越這個世界的桎梏。
仲卿喝了一口啤酒,她不是什么主角,她也不是什么其他世界的修煉者,她只覺得這個世界已經不是她所認知的了,許許多多的常識和熟知的基礎科學知識,都變得虛假不堪。
倒是也有很多事情得到了解答,例如為何有人如此天縱奇才,為何如此風華絕代,為何如此令人驚艷。
如此,如此這般,卻也讓仲卿越發覺得心甘情愿,沒有什么抗拒之心了,畢竟她所服侍的本就不是凡人,猶如仲卿心中的女神。
“青春永駐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劉長安吃著仲卿的燒烤,當然要開導開導她。
“哪不稀罕了?”仲卿笑了起來,劉長安這人說話就是有趣,要是一般人聽她這么感慨,要么就是當她說笑,要么就露出一副饒有興趣,想聽她講講的神情,其實心中不以為然。
“例如這間包廂里的三個人,就你不是青春永駐。”劉長安指了指身旁的上官澹澹說道。
上官澹澹原來和劉長安中間隔了一個位置,但是她中途去拿了店里的熱水壺進來,就換了一個位置挨著劉長安了。
上官澹澹被一條羊腿控制住了,不愿意說話,但是她的內心是反對的,因為青春永駐是形容年紀很大的人才用的,上官澹澹今年還是個幼小的太后。
仲卿記得原來是四個人來吃燒烤的,怎么只有三個人了呢?還有一個哪里去了?
可是這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是劉長安的話,仲卿笑著脫掉了外套,里面只是一件白色的吊帶背心,暖暖的包廂里吃著火熱的燒烤,還有炭火在燃燒,熱乎乎的感覺讓人渾然忘記了冬日的寒冷。
“你就當我是開玩笑吧,本來這事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的,你不用一本正經地跟著我胡說八道。”仲卿喝了點酒,才隨口說出了這樣的事情……否則她的嘴巴平常還是很牢靠的,即便是沒有人相信的事情,她也不會泄露出口風。
不過這種聊天態度也是仲卿喜歡找劉長安吃燒烤喝酒的原因之一,因為和他說的事情再怎么荒唐,他也不會嘲諷和敷衍,反而會比她說的更加荒唐。
“我一本正經,非得說我是胡說八道。”劉長安沒有怎么感慨地說道,已經習慣了,“來,敬你一條烤羊舌。”
說是一條,其實一條大舌頭切成了數條的,否則難以入味,羊舌肉質堅實,無骨無筋無韌帶,含有豐富的蛋白質,但是脂肪和膽固醇含量也比較高,不宜多吃。
仲卿吃了,劉長安才說道:“吃羊舌的時候,有沒有一種和羊舌頭舌吻的感覺呢?”
仲卿剛吃完,被劉長安說的不禁想起了自己含著一條大羊舌頭的情景,頓時感覺有些惡心,連忙拿著紙巾按住了嘴巴,忍不住那種嘔吐的,連連喝了幾口啤酒把那種惡心給生生壓了下去。
“難怪白茴說你這人極其討嫌。”仲卿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劉長安。
劉長安笑了笑,長得好看的女孩子,就是用來滿足惡趣味的,畢竟人人都有一顆作弄別人的心,可是如果對方太丑了的話,作弄起來不但無趣而且顯得殘忍,所以還是針對仲卿這種長得好看的好了。
不過被劉長安惡心了一次以后,仲卿的胃口反而放開了,心情也沒有那么壓抑了似的,跟著其他人的節奏大吃大喝起來。
最后仲卿還是一如既往的喝醉了,沒有不省人事,還能哼哼唧唧,但是自己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了。
巧合的是代駕竟然是原來有一次叫過一次的,放上座椅墊,戴上手套以后還和副駕駛座上的劉長安聊了兩句,眼睛里閃動著羨慕的光,這男人每次都被女車主灌醉了啊,真是厲害。
車子先到了劉長安家的小區,上官澹澹牽著周咚咚先回家了,再來到寶隆中心的停車場,劉長安拉著仲卿的胳膊送她上樓回了房間。
劉長安把仲卿丟在床上,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就準備離開了,仲卿突然站了起來,吃吃笑著,“你是不是性……無能啊?我……我這么一個大美人……”
劉長安愿意夸贊仲卿長得好看,可那是她清醒的狀態下,現在這算哪門子大美人?大美人,那必須是由內而外,精神氣質神態都美,醉醺醺的衣衫不整頭發亂糟糟的和大美人毫無關系。
“我跟你講……其實我是正常女人……我也想男人啊!”
說著仲卿嬉笑著脫掉了外套,伸手就要把吊帶背心也脫掉。
劉長安抬手就是一掌,把仲卿給劈倒躺在地上。
試了試鼻息,是暈了過去。
劉長安很體貼地把房間里的中央空調打開了,調到了25.5度,免得她著涼或者太熱了,然后小心地避開了她平躺在地毯上的身體,離開了房間。
“我這輩子真是個好人啊,不過下次要提醒她不要喝醉了才行。”劉長安稍稍有些感慨,他已經不是愿意和喝醉酒處于不是很清醒,或者不能控制身體的女子發生關系的那種人了。
劉長安琢磨著,仲卿說的“青春永駐”應該是蘇南秀,大概是今天或者這兩天,仲卿知道了蘇南秀的另一個身份就是“三太太”,所以一時間難以接受,是今天仲卿想要喝酒緩解心里情緒的主要原因。
仲卿這樣閱歷豐富的女子,尚且難以接受,如果是安暖呢?劉長安想了想,沒有肯定的結論,在仲卿房間門外站了一會兒。
多想無用,劉長安正準備離開,便看見白茴從電梯里走了出來,看見了站在仲卿房間外的劉長安。
“晚上好。”劉長安碰見了熟人,自然是要打招呼的,朝著白茴點了點頭。
和白茴擦身而過,劉長安往電梯里走去。
白茴把神情自若的劉長安給拉了回來。
“你怎么在這里?”白茴不可思議地看著劉長安,不管是他這么晚了從表姐的房間里出來,還是如此神情自若地完全沒有想要解釋或者說明一下的樣子,都讓白茴覺得無法理解。
正常人這時候不都應該緊張或者急切地說明問題,以免讓她誤會,讓她多想什么嗎?
“我想在哪就在哪。”劉長安最近對白茴多了一些耐心,畢竟大家也是關系不錯的朋友了,所以即便她問的是廢話,劉長安也禮貌地回答了。
“你……你就是這么一個說法?”白茴依然拉著劉長安,因為劉長安居然又試圖往電梯里走去。
“不然呢?”
“你不說明一下你為什么這么晚了從我表姐房間里走出來?”白茴也不想懷疑啊,可是這么晚了……而且白茴覺得表姐還是很欣賞劉長安的,就是相對來說表姐的年齡比劉長安大了一些。
可是如果在某些特殊情況下,什么的,天雷勾動地火什么的,ons什么的,未必不可能吧?
“你懷疑我和你表姐發生了點什么?”劉長安明白過來地點了點頭,他都不想問,他只是站在門口,到了她嘴里怎么就成了從她表姐房間里走出來了?她哪只眼睛看到的?女人的八卦果然是從第一時間就開始隨意添油加醋。
白茴臉頰微熱,他這么直說出來,倒好像是她的錯了一樣,可是這樣的情況,容不得別人不想啊!
這不是白茴第一次看到他從女孩子的房間里走出來了,只是上一次,他主動解釋了。
“我不解釋是因為……相不相信我的為人并不是我的事情,而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你相信,不需要解釋。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更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了,隨便你怎么想。所以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沒有必要說明。”劉長安微微皺眉,“你果然蠢的很,這么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那……那高考那一次,你為什么把我關進房間里堵住也要向我解釋?”白茴有些不服氣地反問。
“自己想。”
“是因為你怕我八卦安暖?”
“你也知道你愛八卦啊。”
“那你今天就不怕我八卦你和我表姐?”白茴探頭張望了一下仲卿的門口。
“那我就把你的舌頭扯長十厘米。”劉長安伸了伸手。
白茴嚇了一跳,連忙身體后仰,腦袋往后縮了縮,瞪大了眼睛盯著劉長安。
劉長安笑了笑,眼前的白茴有點像警惕著不愿意被陌生人摸頭的貓貓狗狗之類的。
“行了,我就問問,你怎么在這里?”白茴用隨便問問的語氣說道,免得他又以為她是讓他解釋了。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我是來拿包包的,表姐幫我代購了一個很可愛的包包。”白茴扯著劉長安,“正好我可以照顧下她。”
“那你扯著我干什么?”
“說不定她喝醉了不舒服什么的,需要人幫忙啊。”白茴打開門,把劉長安扯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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