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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零章 黑青水牛穿螞蚱,水字數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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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謂的將計就計,劫囚計劃,也只是找別人來劫囚,秦陽已經洗白,所以他沒有理由親自出手。

  然而就是因為洗白洗的太徹底了,哪怕親自去劫囚,衛興朝也不會覺得秦陽是真的要劫囚。

  能這么小心眼的公報私仇下黑手,若非他傷勢已經恢復,挨了這兩下,不死也要重傷瀕死。

  順勢一想,當然也就明白,肯定是秦陽這個狗東西,都快將那些坑他的人恨死了,親手報仇也是順理成章。

  衛興朝氣的牙根癢癢,此刻還得捏著鼻子配合秦陽,跟一條曬干的咸魚一樣躺在大洞底部,佯裝被偷襲成重傷,失去意識無力再戰。

  摸了摸后腦勺鼓起來的大包,攤開在眼前一看,一手黑血,衛興朝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

  “這個狗東西下手是真黑啊。”

  秦陽扛起了被封禁的冒牌蒙毅,遙望著黑云之中,一位位修士沖下云層,撲向了老衛帶來的人。

  這些修士之中有道宮強者,也有神門修士,黑云之中,隱約還能看到有人敲擊雷鼓,牽動雷云。

  秦陽很平靜的抬頭看了一眼,這些人都不是他的人,在他出手偷襲衛興朝,親自出手劫囚之后,就代表著他已經中計了。

  現在出現的這些人,會幫助他順利劫囚,會讓他帶著冒牌蒙毅,離開這里。

  從此之后,他徹底暴露,而這位臥底坑人的冒牌強者,也會活著離開。

  腳下一點靈光亮起,化作一層層疊加在一起的咫尺天涯禁,躬身狂奔而去,恍若踏空而行,速度越來越快,如同化作一道幻影,向著魁山的方向飛遁而去。

  這是純粹的速度,而不是遁法,遇到任何情況,他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若是用遁法,在這種情況下,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秦陽的速度越來越快,跟蒙師叔差的太遠,可是在不惜消耗,全力爆發的情況下,也不比一般的遁光慢了。

  那些來幫著劫囚的人,果然都在幫著秦陽清理障礙,讓秦陽更容易帶人離開。

  隨之出手的人,也越來越多,暗中埋伏著的人,也再無顧忌,無論他們怎么出手,最后的黑鍋,也都是秦陽來背,是道門來背。

  秦陽穿梭在戰場里,用了短短一炷香的時間,便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等到秦陽徹底走了之后,前來劫囚的人,便再無任何顧忌,壓制著衛興朝的人,大有合圍而上,將這里所有人全部干掉的意思。

  衛興朝還躺在大洞底部摸魚,頭頂灼熱的鐵水,已經凝固成一個黑色的大鐵球,將他封在里面。

  而外面,總共三波人,衛興朝的人,秦陽的人,還有第三波真正來劫囚的人。

  衛興朝帶來的兩位高手,一位修行了太平殺典的體修高手與最先出手的那位巨手強者交鋒,兩人摒棄了所有的秘法神通,拳拳到肉的肉搏,從天空打到地下。

  他們倆早就忘了自己是哪邊的人了,也忘了他們倆交鋒,其實只是演戲而已。

  倆人棋逢對手,打的酣暢淋漓,其他人愛干嘛干嘛去,他們只是在享受這種拳拳到肉的戰斗,為什么打已經無所謂了。

  另外一位高手,與后來趕到的那位法相強者交鋒在一起。

  這是衛興朝的人,與第三波人之間的交鋒,這才是真正殺機森然的死戰,法相之間的交鋒。

  大嬴這邊的強者,單手握著足有三丈長的大戟,一身戎裝,面覆鐵器,另一人頭戴帷帽,一身黑色長袍,身旁懸著一顆水晶骷髏頭。

  一行戰法,一擅術法,交戰之時,方圓三十里之地,根本沒人能靠近。

  除了法相高手之間的交鋒,剩下的便是道宮和剩下修士的戰場。

  表面上看上去,秦陽的人跟第三波是一波人,而大嬴這邊的人,失去了衛興朝調動力量,形成的鎮壓領域削弱,被對方全面壓制。

  尤其是那些一身黑袍,連面上都被黑布遮掩住的道宮強者,實力尤其是可怕,每一個放到道宮修士之中,都絕對算是佼佼者。

  但交戰看起來打的很熱鬧,卻一個隕落的都沒有。

  直到秦陽徹底消失不見,半空中驟然出現一個牛蹄子,強勢插入到大嬴和第三方兩位法相的戰場。

  足有一尺多大的牛蹄子,破開了二人交鋒的氣勢,帶著一種避無可避的玄妙氣息,正中那位水晶骷髏法相的后頸。

  嘭的一聲悶響,一道漣漪擴散開,這位擅長術法的強者,周身所有的防護,所有的氣息,都被強行踏碎。

  一只黑青色的大水牛,從虛空之中走出,一只腳踏著那位被踩的昏迷的強者,牛尾巴上還卷著另外一位根本沒出現的強者。

  黑青大水牛出現之后,恍若燃燒著靈光的眼睛輕輕一轉,張口一吸,強行將那顆水晶骷髏吸入口中,一口將其咬碎。

  霎時之間,水晶骷髏化作一位人形法相虛影,驚恐的撐著水牛的嘴巴,但是此時已經毫無作用,水牛只是如同嚼水草一般,輕輕的咬了一口,人影崩碎,水牛張口一吐,數不清楚的冤魂鬼物,被黑青水牛吐了出來。

  “呸,拘禁冤魂軍魂,還敢將其煉入法相的垃圾,真是不怕死。”黑青水牛不屑的冷哼一聲,一腳將那位被踩昏過去的強者踢了出去。

  這些怨氣沖霄的鬼物,見到這一幕,頓時如同失去了理智,尖叫著沖入那位強者身體里。

  青黑水牛瞥了一眼對面,那位手握大戟的大嬴強者,默不做聲的收起武器,微微頷首示意,一言不發的退到一邊。

  至于被搶了對手什么的話,也要看什么人了,人家那壓根不算偷襲,是對方根本沒法躲過去,再看看黑青水牛尾巴上掛著的那具尸體,生前明顯也是一位法相。

  這頭水牛到現在才出現,很顯然不是才趕到,而是早就到了,已經將暗中藏著的人都解決了,而他們竟然都沒有一個察覺到對方的戰斗。

  黑青水牛瞪了一眼那位被萬鬼纏身的強者,他體內的無數冤魂厲鬼,被無形的力量暴力拉出,沒入到黑青水牛的一只牛角里。

  而那位為了力量什么都敢干的倒霉蛋,他的致命破綻在黑青水牛的眼里,跟黑夜里的明月一樣耀眼,如今冤魂軍魂都被撤出,他的身體和神魂,也已經被撕扯的千瘡百孔,死的不能再死了。

  牛尾巴上飛出幾根牛毛,如同傳螞蚱一般,將這位的尸體也掛了上去。

  黑青水牛環視一周,眼神看起來很是滿意,帶著笑聲,鼻孔里噴出兩道歡快的白氣。

  “哈哈哈,能來大嬴神朝宰幾個強者,還不用害怕闖禍的好事,我可是等了好久了,你們這些家伙都別玩了,要是跑掉一個,露了消息,你們統統都去守五千年祖地吧。”

  黑青水牛一聲令下,那些面上掛著黑布,一身黑袍的強者,身形一頓,每個人身上都開始涌現出濃烈的鬼氣,眨眼間,改天換地,整個世界之中的烈陽之氣,都像是消散了,這里已經化作了魍魎鬼蜮。

  眨眼間,氣勢暴漲數十倍。

  但這一次,他們對付的不是大嬴的強者,而是將那些一起來劫囚的人,圍在了中央。

  黑青水牛看了一眼就覺得沒意思,不想再看了,泛著靈光的眼睛瞥了一眼地上的大洞,有些意外的道。

  “咦,差點忽略了,竟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察覺到被盯上了,一直摸魚撞死的衛興朝,連忙從大洞深處飛了上來,苦著臉揖手行禮。

  “見過神牛大人,在下衛興朝,神牛大人不認得我了么?沒想到驚動了神牛大人,著實不該。”

  神牛打了個響鼻,似是不能再宰個高手過癮,頗有些不爽利。

  他當然知道下面的就是衛興朝,專門說了一句,就是找個由頭,順手將衛興朝也宰了拉倒,事后說起了,說不說的過去另算,起碼有個借口。

  沒想到衛興朝反應倒是快,第一時間鉆了出來見禮。

  衛興朝看神牛沒理他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氣。

  他當然認識黑黎的神牛了,說是黑黎的,其實他也知道,這個神牛,是想去哪就去哪,來歷神秘之極,在黎族的地位,一點都不比黎族九支的各個掌舵人低。

  當年大嬴和南蠻之地沖突最激烈的時候,他曾經見過神牛,唔,是被神牛按在地上摩擦過。

  當年給秦陽一個印記,就足夠讓秦陽在毒蟲猛獸遍地,各種邪門東西數不清楚的南蠻之地橫著走,沒靈智的毒蟲感應到氣息都不敢靠近,有實力有靈智的,感應到氣息,不想死了更不敢去招惹。

  秦陽之前給仡樓提了一嘴,可能需要他們幫忙的事,其實就是借鬼神樂隊來裝逼。

  然而神牛聽說了這事,頓時心花怒放,主動請纓,不讓來都不行,他在南蠻之地,已經過了橫行霸道的時代,早就沒心思去欺負人了,再往前推一萬年,也就是想到大嬴轉一圈,要是能宰幾個大嬴的高手,那就完美了。

  一直沒來,實在是高手都是支柱,嬴帝又太厲害,惹不起。

  這次不用擔心闖禍,嬴帝知道了也不會說什么的大好機會,他當然愿意來過過癮。

  而仡樓巴不得秦陽能讓他們干什么呢,只是偶爾咨詢點信息,再要么就是假死一下,都是順手的小事哪行啊。

  借鬼神樂隊玩玩什么的完全是小事,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好,鬼神樂隊在鬼神序列里,完全是墊底的存在,能被安排去看守祖地的,都有懲罰性質在里面。

  來就來一堆排前面的,牌面整夠。

  正好神牛也要主動請纓,也一起去吧。

  神牛懸在半空中,尾巴上掛著兩具尸體,撇了一眼跟黎族的體修戰在一起的大嬴體修。

  那位體修戰意正濃,此刻被看了一眼,卻像是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冷靜了,再看了看站在那跟鵪鶉一眼的衛興朝,老老實實的罷手不戰了,真要是被宰了,成了掛在牛尾巴上的戰利品,他還不冤死。

  大嬴這邊的高手,全部撤了下來。

  鬼神樂隊的成員,一個個也沒了玩鬧的心情,強勢封鎖周遭千里,所有來劫囚的人,一個也別想逃出去。

  清理完也只是時間問題。

  而另一邊,秦陽帶著冒牌蒙毅,一路飛馳,沖出了戰場范圍之后,直接坐上飛舟,直奔魁山而去。

  坐在飛舟上,秦陽開始替對方松綁,然后再研究他身上的封禁。

  看著對方空洞洞的眼眶,秦陽心里感嘆,這貨也算是敬業了,為了演得跟真的一樣,硬生生的挖去了自己的雙眼,能造成這種傷害,乍一看跟蒙師叔的一樣,以后想要恢復怕都是很難了。

  “你……”

  “先別說話,我要先抓緊時間解開封禁,追兵可能馬上就到了。”秦陽打斷了對方的話,繼續凝神研究封禁。

  在黃金脆皮豬身上研究了這么久,怎么也算是有些心得了,尤其是金豬身上的封禁,最外層的全部都是大嬴神朝的瘋狂專家干的,跟現在看到的可謂是一脈相承。

  破解起來并不難。

  不稍片刻,冒牌蒙毅身上就已經開始浮現出真元波動了。

  秦陽松了口氣,叮囑了一句。

  “暫時還是別動用真元的好,等出了大嬴再說。”

  丟下這句話,秦陽便轉過身,運足目力,暗中施展瞳術,打量著飛舟四方的動靜,看看是不是可能還有追兵追來。

  只是看了看之后,秦陽便有些失望了,這是專門給他們機會,他們竟然不提前埋伏著,將他圍殺在此地。

  難道是覺得,這個冒牌蒙毅,就已經有足夠的實力來將他陰死么?

  身后的冒牌蒙毅,望著秦陽近在咫尺的背影,默不作聲的站起身,全身的真元,驟然爆發,他的影子與秦陽連在一起,只見影子里忽然浮現出一把影子利刃,直奔秦陽的后腦而去。

  然而,就在他真元爆發的瞬間,他體表便浮現出一條條光芒鎖鏈,無數的細小鎖鏈,驟然鯨吞了他爆發的力量,猛的收縮,印在了他的體表,化作無數猶如刺青一樣的花紋。

  他身上的真元氣息,瞬間消失不見,神海、氣海、血海,不管有沒有開辟,都在瞬間被封禁,體內構建出的道宮,也被強行封鎖了。

  眨眼便猶如一個凡人,一個趔趄,跌倒在秦陽身后。

  秦陽緩緩的轉過身,搬了把椅子,坐在對方身前,俯視著對方,頗有些唏噓的道。

  “我原本以為你曾經進入過道門核心的位置,沒想到,你連最核心的傳承都有,上一代傳道人傳人,其實就是你吧?

  道門駐地連續搬遷,搬的我都不知道去了哪,也跟你有關系吧?”

  冒牌蒙毅沉默了一下,知道他被看穿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

  “這種時候,你還會問出這種問題,真是夠傻的,敢放任我對你的身體施為,你就沒想過會是這個結果么?我之前曾經研究過類似的封鎮,比你身上的強得多,只是稍稍改動一下封禁,讓封禁可以吸收你的力量去加強,并不難。”

  秦陽換了個姿勢,靠在椅子上,繼續問道。

  “爽快點說,別水,蒙師叔在哪?”

  “你要殺我?”冒牌貨忽然發笑,咧著作站起身,指著秦陽的鼻子:“道門的理念,只是為了目的,我們只是手段不一樣,現在我贏了,你暴露了,那就應該按照我的理念來,只是理念不合,衛誠實不敢殺我,蒙毅也不敢,你輸了,卻要惱羞成怒,殺……”

  “噗嗤……”

  “說了讓你別水,你以為我逗你玩呢。”秦陽甩了甩劍上的鮮血,而后又頗有些嫌棄的將劍隨手丟了。

  冒牌蒙毅捂著脖子,跪倒在地上,他一臉不敢置信的想說什么,喉嚨里卻只是發出一陣陣“嗬……嗬……”的怪聲。

  倒在血泊之中,他還想扭轉腦袋,用那空洞的眼眶瞪著秦陽,感受著生命流逝,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秦陽敢毫不猶豫的殺他。

  他不是已經暴露了么?他不想知道蒙毅到底怎么樣了么?

  秦陽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對方生機流逝。

  “我不是衛老頭,也不是蒙師叔,所謂的理念,所謂的目標,回你四個字:關我屁事。

  我信奉的只是最簡單的道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你要坑死我,那我就坑死你。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反正你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那位某王也應該已經覺得我上當了吧?”

  最后一個字落下,冒牌蒙毅滿心不甘的帶著他以為的底牌,氣絕身亡。

  秦陽隨手摸尸,一個白色光球落在他手里。

  隨手拍進腦袋里,果然是有關蒙師叔的事情。

  這個瓜皮,還以為那是他要挾秦陽的底牌么,秦陽就喜歡這種將他想要知道的事情,當做底牌的瓜皮,直接宰了摸尸,省事太多了。

  閉目察看消息,看完之后,秦陽略松了口氣。

  原來他們的計劃,是想逼的蒙師叔自盡,然后再在處斬的時候,引起騷亂,趁亂將這個冒牌貨換成真的蒙師叔,他們也有辦法讓已經成尸體的蒙師叔,看起來跟活人一樣,逼著他不得不出手。

  讓他救走了蒙師叔之后,已經是尸體的蒙師叔,反而會在過程中將他偷襲陰死,一箭雙雕。

  想法挺不錯的。

  而現在,蒙師叔沒在,說明他們的計劃沒執行下去,蒙師叔肯定沒死,只是被困在了某處。

  普天之下,能在短時間內,困得住那個總是自謙略懂的蒙師叔的地方,肯定是有的,但長時間的,還要讓蒙師叔上鉤的地方,完全是小概率事件。

  既然蒙師叔相信他,他也自然相信蒙師叔能解決。

  進了船艙,將人偶師放出來,讓他帶著飛舟,悄悄回絕地莊園。

  雷擊刑臺,衛興朝望著眼前的神牛,還有神牛尾巴上掛著的一連串螞蚱,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想要開口要尸體吧,想了想還是算了,只是揖手一禮。

  “神牛大人慢走。”

  神牛有些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看衛興朝這慫樣,就沒了興致。

  “怕什么,我又不宰了你,我也是講道理的。”

  神牛破開空間,帶著鬼神樂隊,沒入其中,消失不見。

  塵埃落定,來犯的人,被鬼神樂隊當豬一樣宰完了,明知道對方有炫耀武力的心思,衛興朝的臉色卻還是很難看。

  不客氣的說,他帶來的這點人,對方要是有歹意的話,全宰了也不會費什么力氣。

  “解除封鎖,抹去痕跡,沒有結束之前,所有人都不得接觸任何這里之外任何一個人,擅自傳訊者,誅!”

  衛興朝發號施令,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行動。

  至于秦陽去了哪,他完全不關心了,秦陽是將那個守陵人千刀萬剮也好,他也無所謂了。

  黎族出動了鬼神樂隊,神牛也親自出手,誰再提秦陽是什么傳道人,他就親自將對方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衛興朝回到了離都,親自去面見了嬴帝,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果然,嬴帝根本不在乎秦陽偷襲了他的事,也不關心秦陽將那位守陵人帶到哪里,到底要怎么炮制對方。

  秦陽的行事風格,肯定不會是以德報怨。

  半天之后,新的消息,驟然傳開。

  秦陽劫走了被處刑的盜門守陵人,逃往了魁山。

  甚至有一枚記錄著一段畫面的玉簡作為證據,畫面里秦陽扛著那位應該被處死的凡人,施展咫尺天涯禁,踏空而行,速度堪比遁光。

  玉簡被送到了定天司,衛興朝拿著玉簡,總算明白秦陽為什么這么干了。

  這狗東西,當真是記仇的很啊,竟然給別人下套,難怪全程都在保密。

  第二天,朝會之上,一位御史不知道從哪弄到了一枚復制的玉簡,慷慨陳詞,大肆攻擊秦陽,連帶著嫁衣也被捎帶上。

  什么無法無天,攻打定天司大獄,劫走了秦陽,如今讓秦陽救走了守陵人……

  衛興朝冷眼旁觀,一言不發,而嬴帝神情平靜,靜靜的聽著,聽完之后,轉向了嫁衣。

  “嬴盈,可是如此?”

  “正是。”嫁衣出列,應了一聲就什么也不說了。

  一時之間,群雄激憤,一個個朝臣跟著一起站出來,大肆攻擊,到了最后,某王也跟著站了出來。

  嬴帝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些人拙劣的表演。

  一旁同樣沉默的衛興朝,心里有些同情某王,他掉坑里了。

  就算這些事全部都是真的,秦陽真的這么做了,卻也會屁事沒有,這些都是嬴帝默許的。

  一群瓜皮,連嬴帝責問大帝姬的那句話,跟往日不太一樣了,都聽不出來,活該被坑。

  這種時候,還揪著秦陽不放的人,不是純粹的蠢,就是前朝的內奸!

  掌握著真相,看著這些人的表演,衛興朝覺得自己又找回往日的感覺了,他每一次追查朝臣的時候,都是這樣,看著對方拙劣的表演。

  相比秦陽這種既是忠臣,又是惹人厭的狗東西的家伙。

  他覺得他更厭惡眼前這些疑似前朝內奸,卻裝作好人攻伐忠臣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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