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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零章 沉思的人偶師,來訪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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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陽本來是想跟田老祖多聊聊這件事的,可如今看來,怕是沒希望了。

  田老祖見到那位愛化妝的家伙之后,肯定是當場就立下血誓,不可能說出去來人是誰的。

  那秦陽也沒什么好追問的了,心里也沒什么可失望的。

  這種用最極端的法子,來保守的秘密,在人死后,起碼有九成的可能,可以摸出來這個秘密所化的白皮書。

  所以,到時候來送一下田老祖,順便做個好事,將他超度了。

  秦陽無意識的搓著手,心里暗暗琢磨,到時候可能還會摸出來其他的技能書,只要自己用了,肯定會增加推開白玉神門的難度。

  畢竟凡事總不能因噎廢食。

  有黑玉神門的經歷在,秦陽現在已經看得很淡了,反正增加難度,也不可能變成黑玉神門這種,除了以力證道之外毫無可能的情況。

  就算是摸出來一部完整的經典,頂多也就是從微積分的難度,進化到多變量微積分……

  最后不還是要靠智商來破解,實在不行了就開掛參悟,多花些時間,縱然走三步退兩步,也總會有完成的那天。

  進階到神門境界,最直觀的好處就是壽元暴漲,他底蘊深厚,根基雄厚的令人發指,壽元自然也比同階強者要多的多。

  起碼有好幾千年的時間,可以讓他慢慢去參悟。

  秦陽也早就做好了,拿時間去磨的準備。

  所以這都是次要的,牽扯到小命的情況下,該去超度還得去超度。

  如今田老祖掌握的那個無法說出來的信息,便是如今這個事件的關鍵。

  算是便宜這老不要臉了,在自己的超度大法越來越值錢的時候,來給他免費超度,他賺大發了。

  跟田老祖隨意的扯了些其他的話題,聽田老祖吹了些牛逼,說說一些跟現今之事沒什么關系的往日辛密,尤其是提到了當年的八族。

  扯了半天時間之后,田老祖忽然停了下來。

  “小狐貍,你走吧,過一會會來人了。”

  “行,老不要臉,我走了,你要死的時候記得通知我一聲,我來給你送行。”

  “有心了。”

  秦陽起身,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推開房門,第二劍君還在門口候著,看到秦陽出來,頗有些希冀的看著秦陽。

  “先走吧,回去再說。”

  第二劍君猶豫了一下,田老祖的聲音也隨之飄了出來。

  “小亂宇,你走吧,快要來人了。”

  第二劍君抓著秦陽的肩膀,瞬間消失在原地。

  不知多久,兩人憑空出現在他的宅院里。

  秦陽活動了下僵直的身子,第二劍君的瞬移的確是好用,可惜實力不夠的,肉身不夠強的,怕是根本沒法被他帶著瞬移,需要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也幸虧這里距離田氏祖宅的距離應該不遠,若是再遠點,恐怕第二劍君都不敢帶著他瞬移。

  那種龐大的壓力,會壓垮他的肉身。

  活動開身子骨之后,秦陽才有心思去看看別的東西。

  他都出去轉了一圈回來了,人偶師還站在那里,眉頭微蹙,一臉嚴肅,如同雕像一樣,跟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墨陽?”

  “別吵,我在思考問題。”人偶師不滿的瞪了秦陽一眼,繼續保持雕像的狀態。

  秦陽驚的身子一震,眼睛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人偶師竟然思考問題?

  他出去了也就大半天時間,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么?

  想要再問什么,可看到人偶師那副認真化作雕像的模樣,秦陽還是閉上了嘴,帶著第二劍君出了這個院子,到隔壁的院子里說話。

  到了這邊,一直一副便秘模樣的第二劍君,終于忍不住了。

  “秦兄弟,老祖宗他到底怎么樣了?”

  “我只能說,老……老人家對于你們田家的人來說,做的足夠多了,你要如何選擇,自己慎重考慮一下吧,他時間不多了,有空了就去陪陪,他應當有很多東西要給你說。”

  秦陽嘆了口氣,實在是不忍告訴第二劍君,你家老祖宗是個不要臉卻又很讓人佩服的老混蛋。

  思來想去,看在田老祖同意讓他去送行的份上,還是昧著良心當個好人算了。

  畢竟人都快徹底嗝屁了,還是讓他在他的后輩眼里,有個傳奇的好印象吧。

  “這……”第二劍君訥訥無言,半晌不知道說什么,他早知道十有八九是這個結果,卻沒想到,結果比他想的還要嚴重。

  本來他還以為,老祖宗靠著那株神木,支撐很久的時間,足夠給他們去想辦法。

  “多謝秦兄弟陪我去一趟。”

  良久之后,第二劍君拱手道了句謝,瞬間消失不見。

  第二劍君走了,宅院里瞬間恢復了冷清。

  溫雨伯被秦陽派出去辦事了。

  黑皮還在假死狀態,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人偶師化作一尊雕像一般,不知道在那思考什么問題。

  秦陽拿出把搖椅,躺在院子里曬著太陽,繼續參悟白玉神門,這是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修行。

  幾日之后,人偶師布下的禁制,忽然有人觸動,平靜的宅院,如同瞬間化為一尊兇獸,驟然睜開眼睛。

  極度危險的氣息,便是在宅子里接受保護的秦陽,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思考人生的人偶師,兩眼放光的出現在秦陽身前,身上的血肉偽裝都隨之崩碎,露出他本來的面目,那張僵硬的笑臉,面對著外面,大有立刻大大出手的意思。

  而宅院外面,嫁衣綰起了頭發,插著一支簡單的玉釵,身披一襲白色的披風,站在宅院外面,眼中帶著一絲震驚,看著眼前驟然變得極度危險的宅院。

  潛藏于平靜之下的危險氣息,如同化作一股黑煙,沸騰咆哮,卻依然被死死的束縛在宅院的范圍,這一瞬間,嫁衣至少察覺到有七八種絕對可以威脅她生命的東西,已經將她鎖定了。

  甚至還有不知道什么東西,讓她有種貿然闖入,會必死無疑的錯覺。

  當然,修行到這般境界的修士,從來不會將錯覺當錯覺。

  嫁衣很明智的停下了腳步,她自然知道,這不是秦陽在針對她,而是這里的布置,自動被激活了。

  環顧四周,嫁衣眉頭微蹙,心中暗忖,如此敏感,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人來襲擊過這里了?

  可是她卻什么都沒聽說過啊……

  宅院內,秦陽一臉愕然的拍了拍人偶師的肩膀。

  “放松點,怎么這么大反應?只是游客來訪而已。”

  人偶師頓了頓,默默的重新將血肉偽裝穿上,看著他精心布置的防護,心頭卻一點得意的心思都沒有。

  布置成這般模樣,那個劍修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些布置屁用沒有。

  秦陽不明所以,總覺得人偶師的反應有些過激,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唔,沮喪?

  人偶師不說,秦陽也不好問他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

  哪里會知道,人偶師是被打擊到了,人偶師可不知道,第二劍君能如此輕易的進出,當然不只是開掛的原因,還因為秦陽手里有他的信物,這就相當于一個移動的高級傳送點。

  這種高級貨,第二劍君自己都沒幾個。

  他能無視距離,無視很多防護的傳送點,本身就沒幾個,而且大半都不是固定位置,都是用來循環使用的。

  這種固定點,第二劍君媳婦有一個,第二個就在秦陽這里,而秦陽能拿到這個,也還是因為溫楉言。

  可憐的人偶師,鉆了牛角尖,不明白掛逼不能用常理來揣測的道理,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防第二劍君。

  秦陽沒理會人偶師,他已經通過禁制發現了,來的人是嫁衣,拿出飛鸞令確認了一下,的確是嫁衣。

  打開禁制讓嫁衣進來,秦陽頗有些好奇的問了句。

  “最近離都的事不是很多么,你有被嬴帝委以重任,怎么有空閑,獨自一人來我這里了?”

  嫁衣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你這里清靜,我來轉轉。”

  “查的怎么樣了?”

  “繁雜混亂,毫無頭緒,加之殺神箭的事,太過敏感,離都之中的人,都在明哲保身,誰都不愿意有一絲一毫的牽扯,縱然是尋常的消息,也沒幾個人愿意說的。”

  “這不是很正常么?對方既然敢用,自然有足夠的把握,不會被追查到,這個案子,定天司都追查不到什么線索,難道你能追查到?”秦陽倒是沒什么好意外的。

  他該做的都做了,后面的事,幕后的人,肯定會去推進的,不可能讓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

  “定天司的觸角遍布天下,有多少人為之效命,怕是定天司的司長都不知道,如此龐大的勢力,又是他們最擅長的追查,都查不到,你若是查到了,旁人會怎么想?”

  嫁衣啞然。

  “旁人,尤其是某些人,會覺得你暗中的勢力,暗中的經營,比神朝耗費大力氣培育出來的定天司還要厲害。

  亦或者說,某些人可能還會覺得,你之所以能查到,這件事本身就跟你有關系。”

  嫁衣更加啞口無言,因為秦陽說的都對,某些人,尤其是某個坐在云端的人,絕對會這么想。

  “既然注定了沒結果,那……”

  “那為什么還要讓你去查?”

  “恩。”

  秦陽遙望著離都的方向,嗤笑一聲。

  “因為你合適唄,那位陛下覺得可以信任你,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離開神朝多年,根本沒什么勢力了,也因為那位陛下,已經沒有可信任的人了。

  這件事你是注定了查不到什么東西了,到時候你剛豎立起來的一點點威信,那還沒有完全穩住的威信,立刻會變被推倒。”

  嫁衣無奈的嘆了口氣,同樣遙望著離都。

  “你說的都沒錯,他的確是這樣的人,本來我還以為,他真的是信任我,沒想到,還是原來的樣子。”

  “放輕松點,該怎么查就怎么查吧,盡力而為就行了,要不了多久了,馬上就會有線索出現的。”

  “嗯?”

  “你信我就是了,到時候,該怎么做就怎么做就行。”

  秦陽沒明說,有些事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比如,小七沒死,他現在甚至不敢讓小七出來了,因為泄露出一絲氣息,可能就會被人發現。

  尤其是知道,這事后面有前朝大帝的影子時,就更是如此。

  無論對誰,都要口風緊,說夢話都要讓自己認為,小七真的死在了殺神箭之下。

  因為這個事,是一切的開端,若是被人知道開端都是錯的,后面肯定都是錯的。

  本來就沒太著急,他該做的也做了,事情鬧大也去鬧了,若這件事真的有前朝大帝的影子在。

  他必然會繼續出手的。

  如今局勢陷入僵局,差不多也是時候了。

  無論對方想要干什么,怎么攪亂朝局,對他和嫁衣的計劃,都是有幫助的,所以只需要讓嫁衣做好嬴帝交代的事情,最后立下一個大功勞就行了。

  中間這個過程,就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你不用想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我們的目標都一樣,第一都只是為了求生,其他的目的都是次要的,所以,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就行了。”

  “好,我聽你的。”嫁衣鄭重的點了點頭。

  等到卷起的浪潮落下的時候,嬴帝本尊縱然不能立刻從念海出來,可是他也絕對可以傳出來消息了。

  屆時,秦陽必定是嬴帝第一個要弄死的人,同樣,嬴帝也不可能讓嫁衣活下去。

  “來,嘗嘗這個,我師父新熬出來,目前最頂級的濃湯,加了真龍之血。”

  兩人聊了大半天,青鸞來到這里找人的時候,嫁衣才起身離去。

  秦陽是真不急,嫁衣也聽了他的建議,沉住了氣,按部就班,該怎么查就怎么查,查不出來什么線索也頂著壓力繼續。

  如此,硬是等了一個月,幕后的人終于沉不住氣了。

  新的消息傳來了。

  秦陽拿著溫雨伯送進來的情報,看了半晌之后,不由的笑出了聲。

  “原來是在這等著呢,從殺神箭的來源開始,這還有人給列出來好幾種可能的來源,這謠言可傳的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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