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決定不再管理土耳其的事情了?如果放任土耳其內亂的話,我們的損失會很大。”在巴登大公離開之后,謝林伯爵問道。
“損失會有,但是不會特別大,而且損失最大的很可能不是我們。”魯普雷希特笑著說道。
“我們在土耳其投資最多,獲益最高,而如果出了事情,那么我們的損失自然是最大的。”謝林伯爵說道。
“如果單純看土耳其的話,確實是這樣。但是如果從整體來看的話,那么就未必了,我們在土耳其的油田確實給我們提供了超過600萬噸的燃油,如果一旦徹底完蛋,那么肯定損失巨大,我不否認,但是這些損失可以通過其它途徑彌補,不要忘了,我們控制著大半個外高加索油田的生產,出產的石油少了,我們可以通過提價來彌補部分損失,而且巴庫油田也有增產的潛力。”
“而在波斯方面我們這幾年同樣有進展,在英國人的勢力退出波斯之后,我們在波斯內部的官員和貴族的幫助下掌握了部分原英國在波斯的油田,經過2年多的恢復和擴建,產油量更上一層臺階。這兩個油田的增加的產能就至少可以彌補400萬噸燃油的缺口,而如果我們再提價的話,賺錢都是有可能的。”魯普雷希特說道。
“然而北德意志諸邦可以從美國進口石油。雖然處于戰爭中,但是美國人的石油出口依然強勁。雖然在價格上我們有些優勢,但是如果我們提價的話,這個優勢可能就不大了。”謝林伯爵說道。
“美國人要在新幾內亞島展開大規模登陸戰了。這場登陸戰的規模可不是之前可以比擬的,為了這座面積超過70萬多平方公里的世界第二大島,美國人至少要投入40萬以上的作戰部隊,這些部隊會有大量的車輛還有飛機,再考慮更為龐大的補給艦隊,以及美國國內本身的巨大消耗,美國人的石油出口情況只會比之前更糟,而作為一名還算出色的軍事家,我可以負責的說,美國人距離戰爭結束還相當遙遠,新幾內亞島之戰會讓美國人刻骨銘心!”魯普雷希特王儲笑著說道。“美國人自認為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而迫不及待的想要對我們動手,但是實際上,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幻象,日本海軍主力依然存在,英法等國對日軍事貿易也在,那么好了,這場戰爭有的打。”
“壟斷的威力不僅僅體現在簡單的收益得失上,它還可以輕松的影響到其它工業部門,比如說石油的漲價必然導致汽油、柴油和其它化工產品的漲價,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石油漲價了,那么北德意志各邦國的汽車銷售必然會受到影響。這對于那些資本家來說是很難接受的。如果想要保護汽車工業,政府就必須給予一定的補貼,而如果說各邦國政府中誰能給得起補貼?那么巴伐利亞說第二,就沒人說第一了。我們可以憑借補貼渡過這段緊縮期,甚至可以把石油漲價的部分利潤轉移到汽車企業上,但是其它邦國怎么辦?他們可沒有足夠的資金。所以,看似我虧了,但是其實我是最穩的。”王儲笑著說道。
“但是土耳其的局勢一旦真的崩潰了,對帝國的戰略和聲望來說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土耳其畢竟是我們的盟友,是同盟國三國之一,戰爭才剛剛結束了3年,帝國就眼看著一個盟友在內外交困下分崩離析,這會讓很多剛剛跟隨我們的國家產生擔憂。而美國人的勢力真的深入了中東的話,那么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是如鯁在喉。到時候,我們想要清除這個釘子要花費更大的精力和代價了。”謝林伯爵有些擔憂的說道。
“而您的聲望同樣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遭到很大的打擊,在此之前,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可以說是成功的。這一次次的勝利鑄就了您無敵的聲譽。而一旦這一次失敗了,無論是實力不濟還是因為內部問題而放棄了土耳其,您的剩余都會遭到沉重打擊,而您的敵人也會借機圍攻,這個時候放棄土耳其對于帝國和您來說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謝林伯爵說道。
“我并沒有放棄土耳其,雖然我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所有關于土耳其的布置正在進行中。如果我真的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程度的話,我依然會去救援凱末爾,但是絕對不會用數億馬克的軍備來換取土耳其國內幾個月的平衡!”魯普雷希特說道。
“我一直在想能讓土耳其成為一個中等強國,并且可以在未來40年的時間里將其綁在德奧戰車上的辦法。而到現在這個辦法已經基本成熟了,而現在我們的旁觀則是這個計劃中必不可少的步驟。”魯普雷希特說道。
“那么您執著于救援凱末爾元帥也是這個計劃中必不可少的一步嗎?其實我們可以選擇的代理人并不少,甚至是澤馬爾帕夏也是有可能爭取的,只要我們給出的條件和美國一樣,甚至低一些都沒關系。而且他們比凱末爾更容易掌握,是非常不錯的代理人。”謝林伯爵問道。
“你說的話有一定道理,從掌控的難易程度來看,其它人都比凱末爾更好。但是首先,我們要確定一點的是,我們需要一個什么樣的土耳其,那么我們就需要一個什么樣的合作伙伴。”
“在我的設想中,未來的土耳其應該是這樣的,第一,他是一個中等強度的國家,也許比不上法國,但是至少應該和西班牙一個級別。這是一個內部比較穩定,有一定發展前途,有能力作為帝國重要助力的國家,我們不需要一個柔弱無力的盟友,更別說這個盟友可能還會因為內部問題而內訌不斷,我們還要付出額外的精力來維護它。”王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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