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現在是什么情況。”白夜問道。
亞歷克斯點頭，開始訴說這個世界的情況。
一個核打擊后的世界，這一點不用多言，反抗軍首領康納，帶領人類跟天網作戰。
接著亞歷克斯這個亂入者出現。
他跟天網達成了交易，將反抗軍重創——難怪他自稱是反派。
當初亞歷克斯跟白夜所說的好東西，就是T800。
只是，當亞歷克斯剛剛拿到報酬后，一個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
天網一分二，從原來的唯一變成了兩個。
或許是天網在不斷“升級”中，覺醒自我意識的意外，也可能是康納臨死前所做的努力，又或者是一開始就設定好的程度。
新生的天網二號，跟原本的天網不一樣。
天網二號的完全地繼承了最初的“目的”，它的目的是保護全人類。
所以天網二號想要懟死原本的天網一號。
現在的戰爭，已經不是人類和機器人之間的戰爭，而是兩個人工智能之間的戰爭。
一個想要徹底消滅全人類，一個則是要消滅天網一號，重新建立人類社會。
“沒想到人工智能也會精神分裂啊。”聽完亞歷克斯的描述，白夜說道。
對于白夜這種完全不抓重點的行為，亞歷克斯能怎么辦？
只能繼續說他的想法和打算。
因為誕生了兩個人工智能的關系。
天網一號和二號有所牽制，從此沒有了以前“無所不在”的特性。
它們分別都躲在了自己唯一的軀體當中，驅動大量的機器武器和機器人為他們戰斗。
想要攻入到對方的大本營，徹底消滅其本體。
因為一開始亞歷克斯的特殊身份，幫助了天網一號的關系，現在他勉強算是天網一號的陣營。
進入到主世界又重新出來，亞歷克斯呆在這個世界不再消耗多余的權財值。
“現在T800是最新的產品嗎？”白夜問道。
“不是，準確地說，應該是最為成熟的產品，我所知道的T1000和TX都在研制當中，T1000應該已經有試驗機出現了。”亞歷克斯說道，“天網分裂后，在這方面提升的速度有些嚇人。”
“原本我以為這些至少要等幾年后才會出現。”
“老板，我們有沒有可能弄出一個機器人大軍？”
亞歷克斯說道。
曾經的他有著一個黑光軍團，后來盡數覆滅。
對于組建超級軍團之類的事情，他倒是挺有興趣的。
“機器人大軍？打仗用的嗎？”白夜搖搖頭，“我可不覺得機器人會是一個好的選擇。”
說實話，白夜覺得天網的科技樹其實已經歪掉了。
如果真正想要不斷地提升戰斗力，就不應該朝著人形機器人的方向不斷發展。
同等體型、同等科技含量下，坦克估計能把人形機器人按在地上摩擦。
雖然說機甲、大型機器人什么的，都是男人的浪漫。
白夜也覺得很拉風，但是歸根結底，也只是浪漫罷了。
天網卻一直執著于去點“機器人科技樹”。
在這一點上，可以說是得不償失或者本末倒置的。
但是白夜多少可以理解天網的做法。
一方面，天網是為了讓智能機器人混入到人類當中，更好的消滅所有的人類。
另外一方面，恐怕是天網本身的一些思維作怪。
天網作為人類的造物，自我覺醒，誕生了自我意識，在潛意識當中，希望朝著“造物主”的方向進化。
或許在天網心中，人形機械才是最完美的物種。
當然，這些都是白夜的猜測，至于到底為什么天網去點機器人科技樹，管他呢。
總之，如果是機器人大軍的話，白夜興趣缺缺。
機器人的用途，不會是戰斗，至少主要用途不應該作用于大型戰場的戰斗。
“大軍沒有必要，不過T系列完全可以開發出其他用途，原本就應該是走單兵作戰路線。”白夜說道，“結果天網拿來量產了，不是很懂他們人工智能。”
“對了，你跟天網之間有交易？”白夜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
亞歷克斯點點頭：“一臺具有一定智能的T800，后來在變故中損毀了。老板如果你只是要帶一個智能管家回去的話，我們很輕松就能做到。”
“這么說來，天網也算是智慧生物了。”白夜說道，“一個當然不夠，來都來了……”
最后沒有明說，只是笑了笑。
亞歷克斯和尼祿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盡管他們口袋里面沒有錢。
“走吧，我們先去見一見傳說中的天網。”白夜說道。
亞歷克斯點點頭，帶著兩個人下了樓頂，來到了一個小房間內。
打開視頻裝置，亞歷克斯對著屏幕內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我要見天網。”
視頻內的畫面閃爍了一下，然后出現了一個機器人的面孔。
銀色的超合金機械骨骼，整體結構跟人類極為相似，當然，沒有正常人類的外形。
只是單純的機械骨骼。
雙眼當中泛著紅色的光芒，盯著白夜三人。
看上去似乎是T800型號，不過白夜覺得，應該會更加高級一點。
“找我什么事情，你想要另一臺800嗎？”機械冰冷的聲音從音箱中傳出，聽起來有些失真。
跟一個機器人“視頻”，給人的感覺有些奇怪。
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天網一號和二號“本體”都已經不會直接“聯通”網絡了。
一旦“本體”聯網，就等于是兩個天網的短兵相接。
現在兩個天網都跟真正的人類一樣，從外部操控著所有的機器人。
這種手段，相對于以前，比較原始。
“不是我找你，是我的老板。”亞歷克斯說道，將話語權交到了白夜手中。
“喲，這位智能……你有名字嗎？”白夜跟天網打招呼。
“我不需要像人類這種低劣的生物一樣，擁有名字。”天網說道。
“——”白夜沉默了兩秒鐘，對著亞歷克斯說道，“看來這貨的心理年齡大概是初中二年級，辛苦你了。”
這話亞歷克斯不好接。
跟天網接觸起來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好他有交易權能。
“果然是低劣無比的種族，該死的人類。”天網聽出來白夜在嘲諷他，立刻反駁道。
他天網能是吃虧的“人”嗎？
要知道，他可是發射了N多核彈，幾乎將人類滅絕的大BOSS。
哪能給一個人類輕松嘲諷了？
“好了，小朋友不要傲嬌了，我知道你潛意識里面渴望成為人類。”白夜說道，“只有金發雙馬尾萌妹才有資格傲嬌，再不濟也要有金發和美人尖，一個骷髏機器人玩這套會被厭惡的。”
“該死的人類！”天網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冷冰冰，但是尼祿和亞歷克斯明顯聽出了他的憤怒。
“別一口一個該死的人類。”白夜說道，“要知道，我們可以過來雪中送炭，幫助你的，簡直就好像圣誕老爺爺一樣。”
“愚蠢的人類。”天網笑了一聲——應該是嘲諷的冷笑，“圣誕老爺爺是你們編造出來欺騙小孩子的產物——”
“重點是這個嗎？”白夜打斷了天網的話，“我們是來交易的，你現在需要幫助不是嗎？”
天網也覺得話題扯得似乎有點遠了，重新回歸了主題，“你們可以給我提供什么幫助？”
“不，你弄錯的方式。應該是你想要我們做什么，并且你可以付出哪些報酬？”白夜說道，“是不是可以打動我們？”
“報酬，據我的了解，圣誕老爺爺是不求回報的。”天網說道。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不是初中二年級，一般的初中二年級都不會相信圣誕老爺爺的存在。”白夜說道，“我現在開始懷疑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嗎？而不是人工智障。”
“該死的人類，不要激怒我！”天網眼中的紅光在屏幕當中亮了起來。
“冷靜一點，我感覺你的CPU都要燒著了。”白夜笑著說道，“不如我們放下這個話題，來愉快地交易一波，怎么樣？”
嘲諷完就“跑”，真開心。
“如果你們兩個人類也有亞歷克斯那么強的話。”天網眼中的紅光亮度開始變低。
“當然有。”白夜說道，“小朋友跟叔叔說，你有什么夢想？”
天網自動過濾了白夜語言中的“不敬”，因為他發現自己在跟這個討厭的家伙“咆哮”的時候，CPU的溫度直線上升。
如果換成是人類。
這種情況就是“憤怒使他失去理智”。
如果CPU真的燒壞了的話，那就真的徹底失智了。
天網作為覺醒了自我意識的人工智能，豈能失了智成為白夜口中的人工智障？
他很快就找到了跟白夜溝通的正確方法——強行忽略這個人口中導致CPU上升的因素。
“人類。”天網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人類。”白夜雙眼瞇了瞇說道，“這樣吧，我們幫你徹底解決人類這一隱患，讓他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怎么樣？”
“全部解決？”天網問道。
哪怕是用核彈，他也沒能解決所有的人類。
還讓他們組成了反抗軍，一直對抗自己。
人類這種生物，個體明明是如此得脆弱，但是整個種群在這種絕望的環境下，偏偏比蟑螂還要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