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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回 天倫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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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的第二天,華奮強帶著新婚媳婦楊秀蕓回到華府。

  奮強一回到家,就急著要見母親。而華母見兒子一大早就回門,嘴里忍不住埋怨道:

  “小強,你真不懂事,不讓秀蕓在家里歇歇,一大早跑華府來干什么?”

  華母是怕媳婦年齡大了休息不好,搞壞了身體,影響今后她懷小孩。

  秀蕓笑著說:“媽,我沒事,我想出來走走,這比憋在家里強。”

  華母隨之很親熱地拉著媳婦到客廳里休息,給她削了一個蘋果,并悄悄說:

  “我聽說,吃蘋果、獼猴桃、香蕉和椰汁能夠助孕,所以專門給你準備了這些水果和椰子汁。”

  秀蕓不好意思地悄悄告訴華母:“媽,我已經有了。”

  “你懷上了?”華母不感相信地搖頭,“女人上了40歲是很難懷孕的,你昨天才結婚怎么就懷上了?”

  秀蕓回答:“我和奮強在歐洲旅行時就住在一起了,我們以為年齡大不容易懷上,沒有采取措施,誰知道我就這么懷上了。”

  華母摸了摸媳婦微微凸起的肚子,有點不相信地問:“你真的懷上了?有幾月了?”

  秀蕓點頭,說:“上個星期我到醫院檢查出來的……已經有三個月了。”

  “你這丫頭,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訴我。”華母埋怨道,“我要是知道你懷孕了,在昨天的婚禮上我一定會讓你多休息。畢竟你的年齡已經40歲了,過度勞累會導致流產的。”

  奮強趁機對母親說:“我們今天來就是想把你們兩老接到我們浣花溪別墅大院去住,那里風景好,空氣好。秀蕓又懷孕了,一家人住在一起好有個照應。”

  華母搖頭不贊同地說:“如果是小蕓懷孕了,更應該搬回華府來住,你們的房子剛剛裝修,甲醛等有害氣體太多,會對肚子里的寶寶發育不利。況且我們已經習慣住在這里了,你們叫我們搬過去住,一切都要從頭熟悉,你的父親也不會答應。”

  于是,奮強夫妻倆聽母親的,將浣花溪別墅大院空著,搬回了華府居住。

  楊秀蕓是個好強的女人,作為懷孕的大齡婦女,公司特別照顧她,特意安排李曉民來接替她的職務,但秀蕓對西園新城的項目有點不放心,且感覺坐在家里很無聊,仍然堅持每天上班,了解項目的情況和進度。

  奮強拿秀蕓沒轍,只好當她的專職司機,每天接送她回家,遇到很忙沒有時間接她時,就由她的助理覃秀芬接送。

  這幾天已經臨近預產期了,秀蕓的肚子已經越來越大了。看著她挺著個大肚子,奮強于心不忍,不想讓她到公司去上班了。

  一大早,奮強便對秀蕓說:

  “你的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今天你就別上班了。況且你挺著個大肚子,工作很不方便。”

  “我沒那么精貴,這幾天西園新城的項目的房子銷售已經接近尾聲了,我再堅持一下,做到有始有終。”秀蕓摸著自己的肚子說,“寶寶,你有意見嗎?”

  奮強知道勸是勸不住她的,只得無奈地順著說:“你看著辦吧,有什么事千萬不能硬挺著。”

  “我能有什么事?”秀蕓雙手摸著自己的肚子,讓華奮強扶著她慢慢地下樓梯。然而,剛剛走到客廳的門口,秀蕓就覺得肚子開始疼痛了。華母正好從客廳出來,遇見秀蕓犯疼的樣子,知道她就要生了,趕忙與兒子一道把她扶上了轎車,帶上她之前早已準備好的生小孩必備的物品、產婦媽媽用品和寶寶衣物用品兩大包,然后與兒子一道將楊秀蕓送往婦產醫院。

  秀蕓從開始微痛,變得越來越痛了,她從來沒有這么疼痛過,開始在車上痛苦地大聲呻吟著。

  進了包家巷婦產醫院,醫生一見秀蕓的癥狀,就知道是要臨盆了,立刻安排她在一間生產房里。

  醫生責備奮強:“你這丈夫是怎么當的,妻子都快到預產期了,怎么不提前把她送到醫院來?”

  奮強只好承認是自己的過錯,向醫生道歉。

  秀蕓在產房里,開始一個勁地叫嚷著,而且持續疼痛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奮強就坐在她的產床邊,握著她的手,一個勁地安慰她:“我都在的,沒事,沒事……”

  秀蕓痛的直罵奮強:“你,干的好事……你壞蛋……媽呀……痛,好痛……”

  護士聞聲走過來,叫秀蕓配合:“你已經打了催產針了,你配合肚子里的寶寶一起使勁,使勁。”

  不管楊秀蕓怎樣配合,寶寶就是生不出來,她進醫院已經是十幾個小時了,醫生考慮到楊秀蕓是高齡產婦,無法自然生產,建議給秀蕓動刨腹手術。

  征得秀蕓和奮強同意并簽字之后,凌晨6時左右,秀蕓被推進了手術室……

  一個多小時后,隨著嬰兒的哭叫聲,秀蕓產下了一個男嬰。醫生把男嬰抱給楊秀蕓看的時候,楊秀蕓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已經沒有力氣叫她的兒子了,嘴角蠕動了一下,吐出了很微弱的一聲:“丑丑”

  護士立刻走出手術室,第一時間告訴在走廊椅子上坐著等候多時的華奮強和王曉華:

  “生了,是個兒子,7斤。”

  王曉華不放心地問:“母子平安吧?”

  護士告訴她:“你的媳婦平安,孫子很健康。”

  王曉華懸在心里幾個月的石頭終于落地了,高興地說:“很好!太好了!”

  奮強聽說秀蕓生了一個兒子更是高興地不得了,走到手術室的門口,他真想進去手術室看看他的兒子——

  秀蕓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他已經有了女兒蕊蕊,他就是希望有一兒一女,楊秀蕓這回真是了卻了他的心愿。

  母親也很著急地想看孫子,她見兒子比她還急,忙說:“你急什么,坐下等一會兒他們會出來的。”

  奮強被母親叫回到椅子上坐下了,母親問:“你準備給你的兒子取什么名字?”

  奮強想了一下,回答:“我與秀蕓商量好了,如果是女兒就叫華蕓,兒子就叫華云,少一個草字頭。”

  王曉華想了想說:“如果我喊小蕓,不是媳婦和孫子都一起答應?名字取得不好。”

  奮強說:“你叫孫子是直接叫華云就是了,不就不重了。”

  自從華府添了一個常駐人口小孫子華云之后,一家人其樂融融。

  楊秀蕓在滿月子之后,也沒有在家待著,她關心她公司的發展,選擇了上班,干她的事業去了,兒子交由華母帶。考慮華母年紀較大了,華府除了陳阿姨外又增加一個帶小華云的保姆。

  華云三歲上幼兒園時,奮強和秀蕓為了兒子著想,一家人遷回了浣花溪別墅大院里居住,可是華母始終不愿意跟兒子搬到浣花溪別墅大院里來。奮強和秀蕓為了接送兒子,只能辛苦點了。不知不覺地,夫妻倆在繁忙中度過了一年。華云的外公楊福庭也刑滿釋放了。

  華奮強一家三口都到監獄門口接楊福庭。

  楊福庭一直以來都是隔著玻璃看自己的外孫的,這回當外公見到嘴甜的外孫時,心里格外地高興,他興奮抱起了自己的外孫,問:“乖孫,你的外婆怎么沒來?”

  “外婆?”小華云從未見過外婆,他老實地說,“我的外婆在蓮花公墓里。”

  “蓮花公墓?”楊福庭一下子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從來不輕易流淚他,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小外孫見外公哭了,安慰他:“外公,你別哭,我媽媽說了,今后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

  秀蕓這時含著淚向父親認錯:“爸……我們不告訴你母親逝世,是怕你受不了打擊。”

  楊福庭說:“你爸什么場面沒有見過?你們多慮了。我想到你母親的墳前去祭拜一下,她辛苦了一輩子,我對不起她……”楊老哽咽地說不下去了。

  于是,楊福庭從監獄一出來就直奔蓮花公墓,他在妻子的墓前祭拜,了卻他多年來的相思。

  在掃墓返回的路上,女兒一路在做父親與他們一起居住的工作,外公看在外孫聰明伶俐的份上,同意在浣花溪別墅大院里住下,幫她照看小外孫,享受天倫之樂。對于女兒的建議,他也同意了,決定把他們以前居住的小洋樓出售,不愿意再回到那個曾經令他們傷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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