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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恭迎圣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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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年的恢復,冀北之地已然重新煥發了姿容。

  無論是日漸繁多的‘國內’貿易,還是繁榮茂盛的南北交易,都為冀北輸入了大股的鮮血。

  但即使如此,陸皇帝也不會叫沿途官府富戶獻供,民間不知道此次忽如其來的巡邊是為何事,陸謙卻是清楚的。

  戰爭恐是很快就會來臨,屆時,絕大的后勤壓力會有相當一部分落到冀北百姓的頭上。

  因為大軍廝殺,只軍需后勤轉運就需要海量的民夫,那還能去中原齊魯征調么?必然盡數落在冀北百姓頭上,尤其是靠近的幾座邊州。

  若是處置不當,朝廷的允諾沒落到實處,這只是如此就不知道能叫多少百姓人家遭殃呢。

  陸皇帝吩咐的妥當,都不需要出動聞煥章,扈成鞍馬前后,處理的絲毫不差。那沿途路上但凡被征調的民力,都有錢糧補貼。

  眼下時候都要入冬了,農田里的農活早就干凈,被征調的民夫們且是高興,這有吃有喝還能拿錢梁的差事來多少都不怕。更不要說這是為了皇帝。

  現如今陸皇帝的名聲在民間可是棒極了,仁愛之君的印戳是鮮亮的很。這為出巡的皇帝轉運后勤物資,說出去也是榮耀。

  民心相向,叫趕來報喪的高麗使臣——金富儀再三感慨,陸皇帝實是仁者之君。

  隊伍行進,三萬余步騎,以及大批的附庸人員徐徐向北,沿途秋毫無犯。此情此景,也叫那高麗之人連連贊嘆此真王師也。

  傍晚時分,黑三郎騎著馬跟著御駕之后,他是早早就來接駕了。此刻伴駕的都是一些得皇帝青眼的文武臣子,但是幾個隨行的“老臣”卻沒有跟來。如聞煥章、趙明誠等人,一個個是都縮在馬車里的。

  陸皇帝好武,實力強勁。臣子們或許沒幾個人知道,但人陸謙心里自明。這武力強身,不光可了他的心愿,且能帶給自己前世未有的安全感和自信。

  那大殿上,文臣佩劍,武將們可配短兵入內,歷朝歷代恐都是第一。

  伴隨陸皇帝過來的且有不少是武略院的優等生,陸謙那他們當做侍衛用,一個個年紀都不大,年輕人么,能得一這般的良機,兀的不愿在皇帝面前表現表現?

  一個個精神抖擻。那真恨不得能發現個殺王刺駕的,好叫他們立下潑天大功。

  但想也知道這是妄想。

  隨行的兵馬以陸皇帝為中心,早就擴充了一個方圓三五十里的大圈,內里的一切都在控制中。

  陸謙迎風催馬,身穿便服,領口繡著盤龍紋,帶著一輕紗帽,樣式像極了烏紗帽,只是沒有后頭的一雙帽翅。腰懸一口寶刀,掛著箭壺弓袋,乍然一看就如出行游獵的大戶員外。

  這時候,頭頂忽的響起一聲鶴鳴,抬頭一看,卻是有一群白鶴在頭頂飛過。陸皇帝看了一眼邊上的花榮,想到水滸原著上小李廣梁山射雁,當下利落取出弓來,搭上箭,雙臂一緊彎弓如滿月,覷得親切,嗖的一聲,飛箭猶如一道閃電,直望空中那鶴群射去。正射穿頭鶴的頭部,眾臣看到白鶴刷的掉下來,不禁齊聲喝采。

  連史文恭看那一箭威勢,都不禁心驚,暗想:自己眼光果然不差。這陸皇帝定然是武藝超群,精通騎射。

  隔得那般遠,要一箭射中白鶴且是極難,更休說這一箭是穿頭而過。便是自己也不能射得更好了,他的箭法且只能射中鶴身,猶自不能這樣的云淡風輕。更休說如此了。

  “花榮兄弟,世人皆知道你神射無雙,且也來射一箭,叫一干小兒們開開眼界。”說著陸謙持弓指向周邊的侍衛們。

  小李廣臉上綻放光彩,這般的被陸皇帝稱贊,可是一大榮耀。“花榮未敢夸口,小弟這枝箭,要射鶴群內那第三只雁的頭上。射不中時,眾兄弟休笑。”

  那鶴群丟了頭鶴,已經亂了來,飛散開來。花榮這一箭遠比陸謙適才的那一箭難度大。

  但人小李廣是氣定神閑,花榮搭上箭,拽滿弓,覷得親切,望空中只一箭射去。看時,但見:

  鵲畫弓彎開秋月,雕翎箭發迸寒星。白鶴排空,八字縱橫不亂;將軍拈箭,一發端的不差。孤影向云中倒墜,數聲在草內哀鳴。血模糊半涴綠梢翎,當下眾人齊聲喝采。

  這花榮一箭,果然正中鶴群內排在第三只的,教其直墜落不遠處。自然有侍衛取來相看,那枝箭正穿在鶴頭上。叫一干人看了,喝彩聲更勝了三分。

  陸皇帝撫掌嘆道:“當初在水泊大寨時候,花榮兄弟能射中拋在空中的銅錢,眼下要射那空中白鶴,豈不是手到擒來。”這射箭似乎是與天賦有關系,陸皇帝現下的箭法已經不俗,但他總覺得相比花榮這等神射來,且差了一籌。

  花榮笑道:“微臣這雕蟲小技,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了。”

  陸皇帝笑笑算是接了這個馬屁,倒是也君臣相得。

  一眾年輕侍衛也為討得陸皇帝歡心,都拿出本事來,沿途所過的一片林子被荼毒嚴重。

  便是那扈三娘與鄔瓊英都也獵到了幾只野雞兔子。后者更是從懷中掏出一團雪白的東西,卻是一只小兔,說是要養起來。

  陸謙貫會煞風景,先是不以為意,但旋即就嘲笑道:“你與三娘是不是把人家父母都殺了?”惹得鄔瓊英一陣驕惱。索性不理陸謙,直叫人去尋點水羅卜和青菜來。

  渡過了濟水且還有黃河,過了河,方是冀北。

  御駕一路前行,足足走了半個月方抵達河間府地界。這兒已經相當靠近北疆了。

  河間府城外三十里,官道已經上擠滿了人,除了冀北兵馬總管呼延灼帶著帳下諸將立在官道恭候著外。且還有文官方面,那自左布政使一下各級官員,人人穿戴齊整,翹首以盼。

  呼延灼早在太陽才剛剛升起時候,就已經先引著兵將趕到了,彼時一起到來的還有一眾文官,一干人在這里整整等了兩三個時辰。

  這九月的天氣,風味吹刮的滋味甚是不好受。尤其是文官,他們可全是半夜就起來的。

  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半空著肚子恭候陸謙。

  如此午時都已經過去,南方適才響起了馬蹄的聲音,黑色的旌旗迎風招展,這是親軍的旗號,圣駕終于來臨。

  跑在最前方的是岳飛帶領的一千親軍鐵騎,個個虎背熊腰,跨著高頭大馬。

  岳飛過后,就是由盧俊義與花榮帶領的前軍都督府帳下鐵騎了,上萬騎兵滾滾而來,聲若滾雷,遮空蔽日。

  接著欒君實伴著樂和打馬奔來,高唱道:“御駕親臨!”身后陸皇帝一身明光金甲,陽光下如同一耀眼的發光體,騎一匹雪白的西域駿馬,已經打馬奔來。

  包括呼延灼、馬植等文武官員在內,連忙整著衣袍,俯身拜下,口中喊道:“臣等恭迎圣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先頭開道的兵馬早分兩列退居兩旁,陸謙打馬奔到后,過了良久,才見后頭的帝王儀仗。

  禮樂之聲傳來,前方龍旌鳳翚,雉羽宮扇,華蓋黃傘,隊列行來,又有銷金提爐,焚著御香。

  再有執事太監捧著香巾、繡帕、漱盂、拂塵等物。

  之后才跟著前二后六八匹健馬牽引的玉輅車駕,這是陸家王朝照辦處迄今為止建造的最是設施的玩意兒了。

  依照前宋規格,稍加改制,將大藝術家為自己定制的玉輅舒適化了一番。雖然那體驗感兀自不如后頭跟著的房車。

  ——制作精巧,行止安重,后載太常輿闟戟,分左右以均輕重,世之良工,莫能為之。

  其制:箱上置平盤、黃屋,四柱皆油畫刻鏤。左青龍,右白虎,龜文,金鳳翅,雜花,龍鳳,金涂銀裝,間以玉飾。頂輪三層,外施銀耀葉,輪衣、小帶、絡帶并青羅繡云龍,周綴纟畏帶、羅文佩、銀穗球、小鈴。平盤上布黃褥,四角勾闌設圓鑒、翟羽。虛匱內貼銀鏤香罨,軾匱銀龍二,銜香囊,銀香爐,香寶,錦帶,下有障塵。青畫輪轅,銀轂乘葉,三轅,銀龍頭,橫木上有銀鳳十二。左建青旗,十有二旒,皆繡升龍;右載闟戟,繡黻文,并青繡綢杠。又設青繡門簾,銀飾梯一,拓叉二,推竿一,銀錔頭,銀裝行馬,青繒裹輓索。駕六青馬,馬有金面,插雕羽,鞶纓,攀胸鈴拂,青繡屜,錦包尾。又誕馬二,在輅前,飾同駕馬。

  這就是大藝術家為自己定制的玉輅。如此華里的車架定然是經不住千里跋涉的,雖說陸謙叫人改裝后的玉輅依舊不舒服的很。

  陸皇帝是寧愿騎馬,也不愿意乘坐這玩意兒的。故而,這一路上它就是一個擺設。

  但沒它也是不行。誰叫陸謙這次北上的借口是巡邊而不是打仗呢!

  待到鹵薄儀仗趕到時候,陸皇帝已經跟文武官員們聊了好一陣了。雖然他也覺的今日是辛苦這人了,一個個昨晚就沒人能睡個好覺的。但他也知道,自己須將此行為視作天經地義,有資格前來接駕,在世人眼中,此乃他們的榮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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